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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过楚汉相争这一段历史的王庆知道,在刘老三最终熬死西楚霸王,取得天下的过程里,萧何到底出了多大的力气。
若不是他一直能够保持后方不乱,不住的往前线送兵送粮,刘老三想要做到屡败屡战,根本就不可能,早就在争斗中被项羽给斩首了。
而且最为难得的是,萧何此人没有太大的野心,他对自己定位很准,就是安心的做好后勤这一块,换一个稍微有野心人,放在萧何的位置上,在刘老三在关外缕缕失利,被打的老婆儿子老爹都不要的情况下,早就造刘老三的反了。
面对这样一个惯会休养生息、搞民生经济、安定地方的人才,若说王庆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不许损毁萧何的藏书,这点对于王庆来说甚至于比不需伤害萧何性命更为重要!
这倒不是他格外好学准备钻故纸堆,而是因为萧何所拥有的这些书籍,实在是太过重要!
王庆想要安稳的当个关中王,或者是进一步争霸天下,这些竹木简书以及帛书,必不可少!
在子婴投降,刘老三领人入咸阳城后,别人都在疯狂的享受着抢劫,寻找珍宝或者是找貌美妇人的时候,萧何不为所动,而是令人火速封锁丞相御史府,然后让忠实可靠的人将秦朝有关国家户籍、地形、法令等图书档案一一进行清查,分门别类,登记造册,统统收藏起来。
依据秦朝的典制,丞相辅佐天子,处理国家大事;御史大夫对外监督各郡御史,对内接受公卿奏事。除了军权外,丞相和御史大夫几乎总揽一切朝政。
不论是户籍,还是山川地理图册,亦或者各种法令条,对于一个国家的统制,都是极其重要的,想要尽快的统制好一个国家,做到对这个国家的详细了解,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
当然,若只是想要如同唐末黄巢那般四处劫掠,不思建立基业的,可以完全无视这些东西。
写完这些之后,王庆用了印,让人在眼前封住之后,交与守在跟前的送信之人道:“快些送到前方,交与亚父手中。”
“上将军放心,韩信定然不辱使命!”
说完施礼完毕,转身就要大步离开
第二八零章 尚未发迹的兵仙韩信
韩信?
就是那个钓鱼吃漂母食物的韩信?
是那个甘愿忍受胯下之辱的韩信?
是那个萧何月夜追赶的韩信?
是那个韩信将兵,多多益善的韩信?
是那个背水一战的韩信?
猛然听到这个名字,王庆不由有些呆了,纵然是他经历过不少课世界,历史名人也见过不少,可是猛然听到这个韩信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不禁有些失态。
一来是韩信名气太大,二来他没有想到,韩信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突然出场。
相对于汉初三杰中的另外两位,他现在混的可是比较凄惨,不过是一个执戟的基层小官。
当然,这与项王本尊任人唯亲又比较看重出身有关。
但如今换做了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其埋没或者是投靠别人。
眼见韩信已经要跨出门口,王庆连忙出声道:“足下莫非就是淮阴韩信?”
韩信微微一僵,停住脚步,心猛跳了两下,觉得自己争取到这个为上将军传令的差事,并且有意报名的心思没有白费。
他暗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心情,转过身来,装作无事的样子,对面前这个伟岸的男子行礼道:“卑职便是淮阴韩信,不知上将军何时闻听过卑职贱名?”
他确实是有些奇怪,这一两年里,他虽然竭力的想要结识一些有名望的人,将自己的名声传到项梁项羽等人那里去,以期得到重用,但是因为出身寒微,再加上贫穷,一直未能如愿。
方才听上将军语气,似是早就闻听过自己的姓名,着实令人好奇,莫不是以往有人在上将军面前提起过我?
何曾听过?后世不知道你淮阴侯大名的,还真是寥寥无几?我怎么会不知道?
王庆心中这样想着,听他亲口承认确实是淮阴韩信,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彻底消散,这汉初三杰,总要尝试着收一下的,如今就从最容易的开始。
这样想着,脸上露出笑容,忙走上前去,挽住韩信的手,对有些不知所措的韩信道:“即是淮阴韩信,那就随我来,与我长谈一番。”说着就将他往屋内让。
韩信是又惊又喜,万万没想到,项王闻听自己之名时,居然会礼贤下士到这种程度,这是一个绝佳的进身机会啊,一定要抓住!
