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的确引起了齐桓公等人的注意,只是反映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这个日后的春秋第一霸主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直接就下令打军棍!
军棍这种刑罚在桃花源记的时候他见识过,一个极为精壮的汉子,挨一顿军棍之后也会丢掉半条命,身子差一点的直接打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不认为有了几百年的时间差后,军棍这种刑罚会有多大的差距。
而且今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展现骑兵的优势,一旦挨了军棍,连马都不能上,更不要说骑马围了!
“主上且慢!”
“雍有话说!”
紧张而压抑的气氛里,突然同时响起两个声音,令的周围的人都有些意外。
王庆会替自己辩解,这点倒也能够预料到,只是另外一人的开口就令人意想不到了,即便是王庆自己都没有想到。
此人正是之前不留情面严词拒绝王庆进入军阵的鲍叔牙!
鲍叔牙最为出名的就是管鲍之交,他不竭余力为齐桓公引荐了管仲,使得霸主与贤相相遇,从而创造出尊王攘夷,九合诸侯的动人历史。
其实除去这些之外,鲍叔牙还有很多值得称道的地方,比如说他耿直方正的性格。
当初管仲身死,齐桓公有意让鲍叔牙接替相位,鲍叔牙说自己性格太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做不得丞相,因而推辞了。
事实上也就是如此,比如说现在。
齐桓公的目光撇了一下王庆又落回到鲍叔牙身上,沉吟一下开口道:“中将军有何话说?”
“臣下想说,公子雍罪不至此!”
公子元眼中刚浮现的笑意消失了,王庆也有些意外。
鲍叔牙不理会周围人反应接着道:“公子雍虽然单骑而来,却未擅入军阵,一切都按照规矩行事,军阵之所以会喧哗动乱罪责不在公子雍,而在臣下治军不严!些许小事就能令的军士喧哗动乱,是臣下之过也!”
“中将军何罪之有!是公子雍不识礼仪,单骑走马行为怪异,这才引起军阵混乱。”
见两人在为谁的过错而争辩,王庆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了,遂等了一个说话的空档,开口道:“儿臣为献宝而来,不想引起军阵动乱,实为儿臣之过也!儿臣甘愿受罚。”
他恭敬的说着,同时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鲍叔牙,而鲍叔牙没有看到他一般,依旧是满脸的严肃。
“献宝?你所谓的献宝就是单人独骑,不顾礼法?”
齐桓公的声音没有多少波动,淡淡的撇了一眼王庆。
“父亲错怪,儿臣确实为献宝而来。”
“宝在何处?”
王庆转身指向身后带着鞍鞯的战马。
“何物也敢称宝!”齐桓公看了几眼马背上的马鞍以及马镫,皱皱眉头说道。
“此物名为马鞍和马镫,只要有此二物在,光背难乘的马匹就会变得顺服,乘骑不在费力,而且双手可以解放出来,仅依靠两腿就可以控制战马前行,双手可以开弓射箭,挥戈舞干!
而且又可以克服战车笨重之缺点,过沟,跳坑,翻槛、绕溪流,都可以很轻松的完成,机动灵活,有此兵种可以极大的克服地形的影响!”
王庆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出。
一直没有说话的管仲露出了思索之色,鲍叔牙脸上有愠怒升起,齐桓公面色如常。
一旁对战车极为推崇,并且因为王庆缘故手下干将被杀的公子无诡不干了,直接上前两步施礼出声道:
“父亲,雍满嘴胡言,不以乱礼法为耻反以此为荣,如今更是大言不惭诋毁战车!
先前无数次的战争告诉我们,只有战车才是战场上的利器!其余皆不足为论!
其余不论,单是之前干时之战,如果不是依靠强大战车冲阵,我齐国如何能够打败气势汹汹的鲁国?”
王庆心中不由暗笑,战车无敌?战败鲁国?那是之后的长勺之战还没有发生,发生之后就会知道此时的话有多么的可笑了!
第三十三章 瑞兽现
发生在不久之前的干时之战是齐桓公的骄傲,就是通过这场战争,他稳住了自己的王位,并且彻底消除了竞争者自己的仲兄公子纠,连带有四分五裂趋势的齐国也变得紧凑了不少。
此时听到公子无诡拿此战举例子,心情好转,觉得大儿子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对战车和骑兵两者的优劣进行评价,而是看向面前的鲍叔牙问道:“中将军历经战阵厮杀,干时之战又是将军主导,不知中将军对此有何见解?”
