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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真别说,这玩意儿小巧又精致,还真像男人垮下的那啥。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我犯得着一见这东西就脸红么,又不是没见过。
我撇嘴,自我讥讽了一下,忽然不经意间,拿余光瞄到了掖在被褥里的一枚铜镜,一时间好奇心大增,丢开了手里玉玩,身子软倚在榻上,一手托着下巴,径自照了会儿镜子。
稀疏的眉,眼是眼鼻是鼻的。
五官很是寻常。
脸上没有胎记或是脏东西,额角光洁,脸很清瘦,丹凤微一眯,显得一双眼睛极为狡黠,这一张脸放在人群里并不出众,惨白得有些令人发怵,我照着镜子摸了摸脖子,喉结还不是很突出,不过摸摸还是有的,这身子板似乎还只十四五六岁,照此发育下去,也定不会长成什么绝世美男。
得出这一定论后,我便舒了心,搁了镜子。
我虽然记不得曾经发生的事儿,幸好这副相貌在勾栏里不怎么出众,想必还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不然只怕连龟公也做不长久。
此番一想,还真是三生有幸。如此看来我也算是熬出头了,从今儿起我老宝横霸这勾栏,呼风唤雨,再也没人敢揍我了。
一想到这儿,我颇为宽慰,不由得用手捏着袖子抹了一把辛酸老泪。
不抹还好,一抹就让我欲作呕。
“呕,这是什么味儿。”我的眉一竖,低头捞着袖子嗅了嗅……结果发现布料上全是汗渗出的馊味,酸臭死了。想起一身还脏兮兮的,我忙翻身下了榻,生怕弄脏了这华丽的褥子。不经意间瞅见屏风后头的浴桶里还留了半桶的冷水,水还挺清的,想必也还算干净,便决计将身子弄清爽了再上床歇息,于是从一旁屏风上捞来了帕子,原本只是想避着伤口擦一擦,后来觉得浑身越来越痒,便干脆卷起了衣袖子,露出肩膀,眼往下瞄,撩开前襟……
不对劲儿。
我眉毛一小蹙,盯着某一处,只见胸前被白布条缠了一道一道的。
敢问这绑的是什么东西啊……
“难不成我胸也曾受伤?莫不是断了胸肋骨?”我面色凝重,稍运气,发觉被布料缠着的胸口这会儿都被绑麻了,一点也不觉得疼……转念一想,看来此番伤得还不轻啊。
我深呼一口气,发觉凭我一己微薄之力压根就崩不断它,于是便索性找刀子那么一划。
嘿……你还别说,这料子,绞起来的触感就像是在绞上等的丝绢儿,毫不费力气……吱溜一下便应声掉了。
紧接着,两团白乎乎软软的东西鼓了出来。
我盯着,简直呆滞了。
老天!!!不是吧~~~~
我拿手自摸了一把,便淡定了,嘴角抽了三下。
我……竟……是女的?!
我一伪男子跑到勾栏做龟公?!
我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才避免呼出了声。靠,真是老天愚弄我也,这玩笑开得也太过了。
还未等我想明着这因后果……
突然之间外头便传来一阵叩门声。
这时遮掩已来不及,我忙将被绞烂的的丝绢布条踢进榻下,把衣衫合紧,不耐烦地朝外头喊了一声,“谁啊。”
“是我。”
“……说名儿,我怎知道你是谁。”老娘正烦着呢。
只听外头那男人微沉默了片刻,徐徐吐出二字,“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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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不yy不成佛,此文的走向不仅会让乃们成佛,还能成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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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来二熟三调戏
莫非来的正是在勾栏里赫赫有名的头牌风筝公子?
我不免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太阳**突突跳着,语气也紧张了不少,“您有事么?”
