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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别人书谈笔录可以佐证,故而绝非神话。
相关籍册,秘录,我都可以借你参阅,需要用到的宝材也可以商量,能够提供的尽量提供……
我唯一要求就是,尽你所能重现这种人香法门,无论最终得出何种成果,都不失为一场造化。”
李柃闻言,忙道:“妱夫人所托,晚辈定当尽力完成,只是此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还得等我先理清头绪,再来努力。”
妱夫人笑言道:“无妨,来日方长。”
说着吩咐红鱼道:“去给李公子收拾一座独院出来,今后无论我在与不在,都可自由出入此间,随意常住。”
又对李柃道:“我有时候会离开这里外出访友,亦或入海眼采集灵材,你就当是在自家一样,不必客气。”
话是这样说,认真就输了,李柃曾被一百几十人许诺过请吃饭,至今还没吃上几顿。
而且月沙岛距离此处足有四万余里,往来飞遁一次就得花上十日,以凡人思维,这也足够远了。
但李柃早已知晓,修士的时间观念迥异于常人,探亲访友,往来出入什么的,一去就是数月,待得洞府灵药成熟,或者泉眼之内灵泉可取,才回去一趟,这也是一种自在逍遥。
她如此说,倒也算是人之常情。
接下来李柃便在此间小住了几日,开始研习经典,辨识灵材。
妱夫人所拥有的条件,的确是如今的李柃自己无法比拟的,且先不提那些灵材珍宝,各种各样的奇异事物,单只府内的藏书就让其大开眼界,有种进了宝山的感觉。
只可惜,就算以修士的神识和脑力,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尽数将其化为自身的知识,只能一本本的慢慢参阅。
李柃曾经对尚玉仙吐露过自己心志,阐述香道立道之论,要把天下香材,香方,香法,香绪,香器尽皆收纳,化为根基。
这些东西绝不是无源之水,而是前辈高人早已有所涉猎,甚至有过深入研究的。
此世香道的状况是零散凌乱,不成体系。
因为香材香料是客观的存在,早就已经有修士进行过探索,获得相应的知识,甚至将其成功运用到修炼之上,化为神通法术。
但做这些事情的往往只是草莽散修,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闲暇之余随意为之,只当作是琴棋书画一般的消遣。
就连妱夫人这样的结丹真修,真正主修的道途也是法道,而非香道。
她搜罗资料,香材,不过是出于兴趣而已,研究绝尘香也是为了驻颜益寿,以及避劫消灾,本质上和炼丹之类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的修士只能算是兼修此道,大多都对香道的术用感兴趣,并不曾真正深入其根本。
而且李柃很快就发现,妱夫人给的这本秘籍和她自己的研究方向似乎都有不小问题。
此世中人修炼多赖天赋,讲究的是灵感和机缘。
这有些像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能够掌握的可以掌握的很好,不能掌握的,始终无法强求。
一旦涉及到自身毫无天赋的领域,往往就会不得其法。
这并不是愚蠢,而是思维习惯和生存方式所导致的差异。
妱夫人太迷信这本秘籍之中所提及的方法了,乃至于按照前辈高人所言按部就班的攒集灵材,调和香方,一板一眼的照足来做。
但是她忽略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又或者就算注意到,也始终无法解决,那就是她的天赋与条件和那位古修前辈郝道人截然不同。
这有些像是刻舟求剑。
郝道人偶有所得,赶忙在舟船之上做个标记,以供后人求取。
这样除了明确知晓这段河流之中掉落了一把宝剑,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结果一个敢画,一个就敢信,真的当成秘籍来修炼了。
李柃这几日间和妱夫人多有交流,发现她似乎对此也有所察觉,但却并不在意。
这种态度实在太不严谨了,根本就不该是道途研究所应该拥有的。
李柃姑且将其称之为摸鱼式研究,又或可称是打枣,有事没事打上几竿子。
但还真别说,修仙界中的许多神通法术都是这样得来。
有时候大能高手一个心血来潮,就能胜过凡人工匠百年的苦心孤诣,这种事情,简直说理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只可惜,人香之道关涉因果灾劫,早已不是等闲小术可以比拟,一般的修士他也研究不出来。
历史上或有人接近绝尘香这一道果,但也未必像郝道人那样重视,特别留下秘籍传承。
李柃看这种秘籍,那叫一个头两个大,好在他前世就看过不少水平良莠不齐的古书,也习惯了这种天马行空的记载方式,尝试将其归纳整理,逐渐理清头绪。
“这份秘籍对我而言颇有意义,但却又不能尽信!
