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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诳取调令
福王怔怔看着王绍禹,心里很是不安,以李信的为人,真要扶持自己,也完全没必要再招来个王绍禹,要知道,王绍禹手下是有兵的,他就不怕自己与王绍禹暗中勾结,让他阴沟里翻了船?
他相信以李信的精明,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好好思考,当初身为三皇子的时候,他可是很精明的,万历喜欢他,他的母妃郑贵妃固然是个重要因素,其中也与他的乖巧灵敏分不开,可是多年的圈养让他脑子不灵光了,只想了想,就精力不济,昏昏欲睡,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也头一回,对成祖生出了几分怨气。
当年太祖爷分封诸王,都是有兵有权的,而成祖经靖难上位,首先便是削藩,把皇室当成猪圈养,诸王才一代不如一代。
李信向王绍禹问道:“兵主爷手下有多少兵力?分为几镇?各驻何处?”
王绍禹略一迟疑,便道:“本镇麾下足额六千,实有三千四百,有两个副总兵、四个参将、其中两个各领六百,分驻东西二门,另两个各领千人,分驻南北二门,剩下两百是本镇家丁,另还有游击将军,守备、把总等数十人。”
李信沉吟道:“你人在王府,能不能调军过来?”
王绍禹微愕,随即心头狂喜,原本被诳来福王府,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可这不能怪他,谁能想到福王会被挟持呢,却让他没想到的是,李信居然让他调兵进王府,这不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么?有兵在,就能翻盘!
于是道:“按大明律,非王府诸卫不得入王府,不过遇上紧急情况,可由本镇,王爷与道台联合下令,调兵入王府护卫王爷安全。”
李信问道:“腰牌在么?”
腰牌最初出现于隋唐,朝廷以具有动物标识的鱼符、虎符、龟符、龙符、兔符等标牌赐给大臣,作为身份标识,宋代开始,又出现了牙牌,反映品级高低,刻有官员的姓名、官职等关键信息,作为一种特殊的身份凭证,凭着腰牌,就可以调动军队。
“在的!”
王绍禹取出了腰牌,又看向了分巡道王胤昌,暗暗打着眼色。
王胤昌也是暗喜,他也是官场老油子,想法与王绍禹是一样,有兵在,就有底气,于是把腰牌取了出来。
李信淡淡道:“分别给四个参将写四份调兵手令。”
王绍禹有些失望,其实李信的意思不难猜,把兵力分批分次的调过来易于控制,可是朝庭的兵权哪有那么好夺,这小子恐怕想的太简单了。
他觉得如推搪的话,多半会吃皮肉之苦,自己未必有那么坚强,而且那些参将游击怎会平白的从贼?必然会反抗,从李信打算分批分次调兵来看,他的兵力不会多,哪怕自己的麾下只来了其中一部六百人,想来抵挡一时半刻不成问题,洛阳就这么点大,足以支撑到援军赶来。
想到这,王绍禹暗道成败在此一举,点点头道:“本镇为你书写。”
李信挥了挥手。
有人奉上纸笔。
王绍禹当堂写了四份军令,李信仔细看了一遍,毫无花假,便由王绍禹与福王分别盖了印章,然后道:“把腰牌交出来。”
王绍禹与王胤昌相视一眼,各自解下腰牌递给了李信。
李信掂了掂两块腰牌,这才笑道:“还请兵主爷与本司令走一遭。”
“什么?”
王绍禹面色剧变,这与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啊,他明白被李信骗了,李信根本就没有把守军调入王府的意思,而是要亲自去各营收编驻军。
“啪!”
何虎突然一记耳光扇过去,大骂道:“你娘的,老实点,在总司令面前少耍花招,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爷爷把你腚眼打出血来!”
王绍禹被一巴掌打懵了,羞耻与恐惧交加,却是不敢多说,生怕再吃皮肉之苦。
李信赞许的看了眼何虎,便回头道:“红娘,这里交给你了,在我回来之前,不得放任何人出宫,高夫人跟我一起走。”
“我?”
高桂英讶道。
李信淡淡道:‘你功夫好,保护我。”
其实自昨晚钻过下水道之后,高桂英就对李信生出了阴影,总想着避开,可这是正当理由,而且她对李信的一系列手段也挺好奇的,因此只是哼了哼,并未多说。
“绑上!”
