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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红娘子松了口气,憨憨笑道:“我还怕你会怪我呢,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快去吧,说服了史漕抚,我也可以放松点了。”
李信笑道:“你也早点回去,洗洗干净,今晚我给你交公粮!”
刚开始李信提到交公粮的时候,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稍一解释,就懂了,这肯定是在另一世的说法,其实想想也挺形象的,向妻子交公粮,嗯,应该的!
“那……那你在外面有没有偷腥?”
红娘子咬了咬嘴蜃,羞涩的问道。
红娘子或许不是最美,但这一刻,在李信眼里就是最美的,一瞬间,他都有了种把红娘子就地正法的冲动,只是看着周围的女兵,还是忍住了,嘿嘿一笑:“今晚让你检查!”
“砰!”
红娘子通红着脸颊,羞恼的在李信胸口轻轻捶了一下,但心里,满是甜蜜,她很喜欢与李信的这种夫妻关系,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嫁对人了。
李信把许绍带上,还有史可法一家三口,来到了小院。
“爹,娘?”
史可法看到自己的老父母,呆愣当场,随即就目中喷出怒火,瞪着李信,他也不傻,事实明摆着,李信把自己的父母和妻子给绑来了!
“宪之!”
史可法老母连忙道:“你可别怨李司令,你在淮安当官,不明白我和你爹,还有你妻在开封过的什么日子,李闯曾攻打过开封,当时人心惶惶,还好打退了李闯,现在又有传言,李闯将和曹操合兵来攻,想李闯原有十余万人马,曹操的人马也不下十万,二十多万大军围攻,万一城破了,兵慌马乱的,我们一家老弱如何是好啊!”
史可法老父更厉害,劈头盖脸道:“这一路行来,李司令的人对我们照料有加,是李司令帮我们一家脱离苦海,又送来扬州与你团聚,而你是什么脸色?恩将仇报,枉为人子,还不快跪下,给恩人磕头谢罪?”
史可法尴尬之极,面有不愤,他是真没想到,老父老母居然会站在李信一边,他是个孝子,再回想老父老母的指责,心里满是愧疚,可是让他向李信磕头,那是万万办不到啊。
许绍在一旁弊着笑,什么都不好说。
还是史可法妻子劝道:“相公,确实多亏了李司令,恐怕再迟个几日,开封就得封城了,你还是向李司令称个谢吧。”
史可法黑着张脸,讪讪着不说话。
李信笑了笑:“伯父伯母,能否先回里屋,我与漕抚有几句肺腑之言。”
“李司令客气了,我们这就进去!”
史可法一家三口进了屋子。
小院里,只剩下李信、史可法与许绍。
李信也不说话,直视史可法,史可法望着大树,神色木然,许绍想说什么,但看这架势,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院中的气氛异常沉闷,这是摊牌之前的气势较量,李信前世是军火贩子,在地下世界据有一席之地,很多小国的总统都对他唯唯诺诺,而且他明面上的身份是纽约华商会主席,每当他以这个身份回国的时候,有关部门都要接见他,大场面不知见过多少,倒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反倒是史可法,渐渐撑不住了,叹了口气,问道:“李公子,何为礼?”
李信道:“礼是秩序,孔子复周礼,因春秋各国礼乐废驰,国君道德沦丧,董仲舒独尊儒术,因百家争鸣,不利于大一统王朝,南宋有程朱礼学,是因半壁江山陷于胡虏,人心惶惶,至本朝,仍尊程朱,是因皇帝发现了程朱能助他江山永固。
可是世间哪有不朽的王朝?天时在变,人心不古,礼也应随天时人心而变,正德年间,心学兴起,说明程朱已不合时宜,可惜心学过于片面,万物唯心,唯道德,但人心难测,当今之世,又哪有什么道德?故而老僧呷伎,名伎礼佛,男人穿着女人衣服招摇过市,断袖之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请问漕抚,爹妈给了一根棍子,是用来搅屎的吗?
种种迹象都已表明,现世是个礼乐崩坏的时代,不重建礼,天下就不得安宁,而你,抱残守缺,不与时俱进,是为愚忠,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崇祯,没有苦难深重的百姓么?”
史可法浑身都在颤抖,脸面狞狰扭曲,分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漕抚!”