这个郝道人摆明了就没有什么科学素养,自己又是草莽散修出身,不好读书,也不求甚解,只是空活数千年的老前辈而已……
真正有价值的,还是他确认了有这么一个成果在,如同在黑暗之中点亮明灯,告知我方向!
他所拥有的经验之谈也是可信的,这种感知香魄的能力和我的能力有些相似,或可忽略刻舟之举,效仿他泛舟河上……”
李柃渐渐决定,利用自己闻香天赋和感知香魄的本领,自己寻找道路!
第206章 名声不胫而走
月底时分,北霄群岛附近的海域中,一道红芒飞遁,如同虹光划过天际。
那是李柃驾驭的紫金飞梭,经过数日赶路,终于返回月沙岛。
他的气息早已经被记录在与地契相合的大阵根基中,一路畅行无阻,不妨碍其灵识在内部回味所学,推敲琢磨。
不多时,到了月沙岛,降落下来,身躯恢复原状。
当李柃抄起紫金飞梭,往府邸大门行去的时候,正好就见妻子闻讯出来迎接。
“夫君,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我还以为你被那位妱夫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呢。”
慕青丝再见李柃,不免带有几分幽怨。
但李柃也不是去沾花惹草,而是学艺的,她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螺蛳道场是个女儿国,李柃不想多谈那里的事情,免得妻子吃味,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府中一切都还好吧?”
慕青丝道:“都还好,龟管家是个叫人省心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她拉着李柃,述说起了此前在梦境之中尚未来得及提起的家中琐事,比如虾兵蟹将们的安居,巡海卫队的排班,各位侍女和仆役家眷的安置。
李柃道:“这就好,等到我们把原来府里的人也全部接过来,就可以走上正轨了。”
慕青丝道:“玉仙姐姐常来此处,也曾有追问过你呢。”
李柃讶然,却又听慕青丝笑道:“供应给商会的香品是眼下的营生,可别给耽误了。”
李柃道:“这个我心中有数,会及时处置好的。”
这些时日的确耽搁了一些制香的机会,但也不打紧,李柃头上没有什么强制的任务,多劳多得,不劳无得而已。
天云宗那边自有老祖安排,已经勾销了匠户,这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从这里也可以隐约察觉到一些宗门和灵峰争端的脉络,世家豪强的隐户问题从来都是大忌,从宗门的角度,非得狠狠管制不可。
又再花费了小半个月,李柃和慕青丝前往玄辛国中的驸马府一趟,把搬家事宜安排妥当。
期间李柃并没有闲着,旅途漫漫,多的是时间和机会消化吸收此前所得那些东西。
他已经把妱夫人所给的秘籍记了下来,连带着郝道人的生平事迹,相关资料,各种典籍都记在脑海,不仅赶路的时候可以慢慢回想,安定之后还要继续参详。
他想要整理出郝道人的经历,逐渐理清修炼绝尘香的头绪。
但此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仍需长久的积累和研习,方才可能成功。
的确是来日方长。
……
二月底,月沙岛上,李柃和慕青丝低调完成了搬家事宜,连念念不忘的那张金平脱紫檀象牙床都带了过来。
这是他们睡惯的东西,始终还是这般才有熟悉的感觉。
玄辛峰的几名弟子前来祝贺,当中的为首者,是此前曾经共事过的周成师兄和易翊师姐。
再见这二位时,依旧光鲜亮丽,器宇不凡,但是神态举止明显比过往亲昵许多。
追问之下,周成笑着告诉二人,他们已经成亲。
老祖竟然亲自牵红线,把易翊师姐许配给了周成,如今他们已经结为夫妇,同时也是双修的道侣了。
周成道:“老祖安排我们来此扎根,这段时日已经联系上了北海之中的一个凡民国度,名叫竹步国,他们正缺修士供奉,当中出产的灵材或者略次等的福地,或可为我们所用。”
