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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铁甲丹心宗而言,只有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要损失一起损失,要伤亡一起伤亡。大家都削弱了也就相当于没有削弱,他们才能继续安稳的当这个地头蛇。
毕竟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他们从来防的都是那些暗戳戳想要取代他们新上宗地位的家伙。四品宗门要防,其他三家兄弟宗门更是防御的重点。
毕竟一域之地还是小了。如果能成为两域,三域的新上宗,那这三品宗门是不是能再提一提,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不再当这个老牌上宗的小弟了呢?
就像天道的本能是生存和发展一样,一个宗门大到一定程度,集体意志也必然是这样。这是不以个体意志为转移的,管你掌门有没有野心,都在逼着你不断地向前。
也正是知道近期有上宗的人来支援,再加上黄烁给两宗留下的神秘印象。这两宗人得出一个结论,黄烁十有八九就是来援的上宗子弟之一。
那可就有意思了,一个上宗弟子偷偷摸摸的,隐姓埋名的发展出一块势力。到底是个人行为,还是宗门行为?
是上宗对铁甲丹心宗不满了,准备扶持新势力换人了呢?还是某个野心弟子,自己想替而代之。结果因事离开一段时间,却发现精心培养的势力差点易手。这也就难怪能明显察觉到修执宗从上而下的怒火了。
只不过,既然如此的话,那自己宗门是不是就有机会了?看看,再看看,这两家真对上了,说不定自己的机会就真来了。
第二百零三章 敌至
黄烁也没想到,他就是专心干会事,手下就又给他得罪了一方势力。不过知道了也不在意,一个四品宗门罢了,也翻不出什么花。
别忘了他黄烁一方面是南盟的物资供应者的身份,另一边却还是剑宗弟子,剑盟执行团的第二席。
额…说到剑盟执行团,黄烁心里纠结过一下,特也没想到两界时间流速不同,人间界直接三年过去了。他一方面剑盟的任务没完成,另一方面那边可还有一批手下呢,丢着这么久不管,鬼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这份纠结也就一闪而过,就丢到脑后了。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想再多也没用。他也只有展示出更大的价值,才能让剑盟那些人既往不咎。还是那句话,修行界的事,归根结底还是实力问题。
他现在注意力都在他从神界带出来的那些材料上。一个好消息是,没了神界无穷无尽的神力,他只需要把这些材料中的神力排出一部分,少了神力的反震,这些材料炼制起来容易多了。这让他炼制钜子直接降低了不止一个难度。
但是却有一个新问题,卸掉部分神力,这些材料的物理性能基本还能维持不变,但一些能量属性却有了不小的变化。这是黄烁始料未及的,很多原本已经准备好的数据,又需要重新测试了。
这让他的计划又要延后了,但也不算没有收获。起码确认了墨宗钜子那夸张的数据到底是怎么来的。必然是大量使用了神界或者冥界弄来的材料,才能满足虚空复杂环境下的基本条件,也才有资格捕捉微小世界。
大量材料需要重新测试,好在工作量已经小得多了。而且过程中,正好也想一想用边角料,给手下的巫们先弄件基本武器。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对工具的利用。这一点现在黄烁认识的太深了,没剑在手的他一身实力一半都发挥不出来。那些巫也差不多,空有好底子,但手段单一,很容易被针对。但凡有把武器,能强力不少。
只可惜,有些人却没打算给他安稳研究的时间。
傀豸宗听闻消息后,意外的异常平静。虽然死了人,结了仇,但是却也证明了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们,下手毫不犹豫。对手不犹豫,可就该他们犹豫了。对于这种大宗门,永远宗门的利益要远高于个人利益,仇恨再大,也要考虑宗门的利益。
现在这样,仇恨在自己,反倒对手轻视也罢,蔑视也好,反而仇恨不大。如果真的是背景深厚,那么自己吃下这枚苦果,装回孙子,也许对方也就不追究了。
当然了,一旦察觉对方不过是虚张声势,那么这笔血债必将血偿。现在就看铁甲丹心宗了,他们才是正经苦主,有人探路,该低调还是要低调的。
而另一边的铁耀光可就没那么多耐性了,听闻消息后,当即就丢下宗门的事,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匆匆的向修执宗赶来。
有些东西是会让人上瘾的,例如权力。铁耀光本就是一个对权力有着极大欲望的家伙,又借助修执宗的平台,通过物资拿捏住了南盟。这份权力着实让他上瘾,他十分享受那种所有人求着他,看他脸色的感觉,享受着那些得到物资后,对他感恩戴德的恭维。
一开始,因为那些巫的异样,他还真担心过那个所谓背景深厚的主人。但是当他沉迷在这份权力中的时候,却逐渐开始把这份产业当做了自己的产业,真把自己当做了这里的主人。
所以现在对他铁耀光来说,不是主人回来收回了产业,而是一个混蛋要抢他的东西。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看着匆匆离开的铁耀光,铁甲丹心宗的宗主铁霜衣面露一丝忧虑,恭恭敬敬的向对面一位神色倨傲的男子问道。
“聂师兄,情报给您看了,您久在圣域活动,各方面都熟悉。不知是否认识这位神秘的上宗弟子?”
