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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自己的一番话。
“你,你……”耀武被突然响起的这一声吓着了,回头干瞪着她说不出话来,他是一口干馍下去恰好水没跟上,真的给噎着了。努力了几下才好不容易吞咽了下去,早已憋的眼泪出来了,包红玉看的一阵哈哈大笑,得意地抬头去望着天花板,没成想自己剧烈地咳嗽起来,低头时几乎要晕过去了,耀武看到她这样,又弯腰哈哈大笑起来。
云清看着她倆的样子,乐了,看到包红玉因咳嗽而面如桃花,他制止了耀武,让他赶紧给包红玉在后背拍几下,耀武闻言立马丢掉了吃剩的半个‘锅盔’,过去对准包红玉的后背扬手就拍。
“慢着,姑奶奶还没到让你伺候的地步,把水拿过来!”包红玉干咳着急忙制止了他,让他把水拿过来。耀武顺手递过了水囊送到了她的嘴边,包红玉也不嫌弃,只见她朱唇轻启,一股清流便沁入了口内,喉咙蠕动吞咽下去后全身顿时感觉和润了不少,随后她又吃了些干粮,在云清的注视下,她几乎吃完了这个外硬内软的厚厚饼子,她感觉这是多年来自己吃的最香的一次馍馍。
“这就对了!你一定饿坏了,跟我们在一起,该喝就喝,该吃就吃,吃饱了,我们好上路!”云清看着她不无怜悯地说道,他知道这个女子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戒心的,能吃能喝表明这种戒心在慢慢解除着,石远举们下落的事情也许会有些眉目了,想到此他的心里也多了些宽慰。
“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出发!”看到两人都不吃了,吃完了一个饼子的云清起身拍了拍下自己的手问道。
耀武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傻傻地说道:“嗯,师父我吃饱啦!力气又回来了!”
包红玉扑哧一下又忍住了,看来她跟这孩子倒有缘法,云清看了她一眼,预防性地说道:“我们大家现在很危险,估计后面会有尾巴跟来,因为你现在成了无极门的大叛徒!所以我们要快走,你得跟我们一条心。”
“你胡说,我啥时候成了叛徒,我只不过是被你救了而已,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包红玉不干了,她一副公私分明毫不妥协的样子,云清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耀武则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这话你说给我我信,但你说给那个赵护法还有那个瘦子和灵龙,他们信吗?虽然有赵护法在前面替你说好话,但自从今天中午后他见到那个信使后他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了。”云清看着她眼神里不无得意,坏坏地说道。
“你就这么自信,我不相信!”背靠供桌的包红玉瞟了他一眼,不屑地坚决说道。
云清就把今天怎么劫掠信使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包红玉听后暗暗叫苦,知道自己哪怕是跳进比黄河还要清的洮河也洗不清了,一想到父亲的惨死,想到和妹妹几年来苦苦追求的目标就要功归一篑不复存在时,不由得落下了伤心泪来,对云清的些微好感又荡然无存了,转而充满了恨意。但一想到云清救了自己,她又觉得不该心存恨意。一时间心里如此反复,充满了矛盾,情急之下不由得嚎啕大哭,哭的背过气去昏厥了。
“阿姐!阿姐!”
“姑娘,姑娘!”
云清和耀武呼喊着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叫醒了她,扶她坐起时时,此时的包红玉半晌无语,落泪涟涟,凄婉动容的她最终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话:“你害死我了!”
然后泪珠清挂两腮不再言语,整个人仿佛痴呆了一般,吓得耀武不轻,连连忙看云清,云清示意他不要说话。
“姑娘,姑娘!你还好吧?我们走啦!”云清连叫两声后试探性地在她面前扰着五指,可包红玉视而不见,理都不理他,只是斜靠供桌低头暗自伤神落泪,宛如邻家暗自伤神的清纯小女子,全然没了杀气和戾气。
看到此,耀武吓坏了,慌忙望着云清,云清示意他不要做声,自己自有办法。
此时,耀武听见院外的枯草仿佛被人踩断了,一声干草茎断裂的声音暗暗地传了过来,云清也听见了,包红玉也听见了,但她仍然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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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侦查
耀武和师父云清迅速地躲在了大殿的门后,从两侧的窗格亮子往外警觉地望了出去,发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一头黑色的大犏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地从取水的侧门溜了进来,正在院内贪婪地啃吃着草,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那一声响正是它走到前院来时踩断了枯草发出的,耀武和云清虚了一声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耀武发现这是一头非常高大漂亮头的犏牛,黑色的牛毛覆遍全身,体格强健,尤其一对弓如满月的金色大角显得特别醒目。那条从牛鼻子的桊子上拖出的半截缰绳告诉他牛应该是家养的,而且是跑丢的。
会是谁家的牛呢?二小子很纳闷,云清也觉得有些蹊跷,有牛的话说不定会有人出现,如果出现会是什么人呢?是敌还是友呢?