李柃和慕青丝听罢,一面是为他们高兴,一面也是颇感讶然。
这摆明了就是准备在海外开拓基业。
“算了,老祖如何做,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好评价,而且罗沐师叔祖他们也的确已经在仙门任职,还有好几位在魔窟里面担当着镇守重任。
把我们安排在此,是世家故智,狡兔三窟的策略。”
周成道:“确实如此。”
李柃道:“那你们好生努力吧,竹步国我并没有听说过,但想来也是北海这边的岛国,招募供奉是为了应对大海之中的海兽或者强人侵袭,此事并不比陆上对付魔修清闲,遇到什么难处,可千万不要客气,及时来找我们帮忙。”
他如今是今非昔比了,筑基境界的修为实力,完全足以照应这些炼气修士。
周成道:“那我就代大家先多谢你们了。”
李柃摆摆手:“说什么客气话,都是自家人。”
同为玄辛峰势力出身,被老祖安排在此,显然是要照应的。
而且,这些炼气境界的弟子若能开创一番基业的话,也能够以世俗之力反哺高阶修士。
因为北海和南洋多热带国度,又多见各种香料和灵材,可以为自己自己获取材料提供一些帮助。
这种好处不会在短期之内显现,但却能够延续千百年,拥有着不小的意义。
安置了周成和易翊等人,尚玉仙又带着闵莲来访,告知新一批香品上架之后的销售情况。
“现在的局面已经逐渐打开,各种香品都小有名气,开始为各路行商所接受了。”
李柃喜道:“真的吗?各路修士接纳才是真的接纳,否则的话,单只依靠商会包圆也不能持久。”
尚玉仙道:“李道友放心好了,我们金钱会对这些都有数的,力保你能及时得到最真实的反馈。
对了,眼下最受欢迎的仍然还是茶芜香,但因供应有限,已经被遐草香盖过风头,正如此前所预料的那样,当中的香丸和香水都开始为人所知,我正打算问你,是打算显露名声于人前,还是低调下来,不露形迹?”
李柃道:“显露名声如何,不露形迹又如何?”
尚玉仙道:“当然是各有利弊。
显露名声可以打响名头,广为人知,今后与各方修士往来都有便利,成就真正的香道大师,坏处是树大招风,有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露形迹的话,外界可能不知有你这么一位擅长制香的大师,那些用香的修士们也不会去主动了解。”
李柃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也曾经考虑过这件事情,我的志向是开宗立派,成就大业,当行光明正大之道,还是主动对外宣扬,积攒名声吧。
其实香道一途并非主流,就算主动对外宣扬,也不见得能够广为人知,修仙界中从来都不将其视为大道,不会有过多关注的。
至于麻烦,能给我找麻烦的人,不会来找我麻烦,等闲之人,他也算不得麻烦。”
尚玉仙对李柃的这一选择并不意外,因为此前李柃就对她说过这些。
但对李柃这一番话,可是带着几分不服。
“李道友这么说,可就真是小瞧我们金钱会了,只要你的香品尚还拥有几分用处,我们就能助你成为名流,今后北海修仙界一提起香道,都得认你的名声。”
尚玉仙和李柃说好之后,就自行忙碌去了。
金钱会的主业是那些钱庄,联会,但在各行各业也拥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影响力。
随着众多凡人仆役,商会执事,管事口耳相传,香师之名不胫而走,果然很快就随着香品的发售传往各方。
他们做这些是有一套的,都仿照过往的那些炼器师,炼丹师,阵师之流的包装经验广为宣扬,否则的话,依照修仙界中自由散漫的草莽风气,全靠修士之间友人相传,几百上千年也轮不到这些旁门左道的修士出名。
草莽散修们更感兴趣的还是哪里出了新的秘境,又或者有灵材宝藏可以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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