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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吕雉驾崩,大臣议立新帝,认为外家吕氏不善,皆称薄姬仁善,故迎立代王刘恒为帝,是为汉帝,尊薄姬为太后。
至此许负预言方为应验。
现在魏豹起兵,理由还是相同,但刘老三已经身死,自己是要争取天下的,莫不是魏豹媳妇要给自己睡?从而生一个天子出来?
王庆失笑摇头,鬼神之事,倒也难说,且不理会它。
天汉二年十二月十二,三十万大军东出函谷关。
魏豹此时已经灭掉东南的河南王申阳,正举兵围攻殷王司马印。
他先前出兵之时,也曾考虑居于关中、这一年来一直未有军事行动的汉王项籍会趁机出兵东侵略,因此在函谷关东四十里之处,择险峻地形处布置下三万人马据守。
并严令,若是关中大股兵马出关,只许固守,不许出关迎敌,待他率师回还,兵和一处,再做打算。
守城大将冯敬也曾跟随魏豹一起救赵,领略过霸王项羽在战场上无敌的英姿,此时得知是那个男子亲自出关,并且拥兵三十万之众,是他十倍,自然严守魏豹命令,在派人火速通知魏豹之后,紧守城关,不敢迎战。
函谷关天险确实是险,不过都在王庆手中,魏豹先前所选择筑城关的地方虽然比较险要,但却不能将所有东出之路尽数堵死。
在试探了两天,冯敬就是不肯出战之后,王庆立刻就下达命令,让大司马韩信带领十万兵马,以钟离昧,季布二人为副手,直接从城关附近走过。
冯敬若是敢开城关,就直接去打,若不敢开关,则韩信带领着兵马直接往魏国西北部杀去。
寒风萧瑟,带着枯草飞舞,扯得旗帜哗啦啦作响。
紧闭的城关之上,众多西魏守军紧张的看着城下不远处排成一条长龙静默通过的汉军。
城关守将冯敬手心微汗,担心这些楚军会突然攻关,依照项籍的能力以及手下兵卒的数量之多,装备之良,战力之强,他并没有信心能够支撑到魏王魏豹前来。
所幸,这些兵马并没有表现出想要攻城的样子,但看到他们所前往的方向,他的眉头不由的又皱了起来。
“将军,此时汉军行军松懈,且阵型单薄,小将愿领三千人马出城关,击之,截断,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则汉军必乱,到时将军再领人马出关,必能大胜一场!
不然,若是令其这般通过,则我魏国腹地必然受威胁!”
一个长有络腮胡子的将领大声请战。
冯敬握握拳头,还是没同意。
指着下方两箭之地行走的汉军道:“汉军十五人为一行,位于我城关方向,有三列人皆持橹盾,就是预防我等突然杀出,击之。
你虽勇猛,但短时间想要杀透截断并不容易。
一旦被缠住,汉军前后立刻呼应回援,则尽数休矣。”
说完见这将领有些不服气,还想请战,就指指城关对面三里之处以及更远的地方,那里有着更多的汉军在虎视眈眈,特别是连成一片的骑兵,更是看的人心惊。
那将领还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论如何,只要我等能守住城关不失,项籍行事就不敢太过放肆”
第三四三章 不甘寂寞的安乐侯子婴
冯敬的坚守不出,王庆也并不在意,在派遣大司马韩信带领十万兵卒越过城关前往魏地西北之后,又派遣大司马龙且带领十万人马越过城关,直往东南,在距离城关八十里左右,安营扎寨。
而他,则亲率另外十万兵马将城关封锁,围而不攻。
计策很简单,就是围点打援。
冯敬这三万人马,是魏豹的一股重要力量,如今被围,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势必前来救援。
到时间龙且在前,自己在后,把魏豹打掉之后,只留下一坐孤城,不愁冯敬不投降。
除此之外,他留在函谷关外,不继续东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等咸阳传消息过来
关中之地,因为汉王项籍领兵东出函谷,讨伐无故而攻伐别国、并且灭国擒王的魏王魏豹,带走大量兵马。
这高达三十万的兵马离开关中之后,整个关中,显得有些空落。
不少已经习惯了这些兵马的人觉得没有安全感,也有一些人,则终于可以松快的出一口气,只觉得格外轻松。