他疑惑地思索着看了看二小子,二小子一下子明白了。
“师父,要不我出去看看,看有没有啥情况?”
看到二小子这么勇敢,云清倒有些担心了,要不是怕暴露目标和对醒来的包红玉有所顾忌,自己倒真想亲自出去,现在也只能让他出去了。
云清看了看耀武,想让他把弓弩放下来,有心让他带上那把山西制造的十响盒子炮,但又担心走火,所以索性让他带上了弩机,又让他把杨春来借的那把匕首带上。看到他把刀藏在了怀里,云清伸手摸了摸,替他紧了紧腰带觉得一切停当了才嘱咐他道:“出去了一定要小心,你从右边侧门出去前先注意听和看,了解周围有没有人,没人的话你上到寺院后的小山上瞭望下,看寺院周围和我们的来路去路上有没有可疑之人,如果万一遇到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是来寻找自家走失的牛的,你家就在吊林山庄,你姓何,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师父!”二小子眼睛明纠纠地看着云清,憨憨地答道。
“嗯,好样的,记着不要走得太远,来,把水囊拿上!这半个‘锅盔’你也拿上,万一饿了再吃些。”云清满意地嘱咐了他一句,把自己的水囊递了过去,二小子带的水囊里的水早喝完了,他怕他上山口渴,毕竟孩子受过些伤的。
在云清的注视中,瘦弱的耀武提着弩机轻巧地出了殿门下了台阶,从离大犏牛较远的廊檐台下悄悄往右,在大犏牛警惕的抬头注视下,到了侧门前仔细谛听了会儿出了寺院。看到他出去了,大牛继续放心地扑闪着耳朵啃吃院内的嫩草。
太阳照得刺眼,出了侧门,二小子踏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放亮耳朵,手搭凉棚四顾前行,真像山村里一个寻找走丢了牛的娃娃。
看了一眼院落前面那几棵茂盛欲抽叶的大椿树,他没有到寺院前去,而是在小路快要跟翻坡大路交汇的地方捡能走的青草坡,入了灌木从生且夹杂着杏花和桃花的后山,在那里可以俯瞰寺院周围。
入得灌木丛来,杏花和桃花杂生而居,色彩红、白一片一团开的正艳,真应了那两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诗句,面对如此美景,耀武却觉得有些落寞和伤情,尕爸、石刚师父、石老爷他们还没有找见,如今和师父又困居于此,还要前行十里去给这个女人治伤,啥时候才能找见尕爸他们呢?不由得他就流下泪来。
午后的阳光从西面斜射过来,依然一片火热,一会儿工夫,伤心的二小子就走的汗森森的,汗水合着泪水混在了一起。他揩了揩脸上的汗水泪水,拔出塞子珍惜地喝了口水,微觉水已经有了一股微苦的杏花香和甜美的桃花香在里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困惑异常。水已经不多了,小心地盖了盖子,他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回首,除了树上来回翻飞打情骂俏的鸟儿,四野静悄悄地什么情况也没发现,他完全可以回去了。
此时离山顶已经不远了,也就一百来步的样子,望着山顶一颗孤独高大的云杉神树,他突然有了一种冲顶的想法。
一口气上得山顶,背靠五个大人都围不过来的云杉树,俯瞰大草坡下的寺院,耀武觉得寺院孤零零地坐落在在离近山顶的山窝,大片的杏花树和桃树掩映其后,让这座寺院成了一片修行的乐土,但却因为战火荒芜了。
转头往西望去,午后的斜阳光线正强,刺眼不说,时间稍长就晒得人脸上依旧火辣辣的。如果说东面坡下云杉林立一坡的对面台地上冒出的一庄人家的奇特山野景象让他难忘,那么北面的的断崖景象让他震惊。
但见白色的洮河水劈峡开谷从南而来,流经神树西北面下方不远处一台一台的青黑色云杉林立成片的断崖,抚着对面的莲花山脚向北流去。白云片片漂浮头顶,眺望北方,远处的洮河谷地遥遥在望,暗昏昏之处似乎可以望见狄道(临洮)城,一想到石刚师父曾经说过要带他到狄道城里去的美好承诺,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这里是洮河东岸一处最高的制高点,恰好就在九甸峡的东面,他不知道的是这里就是南屏山。