那男子抖了抖手中的情报,面露不屑。
“放心好了,看你这情报,此人机关术造诣不低,确有可能是我墨宗弟子。不过几位天骄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放心,看不上这鸟不拉屎的破地。而且…手下除了一些死士,就是一帮收编的邪修,恐怕是哪个不起眼的小天才,正道难见前途,把希望寄予新出现的炼丹术了。这情况很常见,不用在意。”
铁霜衣小心道。
“虽然一般天才确实不入您的法眼,但是就怕是谁家的后辈,打了小的还有老的。万一真有什么冲突,可还需要聂师兄您从中调和啊。”
哪怕猜到可能是墨宗弟子,铁霜衣也没阻止儿子的行动。原因很简单,这是他愿意看到的。有人坏了规矩了。
这南域是上宗许给铁甲丹心宗的地盘,他铁霜衣既是墨宗的一条看门狗,负责在这里管理修行界。同时还是墨宗的一个仆人,每年大量的资源输送给墨宗和圣域,那也不是白干的。名为税收,称为孝心,实为保护费。
现在一个墨宗弟子一声不吭的在自己地盘拉起一个宗门,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但既然做大了,还不拜码头,那就该教教他怎么做人。否则他这新上宗还有什么威仪待在这南域。
所以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是交了保护费的,万一真闹起来,背后真有人,这事墨宗是要管的。
姓聂的男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顾左右而言他,哼哼唧唧却不敲定。这姓聂的虽然猜测对方可能不是什么大人物,毕竟真正的上宗大人物现在精力都在冥界,真没闲心在这人间界浪费。但万一呢?墨宗他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夸下海口,万一惹不起,岂不是打脸。
经过一路跋涉,铁耀光终于赶到了修执宗。随着心念一动,一套华丽的战甲从体内浮出,瞬间笼罩了全身。盔甲这东西可不是黄烁的首创,人体脆弱,早就有人羡慕妖族的鳞甲厚皮,尝试用金属打造盔甲保护自己。可惜,没流行起来,原因很简单,大战时期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提升攻击力了,只想保命的懦夫是被人看不起,遭人唾弃的。
至于后来…攻击发展的太狠了,别说妖族了,神都杀了几个,区区铁甲又能如何。也就凡人世界还在使用,修行者更喜欢小巧灵活的防御法器,没人愿用笨拙的盔甲。
至于铁甲丹心宗嘛,能成为上宗,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第二百零四章 赤胆忠心
铁甲丹心,其实核心在丹心。
但凡上宗,一定是在元婴之道,在化神之道有着独门造诣的存在。
铁霜衣出身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说起来也算是墨宗弟子,但很可惜,只是外门弟子,主修器修一脉的护道弟子。
之前说过,随着机关之道越研究越深,对于墨宗的核心弟子来说,穷其一生都很难窥尽机关术的全貌。尤其是技术不断地在发展,还在不断地有新的技术,新的理论产生。学习,研究,测试可以说贯穿了这些核心弟子的全部时间。
所以这墨宗的核心弟子,基本都是理工宅男,如非必要,根本就不离开工坊半步。
但是作为一个上宗,一个大的宗门,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人处理,同时也还是要维持相当的战力。所以就出现了器修,这么一个近似于剑修的专职战斗职业。
对于墨宗的器修来说,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磨练战斗的技巧,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不断地接受新技术,熟练掌握宗门配发的强力法器。