许绍担心的唤道。
“呼~~”
史可法深深吁了口气,摆了摆手,便道:“李公子,那你所谓的的礼又是什么?”
李信道:“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哦?”
史可法不解道:“天下人之天下,那谁来当皇帝?若是有了皇帝,不又是一家一姓之天下?”
李信解释道:“历史始终是向前发展的,原始人类,褥毛饮血,后有神农尝百草,黄帝立制度,再有历朝历代,一步步走来,但是自唐末天下大乱之后,历史迷失了方向,大宋两次亡于异族之手,大元是华夏的耻辱,大明虽立国之正,古来无出于其右,可如今的大明还有什么?几百年来,我华夏踏步不前,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归根结底,是礼不合于时宜。
而我想做的,是以共天下取代家天下,以代议制取代一言制,毕竟民众的智慧不可能永远被蒙弊,人民终将觉醒,自己给自己当家做主!”
史可法浑身剧震,但面色还是很迷惘。
许绍急唤道:“漕抚,李公子才是天下明主啊,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李信也道:“我知道漕抚很多地方还不明白,不过实践出真知,漕抚若愿留下,慢慢会明白的。”
“哎~~”
史可法重重叹了口气:“总司令还是莫要叫老夫为漕抚,事已至此,老夫已无颜再称大明之臣了!”
许绍顿时现出了激动之色,很明显,史可法松口了。
第一六七章 起用候恂
李信并没有立刻给史可法授官职,毕竟史可法是个真正的腐儒,骤然让他主持的话,很可能会搞的一团糟,因此李信只让史可法先当自己的军师,先熟悉熟悉。
许绍也同样如此,任为赞画,跟身边学习。
搞定了史可法,李信也长吁了口气,他清楚,一场风暴即将在大明朝爆发,毕竟一方督抚投敌,在大明两百七十年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不过这和李信没太大关系,当天晚上,向红娘子交了满满的公粮!
红娘子也是久旱逢甘霖,哪怕天气已经很炎热了,浑身大汗淋漓,仍是满足的伏在李信胸前,星眸微眯,红唇微微开阖着,呼吸又短又促。
“我们先去洗一洗吧,我的公粮还没交完,洗过继续交!”
李信搂过红娘子,笑道。
“不行了,不行了,妾的身子要散架了,相公,让妾再靠一会儿,然后洗完你去桂英姐那里继续交吧。”
红娘子忙不迭的摇着脑袋。
李信有些惊愕,他没想到,红娘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实际上他所不知道的是,彩衣彩裳是为服侍男人而生,自小就接受如何取悦男人,怎么讨男人欢心的训练,论起风情,并不逊于秦淮河上的名倌儿,平日里,她们也教着红娘子如何取悦李信,展现出女人娇媚的一面。
今晚,红娘子现学现用。
撒过娇后,红娘子有些不安的偷偷打量着李信,她生怕自己在李信心目中的形象变得不堪,好在李信嘿嘿一笑:“在家你是大,她是小,今晚只能交给你,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好了,我们休息下就去洗。”
“嗯!”
红娘子心头大定,欢喜的点了点头,便道:“相公,你觉得周夫人怎样?”
“怎么?”
李信惊讶的看了过去。
红娘子咬咬牙道:“周夫人的身世很可怜,我也能看出,她一直倾心于你……”
随着红娘子的娓娓道出,李信明白了,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周夫人竟有这样的经历,但你也是女人,你把别的女人往我床上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吃醋。”
红娘子可不会和李信说用生不如用熟,只是笑道:“相公,我可没那么小心眼,再说周夫人是我的好姐妹,我舍不得她嫁给别人,从此天涯两隔,她还年轻,不应该守活寡,对了,你该不会嫌弃她是寡妇吧?”
李信摇摇头道:“桂英姐还是李自成的妻子呢,我都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周夫人,红娘,你是不是试探我?”
“说什么呢!”
红娘子不满的在李信肩头轻轻咬了一小口,才道:“我就是想着肥水不落外人田,周夫人这么好的女子,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好了,我话给你带到了,她也对你有意,你若是喜欢她,就好好待她,若是不喜欢,就和她说清楚,可别耽搁了人家。”
“红娘,你真是我的贤妻,来,我服侍你洗!”