居住于宫中的原秦王、现在的安乐侯子婴,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那个山一般的男子在关中时,像是在他胸口上压上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
而今,随着那个男子的离开,这块石头也被随之挪去。
子婴是一个有手腕有胸襟气魄的人,刘季入关,以及后来的项籍入关,他没有办法,迫于时事,不得不投降。
一年多受降的生涯里,他丰衣足食,汉王项籍很讲信用,没有难为他,甚至于现在的日子,要比胡亥在位时更加安逸,不用那般的提心吊胆。
对于这种生活,最初时他也有过短暂的沉迷,但不久之后,他就开始惊醒。
或许是因为他先祖曾数辈在这片土地上流血奋斗,或许是想起了始皇帝鞭笞天下,一扫六合的赫赫声威。
或许是午夜梦回时,又见秦军铁骑横扫天下,或是不想就这般让那样一个强大的帝国就此覆灭
他不甘心,他想要有所行动。
他一直都在等机会,但那个令他起不了多少反抗之心的男子在,三十万甲士在,他只能一直隐忍,直到现在。
现在,对于他来说,也并不算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但子婴却不敢再等下去了。
这一年多里,他虽然一直未曾怎么出宫,但对于发生了关中大地上的事情,却都极为清楚。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亲眼目睹了那个男子,以怎样的速度,让关中老秦人归心。
把关中、汉中、蜀中这些他秦室经营上百年的地方,都印上浓浓的汉的印记,将它们经营成铁通一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他不得不再次更改自己逃走的目的地,将原来欲想的巴蜀,改变为现在上郡。
蒙恬带领着三十万人北筑长城,却匈奴七百余里,虽然五年前,扶苏、蒙恬被赐身亡,一年前统领上郡、义渠等地精锐的王离南下平叛被那个男子击垮,南下的二十万兵卒无有生还,但上郡那里,还是有着一些秦国的力量。
虽不大,却也是一个容身之所,是一个他前往之后,不会将他交出来的地方。
至于现在的关中以及巴蜀等地,子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以那人的手段,经营了一年有余之后,他觉得,自己此时逃往那里去,根本无需项籍开口,这些地方的人就会自发的将其绑起来,交给官府请赏。
因此上,他不敢在等了,担心那个男子解决完关东之地的事情后,再将触手伸往上郡,如此以来,他最后一块可以安身并且延续秦室香火的地方都会彻底消失。
而他,也真的只能一辈子生活在那个不大的宫殿之内
暮色降临,宦官韩谈呆在长门宫安乐侯子婴的寝室,他跪坐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熊皮褥子上,上身挺直,右手不自觉的按在剑柄之上,凝视着关着的门窗。
目光像是穿透了阻碍,穿过无边的夜色,一直延伸到咸阳城北面,看到一行人正趁着夜色,不住的往北边赶去,里面中的一人,正是秦王子婴
在他背后不远处的床榻上,睡着一个人,因为感染风寒的缘故,这人盖的很严,连头都没有露出来,只有一个轮廓在。
在床榻旁边,有着小半罐汤药。
韩谈静静的跪坐在那里,仿佛在等着什么。
夜渐渐的深了,外面有风声响起,掠过树梢,发出熟悉的声响,将整个长门宫映衬的有些寂静或者说些微的恐怖。
因为安乐侯感染了风寒,并且韩谈下了令,由他亲自的照看,所以并没有的宫人前来叨扰。
夜变得更深了,长门宫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叩门,以及大喝着开门的声音。
长门宫门人,听到动静大惊,连忙找来梯子爬上去去,只见外面一片的火把,以及全副武装的甲士,不由的大惊。
又听得外面之人对着他连番的大喝,更是吃惊不小,只好将宫门打开。
这些甲士在为首将官的带领,持着灯笼火把直闯进来往安乐侯子婴寝宫直奔而去。
韩谈听到了动静,身子微颤了一下,又恢复了镇定,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扶着剑柄,打开了房门,来到了廊下,望着东北的方向。
嘈杂声奔走声,被一溜火把带着,在他面前出现,为首的军侯韩谈认识,名叫张诚,是负责咸阳守卫的一位。
“安乐侯何在?!”