“昨夜你似乎被打狠了,只怕是今日伤势不轻,我给你送药来了。”
“没啥大不了的,不碍事的。我歇息一下便好了。”我忙撸紧衣衫。
门外一时间寂静无声。
“公子我就说了,他整一只白眼狼,亏您待他还这么好,花了这么多银子,天未亮便专程跑来为他查看伤势又差人出去为他买药。结果他倒好,说翻脸就翻脸。”一个清亮的嗓子抱不平。
“休得胡说。”
“嗟!本来就是。他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不记得公子的好,方才还在人多的地方说您是娘娘腔。他才娘娘腔,他们全家才娘娘腔。”那年轻小厮的语气高昂颇有些义愤填膺。
“哦?”淡淡的语调带着一分的漫不经心,这位被唤作风筝的男人立在门外似是笑了,就连斥责小厮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好听。只见他道,“你就是这般与他说的么。不妥不妥。”
是啊。
不妥呢。
我身子抵在门上。颔首在心里响应着。
谁料那好听地声音顿了一下。接了句话。此话像是在提醒那小厮似地。“以后记住。上自高祖下至玄孙地九代直系亲属都得算进去。”
“……那岂不是九族?”那小厮接话接得快。
一声轻笑从外头传来。
“抬举他了。”
天籁般地声音盘旋于我耳边。犹如怒火在心头烧啊烧。让我脚一弹。跳了起来。
“你才娘娘腔,我呸,说你全家你九族的娘娘腔还算抬举你了。”一腔磅礴怒意迸发后,我砰地把门开了。
正对上,一双清澈且隐隐含笑的眼睛。
我一激灵,头皮便阵阵发麻,立马知道中计了,眉间蹙了一下。心头火被灭了一半。
一主一仆站立着。仆人一脸收债的表情,轻哼了一声,眼都不带眨一下,倒是那主子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若有似无地瞥向我上半身的某个部位。
糟糕,瞧我这记性,绑胸布忘绑了……
我呆立在门口,悲愤之余还不忘拿手虚拢了下衣衫,简直是欲哭无泪。
“想不到单只休息了一日,你便又生龙活虎了。”风筝公子拿眼浅扫了我一下,嘴角一荡,微笑。
这一笑,笑得我好不紧张。
我将撑门板的手缩了回去,一手拽紧自己的衣衫子,低头呐呐地堵在门前,往后退了两三步,“你进来吧。人别来多了……一个人就够了,我困了。”
风筝公子望了我一眼,熟门熟路的摸着进了房,把门虚掩了,小厮被他安排在了外头。
“你开门倒是挺快儿的。”
我不答话,拉耸着脑袋。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况且我也是一初醒,丧失了记忆的龟公,哪有眼前这位呼风唤雨的头牌那么大本事,论起功力来……无论是察言观色,贱嘴骂街还是诸如勾心斗角之类,我都弱了一大截。
此番,也认栽。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吧。”
我还未转身,手便就被他牢牢地握住了。
我心里一跳。
他瞄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为你擦药。”
“你来我这儿,在门外寻思站了半天,原来只单单给我送药?”我心里一阵感激,这才给了好脸色正眼瞧了他。
他只是笑。
从纸窗外透进来的淡光洒在他秀长的发上,浑身上下都有股别样的气质,是那种家教很好,读万卷书清雅出脱的美公子。
此刻我的爪子……不,是手正被他执起,不经意间指腹轻微摩挲着我的手背,感觉软软的,并不令人生厌。
我抬目,怔了怔,这才真正看到了这个传闻中比红牌化蝶名气还要大的公子,他眉目间清明灵秀,有多美也说不上,但这气质却是无人可比的。
一件靛青色的外袍格外的衬肤色,里头是素白的内衫,着在他身上,一派俊朗。他目光温柔,只望着我笑。
他这一笑,我的三魂七魄都离了壳只剩三……
即便是美男当前,我也没忘把衣衫弄紧了些。
“你冷?”