李信感动的抱起红娘子,大踏步向浴室走去。
……
孙传庭战败,淮安失守,史可法投敌的消息没几日就传回了北京。
“废物,废物!”
崇祯捶胸顿足,破口大骂,还突然失声痛哭。
首辅范复粹侍立于阶下,大气都不敢透。
在范复粹之前,首辅是薜国观,历武清候李国瑞事件引发了勋贵的不满,崇祯遂以薜国观为替罪羊,并不经审判,私下派人处死,这给范复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恰逢给事中黄云师上奏:宰相须才识度三者,复粹恚,因自陈三者无一,请罢,被崇祯温旨慰留。
崇祯在上面发火,范复粹在下面暗中叫苦不迭,就怕崇祯问话,果然,崇祯还是问道:“如今江淮连遭大变,孙传庭与史可法其罪甚大,卿看如何处置?”
作为首辅,哪怕再不愿意,也不能胡乱说话,范复粹沉吟道:“史可法有负皇恩,甘为败类,虽一时难以法办,但皇上应下旨申斥,剥夺其功名,再将其家人逮入京城处斩,以敬效尤!”
说着,范复粹偷偷抬眼看了看崇祯,见崇祯的神色没有变动,才又道:“至于孙传庭,臣以为当区别对待,好歹孙传庭是带兵打扬州的,战败是力有未逮,他仍是忠于皇上,故可褫职候代,使之戴罪立功。”
“嗯~~”
崇祯捋着稀疏的胡须,不置可否道:“淮扬隔断江南,暂时朝庭无力对淮扬用兵,依你之见,日久,江南会否生变?”
范复粹心头猛的一震,崇祯问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江南会否借机拥兵自立,尤其是孙传庭,更不得不防,要知道,北方已经靡烂了,朝庭的赋税粮米多来自于江南,使得江南对朝庭的离心力越来越大,朝庭对江南的控制也越发艰难,恰好有李信隔绝往来,难保江南的官僚士绅不会动起心思。
正如晋代,长安的愍帝仍在,而江南就已经推出司马睿另立朝庭了,崇祯很怕历史重演。
崇祯又问道:“淮安与扬州已落入贼手,而凤阳乃祖陵所在,不容有失,朕欲设凤阳巡抚一职,再欲使人节制孙传庭,你可有人选向朕举荐?”
范复粹更加慎重了,按他的原意,是决不愿给孙传庭与南京的任何士绅打保票,可是崇祯逼他了,不说不行,在心里惦量了许久,才道:“皇上所言甚是,臣闻江南马士英颇具才干,举荐马士英任凤阳巡抚,再请皇上释放候恂,由候恂接替孙传庭督师南京。”
“哦?为何是候恂?可是与左良玉有关?”
崇祯面色一沉。
范复粹战战兢兢道:“皇上,左良玉曾受侯恂提拔之恩,耿耿不忘,以候恂督师南京,可借左良玉之势,令孙传庭与南京士绅不敢妄动。”
“哼!”
崇祯怒道:“左良玉骄横跋扈,若非他阴奉阳违,杨嗣昌又怎能病死于沙市?朕对他百般隐忍,却人却仍然不知俊改!”
范复粹小心道:“左良玉虽然辜负圣恩,然目前中原寇氛猖撅,尚无宁日,像良玉这样有阅历、韬略之将才亦不易得,望陛下从大处着眼,待其以功覆过,有良玉威名,不惟震慑南京,还令献贼胆慑,闯贼亦有所顾忌,信贼不能肆志江南。”
崇祯沉下心来,问道:“候恂果能以左良玉之名震慑南京?倘若南京有事,左良心会否真心相助?”
范复粹道:“臣不敢说他必会听从侯询之令,但知他至今仍然把侯恂当恩人看待。”
崇祯仍不能决定,沉吟道:“姑且试试?”
范复粹施礼说:“是否可以将侯询释放出狱,界以南直隶督师重任,请皇上圣衷裁决。”
第一六八章 美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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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实在是别无善策,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多年剿匪不利,让他意识到朝庭越来越不可靠了,除了候恂,真没有旁人能代替孙传庭督师南京如今对别人很难指靠,不过他又怕言官群起而攻之,于是问道:“朕不惜将侯询释放出狱,命其带罪督师,将功赎罪,但是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