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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疑惑。但已经习惯听从藤吉郎指使地利家还是选择了信赖他。但有点不满地说:“日吉丸。我们得罪麻栎众地事情保密还来不及。你既然用金钱收买了那个船家。为何还要暴露我地前田家地嫡子地身份?”
藤吉郎不厌其烦地解释:“让人保守秘密最好地办法是以实相告。不然只会引起对方更多地好奇心。何况他区区一个最低级地船工。又怎么敢得罪你这个武家之子呢?何况。这件事情就算万一被麻栎众知道了。他们也不敢来找我们算账。你毕竟是前田家地嫡子。不是他们这种小小地海贼组织可以抗衡地…”
说话间。2人已经走到了岛上地箭楼下。一名海贼早就看到2名少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所以也就没有多少警惕心。看到2人做武士装扮。倒也不敢太过得罪。只是例行公事地呵斥道:“你们两个小鬼。跑我们麻栎岛来做什么?快回家去。免得你们家大人找。”
前田利家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藤吉郎却从怀中摸出一小瓶酒递过去说:“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们是前田家出外游历地武士。听说你们麻栎众英雄了得。所以特意前来拜访。这是冈崎最好地难清酒。据说可以一杯即醉呢。特意带来和贵众一起喝几杯。”
这名水贼刚想把这两个小鬼朝门外赶。管他什么前田家后田家。还是小心点为是。然而。他忽然闻到一股酒香从藤吉郎地那个已经打开地小酒瓶中散发出来。不由改口道:“前田家啊。是远江地白木城前田家吗?既然是今川家出来游历地武士。就别那么见外了。我叫平太。走。我带你们去砦里喝酒去。我那里有牛肉。”
藤吉郎一愣,将错就错地说:“是啊,在家靠主公,出外靠朋友,还请平太兄多多关照。”
有平太的引见,接下来的事情十分顺利。留守的另外两个海贼八饭和贵木不疑有他,见有结识武家子嗣的机会,又有好酒吃,便扯开桌子准备开始吃酒。
平太看来在三人中地位最低,不但被派去守箭楼,而且去拿牛肉的差事也归他。不过他也有办法,走到楼梯下打开了一间小小的储藏室,拉出一个五六岁的幼童说:“小鬼,出来,快去把厨房的牛肉热一下。”
这名幼童看来十分善于把握机会,他柔顺地一笑:“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准备。”
看到这小鬼这么听话,平太开心地一笑,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小鬼不错,继续好好地侍候大爷们,干得好的话,就暂时不把你卖给那些忍者里去了。”
那小鬼应声而去,很积极地去厨房准备食物去了。
回到酒桌上,平太大大咧咧地对利家和藤吉郎说:“前田家的武士,看到刚才那个小鬼没?听说他叫阿宏,是我们上次从明国南越的一个渔村掳掠过来的。要不是看他伶俐,早就把他卖给那些忍者里去了。怎么样,我看你们两位大人很需要一个这样机灵的小姓侍候着,要不500文卖给你们吧。”
前田利家显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藤吉郎却一笑道:“这么伶俐的童子,500文太少了,起码值1贯啊。这可是从明国掳来的汉人,稍加训导,以后就可以作为武家的侍卫。”说完,他拿过利家的钱袋,拿出一吊钱递给了平太。
虽然一贯钱不是很多,但对于生活水平极其低下的蓬莱人来说,可以供养三口之家一年的口粮,即便对于这些刀口舔血的海贼来说,也足以让他们动心。
平太贪婪地一笑,刚要去接钱,八饭和贵木却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平太嘿然一笑,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贵木犹豫了一下,也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八饭满意地睥藐一笑,笑呵呵地接过了这一吊钱,叉着腰大大咧咧地说:“那个谁,藤吉郎是吧,你不错,以后那个小鬼就跟你们了。另外,还请在贵主公那里美言几句,就说麻栎众随时愿意为贵家效力,当然这价钱方面…”
前田利家这时也学到点眉目了,他豪爽地说:“这些好说,我们前田家不会亏待天下英雄的。”
高价卖了一个侍童,又畏惧于前田家的势力,三个海贼便个个眉开眼笑,在开怀畅饮的同时,也开始巴结这两个自称是前田家武士的少年了。反正钱已经到手,酒已经上桌,就算没巴结成这两位武士,他们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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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集 默契
酒酣耳热,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藤吉郎悄然将一粒小小的药丸按到了那个叫阿宏的侍童掌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感觉到阿宏微微一颤,藤吉郎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说:“阿宏是吧,以后你就是前田少主的小姓了。我这里还有一壶酒,快去给我们热了端上来。”
看到藤吉郎从腰间变技法一样摸出一个小小的酒葫芦交给阿宏,利家有些羡慕地说:“日吉丸,你这个酒葫芦是黄铜打造的吧,黄澄澄的怪好看的,以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
藤吉郎笑道:“这个,是刚才我问阿樱要的,她看我买的酒多,就附送了这个酒葫芦…”
利家笑骂道:“你小子,拿我的钱去买酒葫芦还说是人家附送的,真是可恶…”
听到这主从两人谈笑自然,本来还怀有警惕之心的三个海贼慢慢放下心来,对阿宏唤道:“小鬼,没听到藤吉郎大人叫你去热酒吗?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么,还不快去?”