“不冷。”
“莫不是伤没及时处理好,感染了风寒。”他留意了我一眼,就要探手去试我额的温度。
我十分抗拒,忙将他的手拍掉了。
他见我遮遮掩掩的,便也没说什么,叹息一声,便转身把留有一缝隙的门也关了,一并拴上门闩。
我一惊,斜吊着眼,望着他,“你……你你栓门作甚。”
“你呀,已经不是那龟公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面的人做,这些伤也尽快找个大夫看看,免得拖久成疾。”
他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人拉到他的面前。一并将我那宽大的袖子一股脑儿地撩起,卷至了肩头。
“我发觉。”我怔怔地出了声,正对上他的清眸,“你到不与我客气。”
“自家人还客气啥。”他微微一笑。
谁……谁和他是自家人了。
我脸红了,挣扎着却很悲哀的发现……他和化蝶壮士不都是出来卖的么……为何一个比一个力气大啊。
他就这会儿的功夫,手里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膏状的物什,涂在我手臂上,清凉过后便是火辣辣的疼。他说得到是温柔,下手却一点都不轻,麻利得像是在做推油。
我憋着气,咬紧牙关,恨得我目光紧盯着坐凳儿脚。
“听说你又失去记忆了,看来一点也不假。”他瞄了我一眼,半晌悠悠然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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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取名无能,以爪捂头……对于这些章节名,你们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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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缘来扮猪吃老虎
他这句话是何意?
我尴尬地笑了笑,瞅了他一眼,低头搓手,难为情道:“公子说这句话就不对了,您既然要进来,我怎有不开门的道理?”
风筝瞄一眼我略有敞开的衣衫,意犹未尽地说:“一姑娘家也不知臊。”
我嘴刚咧开还只露出七分笑,脸却僵硬了,瞪大眼睛望向他,一时间他笑得好有涵养。
眼前这个人的意思再也清楚不过了,他分明知道我是女扮男装混入这勾栏的。
我悲从心生,手指着他,抖得慌。一时间被呛得咳嗽了起来,“你你你你你。”
风筝将我指向他的手一收,好心地说,“你是想问我啥时知道的吧。”
我点头点头。
“偏不告诉你。”他话里夹杂着三分轻松七分逗弄。
“这楼楼楼……”我结巴了。
“这楼里还有谁知道?”
我又点头点头。
“只有我一人知晓。”
我这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在胸前……眼巴巴地瞅着他。这会儿既紧张又警惕。
他一脸好笑地望着我。细细打量着我地表情。像猫戏耍耗子似地。再补了一句:“若不是你这个爱忘事地坏毛病。兴许我还摸不清你地底细。方才我还只怀疑。偏你又承认了。巧得很巧得很。”
怒个先!
说了半天……
他也是半猜半套话啊。
“不过,你来了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他抬起手,紧紧地握牢,一双眼望向我,我闪避不及,脸红了低头专心盯着地面,心里纠结万分。
他像摸狗崽子一般摸着我的发,“也难为你,在这不长不短的日子里共失了三十七次记忆。你也算是个奇葩。”
谢您呐,
请您别这么抬举我。
如此看来,初次交锋我是节节败退,此人太危险了,我我我惹不起他……我得躲。
“……我这才诚心赞你,刚起了个头儿,你别这么急着走啊。”他话里带着笑意。
走门无路,
爬窗无力……我一角衣衫被他揪得死死的,而他却很坦诚无害的望着我,浑身散发着无害的圣人气息。
我只觉得胸闷得慌,腻腻歪歪地案上一坐,望着他,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声,“你有何话想说,求你一次给个痛快。”
“我这也是为你好。”他笑得很涵养,伸指帮我掸了掸身上的灰,慢悠悠道,“我陪你温故而知新一遍,免得你把那些得罪了的主儿再得罪一次。三十七次失忆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出彩,不过还是有那么两三次值得再回味回味。”
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
受不住他那深情一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其中有一次你忘了自己是龟公,从榻上起来便嚷着要嫖化蝶,把他客人都给轰走了,让他亏损了好几千两银子,致使那次楼里的比试他输给了我,我成了头牌而他只能做个红牌。”他挨着我,徐徐坐在我的身旁,“所以他一直都看你不顺眼,没事就会找你茬。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
甭用……
他一提起那位化蝶壮士,我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