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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此刻曹禀已经握紧拳头开始蓄力,腮帮子抖了半天,一口气深吸下去,猛的一声爆喝:“吴有才!你立刻给老子滚出来!”
!!!
这一嗓子瞬间打破了酒舍内的欢乐气氛。
“司马,校尉来了……”
杨万里赶紧放下酒碗,小声对吴良说道。
吴良也是终于看到了站在外面正对他怒目而视的曹禀,连忙起身跑出来嘿嘿干笑着问道:“安民兄你咋来了?那啥……过了饭店真心有点饿了,就先出来垫巴点,嘿嘿。”
“是!我不该来,我扰了你的兴致是吧!”
曹禀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道。
“哪的话,安民兄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在说安民兄领军有方……”
正说着话,吴良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不自觉循着香气的看向了立于曹禀身后的男子……此人莫不是荀彧?
………………………………
第九十二章 命中欠日
荀彧是个很有特点的人。
史载他为人伟美有仪容,又比较喜欢臭美,尤其特别喜好熏香,久而久之身上总有一股香气。
正所谓“荀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后世不少诗人都以此作诗,因此“留香荀令”也成了美男子的代名词。
所以闻到这股熏香之气,又见此人容貌不凡,也就只比自己差了一点,吴良已经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
除了荀彧,还有吴良还看到了一个人。
此人头发与髯须已经黑白相间,年纪不小但精神却还很好,比较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的样子,也就比典韦略低了不到半个头。
此人恐怕就是程昱了吧?
史载程昱身高八尺三寸,用现在的尺寸去换算,应该就是一米九左右的样子……
“少废话!”
曹禀怎会被吴良这么三两句话糊弄下来,当即打断了他怒斥道,“亏我还一直惦记着你,你却知会都不知会一声,便私自跑来吃喝享受,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这……是良考虑不周了,也是到了饭点饿极了,不如这次回去之后,我立刻为安民兄酿制一坛子烧酒以表歉意如何?”
吴良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道。
“不行!”
曹禀瞪眼喝道,“最起码三坛,否则我心中怨念难以平复!”
“好,三坛,就三坛。”
吴良无奈点头。
“不行!我忽然觉得要少了,恐怕很难令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要五坛!”
曹禀当即又伸出五根手指,改口说道。
“安民兄,你这是坐地起价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吴良皱眉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在一起待久了,总会无C……精明一些。”
曹禀撇嘴笑道。
“行行行,五坛就五坛。”
吴良忽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只得无奈答应下来,但见曹禀似乎又想改口,他立刻先下手为强道,“要是再加你就干脆治我的罪吧,这颗脑袋你看值几坛烧酒,拿去便是!”
“呵,这次便宜你了。”
曹禀这才勉强满意笑道,这幅姿态竟与拌嘴得胜的小娘子有些相似。
等到回过头来打算向荀彧与程昱引荐吴良时,曹禀才终于注意到,荀彧与程昱看向他的眼神似乎都有那么点不太对劲。
Emmm…汉代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并非什么稀奇事。
许多皇帝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汉高祖刘邦、汉惠帝刘盈、汉文帝刘恒、汉武帝刘彻、汉哀帝刘欣……都留下过那么一段凄美的基情故事。
所以荀彧与程昱并非没有这方面的见识,只是没有想到曹禀似乎也有这种嫌疑,而且看样子可能还是个0。
毕竟,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
曹禀与吴良之间的关系显然已经要比水浓的多。
看到两人的古怪神色,曹禀立刻意识到两人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试图解释:“文若叔,莫要误会,其实我与……”
“安民,想来这位便是你口中的异士了吧?”
