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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心中厌恶,便道:“那是说以大师之力退掉魏兵,然而,大师以神儒门祭酒之尊,却未能让魏兵动摇,亦为决定战局,因而,那说好的条件本夫人仍要好好考虑。”
金光上人听了,脸色温和,一双鹰眸却很蛮横,道:“夫人错了,既然魏兵退了,我便认为我做到了,夫人,你欠了我了,我必定要收回!”
李秋水心中顿时火大,正要发怒,赵浪过来了,道:“娘亲,要追击吗?”
李秋水便问:“你们看呢?”
金光上人也不急着实现承诺,要知道,能上李秋水的床,那意味可是不同的,绝不仅仅是得到了一个美女那么简单的,金光上人只道:“自然彻底击垮这股敌军,才好安心上路。”
他这么一说之后,几名军中副官慑于神儒门的威势,都不敢说什么了。
李斯作为法家弟子,却不怕,立即道:“大师说得虽然有理,但以在下看,不如允许集合士兵,带马过河,在河对面形成整齐军势,便足以让敌人不敢再犯。”
金光上人冷笑:“贻误战机的蠢货!”
李斯武技不低,涵养却很好,只道:“夫人定夺。”
李秋水对李斯的表现很满意,道:“就如李斯所说!”
为此,魏兵退却后,李秋水并没有命令追击,否则,这落于劣势的赵军士兵要和二倍于自身的敌人战斗,不管身体还是心力上,都劳累倍增,轻易去追敌的话,只要有二三百敌骑聚集起来反击,都是很要命的事。
若不追击,只要度过了此水,除了可以得到整齐的军势,领敌人不敢在度水中处于劣势,给李秋水半度而击的机会,还因地形问题,士兵随时可以弃马撤上山丘作战和撤退,魏骑就算也弃马,都将很难追上赵军。
更别说,这样的追击,自然也必须弃马,纵然能留下一些士兵看马,却必然在追击的过程中,要在山野里露宿多天,在没有太多补给的情况之下,这些敌人可就要和二个使团一样,在野地里艰难取食了。
至于绕大圈子拦截?
这些魏兵一直在做这样的事,可在完全抓不住使团行军路线的情况之下,效果并不好。
张静涛赶了一路战马后,收了长鞭往回跑,这时候,他自然是迂回而回,不会和大股敌人照面,然而,还是有一队敌骑在白圭的命令之下冲向了张静涛。
这些骑兵并非是集合在一起,前前后后的不少人,一个最近的很快冲到了张静涛近前,兜头一刀砍来,使用的还是短兵器直刀。
“死!”张静涛大呵一声,裁决带着一道华丽的弧线亮起。
看到这一刀的人,只觉白芒耀眼,尚未看得清楚时,“当”的一声,张静涛对面冲来的武士连人带刀从马上滚落了开去,等身体撞上一棵树猛然停下,已是没了声息。
也不知是哪里受了伤。
张静涛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轻轻甩了一下裁决,在狂风般的刀势中,那刀面上并没看到还有血迹。
如此狂放的刀劲,看得远处几名武士骇然大惊。
白圭都撤退了,他们并没有必要死守命令来拼命,那几名武士便是转马而走。
可惜更多的骑兵却还是扑了过来。
“还要来送人头吗?”张静涛哈哈一笑,生出一种横扫千军的狂气。
的确,每一个骑兵,都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可是,此刻张静涛自身也是骑兵!
张静涛双目中寒芒大盛,刀风,野风,疾风,是融入了一体,连人带马都化为了一道飓风!
这道飓风扫去,一连十名敌骑就如沙雕般被飓风轻易摧毁!
直到前面一名敌骑竟然从马上跳了起来,暴喝一声,一飞冲天般,人整个飞起,朝着张静涛一刀砍来。
而这武士的身后,居然有骑兵不顾其生死,唰的一箭射来。
然而这一箭很准。
张静涛终于不及完全避开这角度和时机都极为突兀的一箭,在侧身中,肩头的衣服让这箭划出了一道口子。
这便是战阵中的危险之处了。
但张静涛却并不慌,敌人如此突兀,都未能伤到他,他只更自信于自身的反应了。
为此,张静涛的气势一点都未弱,冲向前去时,气势如虹。
而对面的魏兵高手见如此冒险之下,都未能伤到对方,不由就有些心中发虚,在进攻中已然有了如何回避对手反击的打算,那气势在此消彼长下,实有云泥之别,那跳起的一刀,本来极为坚决,如倒悬的瀑布,此刻,瀑布却变成了溪流。
“飞龙在天!”张静涛大呵一声,亦是飞身跃起,一刀上撩。
银光闪耀,刀势冲天!