心中这样想着,口中却道:“上将军相邀,韩信固不敢辞,但卑职还要前去霸上传递上将军命令”
王庆这才想起这个茬,笑道:“却是我疏忽大意,忘了此事,这个容易,你将信交与同来者,让他们交与亚父便是,亚父若是问起时,自有我来说。”
韩信依言将信筒交与同来者,嘱咐他们这是要紧信件,必须最快的速度送到霸上。
他这样做一方面是职责所在,另一方面是想要在上将军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忠于职守,不因私废公,好多刷一些好感度。
同时也是借机平复一下心情,留出一些时间来思索上将军唤自己将要谈论何事,以及相应的应对策略。
转过身来时,发现上将军也跟出了灵堂,正含笑看着他,连忙准备施礼,却被王庆上前一把扶住,挽了他的手,一同到灵堂中去,在席子上相对跪坐。
“先前曾听人言淮阴韩信有大才,我一直忙于战事未曾有暇相见,今日可巧相遇,不可不与先生长谈,恰巧,我也有疑惑,想要问计于先生。”
二人坐定之后,王庆率先开口。
果然是之前有人在上将军面前提过我名字,只是不知是哪位,日后可要好好相谢一番。
口中道:“上将军谬赞,韩信哪里有什么大才,不过是友人胡乱夸赞罢了,做不得真。
但上将军屈尊动问,小人虽愚钝,却也不敢不尽心竭力。”
王庆心中微微一笑,你这传达出来的意思,可与你口中的话不一样啊。问道:“不知先生对现今天下局势,有何看法?”
几句寒暄过后,王庆也不客气,直接将想要问的话给问了出来。
韩信微微沉吟一下,开口道:“秦施暴政,鱼肉天下,二世胡亥,暴行尤甚,天下之民不堪其行,是以隐王陈胜,假王吴广于渔阳揭竿而起,秦室震动,天下景从,有志之士纷纷揭竿而起,共诛暴秦。
已灭六国王室之人,纷纷复国,因武信君与上将军之故,楚国最为兴盛。
钜鹿一战,上将军九战九捷,手下将士,无不以一当十,杀声震天,是以擒王离,斩苏角,降章邯
此战过后,诸侯联军面见上将军之时,无不在辕门膝行,上将军一举成为诸侯联军首领,而后携带百战之兵,滚滚西行
秦时故地,左有肴函之险,右有陇蜀丛山之溢,土地肥美,沃野千里;南有汉中之饶,北有胡苑之利。
既有北、西、南三面险要可以固守,又可东出以控诸侯。
诸侯安定,则黄、渭通流,运天下之粮,以供关中。
如诸侯有变,则可顺流而下,兵、粮东行。所谓天府之国,金城千里,当如是也。秦扫六合,一统九州,此为其一也。
今暴秦已亡,上将军拥兵入关,此乃天赐良机也”
看着跪坐而谈的韩信,王庆不由暗暗点头,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经过历史锤炼的人更是如此,一席话就将如今形势分析的极为清楚,并且给出了占关中为王绝好建议。
他这样想着,过了一阵,开口道:“关中虽好,但怀王曾与诸将有约,先入关者王之,沛公先入关中,自当为王,我随后而至,怎可拥有?”
韩信想了一下肃容道:“怀王虽与诸将有约,但沛公之行取巧之嫌过大,诸位将领,鲜有服者。
上将军征战秦军主力,劳苦功高,无人不服,况,今沛公欲刺上将军以被左尹击杀,怎能关中而王?
且关中之地,为秦故地,秦朝虽覆,但余孽尚存,若无人镇守,只恐秦朝死而复生,此事非上将军而不能成。
今沛公已亡,关中王,非上将军莫属!”
王庆觉得韩信说言,大有道理,心中宽慰不少,两人谈论一阵,不觉天黑,有人来报,说是韩司徒张良,请求来祭拜沛公。
王庆闻言一愣,他怎么要自己来?
