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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大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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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浃顿时大怒,拳头握紧,青筋爆裂,似乎要一拳打在周梦臣脸上,  大喝说道:“你说什么?”


第二十六章 天道之行
    明代的文臣向来在大殿之上武德充沛,有手夺金锤,打死过人的辉煌事迹。周梦臣见熊浃如此,忍不住后退几步,暗暗检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没有办法啊?
    周梦臣自然不可能去与熊浃辩论什么天人之道。
    周梦臣那一点儒学水平,还是在大明重生之后,一点点的学习的。可以说刚刚入门。能与熊浃这种沉浸一辈子的人争论吗?根本不可能,最好将对方引入自己的擅长的领域争论。
    但是怎么将对方引入自己擅长的领域,自然要想办法了。
    周梦臣用的就是激将法。
    只是他说出来之后,才发现话有些太重了。
    这也是不同词汇,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接受。
    所谓错的不是我,是天,不过是,错得不是我,错的是全世界,这样中二语的另外一个说法了。
    但是在明代,这个天有更多的意蕴在其中。最简单的是天子。用天来借代皇帝,是最常用的用法了。
    所以,周梦臣这一句话,在熊浃听来分明是,他熊浃错误的劝谏皇帝,皇帝做的才是对的,他做的是错。这对熊浃来说,完全不可接受。
    熊浃为了规劝君上,几乎放弃了官位,而今还要受到如此侮辱,有一小儿当廷折辩,这已经够委屈了,他而今还说他错了。熊浃岂能不暴跳如雷。
    周梦臣虽然觉得说话,有些重了,但是周梦臣身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是只能进,不能退。至于其他的误伤,他顾不得了。
    周梦臣说道:“熊大人听不懂吗?”
    “好了。”黄锦说道:“还想动武不成,这是文华殿。”
    黄锦说话是代表着是皇帝。
    群臣自然不敢妄动。
    周梦臣在此之后,先行说话,道:“熊大人,不要以为我是胡说八道。什么日月之食,暂且不提,直说一件事情,嘉靖十年闰六月有彗星出。当时是如何议的?”
    “主忠臣无后,令陛下抚恤开国功臣,刘基,常遇春,李文忠,汤和,邓愈之后。”
    “可有此事?”
    夏言皱眉说道:“怎么这事情,还有错处吗?”
    周梦臣向夏言行礼说道:“确有错处。”
    说实话,周梦臣之所以用这个事情说事。就是距离而今足够远。
    毕竟夏言与严嵩先后担任礼部尚书,这方面的事情太近了,就牵扯到了两位大佬。
    而嘉靖十年九月,夏言才成为礼部尚书了。周梦臣才能用嘉靖十年六月的天象说事。
    这也是为什么,夏言会问这一件事情。
    毕竟大员的调动,除非事出突然。在调动之前数月,都是有所准备的。
    在座所有的人中,也就是夏言资格老,最了解当年的事情。
    周梦臣说道:“臣小时候也见过此星,最为关切,这些年一直在想法,这些年终于确定一点,经过我的研究终于确定,这一颗彗星,每七十六年出现一次,也就是这彗星每七十六年围绕着太阳一圈。”
    “如果诸位不相信,请看这些记载。”
    说话之间,周梦臣从身上逃出一叠纸,并从这一叠纸之中抽出了一张。上面罗列了,这颗彗星出现的时间。从嘉靖十年往上,分别是景泰七年,洪武十一年,然后一直最开始的武王伐纣那一年。
    一年不差。
    不得不说,大明钦天监资料就是全。
    周梦臣收集起来一点也不费事。
    没错,这颗流星就是大名鼎鼎的哈雷彗星,当然了,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叫哈雷彗星了。
    周梦臣袖子里面有很多资料,等遇见不同的情况拿出来用的。周梦臣很明白,不管怎么说,事实都是他最大依靠。这些都是他用来辩护的证据。
    这一分资料传了下去,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道:“这难道不会作假吗?”