毕竟有了剑修这种成功的案例,器修一开始也完全走的是剑修的路子,只不过换了种武器罢了。剑修的那点技术,对于墨宗来说也确实不是问题。
但是,很快就出现了问题,剑修的力量体系好复制,但是剑修的心难复制。
剑修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就不是区区技术,功法所能达到的了。毫不客气的说,剑修是一种文明,是无数剑修共识汇总而成的一种人道。剑只是媒介,剑修从来都是人。
那是无数先贤总结汇聚下来的精华,从剑招,到剑意,再到剑道,一步步的升华,完整而有序,最终形成一种生生造出来的人为之道。以剑道演化万道,以人道替代天道,这才是剑修最根本,也是最坚信的东西。
墨宗可以为弟子提供更强力的法器,提供更完善的功法,但是这种道,也只有那个大战的年代,那个万众一心的年代,天时地利人和下,才有微小的几率萌生。墨宗凭空可造不出来。
所以相对更普及,易学难精,适配性更好的杀道,也就成了这些器修的道。单一的道,虽然限制了这些器修的上限,但却也更容易培养,反正本来就是看家护院一般的保安角色,对墨宗来说也就够用了。毕竟人家核心弟子中又不缺顶尖高手,需要的本就是大量差不多的打手。
所以时至今日,器修也是修行界中比较流行的主流职业,但是却几乎没有真正的高手。但世间之事,总是难逃万一。
铁霜衣就是那千万器修中冒出来的一个意外。首先此人资质极好,否则也不会被上宗接纳。不过出身不高,哪怕天骄之姿,在墨宗也只能当个外门器修。
只是他运气不错,跟对了人,不得不说每一个顶尖高手的诞生,都是努力和时运缺一不可。
这就是另一个漫长的故事了,结果就是他的那位伯乐现在已经是墨宗的真正实权人物了。而他也在其帮助下,领悟了独属于自己的道,开辟了铁甲丹心宗一脉。成为新上宗也就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丹心的丹和金丹没半毛钱关系,他的丹心是赤胆忠心的丹心。
忠诚又何尝不是一种道,剑道也将就诚于剑,只是他这忠诚和信仰还是不同。信仰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交换,虽然有主动有被动,就像人族圣人带来了人族的崛起,建起了现在的生存环境,所以广大人族献上信仰。黄烁也差不多,他付出了巨量的物资,推动了全民教育,让无数的孩子改变了命运,从而换来了他们的信仰。哪怕神界也一样,幽那些神灵不也是通过神域的生存来让手下的妖族献上信仰。所以黄烁才和幽大谈商道,也不过是把具体事件概念化了罢了。
但忠诚很多时候是不需要交换的。或者说心存交换之心,就不可能诚。就像剑修诚于剑,那就是单纯的诚,虽然结果是可能换来强大的实力。但这却不是目的,有个先后之分,为了强大而想办法让自己诚于剑,是绝没可能的。
这就像君子和伪君子之别,君子只是自身的道德要求,而不是为了他人的赞赏。而为了他人的赞赏伪装成君子,只能是伪君子。虽然有人说,真要能伪装一辈子,说是君子也未尝不可。但两者的本质从来就不同。
只不过铁霜衣这一脉的忠心却不是具体某个人,而是自己,更准确说是自己的元婴。
说其自恋也好,异想天开也罢,但问题是他成功了,不但成功了,还总结出了一套切实有效的修行之法,整理成了传承。
简单说就是毫无保留的把自身的一切贡献给灵魂,给元婴,忠诚于自己的元婴。很分裂,很诡异,但对自恋的人而言,也许元婴只是一个更好的自己吧。
意外的成了一门行之有效,甚至功效不凡的修行灵魂的法门。这才是其能成为上宗的本根,否则单靠贵人扶持是绝对不够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铁耀光如此理直气壮地认为修执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