失神地往四野望了会,二小子百无聊赖地穿林过坎下了坡,悄悄地往寺院走去,踏上青石小路临近寺院时,听到水囊里快要完了的水声,他想到师父和那女子也许需要水,就转身往东走去。
走了十几步远,前面的路面变得湿润起来,草色也丰润了许多,再几步,下面红褐色的沙土地上豁然出现了一条细细流动的溪水。二小子一阵激动,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在一片碎小黄花盛开的溪边掬水洗了几把脸后,他才取下水囊走向了泉眼处,那里有一处经人工用青石围砌的水坑,那水坑仿佛一只闪耀着天光云影的大眼睛正多情地望着他。看着闪亮亮的清澈泉水,耀武心满意足地灌满了水塞好了塞子,起身准备离开,他得快点回去,师父已经等得太久了。
就要离开的时候,他总感觉下面溪水边某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可又一时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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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祁哥在这儿
在即将离开这一片处于寺院侧后半山腰的湿地时,二小子总觉得有什么在看着他,他有些毛悚,不放心的他回头又扫了一眼。
呀,刚才洗脸的稍下方水边的泥水窝窝里趴着一个人,那人的衣服颜色暗红和土地很是相似,以至于满心欢喜于流水的他竟然没看出来。他起身小心地往四周观察了下,看到没有什么疑点,这才小心地翼翼地走了过去。
这个人身上血迹斑斑,腰间扎一条毛蓝的腰带,穿一双本地很少见的黑色牛皮靴子,本来黑色的绸缎面的棉裤子和棉上衣,由于身上沾满了红色的泥巴,也成了大地色,以至于耀武前面没有发觉。这人的旁边有一顶黑色礼帽,礼貌旁的草丛里横躺着一副硕大的茶色眼镜,似乎成色很不错,没有破,让人心惊的是,一枝盒子炮也抛在旁边,无人搭理。
也不知道伤口在哪儿,二小子斗着胆子把手搭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发现此人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这个人还活着!
好不容易搬转了那人,把一张糊满红浆泥的脏脸弄得朝天后,二小子发现那人一下子呼吸微微强于前面了,但人依旧昏迷不醒。他急忙捧来溪水,给那人清洗脸面,清洗中那人虽然醒了过来但却异常虚弱,一任二小子摸着脸肆意“打扮”。几把过后,一张干净的红脸呈现出来,耀武发现这是一位相貌威武的男子汉。虽然此时的他嘴唇干裂,虚弱不堪,但从他的身形和面容可以看出平日里那种气势依旧存在。
给这人洗完了脸后,二小子拿出牛皮水囊拔下塞子,凑到了那人干裂的嘴唇边,想细细地倒进去,先润一下口。但那人显然等不及了,一张嘴就咬住了水囊口,囊里的水一下子哗地流出嘴里流了一脸,顺着脖颈前后打湿了衣领,人也被呛得的咳嗽不已,结果吐出了几口红泥和草,也不知是血染的还是就是泥土色,二小子待他呼吸顺畅后再看他的神情,发现反而好了许多,他确定红色的主要是泥。
“谢谢你,小兄弟!”那人躺在溪边望着他弱弱地说道,耀武看了看他又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言声,看到他干咳的喉咙,立马站起来跑过去从泉眼泛处又淹满了一皮囊水,走过来扶住他的头送到他的嘴边。
那人用嘴噙住水囊口贪婪地喝了起来,几大口下去他放开了囊口,喘着粗气,又等了会儿,他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二小子,二小子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一想到可能饿了,他从衣袋里掏出了那半个油锅盔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