李信低呼了声。
立刻几名亲卫上前,把王绍禹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块布团,王绍禹也没挣扎,或许他本就是个软弱的人,在历史上李自成围城之时,士兵已经出现了哗变的苗头,他视而不见,反而贪了福王的两千两银子,抱着银子等死,李信难以理解王绍禹的心态。
不过不管怎么说,一个软弱的人总是易于控制。
不片刻,一行人押着王绍禹出了福安殿,殿内几人相互看了看,王胤昌痛心道:“王镇台怕是凶多吉少了,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堂堂王府怎会被贼子摸了进来?”
福王也不清楚啊,昨晚好好的,外府的护卫被杀的一干二净,自己钻下水道逃跑又被逮了回来,想到这,心里不由怨气丛生,哼道:“寡人还想问你们,怎会被贼人混入了城!”
“哎~~”
王胤昌、冯知府、卫推官与张知县面面相觑,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而李信挟着王绍禹出了内宫,立刻点起一千兵马,向东门奔去,之所以带着王绍禹,是担心万一有变,可以把王绍禹推出来喊话。
沿途民众见着一支杀气腾腾的军队,纷纷避让,约摸一刻之后,来到了位于东门的营地。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有军卒疾呼。
李信挥手止住全军,何虎大步向前,唤道:“本镇乃王府守备,奉福王、王道台与你家兵主爷之命,调兵前往王府,这是你家兵主爷的调令腰牌,还有王道台的腰牌。”
“请稍等!”
守军不敢怠慢,飞报驻于营中的一名副总兵。
约摸半刻,一名肥胖的中年人晃着膀子出了营,虽然他意识到不大正常,但眼前的军卒,大多身着带有王府标志的兵甲,没披甲的,也穿着王府特制的号衣,王府的人,假不了。
“调令腰牌何在?”
副总兵问道。
何虎把东西递了过去。
这名副总兵一看,确实不假,便道:“请稍候,本镇立刻升帐调兵。”
何虎挥了挥手:“事起紧急,我们随你进营,尽快点齐兵马!”说完,身后的兵卒一拥而上。
副总兵想拦住,可是调令与腰牌俱全,何虎那远比常人高大的快头与满脸横肉也让他说不出阻止的话,只能看看队队护卫,跑步入营。
第四十一章 第二道投名状
王绍禹被绑进了一辆马车,听着革命军跑步入营的声音,急的呜呜直叫,心里把那副总兵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遍,他知道完了,营地为全军之重,革命军入营,那六百人能脱出手掌心么?
没多久,又是檑鼓声响起,王绍禹面如死灰,他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他只关心,李信会怎样处置自己,是当真拥福王起兵,夺了自己的兵权给一个虚职,还是一杀了事?
想到死,他的身体莫名的颤抖起来。
李信立在帐前,眉心紧拧,满脸的不满夹杂无奈。
明军三三两两赶来集结,有边走边说笑的,有嘴里骂骂冽冽不知在骂什么,还有人打着哈欠,这就是朝庭的卫所兵,松松垮垮,难怪第二天就开门迎了李自成呢。
待遇不公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贪生怕死啊!
“呵~~”
不仅是李信直摇头,高桂英也轻笑一声:“你想收编这些人,我看还不如召集街边的难民,明军烂透了,欺侮老百姓是一把好手,指望他们打仗,那你的败仗还不够吃。”
高桂英毕竟是女人,昨晚好好的洗了个澡,这时站在李信身边,唇红齿白,面庞比红娘子还要白晰些,浑身上下虽然不着脂粉,却是散发出一种女性所独有的清新体香。
尤其是,高桂英的劲装脏的没法洗,只能换了件较为朴素的妃嫔裙装,那一袭青色碎花长裙掩映着火辣的身材,那白茸茸的狐裘领子衬托着脸颊,居然凭空美了几分。
李信的二弟蠢蠢欲动,本尊也笑道:“高夫人是在关心我?哈,巧了,我对高夫人也是一见倾心,你看,我们认识有一段日子了,总是高夫人高夫人的显得生份不是?你是个老娘们儿,我是个年轻公子,我就叫你桂英姐吧。”
高桂英暗暗磨着银牙,没好气道:“免了,当你的姐?我可承受不起,我们娘俩落你手上倒了八辈子穷霉,我警告你啊,可不许对我乱来,否则我拼着不顾兰芝的安危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那羞恼之色,落李信眼里是最美的画面,他越看越是心痒难耐,不禁赞道:“桂英姐,你真美,我只恨晚生了十来年,否则定要抢在李自成之前娶了你,不,是在你那短命相公之前,哎~~“
说着,李信叹了口气,萧瑟道:”可惜天不从我,你嫁了两任丈夫,到我就是第三手了,不过我不嫌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的一颦一笑都勾着我的魂儿,果然是米脂出美人啊。
人都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我李信久仰米脂婆姨艳名,今见着桂英姐,方知名不虚传,对了,大同婆姨有坐缸绝技,不知米脂婆姨有何绝招?”