阿宏一愣神间,终于醒悟过来,点头道:“好的,各位大人少待。”
虽然这麻栎众的海贼对他很不好,不但为了避免他逃跑经常把他关在放杂物的储藏室里,而且不顾他年幼体弱,经常使唤他做东做西。但是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讨取这些海贼的欢心。
在这些海贼中,就数平太对他最好,虽然使唤他的次数最多,但天生具有窥破人心慧眼的他还是很容易就看出了平太平日眼中的那一抹仁慈。在这些海贼中,能够仍然保有一丝人性的并不多,因为这个原因,他并不愿意这个平太遭遇什么不测。
虽然还只是个六岁的幼童,但他在南越家乡时就受到父亲欧阳轻鸿的悉心教导,智商和学识一点也不下于一般的十岁少年。而正是因为他的学识和智慧,使他得以在限恶的被掳掠过程中多次避免了和那些同样被掳掠过来孩童的命运。
在海上,那些海贼因为食物的需要,经常斩杀掳掠的妇幼,最先被作为食物的就是他们玩腻了的少女,据说最为美味,然后是一些他们看不顺眼的孩童,因为被强迫离开父母亲人的关系,许多孩童没日没夜地哭泣哀嚎,听得这些海贼心烦意乱,于是也不顾带回蓬莱后可以卖到的高价,一个接一个地杀了烤着去吃…
欧阳宏是个特别的例外。他不但不吵不闹,而且善于抓住一点点机会讨好那些海贼,久而久之,不少海贼都知道了他这个伶俐的童子,这种童子虽然不适合卖给那些忍者里或者道场进行残酷的生存训练,却适合卖给武士之家成为那些武士甚至是武将和大名的侍童,因为可以作为武士们的小姓侍奉主公,这种童子的售价往往是最高的…
何况。在没有找到合适地买主之前。还可以差遣他干点活计。而不是和其他那些只会流鼻涕哭闹地孩子那样还要人去哄…
虽然有些担心一直对自己颇为照顾地平太。但欧阳宏深知在这麻栎众地狼窝中自己随时可能成为他们地下酒菜。这些禽兽不如地海贼可是喜欢将妇孺烧烤着吃地。每次看到这些海贼望向自己地那微微发绿地眼光。他就不觉有种毛骨悚然地感觉。即使是最为善良地平太。也不止一次地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这是狼看向猎物地眼光。自己在这些海贼眼里。不过是一块会移动地肉食…
想到这里。欧阳宏颤抖地身体忽然迅速平静下来。他悄然收好藤吉郎交给他地那枚小小地药丸。微不可察地对着藤吉郎凝了一下眼光。看到藤吉郎以同样地目光回视了一下自己。欧阳宏知道这个前田家地武士已经知道自己接受他地安排了。
回到厨房。欧阳宏迅速将藤吉郎交给自己地那个酒葫芦里地酒倒进了锅里。然后在灶中添上柴禾。拿起吹火筒轻轻一吹。灶膛里地火苗腾地燃烧起来。烧得锅中地美酒迅速冒起了泡泡。
欧阳宏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心情紧张地表现。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摸出那粒药丸。只微微扫了一眼就将其丢进了开始沸腾地酒水中。
越是危险地事情。越要平静而不动声色地去做。这是欧阳宏这段时间为了生存下去而总结出来地保命法则。在极端危险地时候。只有平静淡定地思考和应对。才可以最大限度地争取自己活命地机会。
灶膛里的火苗静静地燃烧着,偶然因为柴禾中有水分或者竹节而噼啪地轻爆一声。一段时间的烧火下来,欧阳宏已经可以通过控制柴禾的数量和位置,以及燃烧时间的长短来把握火势,再结合锅中食物的色香味或者清水沸腾的声音,他几乎可以做到不浪费一点火力。在欧阳宏接受烧火的事宜后,厨房需要使用的柴禾比以往要少三分之一…
别小看这点节省下来的柴禾,每个月下来,就可以节省下五百多斤柴禾,这可就节省下来整整50文钱啊…
