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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不准,到底是出猎呢还是另寻他物呢?犹豫了一会儿,它最终选定了吃草的犏牛,只要放倒它,这几天都不愁了。
花豹子耐心地在那里等候着,他在等犏牛往这边吃草,只要它没有发现自己,就有可能会往这边过来,只要猎物一进入攻击地域,自己就可以逸待劳突然出击,致之于死地。
就这么傻等了一会儿,犏牛在院内转磨般围着吃草,就是不出院门,把个豹子等的很是心焦,沉不住气的它绕到了侧门,想从侧后偷袭给以致命一击。没想到潜伏进了侧门后刚一来到大殿台阶前,还没准备好要出击时,大犏牛早已发现了它,吹着气亮着金黄的一对大角主动迎了上来。没想到吃草的猎物也会来势汹汹地迎上来,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惊,摆着尾巴灰溜溜地跳上了台阶。
正在云清面前翻动百宝囊的包红玉,还不知道的是云清早已发现了异响,只不过假装睡觉的同时正在严密的监视,手里的盒子炮随时可以射击。
包红玉只想翻出自己的针囊,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拿到自己的东西,她就可以溜出大殿,悄悄地把大犏牛捉住,骑上它提前找到吊林山庄的妹妹,再作打算。翻出针囊的她一阵欣喜,接下来只要抓住大犏牛就可以啦。
起身的她又蹲了下来,美目细细地凝望了会儿云清俊朗疲惫的脸,满是歉意地叹了口气,轻轻说了句“你是好人,可我得走了”后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候,那只大猫一下子跳了进来,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它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时,呲牙咧嘴地刨着麦草咆哮起来,腰身一弓一击而起。
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傻了身体虚弱的包红玉,她捏着针包傻傻地立在那儿,此时身后的枪声响了,前有恶豹相扑,后又枪弹,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她大喊一声“妹妹!”,心里一疼绝望地倒了下去,望着豹子心有十分的不甘,晕乎乎的她也看到豹子头上似乎开了血花,好厉害的枪弹!
就在她快要落地时,早有人一手已搂住了她的后腰,然后一个翻滚,那只大猫随即就准确地落到了她站着的地方,两人一起滚到了门前算是躲开了一击,邪门的是那中弹的花豹子一个打滚起身后竟然歪歪斜斜地出了殿门,留下一滩一溜血迹从侧门溜了。
枪声吓跑了吃草的犏牛,院内又归于平静了,大殿内更静,静的都能听见别人的心跳。
佳人压身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女子温软的身体让云清有些气息急促,得把她弄开,云清拍着舒服压在自己身上的包红玉急忙说道:“哎,你先别死,你还活着呢!”
此时的包红玉压在了云清的胸口虽然感觉非常的虚弱,却也感觉很是踏实,要不是听见了云清的心跳和云清拍脸时的话,她真以为自己死了,死原来这么美好,可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压着云清,她一下子慌了神,想挪开身子,但是由于刚才的惊魂一吓,她实在是乏力。看到此,云清闲着的左手臂巧如灵猿,手掌入她的左腋一把把她扳了个滚,她便滚入了他的左臂弯里。
“你,你,没想到你也是个坏怂!”又急又气之下,羞愤的包红玉对着云清骂道,她倒一时忘了自己正躺在人家胳膊弯里是因为人家救了自己。
“姑奶奶,你刚才还说我是好人,这一小会儿就变卦啦?”云清一双大眼睛亮光一闪回头看着包红玉笑了笑,异常滑稽地说道。
包红玉闻言一阵脸红:“你,你,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装着?”
“我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不过我发现你也是个好人!”云清转头对她轻描淡写地幽默说道:“但这个,我得替你保存着,以后再还给你。”
包红玉看时,才发现针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高扬的右手里,再看看自己还头枕人家的胳膊弯,一时又是羞愧难当,挣扎着要起来时,云清已经抽出胳膊起了身。
“红玉哦,咂奶奶喝汤汤儿来!”