“你……银贼,不要脸!”
高桂英枉活了三十年,何曾听过这等无耻的银词秽语,前面还说对自己一见倾心,可一转眼,各种污七糟八的话都冒出来作贱自己了,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脸庞也浮起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羞恼的瞪了眼李信。
但是隐隐的,她的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因为李信当她面,亲口说出了我喜欢你这四字真言,她的第一任丈夫从来没说过,李自成更不可能说,哪怕她知道,李信只是贪图自己的身体才口花花,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哪有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李信的魂儿也一阵飘忽,这女人,太合他口味了,年纪,性格,身材,相貌,无不适合,好象是上天安排好用来勾引他的,话说前世哪有这么带味儿的的美人儿?
“这他娘的朝庭官兵什么时候才能晃荡过来啊!”
二瓤突然发了句牢骚,李信对高桂英的绮念顿时被打断,很是不悦的回头看了眼,便问道:“人来齐了没?”
那名副总兵不认识李信,他以为首领是何虎,于是看了眼何虎,见何虎没吱声,才道:“差不多了。”
李信又道:“把城头守军也叫来。”
副总兵有些不高兴,何虎立时喝斥道:“叫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误了王爷的大事你有几颗脑袋?”
还别说,何虎一脸凶相,模仿起王府的恶奴,神韵十足,副总兵心头火起,可是王府的豪奴不光欺侮百姓,欺侮起官兵来也是毫不手软,借着福王的名头,那些恶奴在洛阳横行霸道,无人敢于招惹,而明朝的武人本就地位低微,哪怕他身为副总兵,对上仅自称为守备(相当于千总)的何虎也没什么底气。
‘什么玩意儿!’
副总兵暗骂了声,便回头吩咐,几名军卒向外奔去,磨磨蹭蹭快一刻,才带来了几十名守军。
“各位!”
李信见人已到齐,便大声唤道:“奉王爷、王道台与你们家兵主爷之命,今将各位请来,现在请军中总旗以上都站往那边,王爷另有安排。”
一群人相互看了看,包括参将、游击、守备等各级军官纷纷出列站了过去,毕竟是福王与几位大人的差使,而福王之富,天下闻名,他们还以为能有什么特殊的对待呢。
“你也过去!”
李信看了眼副总兵。
副总兵很想端起架子,但终究没法硬气,嘟囔了两句,还是走了过去。
从总旗到副总兵,居然有五十来人,而连同城门守卒与最基层的小旗在内,也才五百之数,这兵血喝的有些狠了。
李信又猛一挥手,露出了狞狰面目。
哗啦啦!
革命军士兵一拥而上,团团包围着近六百名明军,会开弓的张弓搭箭,不管能否射的准,不会开弓的,则是挺起红缨枪,枪尖闪烁着耀眼的寒光。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一众明军将领失声疾呼。
李信冷声道:“我名李信,中华革命军总司令,明军的弟兄们,欢迎大家加入我们,推翻腐朽的朝庭,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不过在这之前,去把那些平时欺压你们,克扣你们粮饷的狗官杀了,这也是你们的投名状,凡不交投名状者,杀无赦!”
“放你娘的狗屁,弟兄们,别听他的!”
“他是要造反啊,去杀了反贼!”
将领们疾声厉呼,但是被千名革命军战士围着,无人敢于乱跑,只打算鼓躁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