自从那些海贼知道他能够为厨房节省这么多柴禾后,他们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很少带上那种幽幽的绿光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孩童对他们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他虽然能为砦中节省这么多柴禾钱,但毕竟是公款,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没几个钱了,所以八饭他们宁愿以后没那么方便,也想早点把他给卖出去。这一贯钱到手了,他们三个留守的人完全可以每人分200文,将剩余的400文交给海贼头目也就可以了…
很快,几乎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地,欧阳宏很谦卑地端着放有酒肉的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甚至没有多看藤吉郎和利家一眼,就悄然退后,侍立在几个海贼背后。
平太到底对欧阳宏比较好一些,他眼珠一转:“阿宏,既然你已经被我们卖给前田家了,你还是站到前田大人背后去吧。”
虽然已经把这个童子卖掉了,但已经使唤惯了他的八饭和贵木似乎还有点舍不得他走。张口想说什么,可能是顾虑到前田家的势力,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欧阳宏微微躬身为礼,悄然站到了藤吉郎的背后。他已经看出,如果这两位少年武士和那三个水贼打起来的话,这个位置是最安全的。
果然,才过盏茶时间,那三个海贼就已经醉倒了,而藤吉郎和利家显然已经预先服用了解药,一点事情都没有。
就算如此,藤吉郎仍然没有轻忽,他忽然拿起一个酒碗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因酒碗的碎裂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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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集 初阵
酒碗打碎的声音仅仅让修为略高的八饭勉强睁开迷蒙的醉眼,他有些不满地嚷道:“藤吉郎,你也醉了啊,哈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再给我…来一碗…来一碗。”
看到八饭踉跄着似乎要站起身,藤吉郎大喝道:“犬千代,动手!”
前田利家早有准备,他的长枪就竖立在墙角伸手可及的位置。抄起长枪后,他的心忽然镇定下来,这位日后名震天下的猛将到底非常人可比,他极富信心的声音低沉有力地响起:“日吉丸,你且退后。”
藤吉郎一愣,看了一眼已经勉强支持着想要拔刀自卫的三个海贼,举着短刀护住要害,灵巧闪避到利家的侧面。
欧阳宏看多了那些海贼内部的火并,加上他的天资和眼力,很容易就看出藤吉郎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配合前田利家的攻势,不但在利家得势后可以趁机杀出,而且可以在情况不妙时退往后面的客厅侧门,侧门外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只要进入了那个庭院,就可以迅速踢开院门朝码头方向逃跑,那里有海贼们一大一小的两条船。上船后,即便不懂操纵舟楫的人,也可以获得逃跑的机会。
欧阳宏在这凶险的海贼巢**已经呆了半个多月,自然知道这是自己逃脱此地的极好时机。不过,他并不是一般的孩童,在有机会逃跑时没有选择自己独自逃窜,而是悄然掩到藤吉郎的背后,拿起地上的一支竹枪戒备着。因为他已经懂得,跟随强者可以让他获得最大的生存空间。
看到藤吉郎警惕的目光扫过来,仿佛表明心迹一般,欧阳宏低声道:“我是前田家的小姓。”
藤吉郎微微点头,但似乎并不完全信任欧阳宏,他微微错开了一下位置,这样可以提放欧阳宏袭击他。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