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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闻言老脸一红,连连点头道:“老哥哥说的是。”
刘泽清的亲兵比刘良佐少,只有八百人,但也都是甲胄精良,训练有素。
在他的命令下,这八百亲兵也投入了战局。
一千八百人列成整齐的阵仗朝勇武营杀去。
陈复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只突然出现的军队。
从对方的兵器、甲胄配备上他也能猜出这些兵的实力不一般。
虽然神策军编制中没有亲兵的存在,但其他军阀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亲兵。
陈复心道这些应该就是刘泽清、刘良佐的亲兵了。
今晚的夜袭虽然大获成功,但陈复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要想把这只叛军彻底击溃,就必须要灭掉实力最强劲的亲兵营。
两军相逢勇者胜,肉搏战从来拼的就是一口气。
“破阵”
陈复怒吼一声,原本就已经呈锥子形状的勇武营收的更紧了,这个阵型是专门对付拱形阵的。
见对方摆出拱形阵,陈复就知道叛军的目的是先延缓勇武营的推进速度,继而将勇武营切成一段段,使其首尾不得兼顾。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快推进速度,将“矛头”攒的更尖锐。
合围需要时间,勇武营根本不会给叛军这个时间
包括勇武营在内的所有神策军步兵营,士兵们练习最多的就是阵法。
故而士兵们可以根据将领的要求随时变换阵型,而不会出现阵型混乱的情况。
刘泽清、刘良佐的亲兵们都看傻了眼。
这帮愣头青简直什么都不懂啊。
面对拱形阵不但不减速还主动提速,这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他们一手提盾一手握刀,严阵以待。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面对汹涌而来的勇武营,没有一名亲兵后退。
从他们被提拔为亲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命卖给刘泽清、刘良佐了。
刘良佐、刘泽清是明朝的将军,他们就是明朝的兵。
刘良佐、刘泽清如果投降清廷,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剃发归降。
哪怕是刘良佐、刘泽清要随便找个山头落草为寇做起山大王,他们也会舍命追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杀贼啊”
王富贵冲在阵中最前,充当“矛头”的角色。
在短兵相接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一刻浑身力气倾注汇聚在两处小臂上,手中的长枪猛地向前刺去。
但听噗的一声闷响,木制盾牌被生生刺穿,枪头在穿透盾牌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刺去,破开了棉甲。
一名刘良佐的亲兵难以置信的盯着王富贵,双手死死攥着枪杆想要把它拔出来。
王富贵冷笑一声,一脚踹向那叛兵胸口把他踢飞,继续向前冲杀。
两翼的火铳手也开始发难。
有长枪手保护,他们可以从容的完成射击动作。
在砰砰的声响中,越来越多的叛兵倒了下去。
铅弹可以轻松的穿透他们的棉甲,在他们肌肉中回旋搅动。
一些没有被击中要害的叛兵也因为剧痛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翻滚,丧失了战斗能力。
第一百三十章 大胜叛军(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拱形阵被勇武营的将士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且有扩大的趋势。
刘泽清、刘良佐二人面色铁青,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一千八百人可是他们的亲兵啊。
亲兵是什么那是冲在前面替将领挡刀子的,竟然被一只新军冲的七零八落
“老哥哥,现在咱怎么办啊”
刘泽清见形势不对萌生退意,可他又不好意思直说,便把难题抛给了刘良佐。
刘良佐冷笑一声道:“还能怎么办,跑吧”
说罢在三两名家将的护卫下翻身上马。
刘泽清见状亦不再装模作样,拍拍屁股便跳上马背。
二人一前一后打马离去,逃跑之果决直是让人惊讶。
这边二刘亲兵正自和勇武营激战,见刘泽清、刘良佐跑了,斗志一落千丈,由死守转为稳步撤离。
刘泽清、刘良佐的亲兵都有战马,互相掩护下纷纷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沈复也不命人追击,而是继续在二刘大营中冲杀,烧毁营帐。
毕竟他们是步兵,怎么也不可能追上骑兵。与其把力气浪费在追击上,倒不如把残局收拾的干净一些。
对这些叛军士兵,沈复不会有任何的同情,一律格杀。
一来这些人本来就是兵痞,个人品行十分低劣,属于无罪也该杀的类型。
二来勇武营的将士人数实在太少了,如果接收十数倍于自己的俘虏根本无法看管。
为了防止这些叛军再次复叛,造成不可收拾的结果,自然是把他们杀干净的好。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种时候沈复绝对不会有妇人之仁。
太原城终于拿下来了。
狗血对上阴门阵取得完胜,以阳克阴后,孔有德的红衣大炮威力大增,轻易的轰开了太原的城墙。
十几门重炮在太原城墙上打开多个缺口,如狼似虎的清军立刻从这些缺口冲进去,将城中的顺军撕了一个粉碎。
与顺军一同被撕碎的还有城中的百姓。
因为顺军负隅顽抗一直死守,激怒了豫亲王多铎。
城破之后多铎下令屠城,不论是男女老少一概杀光,鸡犬不留
要把城中百姓全部杀干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清军一共杀了三天三夜。
从七八十岁的老妪到只有一两个月大的婴儿都难幸免。
一些清军甚至喜欢把婴儿挑在刀尖上炫耀,看着孩子的母亲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以此为享受。
至于城中的女人自然是下场最为凄惨的。因为等待她们的不仅是死亡,还有死亡之前的凌辱。
妇人们成了清军发泄兽欲的工具,蹂躏过后再一刀砍死转向下一个人。
三日的时间太原城已经变成一座死城,街头巷尾空无一人,犹如鬼蜮。
多铎十分得意,下令将城中百姓以及顺军的首级割下筑成京观,以此警示世人对抗大清八旗军的下场。
凡遇抵抗者,城破后一律屠城。
这是大清八旗军的铁律。
陈顺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原本他还想着能够从太原城中抢一个女人回去做媳妇,现在城中的女人都成了女鬼,他总不能娶一个鬼吧
