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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鹫皱皱眉,“自己夹。”
百绫撇嘴,嘟囔了一句。
“听说了么?”背后那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这客栈不大,空桌子也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每个人都低头吃东西,这个大嗓门的声音想让人忽视都很难。
想必是酒过三巡。那位豪杰一拍大腿,声音响亮了不少,打了个饱嗝,咬字不清地道,“这次鸣剑派也会遣人来。我还以为这次鸣剑派的尊上不会ha手。”
我晓有兴趣地望了过去。
身后那桌坐了五个武林人士。握着酒坛子的壮士早已喝得红光满面,他旁坐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道士摸着胡须,“薛凰寐在位时,像是与宫归艳这魔头很亲厚。放在几年前,兴许不会。但现在就很难说了。
“哦?”壮士努力地想专注起来。
“听说现在在位的这个可了不得。宫归艳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跑,都吃了闭门羹。如今的尊上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道士好心解答。
“你说的可是那花名在外。又娘又没屁眼的尊上?”壮士他老人家彻底醉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早已侧耳候了许久的辛召,听到最后一句话,像是注了鸡血,他愤愤然地拍案而起。
只闻嘭地一声。
那一桌听壮士八卦得正起劲的豪杰们呆了呆,手下的桌子骤然坍塌。
“谁,谁弄的?!”豪杰酒醒了大半,血气冲了头。
辛召也愣住了,立马装模作样神气,一副老子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都是浮云啊浮云地表情,云淡风轻地说,“爷弄得。”
与此同时,那伙伟岸的武林豪杰们把他围起来。
我抚摸额头,很不赞成地望了一眼,眼角虽愤恨,但仍默默吃饭的玄砚。
你以为你喝你的粥。我就不知道那一掌是你劈的么。
玄砚对上我的视线,怔了怔,默默,别开了眼。
“搁空击物的本事又长进了,好小子,不错啊。何时近搏的本事也能像搁空击物这般牛该多好。”我端着碗喝了口粥,斜睨他。
玄砚仍旧眼观鼻比关心地喝自己的。
我一拍,桌子抖了抖,“你还不去帮忙。”
玄砚慌忙搁下碗,撒腿,挤入人群里。
百绫扭头,晓有兴致地看着。
其他桌起哄的起哄,小二劝架的劝架,一时鸡飞狗跳。这堆人乱哄哄地围着,毫无谦逊可言,将大部分人的视线堵了个正着。我正想着这闹也闹得该差不多了,却不料,余光瞄到西角边kao窗户坐着的李前辈,手在桌下一动,白芒一晃而过。
我当下手一抖。
哎呀……箸掉了。
薛凰寐望我一眼,理所当然地俯身拾捡,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单薄如叶的利刃暗器与薛兄擦肩而过,贴着他的头,这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般,我清晰地看到他的丝被嘣断了几根,伴随着风呼声,我眼前白光一闪,身子往后一仰。
我二指夹住,接了个正着,寒刃凉透肌肤,手指被力道冲得生疼。
好险。
若薛凰寐若再没弯这么低的腰,只怕这利刃已经扎入他的脑颅。
倘若他没弯腰,这利刃不仅扎入他的胸腔,只怕还会冲出来刺入我的要害。
好一个一箭双雕。
弄得本尊都不知道,这刀刃究竟原本是想扎他,还是扎我的同时,顺道扎扎他。
这种混乱局面,这股力道,这般度,若不是我武功够强,又碰巧瞄到,只怕死都不晓得是堂堂副掌门下的手。
“白少兄不是九华派的恩人么?明知道我与你一桌,这李前辈副掌门还送这份大礼是怎么回事。”我勃然大怒,望着忙不迭倾身握手,将我浑身上看下看,确定没事才安心的白少鹫,顿时觉得别扭得紧,想火又不出。
“想必就是因为我是恩人,才送的。”白少鹫皱起眉头,盯着那利刃,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救的是掌门,掌门死不了,他可不就永远是副掌门了么。”
“谁不知道白少鹫医人的本事有多高,医德就有多差。师父教了我许多,就单单没教我仁义。副掌门不辞辛劳千里来寻我,可不就是看重了我这点么,偏巧我的性子别扭,他不让我治,我偏治。此番大约是想示威,要我以此为戒。”
我眼一暗,望着脸色苍白的李副掌门,轻巧地折断刃,搓成粉末。
李前辈的脸色白中夹着青,神情中略微闪过惊惶。
大约是我们这桌的动静太小,小到让人忽视。