    “不会。”一个红袍大官说道:“下官看了,这些记载大多都无误,只是散见各书之中,总合起来是真是假,却不知道了。”
    这个说话的正是而今翰林院士徐阶。徐阶年轻的时候反对张璁之政,由堂堂探花郎被扔到地方上十年有余,转任福建,江西等地,也有了丰富的地方经验,后来走了夏言的门路,这才结束了外放,重回翰林院之中。
    夏言之所以提拔徐阶,原因也很简单,夏言是熬死张璁才上位的,他与张璁之间并不和睦。张璁所讨厌的人,就是夏言的人,而且徐阶在江西的人时候,也接触结交了不少江西本地人,他们在夏言面前说好话,夏言自然出手帮忙。
    虽然徐阶与夏言之间,并不能说多亲密,但是说徐阶是夏言的人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了,这是周梦臣与徐阶的第一次见面,周梦臣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官员就是徐阶。
    熊浃说道:“既然少湖说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吧。”随即熊浃带着几分嘴硬,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徐阶在翰林院饱览群书,学识渊博,人品也不错,熊浃也是知道的。徐阶既然开口了,就说明了周梦臣拿出的东西,绝对不是伪造的。
    周梦臣说道:“天垂象而圣人做则,天列其星,地列其序,测星定序,排以四时,是钦天监慕古圣人之心,报效陛下之圣德也。本是分内之事。天人之说,不过是应天序时,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之道,无聊之人,不明天理,不谙天理,寄天象以鬼神之说,须知圣人之言,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又云敬鬼神而远之。而今士大夫动则天象示警,不知其心到底是什么心思?”
    杨守敬听了,几乎要跳起来。但是一看在座的人,随即强制按捺自己内心之中的激动。让自己平静下来。
    无他,周梦臣的一番话。将钦天监放在一个很高的地位。
    与古之圣人放在一起,要知道这里的古之圣人是谁?伏羲,黄帝等等,因为中国古代历法的产生本身就与古代神话人物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只是这些年钦天监越来越不中用。早就成为边缘化的衙门了。
    从开国事情的三品衙门,一点一点的变成而今五品衙门,将来或许还会更低。
    但是而今杨守敬感受到了,钦天监的雄起,
    熊浃听了周梦臣的话,心中暗道:“我小看了这小子。”
    熊浃一直以来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对手是周梦臣,他觉得他的对手是皇帝,周梦臣不过皇帝拿出来的一颗棋子而已。所以他来之前,也没有多做准备,此刻被周梦连攻两手,似乎陷入了周梦臣的节奏之中。
    此刻周梦臣所说的话,依然难听。但是熊浃反而冷静下来了。
    比如周梦臣此言其实在暗示,大明士大夫以天象为武器来制衡君权。其实很多大臣本身并不是多相信天人感应的,但是他们却想要皇帝相信。无他,君权大盛,士大夫能用来制衡君权的手段少之又少。
    也唯有举起天人感应之说。
    这也算是戳中了熊浃的痛处,按照周梦臣的说法,熊浃就变成了以天象霍乱人心的乱臣贼子了。不过熊浃回复正常之后,毫不在意,其实文臣之间互喷的时候,比这个难听的还有很多很多。
    熊浃冷笑一声,说道:“天象莫测,孰可尽知?小子只是有一点点所得,就以为窥视到天地之至理,就能窥视天心所在?实在可笑之极,除却妄自尊大,没有自知之明之外,我看不出别的东西?天上之星辰之多,不可尽数,难道你都能一一列序?”


第二十七章 格物致知
    熊浃此刻认真起来,但是从整体上来说,还是准备不足。
    周梦臣对这一次的准备,面面俱到。张居正作为陪练,闭门商榷了好几天。该想的都想了,该做的都做了。
    熊浃却没有这个想法。对于他来说,这一场不过是他对皇帝态度绝不认可的表态。所以,他并没多少心思在这场争辩之上。此刻的反击,力道上还有些单薄。
    周梦臣说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群星自然有无穷之多,但也逃不道理本身。以朱子格物致知之道,分株定理之法,纵然一辈子都无法穷尽星空,但是不能否认这道理不存在。”
    周梦臣乱用概念。
    理学之中的天理,与自然科学之中理论,是有鲜明的区别的。
    所谓存天理,灭人欲。这个天理并不是牛顿三定理这样的科学定理,而是更偏道德方面的君君臣臣。毕竟后者,不需要你存,他们依然存在。
    周梦臣有意将这两者混在一起。
    这也是周梦臣一行的策略,拼命去蹭朱子的理论与热点。毕竟大明而今心学,气学等各种各样的学说纷纷纭纭。但是朱子学依旧是大明的官方学说。
    儒家理论的地位有多高。周梦臣在明代时间越长,越是明白。周梦臣很清楚一件事情,他直接对儒家学说发起攻击。可以说是找死。好在儒家早就不是一个整体了,周梦臣只要将各方学说之中有利于科学发展的理论,一一拉过来,为自己所用。乃至于重新定义,至于他们本来的含义,周梦臣从来不在乎。
    这就是所谓的六经注我。
    反正这不是周梦臣发明的新方法。宋儒之中用这个办法的不知道有多少?