稍一沉思,就吩咐道:“天色已晚,沛公英灵已经安歇,不宜打扰,他若是想要祭拜,明早再来。”
说完,又命人弄些素粥过来,他与韩信进食,同时命令守卫如同先前那般离房子三丈远守卫,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汉初三杰,先把在自己手下,这个最容易笼络住的韩信给彻底收掉为好,至于张良,晾一晾他也好。
第二八一章 心情复杂的张子房(三十月票加更)
一身黑衣,头戴竹冠的张良,跪坐在苇席上,窗外是无边的黑暗,一盏油灯如豆,将他神色照的难明。
他就那样跪坐者,目光有些空洞的注视着眼前的条案,整个人都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所笼罩。
往事历历,在他眼前一一浮现,祖父父亲历任韩国五朝国相,地位显赫,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之况如今思来,依然历历在目。
这些本来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依照他的家室以及才学,担任韩国宰相是板上钉钉之事,只可惜,后来秦王政派内史腾突然南下过黄河,破韩都城郑,韩王安投降,韩国覆灭
国都没有了,更不要说当国相了,国仇家恨充斥胸中,平静的外表下却燃烧着强烈的复仇火焰,他弟死不葬,散尽家财,只为谋杀秦始皇
博浪沙一击,天地变色,只可惜此时天命归秦主,他也只能匆匆而走,隐姓埋名,静待风云起。
陈胜吴广揭起大旗之后,他也拉起一百多人,本欲奔赴景驹,结果在得遇见在下邳一代活动的刘老三,相见之后,甚是投机,于是就改变了注意,跟随了刘老三
项梁项羽势大,集各路义军首领于薛地,共商大事,一心不忘复国的张良,趁机向项梁提出立横阳君成为王,恢复韩国,作为反秦的一大势力。
当韩国复立有王,他为司徒,拥着韩王成带着兵卒,重新走到被设为颍川郡的韩国故地时,多少年的艰难险阻、生死一瞬都化作了会心一笑
在这一刻,他的那游荡了多年的心才算是有了归宿。
他下定决心要将韩国打理好,只可惜本身实力过弱,在与秦兵争夺颍川之时,互有胜负,僵持不能下,之后,刘老三领兵至此,解除韩国危情。
他虽然想要留下尽心竭力辅佐韩王,但先前经历让他认识到韩国势力的弱小,恰好此时,刘老三又邀请他随军西行。
为了给韩王成寻找一强有力的臂膀,他便应了刘老三之邀,一路的出谋划策,殚精竭虑,终于趁机率先拿下关中,令的秦王子婴开城来降。
那一刻,他终于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终于为韩国找到了强有力的外援
只可惜啊,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努力,都随着那一剑的插入以及沛公的身死,沉底化为了泡影
那一刻,他是真的愤怒,一半为了刘老三,一半为了弱小的韩国
沛公的死,绝对有蹊跷,铁定是项籍那竖子所为!
但知道了又如何?
有了韩国这个更为重要的牵绊,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跟这竖子彻底翻脸
从过了午时开始,他就一直在等项籍这个竖子前来见他,对他施展礼贤下士这一套。
这些年里,他颇有名声,特别是做了韩司徒辅佐韩王成复国,随着沛公一路出谋划策兵进咸阳之后,声名更显。
而且他与项家人,早就有旧,今日又见了项籍对他的维护之后,更是自信满满。
只可惜,从日中等到日落,再到如今的满天星斗,他都没有见到项籍前来见他,不仅如此,连派人请他过去都没有
如今的情形,沛公身亡之后,天下就数项籍一家独大,为了韩国利益着想,他不敢过分的摆架子,因为他以前仔细的分析过项籍此人。
这人与沛公不同,不是利益至上之人,观他行事,更多的却是从心,不少时候,只要是他认准了的东西,即便是拼着多折损一些,也偏要这样做。
他与沛公反目,自己因为帮助沛公良多,本就有些怨恨自己,之所以没有让范增那老贼将自己杀掉,就是有些爱惜自己才学,若自己真的架子摆的太大,可就真的适得其反了。
也正是有这方面的忧虑,他才让人前去请示,说要过去祭拜沛公,话是这样说,其实就是准备给王庆表个态,服个软。
原以为自己主动开口,率先给出了一个台阶下,那想要招揽自己的竖子,说不得就会让自己过去,哪曾想,居然直接就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