围观者仍沉浸在打鸡血的亢奋之中,将辛召等人包得团团,严密极了,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挑事中回味过神来。
当然其间以道士的煽情功力最佳,他一掌拍下来,拿着拂尘挡在准备动粗的玄砚眼皮底下,“我们几爷儿们聊天,这嘴上还没长毛的跑出来瞎搅和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是邪教宫归艳的手下,还是说和那鸣剑派的尊上有一腿。”
这道士大抵在红尘混久了。满嘴的红尘味,也不怕折杀道行。
“好说好说。”我缓缓起身,捋了捋耳边的带,风流倜傥地站定,“我可不就是那又娘又没屁眼的尊上么,不过我与他们和宫归艳却是没一腿。
众人皆惊。
我向前走了几步。
迫于我的淫威,豪杰侠士们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
我到笑得好涵养,隔着一团人群,朝副掌门颔,“李前辈,何时我们也来叙叙旧。”拱手后,拂袖,把那一股子袖风夹杂着利刃粉末吹还给他。
李前辈立马神色大变,扭团俯身,弟子搀扶起他,他大汗淋漓,敢怒不敢言。
私以为这玩意就算是粉末也是有菱有角的粉末,古往今来,皆是礼尚往来。这一股子刃风扎在他身上下腹间,够他夜里执灯,挑上一年半载了。
愿普度众生,南无观世音,本尊慈悲。
这时,仿若有一道视线将我浑身从上到下,从背部的外衫到薄衫再透过亵衣扎入肌肤内,火辣辣的看了个彻彻底底。我背脊处升起一股子酥麻麻的凉意。
只觉得来人好强的气场,好淫的眼力。
我转身,抬头朝楼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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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又鸡血又亢奋
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不见。
……莫不是错觉。
“就算你是尊上。也不能仗势伤人。”九华派走出了个弟子打抱不平。
“原来仗势欺人这一事,鸣剑派的尊上不能做,九华派的副掌门却是可以。好在本尊看着副掌门身子骨实在不是很好,一时恻然不忍,手下留情。 ”我徐徐将手从袖子里伸出,食指拇指戳着做了个揉粉的动作,嫣然一笑,“不然,如若把李前辈送来的那份大礼,再原封不动退还回去,只怕你们正在过奈何桥向鬼差抱怨了。李前辈,你说是么?”
人群中一阵哗然。
李前辈自然是没空搭理我。
他脸灰白,手搭在桌上,身子撑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我看着他这副丧气模样,心里腾起了一股异样快感,紧接着眉头微微蹙。学武之人与生俱来的直觉,让我察觉到,有人在暗处正注视着这一切,而且盯在的我背上的那道视线愈灼热了。
……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一只手按上了我的肩膀。我拿扇柄拨开,正对上白少鹫的眼,他嘴边挂起笑意,“尊上的脾气总这么差可不好。少鹫明儿一早可就得启程了,这一路上不能陪伴于你身边了,怎能叫我放心。”
“你是怕我被人欺负了,还是怎么着。”
“非也非也,我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白少鹫立马表示了他的关怀,爪子也握上了我的,“我是怕你一个亢奋,把别人给伤了,害得人连带子子孙孙也孵不出了。”说完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蹲捂着胯下的李前辈,而后嘴一撇,像是想到了什么遗憾的事儿似地叹了叹气,移开了眼。
我这才觉白兄长着一张圣人的脸,实则很毒舌。
客栈众围观的侠士自从知晓我的身份后,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能有多远便离我多远,那道长更是拍拍屁股走得没影了。
“尊上雄伟,乃真男人。”辛召嚣张完了,溜回桌拍马屁。
我嘴角抽了抽。
薛凰寐眼弯弯,低头,吹了吹粥。
“我左思右想还是不得其解。”白少鹫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轻问,眼横向薛凰寐,“方才子墨躲得甚好,这箸也捡得甚好。只不过这行径有些眼熟。”薛凰寐扫也没扫我一眼,径自夹了块腌萝卜,细嚼慢咽。这位“子墨”兄台的脸上没有丝毫不安,姿容沉稳有余,举手投足倒也大度,就连喝粥也也喝出了股非凡气质,对于一个将将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他显得过于淡定,难怪白少鹫会起疑。
我看着他那得瑟劲儿,就觉头疼得紧。
正待我苦于无法解释时,手却被人捏了一把,触感温软极了。白少鹫像是不满我的分神,蹙眉,“他究竟是谁?”