张诚持着铁剑,冷冰冰的出声相问。
韩谈不为所动,声音平静道:“安乐侯染了风寒,服用了汤药,已经安寝,不宜打扰,军侯还请回还。”
张诚面色更冷一分,哼了一声便准备往里面闯,韩谈挡在门前:“汉王曾经许诺,任何人不得无故打扰安乐侯,张军侯带甲士持利刃夜闯安乐侯府,按律可是重罪!”
“起开!”
张诚冷冷的看来韩谈一眼,猛然跨前一步,陡然发力,身上铠甲响动声里,右肩狠狠的撞向韩谈,将其撞到一边,然后脚步不停的望安乐侯子婴的寝宫冲去。
来到窗前,一把扯开被子,露出来的确实一床叠成长条的被褥!
第三四四章 大秦的挽歌
张诚瞳孔猛然一缩,一把将把被褥丢到地上,转身就出了寝宫。
“说!安乐侯何往?!”
他铁剑在手,对着被三个兵卒围起来的韩谈冷声喝问。
韩谈似乎没有看到刀兵,也没有感受到张诚冰冷的杀意,反而面露微笑,看着东北的方向。
在那里,有火焰特有的红色,燃亮了半边天,而那个方向,是王庆建立的官府府衙所在。
“今夜景色不错,张军侯何必咄咄逼人?不若静下心来,和在下一起观看一下这难得的景色。
咸阳城中大火,可是少见。”
韩谈笑着说道。
那东北方向燃起的火焰,仿佛是一个信号,在它燃起的很短的时间内,咸阳城中就有七八个地方同样有火焰先后点燃。
有骚乱声渐渐响起。
张诚恨恨的一剑柄撞在韩谈胃部,将其打的弯下腰去,而韩谈受此重击却依然在笑,眼神有些迷醉的望着那点亮夜色的火光。
有了这场大火,秦王应该能够走的更远些吧?
他眼神有些迷离的望着这些,仿佛看到了一路往北疾驰中回首的秦王子婴,仿佛看到了秦军所向披靡横扫天下的情景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想随着秦王子婴前往上郡、义渠,那里经过蒙恬王离等人的多年经营,宛然已经成为了物产丰富之乡,又有大河天险作为依仗
只可惜啊,作为秦王的贴身人,他必须要留下,没有他打掩护,子婴根本就走不脱。
韩谈在笑,笑的很开心。
这些造反的乱贼,真以为施展一些手段就能让所有的秦人都归心?
今夜就让他们明白,并非所有的秦人都是无胆之辈!
秦国虽覆灭,依旧有敢战之士!
依然有老秦人在为始皇帝、为大秦尽心竭力!
咸阳城东北方向的大火在熊熊燃烧着,只不过燃烧的并不是韩谈想象中的官署,而是官署附近空地上堆着的一堆干柴。
在巨大火堆的不远处,几十个官兵,擒拿的十几个的人。
在咸阳城其他的地方,有杂沓的脚步声响起,有穿着庶民、奴仆、贵人衣衫的人持着刀兵,拿着火把,一边奔走,一边喊着:“反汉复秦!汉王出关中,秦王当复立!”
房舍之中,原本还有不少有些犹豫的人,闻听此言,对秦朝的忠诚压过的心中的恐惧,打开房门,持着兵刃,对着这样的队伍兴奋的赶去。
然后
还没等他们融入,就被隐藏在黑暗中的军士一股脑的都给擒拿斩杀了
而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甲士,对先前那些奔走呼号的人似乎没有上去擒杀的打算,在迅速的解决了从房舍中冲出准备作乱的人,又隐藏在黑暗里,远远的吊在他们身后
夜色笼罩下的咸阳城里,这样的组合多达三十多个
“如此是否太过决绝?有些秦人原本是没打算反的,听到外面的呼喊方才出来”
留在咸阳统领兵马的项庄有些犹豫的对范增说道。
范增道:“能被煽动的人,本就心怀不轨,这次不将其除掉,今后也势必会成为咸阳城中的威胁,他们会隐藏的更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在我等没有防备之时,造成重大损伤,不若借此机会一柄除掉。
如此方能一劳永逸,永除祸患,保证咸阳安全。”
“这些秦人尽数该杀!汉王对他们千般好,他们却这般不思恩义!汉王刚走,他们就寻思作乱!”
同样留在咸阳的虞子期,愤愤不平,满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