站立在旁边的云清突然一边从地上抓起三撮浮土一次次撒下,一边怪怪地配以三声连喝,起初闻听把个包红玉吓得不轻,等听清楚了这才知道他是在替自己叫魂,小时候亲大大正是这么叫的,可是如今他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自己和妹妹,想到此,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开始轻轻抽泣。
此时,屋外传来了潜行的脚步声,正在错愕的云清一惊,拉起包红玉,两人藏在了柱子后面。刚藏好,二小子就心急火燎地莽撞哭喊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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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耀武之怒
扒拉好麦草,捡起弹壳,一行三人收拾好现场,从侧门离开了古寺。出门时看到金钱豹留下的血迹,云清知道它一定跑不远,但也不愿去管它,他背起虚弱却扭捏难堪的包红玉上了那条通往泉水小溪的青石小路,经过古寺的这番事情,他们三人倒熟悉了起来,在云清和不知情的耀武看来,她只是一个病号。
到了小溪边,二小子发现那头犏牛又在溪边吃草,看来惊吓已经平息了,那神态是相当的悠闲。二小子看到云清和包红玉,突然有了个想法,他几步跨过去来到了牛跟前。
那牛听到有人来,抬头一看情形不对,扭头扬起蹄子就走,停也不停,云清立在水边看着二小子,不明白他要出哪路神。
只见二小子退后几步从云清的百宝囊里摸出半块锅盔馍馍,又往正停下来回望自己的牛那边走。但那牛看到他过来,又开始警惕地往后退了。
“嗷食,嗷食嗷食!”
二小子嘴里一阵乱喊,把手里的油锅盔馍往前一伸,那退后的犏牛就忽然停住不走了,等看到了手里的东西闻到了油香味竟然口里涎水成线,径直走了过来舔着耀武手里的馍,毫不怕生,耀武一手递馍,一手很轻松自然地把那半截缰绳给抓住了。看着犏牛津津有味地吃着油锅盔馍馍,二小子在它的头亲昵地摸着挠着,大犏牛很是受用,不时低头扑拉着耳朵,不一会儿就愿意让耀武抓挠抚摸它的脖颈和全身了,这一幕看的云清和包红玉神奇不已,尤其包红玉觉得之前就算自己不被云清发现,这牛她是绝对抓不住的。
二小子顺顺地把它牵了过来,很有成就感地对云清笑吟吟说道:“师父,你让她骑到牛上吧?我来牵牛,你休息会儿?”
这时候,包红玉要求云清把她放了下来。她在溪边洗了把脸,十指蘸水抿拢起头发来,收拢了头发成髻后,用一枚碧玉簪子横插过去,把头发紧了紧,在云清的帮扶下稳稳地坐上了牛背。
三人很快转过了山坡脊,顺着山路进入了一片高大的云杉林,此时夕阳西下,林内阳光条条,金亮亮的非常诱人,云杉枝条上的小鸟鸣叫应和,此起彼伏,仿佛在尽情享受这一天最后的美好时光。山野一片安详,对面遥远的山坡上已经有一处人家稠密的庄子遥遥在望了。
一路上三人横穿森林,云清跟在后面持枪前后警戒着,二小子拉着牛走在前面。
“哎,小子,你怎么把这牛拾掇的这么服帖?莫非你会牛话?”坐在牛背上的包红玉发髻圆圆脸色绯红,一下子话多了起来,眼睛瞄着二小子调侃开了。
“这有啥难的啊!你知道这牛叫啥吗?这牛可是从西番里来的,叫犏牛,这种牛最能驮东西了!”
“我看你的嘴比这牛还牛,听你说的好似我成这东西了不成?”包红玉继续调侃,话里似乎有些不满了,但明眼人知道那是装的。
“不是我吹牛,你也不是东西,是这牛真的能驮的,这可是我大大说的,他经常在西番里做木活,他知道的比我还多哪!不信了咱们回家去了问问他。”二小子一看人家不信,不耐烦中执拗劲一下子上来了,可是还是把话说的有点错了,话说人家不是东西,那人家是什么?