不过没关系,太原虽然没有活人了,但西安有啊。
豫亲王可是说了,打下太原后下一步就是潼关。
潼关一旦被攻克,西安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李自成的主力已经折损了不少,怎么可能守得住关中。
只要顺军不要像守太原一样守西安,清军拿下西安之后就不会进行大规模的屠城。到了那时,陈顺才觉得他总能抢到一个女人吧
想到这里,陈顺才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打下潼关,打向西安。
事实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多铎在太原稍作休整后便下令全军向潼关进发。
清军兵分两路谋取陕西的策略是多铎的兄长摄政王多尔衮早先就制定好的。
阿济格领兵经由蒙古攻打陕北榆林,多铎则从山西渡过黄河攻向潼关。
两路大军同时进攻使顺军首尾不得兼顾,最终崩溃。
阿济格已经先行一步,多铎自然不能落在后面。
两路大军只有同时发动进攻,取得的效果才会最好。
多尔衮本人把李自成当做心腹大患,必欲处之而后快。为此不惜派出了清军全部的兵力,就连京畿地区的军队都被抽调一空。
对此,多铎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杀鸡焉用牛刀。
李自成不过就是个流寇,能有多大的本事
山海关之战,他不就是一战即溃吗
依他看这李自成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什么闯王,就是个鼠辈。
当然,若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多铎还是觉的顺军比明军强一些的。
顺军就是再不堪至少敢打,可明军基本就是望风而降,连打的勇气都没有。
一旦解决了李自成,那大清的威胁就只剩下了四川的张献忠。
此僚当年也是与李自成齐名的人物,只不过似乎少了点雄心壮志。
以至于李自成都打到北京逼死了崇祯,而张献忠还守着四川那一亩三分地过着小日子。
不过对于大清来说,张献忠和李自成都是必须解决的。
张献忠也许没有定鼎天下的雄心,但肯定会割据四川。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对于志在一统中原的大清来说,任何一个武装割据政权都是不能容忍的。
而解决了张献忠,剩下的残明小朝廷便可以任意揉捏。
多铎认为最多三个月,不,只用一个月就能尽收江南之地。
一想到把那些江南肥沃的土地全部圈起来供旗人跑马,多铎便觉得兴奋不已。
老实说,多铎没想到入关后清军的推进会这么顺利,这一切要得益于吴三桂、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等汉人藩王的卖命。
据说十四哥曾经暗示吴三桂、孔有德等人一旦大清平定天下,会分出一省之地作为他们的藩国,或许这就是他们如此给大清卖命的原因。
对此多铎觉得没啥可惜的。反正这些土地原本也不属于大清,若是能够打下来大清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封戒严(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天气转凉了。
一进入九月,除了正午那个把时辰,从早到晚都很清爽。
一场大雨过后,更是去除了存留在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暑意。
不过,开封城内的百姓却并没有因为凉爽而感到心情畅快。
据说高杰有意领兵攻打开封,若真是如此,那刚刚过了没几天的好日子便又到头了。
乱世人命贱如狗,开封位于中原腹心,别管是谁来了都会想要攻打。
明军、顺军、鞑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城破一次就是一场浩劫,苦的还不是百姓
本以为鞑子能够在开封站稳脚跟,谁曾想高杰又打起了开封的主意。
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郑奎抬头巴巴的望了一眼天,直想质问老天爷一句,可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背负双手走进了豆腐铺。
铺子里面女儿郑秋彩正把卤水点好的豆腐切成块,见郑奎进来了,甜甜的喊了一声:“爹”
郑奎心中不由得一暖,笑声道:“怎么,豆腐都切好了”
郑秋彩今年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从小跟着郑奎学做豆腐,掌握了制作豆腐的全部技术,人称豆腐西施。
因为郑秋彩长得漂亮,来郑家提亲的媒人络绎不绝,都快把郑家的豆腐铺门槛踏烂了。
可郑奎无一例外的把婚事都回绝了。不为别的,就是舍不得女儿。
他的妻子在生郑秋彩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了郑奎、郑秋彩爷女俩。
郑奎又当爹又当娘,靠着一间豆腐铺把郑秋彩拉扯大,父女间的感情很好。
一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要嫁到别人家去,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郑奎的心口便跟被人用小针扎了一样的痛。
虽然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但郑奎还是希望这一天晚点到来。
“爹,您喝杯茶”
郑秋彩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递送到郑奎面前。
郑奎接过茶杯大口灌了下去,只觉得喉头分外温润。
真是个好女儿啊
“秋彩,你也歇歇吧。铺子里不用盯着了,爹来”
郑奎满是茧子的大手轻轻抚过郑秋彩光嫩的面颊,替她拢了拢鬓角的发丝。
“爹,没事,我不累”
郑秋彩莞尔一笑,甜美的如同一朵出水芙蓉。
只是这父慈女孝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声高喊打断。
“郑大叔不好了,翻山鹞真的要来打开封,府尊大人下了令,从即日起开封全城戒严”
郑奎转头望去,见来人是邻居何家的小子何椿,急忙上前几步追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准”
“哎呀,郑大叔,我表舅可是在衙门里当差的,这个消息准假不了。”
何椿咽了一口吐沫,迈开步子就往铺子里走。
郑奎也跟着走了进去,唤郑秋彩给何椿倒一杯茶来。
何椿见着郑秋彩打了个招呼,毫不避讳。
他和郑秋彩打小一起长大,把郑家小妹当做亲妹妹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