“你就别问了。”我板着脸。
白少鹫舒展,声音突然轻软,柔化了不少,“你若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说完,趁势握住便不松了,一只手也抚摸上了我的脸,眼弯弯。表情像是浸泡在mi罐子里样,“幸好你没事。”
周遭异常安静了起来。
本尊借助青纸高的易容术,扮起男人来没有十分像也有**分。如今两个大老爷们搂搂抱抱,委实暧昧了些。
在众人眼中,白灵峰上百家天师那医术绝顶的关门弟子,可是他人能玷污的。只怕寻常女儿家都配不上他,何况此番与他并肩的是只男人。
我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大好。白少鹫这么一捉,柔情mi意的看着我,更让我把这名声给做牢了。
唉,本尊真正是惆怅。
“喝粥喝粥,再不喝可就得凉了。”我岔开话题。
而另一厢,还坐了只更惆怅的百绫,扭头愤怒地望着我脸颊上他师兄的手,再望了一眼被众弟子搀扶着,身子撑在桌子旁脸色铁青的副掌门,继而眉耷拉,陷入深思,一时半会儿想必也不敢招惹我。
正当那盘馒头被她戳得千疮百孔,我都不忍看下去,正琢磨着要不要换一盘时。
掌柜的立马放下账本,跑了过来,“小的昨日有眼不识泰山。”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一张脸别扭无比,挤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刚给您腾出了几间上好的房,各位爷不用再挤了。”
“方才打坏的东西我赔。”我诚心地说。
掌柜的一边拿袖子撸汗,“别说赔字,这几个破桌烂椅寿终就寝之前能受下您这么一掌。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我点头,从袖子里掏银子的手也顺势收了。
“今儿几位吃住包在我头上。算是小的孝敬您几位爷。”掌柜的瞅了一眼我的脸色,说完直起身子,拍拍手,击掌。
一个模样很好的十三岁少年撩开帘子,羞答答地走了过来,他手提铜壶开水,穿着碧衫开襟袍。这身衣袍风骚劲儿不减,用的料面比掌柜的要好很多。
我皱眉,有些诧异,“这孩子长得倒是不错。”
掌柜笑呵呵,“来,给这几位贵客上茶。”
少年低眉顺眼,扭啊扭地走了过来,手一抬,一道水直泻而下,对准茶碗连冲三次,滴水不漏。好个“凤凰三点头”。
“赏你的。”我眼角都是笑意,掏出银子就要给他。
可这少年郎又一个劲儿地往后躲,不敢接。
我顺势拉住他,搂住,一抱,他跌坐在我怀内。温软入怀,抱了个稳当。
白少鹫不赞成地望了我一眼。
少年在我怀内扭动,又怯又怕不敢用蛮力,一边看着我的眼色,边忍不住往楼上看。
“既然来了,不如现个身吧。”我嘴角扬起,执起杯子,朝楼上示意,放在鼻下闻了会儿,转了转玉杯,一饮而尽。
笑声响起。从楼上传来,悠远而安宁,稳稳的落入我耳中。
只听空中响起细微的声响,铃铛声如天上梵乐,世间难寻,清风拂面,紫纱一闪而过,一团身影如雾似幻,就在我一晃神的功夫,阶梯上便倚睡了个人形。
“什么人。”客栈内顿时出现了不少拔刀拔剑的声音。
“男人。”柔腻的声音响起,说话的紫衫人嘴唇扬起嘲笑的弧度,白皙如玉的腿从紫袍里微微屈起,1ou了修长的脚。他腰上系着一串叮当,被紫纱牵绕着,细碎作响,姿势撩人。此时手执在额头,半撑起身子,慵懒地说了句,“你们问得倒是有趣。一个个不远千里地结伴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