荀彧也是个人精,自然不会在此事上纠缠不休,很识趣的将这个话题跳过问道。
“正是。”
曹禀点了点头,回头又冲吴良使了个眼色道,“有才贤弟,这位是我伯父的别部司马荀彧荀司马,这位是寿张令程立程县令,他们二位亲自前来邀你赴宴,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拜见荀司马,程县令。”
吴良会意行礼道。
“幸会幸会。”
荀彧与程昱也是回了个礼。
见刚才曹禀那么一嚎,附近已有一些人向这边看来,荀彧本就是要脸臭美的人,自是略有些不自在,于是又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吴司马移步府上一叙如何?”
“那就厚颜叨扰了。”
吴良也不推辞,笑了笑便应了下来。
历史上这二人在陈宫、张邈反叛的时候会起大作用,因此也是吴良心中的重要棋子,早见晚见都一定要见,这也是吴良向曹禀献计的原因之一。
至于典韦、白菁菁、杨万里三人,则被吴良留在酒舍继续吃喝。
……
荀彧府,客堂。
荀彧居于主位,吴良与曹禀坐在一边,程昱坐在另外一边。
每人面前都有一个小食案,食案上摆了一只炖鸡与一些酒具,还有几样果蔬小菜。
“此杯美酒为安民与吴司马接风洗尘,请了。”
荀彧作为东道主,率先端起酒杯说了句祝酒词向曹禀与吴良这边示意,而后长袖掩面一饮而尽。
“多谢。”
曹禀、吴良与程昱三人齐齐举杯。
待这一杯酒喝下之后,荀彧又看了程昱一眼,终于开门见山的说道:“吴司马,我听安民说,你昨日向他提起仲德(程昱的字),竟看出了仲德少年时游过的梦境?”
“正是。”
吴良笑了笑,老生常谈道,“我家祖上乃是一脉相承的乩童,平日里无法起乩,可昨日快到鄄城时不知为何竟莫名起了乩,于是便看到了程县令少年时的梦境,并从中参出了一些道理。”
说到这里,吴良又冲程昱微微一笑,说道:“我与程县令素昧平生,竟能莫名起乩参透他的梦境,这或许是因为我与程县令之间确实有缘吧,又或许是上苍悯他怀才而不得志,特意遣我来点醒于他。”
“不知吴司马从那梦境中参透了什么,请不吝赐教!”
听到这里,程昱终于沉不住气,身子微微前倾,眼巴巴的拱手问道。
“依我看来,程县令恐怕是……”
吴良假装沉吟片刻,眼睛却是越来越有神,声音低沉的说出四个字,“……命中欠日!”
“命中欠日?”
其余三人皆是一脸惊疑的看向吴良。
不必担心,这个时代“日”代表的还只是太阳,不至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因此三人面露惊疑之色,也并非是从这四个字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只是不太明白话中的含义,希望吴良能够进一步进行解释。
“不错。”
吴良心中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若能将这个日补在适宜的地方,程县令定可一转大半辈子的霉运,从此扶摇直上。”
………………………………
第九十三章 “对赌”协议
这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因为不久之后,陈宫、张邈反叛事件便会成为程昱扶摇直上的重要契机。
从此之后依次出任东平相、尚书、东中郎将、奋武将军,一直做到了卫尉,封安乡侯,这可不就是封侯拜将么?
不过与补上这个“日”字有没有关系就不好说了……
吴良宁愿相信是有的,毕竟历史记载中也是曹老板帮他改了名之后,他才正式开启了人生第二春。
尽管从表面上来看,他的扶摇直上与曹老板的倚重关系更大,若非真是信任了他,曹老板又如何会轻易为他改名?
但有些事情还真就未必能用表象来解释。
这极有可能涉及到天朝经久不衰的相术,相术中就涉及名字与命理匹配之说,毕竟被曹老板倚重的谋士多了,又有几个真的封侯拜将?
只不过吴良不太懂罢了,因此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总之。
这种小事吴良就勉为其难的替曹老板分担了,日后程昱扶摇直上的时候,也只需感谢他吴有才便是,反正曹老板胸怀天下要的是忠心,又不是感谢。
“那么,依吴司马所见,这‘日’应当补在什么地方最为适宜?”