    熊浃说道:“格物致知何解?”
    前文说过,当年平定宁王之乱时候,熊浃是有参与进去的,说起来也是小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熊浃也是见过阳明先生的。心存仰慕之心,虽然不能说是心学门人,但是对阳明先生的心学,却是实实在在的读过的。
    王阳明与朱子之间的差别,就是由格物致知这四个字分开的。
    格物致知,在朱熹的理论之中,格物致知虽然也可以说,是研究事物或者事实,能得到知识。但是朱熹并没有专门方法,也就有了王阳明格竹子,弄得自己五痨八伤。从此认为朱熹的格物致知是错,从此将格物致知演化成了致良知。从此另立门户。与理学分道扬镳。
    这四个字,是理学一大关碍之处。
    甚至不仅仅是朱熹与王阳明之分野,明末刘宗周说对格物致知这四个字的解释,古今有七十二家之多,可见作为朱熹的立论根基大学中的关键要点,天然是具有学术热点与吸引力。
    周梦臣说道:“小子敢不自量力,敢在此四字上,也曾效仿先贤,独自格物,不过所格之物,就是这天道,故而才有所得,”
    这是周梦臣早就准备好的,将科学方法…论说成格物方法与原则。
    他稍稍总结出一些逻辑学原则,不需要太多。古人其实也是很讲逻辑的,只是没有人做出一个总结而已。然后将公理化的数学引入研究,用控制变量的办法做验证的可重复实验,从而证明对错等等。
    这些都是中学或者小学都要学到的东西。
    周梦臣此言一出,顿时议论纷纷,即便是夏言也挡不住。
    就是刚刚说的,格物致知这四个字,是学术热点,王阳明与朱熹两位大宗师,都是在此事上有所发挥,在座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可以说都研究过,即便没有研究过,也是了解过的
    可以说都是行内人。
    正因为都是行内人,都看得明白。周梦臣分明是托朱熹而言己见,他那一套玩法,在座各位谁不熟悉,八股文不就是托圣人之言而作吗?只是,他们更明白,周梦臣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这一套完整的方法…论,精细程度,是当时没有见过听过的。
    其中很多东西,都是值得探讨的。
    其实夏言听了之后,也有几分好奇。心中甚至暗道:“刘兄后继有人。”随即想起周梦臣的身份,心中暗道:“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误入歧途了。”
    对,在大部分人来看,读书进去考进士才是正途,没有这个本事则就罢了,周梦臣分明在经学上还是有所发挥的。怎么就入了钦天监,当一匠人了。
    熊浃的脸色有些惨白。
    他知道,今日他败了。
    周梦臣这一套理论,对错暂且不算,但是其中大有千锤百炼的痕迹,一时间要让他从中找出破绽,从而驳倒,谈何容易?熊浃并不觉得周梦臣所言就是对的。只是他自己毕竟不是当初年轻的时候,一时间那有立马可待的捷才,从而一口气就周梦臣的立论破的干干净净。
    熊浃很清楚,他败在周梦臣处心积虑之心。看似他今日一时间失言,引到了格物致知上面,但是即便他失言,周梦臣也会往这方面来引得。
    不过,熊浃还是不甘失败。随即屡屡发问。从各种经义上下手,顿时让周梦臣额头见汗,手忙脚乱。
    无他,周梦臣那一点儒学水平,乃至于他所借用的这些儒学概念,大半是与张居正商榷之中确定下来的,周梦臣只是懂一点表面的东西,真要往里面深挖,周梦臣可就不懂了。
    周梦臣一边绞尽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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