别说敌人的刀势是溪流,即便它是瀑布,这瀑布都得倒卷回去!
这魏兵飞了出去,结局已然不用张静涛看第二眼。
张静涛落地,一个翻滚,起身后,那马儿十分乖巧,已然跑至他身边。
张静涛飞身上马,又往前去。
便有一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青阳皮甲,面甲护脸,一人一剑,纵马刺来。
马战用短兵器,实则是常态,就如近代的骑兵,用得其实都是马刀,事实上很多长兵器若非高手的话,普通士兵是极难用好的。
第905章 理所当然的一剑
而这人,似乎并非白圭军的人,本只掩藏在野地里看着战局,此刻却现身了,但这人的盔甲,仍是带着鬼仙标志。
这一剑,如同划破了虚空,虽看似那剑势亦是十分简单,然而却如仙鹤取鱼,囊中取物,那锋锐的剑势便是极为理所当然能刺透对手一般,刺向了张静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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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种感觉就如女人已然被男人架起了腿儿那般理所当然,有一种很无耻的予取予夺感。
张静涛一惊,只觉习惯于被男人取夺的女人也好,或者做惯了下位者,有下位者鄙之心态的男人也好,都极容易在这剑势之下失去应有的反击力量,但他并没有完全被这种气势所夺,只对这种理所当然充满了厌恶。
那恶感,亦是融进了裁决里,带着强大的排斥力,如磁铁同性相斥一般,卷向了那魏将。
“杀!”魏将爆发出了惊人的杀气,那寒光亦是暴涨了一段一般。
然而这只是错觉,磁铁的相斥气势更强烈了起来,这一剑一刀便是贴着二人交错而过。
等二马交错而过,敌将可以从容回马,张静涛却又要面临跟随这名敌将的二名武士的攻击。
这二名武士一人用矛,一人用长刀,都是长武器。
这二把长武器在高手手中果然不同,一人上扎,一人下扫,足以让任何人穷于应付。
的确很难对付,但不见得一个人非要去扛二个人的,还是在马匹很难如心控制的情况之下。
张静涛哈哈一笑,纵马偏走,躲开了一人的刀势,去架另一人的长矛,在架到后,一把拉住那人长矛,人飞身而起,对着那人就是一刀。
刀芒电闪!
那人单人直面张静涛,却显然没有先前那魏将的势力,只觉对方的刀气已把他完全笼罩在内,那裁决看似只一刀,却偏偏在眼前光华流转,变化无定,幻出了漫天的刀刃。
操!这是幽泉那阴风谷刮来的刀风么?
这武士大惊之下,弃矛滚落马去,才避开了这一击。
张静涛却几乎没落马,他身手敏捷,在那人马上蹬了一脚后,又飞身上了自己的马。
“能接住我荆剑一剑,有点意思,呵呵。”先前的魏将并未追来,只傲然大笑了一声。
更很狂妄的,道破了自身的身份。
荆剑,是晋鄙的儿子。
只是,晋家的厄运,让晋鄙认为三家分晋后,这晋字气数已尽,便给荆剑用了荆字为姓。
“呵呵,明明阁下那最后一刻,成了不知敌势的盲目出剑,才会剑都未与我的长刀碰到,是不是阁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呢?”张静涛冷笑道。
“哦?那是否敢回身与我一决?”荆剑的嘴角勾起了十足的恶意。
“没空!”张静涛岂会上当,此刻他即便没回身,都有二名骑兵又是朝着他冲来,这绝不会是一场公平决战的。
那马儿冲去,人和马越来越默契,而这二名敌人因手上都是长兵器,亦是学张静涛之前的大胆,先后从马上纵身而起,看上去就是只打算打出这一击。
的确,这样的拦截,本就不可能有第二击的机会。
一人的画戟全力下击,一人的长戈奋力扫来。
这次毫无花俏,敌人艮本不管他怎么应对,因这二名敌人简直是闭着眼睛发出了这一击。
匹练亮起,劲气狂标,“当!当!”二声,张静涛亦是毫无花俏地二刀,但他却未脱离马匹,而是人马合一的砍出了这二刀!