见到齐桓公开口询问,鲍叔牙这才开口道:“军阵之道讲究的是堂堂正正之师,单骑散漫,不稳重不成体统!
且一辆战车之上可以站立五位兵卒,有人挥戈有人舞盾有人控弦,相互配合间战力倍增。
战车一旦冲击,连车带马,滚滚而去,如同洪水倾泻而下,有雷霆万钧之势,单骑瘦弱,血肉之躯如何与之相抗?”
鲍叔牙一板一眼的说完,公子无诡脸上露出认同之色,看向王庆之时有愤慨之意。
齐桓公显然是对鲍叔牙的一番言论很是赞同的,微不可觉的点点头,就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也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新任大夫,相国管仲开了口。
“臣下以为,公子雍所言不差,单骑确实能够克服战车笨重的缺点,但战车也拥着单骑不可比拟之优势,两者优劣到底如何,仅靠辩论不能确定,以臣下只见,倒不如在接下来的围中较量一番,以事实说话。”
管仲是一个伟大的丞相,伟大的丞相一般都会有极大的心胸,和接受新事物新观点的能力,尤其是在春秋时期更是如此,当然,萧规曹随这个不能算入此例。
身为一个后来者,王庆清楚的知道管仲对于齐桓公有多重要,他对齐桓公的影响有多深。
齐桓公晚年极为宠爱易牙,开方、竖刁三位小人,但是在管仲的建议下,依旧将三人赶出了皇宫。
齐桓公的脾气暴躁,但遇上管仲之后,他的这个短板就被很好的补上了,而王庆今天只所以会采用这样的办法,大鸣大放,最主要的缘由就是有管仲这个千古一相在场。
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会再找机会,寻找一个稳妥的办法温言相谏此事。
用个不太好的比喻,此时的管仲和齐桓公刚见面没多久,正处于蜜月期,此时管仲开了口,这件事情也就有了定论。
齐桓公思索一下点点头道:“仲父所言不差,理当如此。”
说完看向王庆,目光变得严厉:“今日之事,暂且如此,等下在围中你要是展现不出你所说的那些优点,两罪并罚,严惩不贷!”
这正是王庆所想要的,赶紧施礼,一旁的公子无诡看着王庆怒气冲冲:“竖子无知!焉敢大言不惭!今日定要你好看!”
说完亲自操控战车回到了队伍之中。因为他的御戎刚才被齐桓公斩杀,所以只得自己亲自操控战车。
王庆带着圉溪木锉两个牧童跟随在大队的最后,一起朝东郊场而去。
两个刚才还恐惧不已的牧童此时变得有些兴奋,不是因为近距离的接触到了国君大夫这些平日里见到他们都嫌污眼的人,而是自己追随的公子在这样的危急情况下,居然能够带着他们安然无恙的渡过。
要知道,当公子无诡的中士里方被国君斩杀的时候,他们两个跪在地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跟一个好主上,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两人虽然一个聪明一个耿直,但此时脑子中的想法却是出奇的一致!
场一侧建有高台,齐桓公和管仲以及国子高子这两位正卿,还有其余的一些大夫上了高台,按照次序做好。
随后一声令下,滚滚车阵就在鲍叔牙的带领下开始操练变化,而王庆三人只得在一旁的边缘处看着。
公子元公子无诡之人见到此幕心中暗爽,王庆却没有半分介意。
此时不参与进去也好,可以节省不少体力马力,等一下才是见真章的时候,至于此时对于公子元他们来说无比荣耀的演练,在他看来没有太多的意义。
半个时辰之后,大军操演结束,齐桓公与管仲等人评论几句,就命令管理牧场的太宰以牛,羊,猪,犬,鸡五牲祭祀此地的山神水主,随后吹响鹿笛,开始狩。
齐桓公正在给管仲指点军阵,评论一番,一旁的太宰禀告说:“国君来的正巧,如今秋高兽肥,近日仆还见到一白鹿进入场,只是警觉性极高,仆带人捕捉几次都没有得手。”捂脸
白色麋鹿?
即便在座都是身份高贵见多识广之辈,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免动容,白鹿啊!这可真是瑞兽!