程昱接着又问。
“这……”
吴良却又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改名这种事可不是谁说了都算的。
皇帝可以赐姓赐名,曹老板也可以赐姓赐名,一家之主亦可以为家中佣仆赐姓赐名,但吴良为程昱改名,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了。
哪怕之前已经装神弄鬼铺垫了一番,也未必有用。
所以,还得用上些其他的手段。
“吴司马可是有什么难处?”
程昱不解的问道。
“请程县令海涵,不是我不愿说,而是不能说,需知此事关乎天命,我若道破天机恐遭天道报应,日后需做一场法事才可化解报应。”
吴良皱眉说道。
“这法事该如何去做?我来为吴司马安排便是。”
程昱不疑有他,当即表态。
“这倒不必,法事我自会去做,只是需要购置许多祭品祭天……”
吴良又为难的道。
“祭品费用由我承担!”
程昱立刻又道。
“那就有劳程县令了,十斤黄金应该够了。”
吴良终于笑道。
“多少!?”
程昱顿时愣住。
他家虽是士族,但却已是摇摇欲坠的寒门,如今出任寿张令亦是不足一年,所领俸禄又皆是粮食布匹,而且数量还比较有限,只能说是衣食无忧,却也没多少富余。
因此莫说十斤黄金,便是一斤黄金,他也拿不出手。
“?”
荀彧也是微微皱眉看向吴良,这狮子大开口的架势,着实令人怀疑。
“?”
甚至就连曹禀都诧异的看向了吴良,他以为吴良只是来混吃混喝的,没想到居然还留了后手,这是打算连吃带拿啊?
“程县令可是有什么难处?”
这次换吴良来问这句话了,问完之后也不代表程昱做出回应,便又自顾自的说道,“不打紧,祭品费用我可以先自行承担,程县令只需给我立个字据,言明倘若程县令依我所言,在半年之内便可得到扶摇直上的良机,那时再将黄金兑现亦是不迟,若是半年之内并无起势,那便是我胡言乱语,这祭品费用理应由我自行承担,与程县令无干,如何?”
半年?
扶摇直上的良机竟能精确到半年之内?
此人若是所言非虚,那未免也太神了吧,难道这真是上苍降下的怜悯?
“好,我便依你所言!”
程昱细细一琢磨吴良的话,此事成了自己便可扶摇直上,此时若是不成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损失,当即应道。
说完便请荀彧叫人取来笔墨。
在一张如今更适合长久保存携带的绢布上立下了一个字据,并且还取出随身携带的方印在上面盖了一个章,这才交给吴良过目。
吴良随便看一眼,将绢布放在一旁晾着,等待墨迹干了再收。
程昱则急不可耐的问道:“事到如今,吴司马可以为程某指点迷津了吧?”
荀彧与曹禀也在巴巴的等待吴良开口。
刚才提到黄金的时候,他们都对吴良产生了一丝怀疑,但当吴良将这个“对赌”协议说出来的时候,两人顿时又不自觉的开始相信。
毕竟这个协议基本已经可以排除吴良行骗的可能。
尤其是荀彧,像他这样有头脑有谋略的谋士,没有阻止程昱立下字据便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程昱的头脑也未必就比荀彧差了多少,又怎会轻易上当……
“好说。”
吴良笑了笑,终于说道,“程县令那少年时的梦境乃是登上泰山双手捧日,我说的不错吧?”
“不错。”
荀彧与程昱皆微微颔首。
吴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泰山乃五岳之长,盘古之首所化,正所谓‘泰山安,则四海皆安’,乃是自古帝王的封禅之地,程县令于泰山捧日,这寓意正是说你有辅佐帝王之相,日后封侯拜将岂不是情理之中的事?”
“吴司马所言确实有些道理,程某年轻时倒也如此想过,可想着想着便到了这般年纪,如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