那二名敌人人在被震的耳膜都生痛的同时,照着侧面摔落了出去。
连手中的戟戈都脱手而飞。
二人都是大为惊骇张静涛的爆发力,一脸的不敢置信,却不知那二刀中还含着马力。
这次张静涛却没急着再突破,而是回马而来,在惊退二敌的同时,以精巧的骑术,在马身一侧一俯身,在地上拿起了长戈。
等哈哈一笑,再往前冲去时,那长戈舞动起来,戈芒暴涨,劲气惊人,狂气四泄,那威势完全不可抵挡,再来敌人完全不敢与其为敌。
在赵浪军士兵的欢呼中,张静涛突破了重重拦截,来到了李秋水面前。
便是让这边的士气都是大振。
树林的碎影洒落到了李秋水那水色的罗裳上,很奇妙勾出了她浮突的身线,那本就圆润的肩头看似更纤柔了,那双美腿却看似更修长滚圆了,绰约动人。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夫人。”张静涛下马,抚了抚马脖子,雅道。
“这想念二字是你该说的吗?这可是赵王夫人,是你的国主,对国主你要态度恭谨!”一边的金光上人立即呵斥,还顿了顿手中那四条金龙弯成成了空心杖头的伏魔法杖。
“对国主就不能想念了么?对国主就不能亲近么?真是滑稽!”张静涛淡然道。
“至少,在赵神之乱中,你并未帮到夫人什么,可见,夫人在你心中没那么重要,你也未必真的有多想念夫人,何必嘴上说得好听?老衲只因是神灵前的祭酒,喜欢实话实说,才不由要教训你一下!”金光上人语义不详,但显然也是参与了赵神之乱的,对李秋水暗中参与赵神叛乱是有点数的,便是借此点张静涛的痛处。
果然,李秋水尽管脸色未变,但眼神中终究一丝黯然闪过。
张静涛也不反驳,只叹息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缘分这东西,是无可奈何的,我亦只能是若见夫人有难,便一定会以命护之。”
“我知晓的,静涛不必多说。”李秋水道,眼中似乎都是我深知你的光芒。
然而,李秋水身后不远处,却有一人闪出来,很阴险道:“夫人虽知道那是缘分使然,却也要知道,愿以命护卫夫人的多得是,其实并不说明什么问题,比如李斯。”
这人居然是达尔。
也幸亏这达尔和格兰陵是完全分开走的,并不知格兰陵的踪迹,否则,赵浪这支军队怕是要遭难。
“本人是愿为夫人尽心的。”李斯见有人帮他说话,自然大喜,连忙跟着说。
第906章 李字的奥妙
“正是,我也是如此,甚至所有士兵无不是如此。”金光上人也欣然道。
然而赵灵儿却十分聪慧道:“那却不同,李斯是博了性命,但是上人和士兵么,只是和我们同命使然,亦是责任,不要混为一谈。”
说着偶,那水灵灵的大眼还扫了张静涛一眼。
“哎!他是你仇人!”赵浪一脸无语,一拍额头,说话还是那么不顾别人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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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胡说什么,我父是怎么死的,早有公论,况且此事我只是实话实说。”赵灵儿的脸红了,一跺脚。
“呵呵,堂妹,不管你怎么想,这次可是为了联姻而来,父王让你相亲一次已然是纵容,请你别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赵浪又吊儿郎当说。
却是赵浪去魏国并非用了参选驸马的名义,而是赵灵儿相亲的名义。
相亲在战国是习俗,并且有很多大型集会其实都带有相亲性质,因而赵浪的这个使团实则是相亲团。
的确,赵灵儿在这种时候相亲,带有加强赵魏关系含义,而如今的赵灵儿也足有这个资格和魏公子魏午相亲。
“哎,那只是相亲,可未说我一定要嫁入魏国的,不和你说了,我只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