“好啊!变着法子骂姑奶奶,看我到地方了不撕烂你的嘴!”包红玉娇喘着笑骂道。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大大可是说了‘车巴沟的犏牛,卓尼的丫头’,看这牛的样子,你再看这对角像月亮,多好看,这犏牛绝对就是从车巴沟来的!”耀武一面看着路,一面开始吹牛自圆其说了,跟在后面的云清没有插话,只是警惕地搜索着四周,不时回头望着。
“哦?‘卓尼的丫头’是什么意思?”包红玉佯装不知,坏坏地问着耀武。
“卓尼的丫头就是像你一样的意思!”牵牛走路的二小子回头瞄了她一眼,背对着她,大声说道。
“呵呵……”一串清脆的笑声飞了起来,穿林破空,洒满了小路。
“你个小鬼头,可是姑奶奶还是不明白,怎么‘卓尼的丫头就是像你一样的意思’?”听到二小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包红玉觉得蛮可爱的,决心逗他一逗。
“哎呀,就是像你一样漂亮的意思啦!”二小子极不耐烦地回吼道,速度极快,末了偷回头看了她一眼,可自己的脸早已经有些红了,不知道是晚霞照的还是怎么的。
“啊哈哈……,你个小鬼头,还知道这号心思,哄姑奶奶开心,啊哈哈……,以后要是那个姑娘遇上你,绝对会死心塌地跟你的……”虽然一个毛孩子借解释无意中夸了她,但包红玉还是十分的开心,不由得对他既是揶揄又是赞赏地说了几句。
见此情景,云清看的十分舒服,此时的三人不像是亡命,倒像是快乐回娘家的一家三口。
“傻小子,那你亲大大一定给你瞅下了卓尼的媳妇了?”包红玉继续开着玩笑。
耀武闻言一怔,没有接茬,此时的他想到了卓玛,想到了石海娟,也想到了石玥,一时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讷讷地拉着牛前行,有些不敢回头,这个阿姐尽说一些让人脸红的话。
“不说话,那就是有了呗,哈哈哈……我可看到过你跟一个藏民小姑娘摔过跤的,那小姑娘生的白白净净,标致麻利,那一定是你未来的小媳妇了?”
又是一阵笑声后,包红玉说漏了嘴,她把自己曾到景古城侦查的事情说了出来,云清听得极为专注,他需要这样的信息,这意味着包红玉的戒心进一步解除了,这正是他尽快了解石远举一行人的行踪所需要的,但耀武闻言不干了。
“你滚下来!原来以前杀人的事情你都参与了啊!朱家山你杀了两个人,说,这九甸峡你又害了多少人,你还我的师父,你还我的尕爸!”刚才还好好地,这时候二小子突然发难,眼里仿佛要喷火似的,回头指着包红玉的脸当时就破口大骂,还哭喊着从她跟前要开了人。
包红玉一时尴尬在牛背上,看着耀武脸红红地无言以对,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杀人时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的,如今面对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他对亲人的思念和追寻,她一时间感觉罪孽深重,哦,自己也曾经面对过亲人遭害的悲惨遭遇,那是何等的凄惨。
“耀武,不得无礼!”云清想喝住了他,但早已怒火中烧的耀武不依不饶,痛哭起来,嘴里喋喋不休,非要跟包红玉过不去。
“师父,你把这样的刽子手也救下来了,我心里难受啊!说不定我尕爸就是她害的,你要我为我做主啊!啊哈哈……”一时间,他痛哭流涕,看的包红玉心里一酸也是一阵落泪。
可在二小子看来她那只是鳄鱼的眼泪,毒辣和坏心依旧不改,他心里恨包红玉恨得要命,当时一使劲把牛缰绳一拉,大犏牛一受惊,包红玉从牛背上沿牛屁股就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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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男人的肩膀
突然地变故使得包红玉猝不及防,但跌落牛背的那一瞬她倒希望这一摔下去最好能把自己摔死,这样也就解脱了,再也无需惭愧面对二小子咄咄逼人的羞辱、控诉,尤其那幽怨的眼神,让她真的受不了。
云清一惊,吓得不轻,的他一个轻纵飞身上前,其间把右手的枪交到左手,随即右臂膀右出延揽,单臂盛揽住了包红玉的后身,把她抱住了。
“为什么救我?”
包红玉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抱住自己的云清,秀目满是泪水,她弱弱地问了一句,但云清却无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深沉不见低。
“你让我死了算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后,云清感觉一阵疼痛袭来,包红玉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摇晃着,咆哮着,仿佛是在发泄心中长久以来淤积的悲伤和不满。
云清没有动,只是任凭她咬着摇着,任凭成河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肩头,他知道此时的包红玉正处在无处发泄的地步,也许她需要自己,需要一个这样的男人来为她提供一个情绪的发泄口,而自己无疑在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