“传令下去!的白鹿者赐天子戈!”齐桓公豪气干云。
天色晦暗,寒风带着枯黄的野草纷飞,干枯的树叶哗啦啦作响,如同一群蝴蝶,在风中相互追逐着飞向远方。
风声中有连绵不绝的鹿笛声传来,众多的场仆从在四周有目的有秩序的轰赶,惊起众多的野兽。
围围,有围有,只有将场里面的物全都惊起驱赶到同一个地方才更好杀,这个过程里,还要讲究面,不能赶尽杀绝,带带崽子的,怀孕的母兽不能杀,幼兽不能杀
规矩颇多,体现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体现了贵族假惺惺的仁慈。
呼啸的风声里,恫吓野兽的敲打嘶吼之声在四周不断响起,众多受到惊吓的野兽四处乱窜,令人心中升起一股子想要纵马挽强弓的冲动!
公子无诡忍耐不住,率先带人开始行动,今日在公子雍这个懦弱之人面前吃了暗亏,白白折损得力干将,令他心头火气!
而且那黄口小儿居然还说战车比不上单骑,更是令他有种一戈捅死他的冲动!
今日定然要多多打些物,让无知竖子闭嘴!
在他的命令下,新换的御戎抖动缰绳开始出发。
公子元也不甘落后,同样让御戎驱动战车。
他一只手握着一把铜钺,另一只手紧握栏杆,今日的经历令的他心中郁闷。
算计的事情只完成了一半,公子无诡确实暴怒,至于那个看起来极好糊弄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公子雍,却轻飘飘的从这场纷争中脱了身,这种用力一拳打空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
今日定然要在围中表现突出!能在父亲以及国中大臣面前进行光明正大表演的机会可不多!
其余几个公子也都纷纷行动。
忽然,一抹白色从枯草丛里猛然窜出,汇入了奔涌的兽潮内,如同黑板上的一个白字一般,吸引去了所有目光!
“圉溪木锉跟我来!”
王庆喊了一声纵马前行,其余公子也都是驱动战车,朝着白鹿的方向滚滚而去!
第三十四章 挽弓射鹿
白鹿的出现引燃了全场。
白色的动物在我国自古以来就比较尊贵,白蛇白熊白马白狐狸,只要是跟白粘上关系的大多都在神话传说或者是山野志怪里面拥有一席之位。
而白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鹿本来就是一种打人最喜捕捉的物,这跟鹿肉好吃,鹿皮精美,鹿筋坚韧,鹿角可以入药,而且鹿性格温顺长得有好看有关。
如果恰巧这头鹿有长了一身的白毛,那就更不得了了,绝对是瑞兽中的瑞兽!
在场的诸位都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上全都冲着这只白鹿追赶过去,一时间人喊马嘶,烟尘滚滚。
王庆单骑轻快,虽然最初的时候距离白鹿不算太近,但追逐一阵之后,和白鹿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不少。
他眼看的距离已经在射程之内,就松开马缰绳,用两条腿控制战马,拉弓引箭,在马上看的仔细,望着那奔跑之中的白鹿一箭射去。
眼见得就要射中,一匹奔跑之中被身后野猪顶到屁股吃了一惊的青狼高高跃起,惨叫一声,替白鹿挡住了这必中的一箭。
王庆暗叫一声可惜,驱动马匹准备接着追赶射杀白鹿,却不想左右两侧各有一辆战车冲到前方阻挡他的去路。
前路受阻,如果不想撞在战车上来一个头破血流,只得降下马速!
王庆愤怒抬头,看到了公子无诡得逞嘴脸以及公子元有冷笑拂过的面庞。
白鹿奔跑速度很快,经过这片刻的阻挡已经消失在视野之内,王庆忍下心中的愤怒绕过两位公子,驱马再度前行。
而公子元和公子无诡两人似乎商量好了要跟他杠上一般,也不说话,只是让御戎控制着马车跟在他左右,像是在跟王庆比速度。
在他们这种不时阻挡道路的行为之下,王庆的马速还是被迫降下来不少、
王庆站在马镫上弯着腰站起,快速的扫视一周没有发现白鹿的踪迹,反倒是看到前方几十步的荒草遮掩处有一道沟坎,看看左右两侧阻挡自己道路的公子元和公子无诡,早被撩拨的满肚子火气的王庆坐回马背,对着圉溪和木锉两人大喊道:“白鹿在前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