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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再次告诉他们,潼一线安逆无需他们忧心,有朕便是拼死,也定然会把安逆留下!”
领到旨意之人,应了一声,立刻找来三匹马,带上一些粮草,朝着河东方向,急匆匆飞驰而去!
“全军加速行军!日落之前,必须赶到长安城外二十里处的七侠镇!”
在安排了人前去截留朔方人马之后,王庆便下达了加速行军的命令。
安禄山手中兵马多,自己必须要赶在孙孝哲等人来到长安之前赶到那里,将他们堵在长安外围。
不然一旦让他们占据了长安,自己想要短时间内取得巨大战果,将大量安禄山兵马留在这里,根本就做不到。
对方依靠城池,只需要不是太多的兵马便可以耗住自己。
到时自己一定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绕过长安向前,躲在长安里的安逆一定会不失时机的从长安城里跑出,坠在屁股后跟自己插刀子。
若是在长安这里和他们对耗,那么接到自己血书转道重返范阳的郭子仪等人一定会被自己给坑死!
一旦最为精锐的朔方人马也折损了,那这一仗势必会打的稀巴烂!
十余个跟在皇帝身边的传令兵立刻打马而动,朝着军队前面和后面跑去,向军中将官传递皇帝陛下刚刚下达的急行军的命令。
不一会儿的功夫,在军官们的吆喝之下,整个军队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面色阴沉的王庆,又招来了西京留守崔光远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些笑容,对他们父子二人能够传递这样重要消息做出了嘉奖。
并且也点出他父子二人先前投降安禄山只是权宜之策,有他们的苦衷,从而安定其心。
然后又许诺了一些奖赏,才开口道:“如今事态紧急,你多多辛苦一些,这就立即回长安,告诉崔卿,尽快做好准备,若是安逆贼人先朕一步到达长安,让他务必想办法将安逆稳在城池之外,不让安逆入城!
剩下的,便交给朕,朕自有办法解决!”
崔成名领命而去,不顾被马鞍磨得发疼的双腿,骑着马朝着长安城的方向狂奔。
他这是第二次见到皇帝陛下,第一次还是前年的大朝会,他远远的望了一眼。那时候的皇帝陛下虽然也很有精神,但终究难掩疲态,而且整个人身上,都是一种特有的雍容贵气和闲适写意。
如今再次见到皇帝,给他的感觉则完全不同。
此时的陛下,浑身都透着一种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干练以及杀伐果断的霸气。
仿佛现在的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帝王,更是一个长年累月征战沙场的百胜战将一般!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在见了皇帝陛下之后,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这是一种找到主心骨感觉。
在将崔光远派遣回去之后,王庆又将由原军官组成的,现在担任他亲卫的八百余人重挑选出来的好手,召集过来了五十人。
让他们五人一队,分路前往长安方向,越过长安去探查敌情。
孙孝哲所领人马的位置,以及大致数量,后面有没有其它援军这些都给摸一个大概。
这样他才能根据对方的情况,做出更为具体和针对性的应对之策。
大军一路疾行,终于赶在日落之前,到底长安西侧的七侠镇。
在得知长安往东三十里内还没有发现安逆踪迹的之后,王庆立即便下达了安营扎寨的命令。
若是放在以前,这样长距离的急行军之后,这些兵卒们早就一头栽倒睡一个天昏地暗,那里还会理会其它?
但现在不同了,在经过了这几天魔鬼式一般的训练之后,在高强度的压力之下,硬生生的将他们身上的许多坏毛病都给改掉了。
他们虽然觉得浑身都快要散架、心里不断的抱怨,但是却没有敢偷懒不做事,在各自的队长的带领之下,按照这两天所学道来的东西,或是在营地周围巡逻警戒,或者是迅速的降临营寨。
王庆治军极严,夜间宿营必须建立营寨。
有了营寨,在面对敌人的突然来袭时,能够争取到一定的反应时间,反击时也有一定的依靠。
夜幕降下,有一批得到消息的官员,从长安的方向急急赶来,在经过严格的检查之后,方才被放了进来,一起来见他们的皇帝陛下。
这些人里面,有的对皇帝的回来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有的人则有一些其它的想法。
但不管心中怀着怎样的念头,如今皇帝又回来了,他们都必须做出一副恭迎的姿态,更有甚者,匍伏于地,抱着皇帝陛下的龙腿,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
第四一一章 防弹衣都穿上的皇帝
王庆这个时候也得跟着演戏,不过他的时间并不充沛,所以只是陪着演了不多久,对这些人进行了口头上的嘉奖,而后便以军情紧急为由,将这些京城里的官员赶到了军中简陋的营寨之内,让他们去休息,明日跟着大军一起往长安去。
而王庆,并没有睡,依然坐在大帐之中思索的事情,等待着来自前方的情报。
他现在最为担心并不是孙孝哲,而是安守忠。
历史上,进驻长安便是孙孝哲打的头阵,安守忠带领大量兵马紧随其后,驻扎苑中震慑关中。
此时的安守忠并不是多出名,但历史上,如果不是王庆意外的过来,再有两三个月的便会发生陈涛斜之战,就会将他的名气给完全打了出来。
平原地带,以稍逊唐廷的兵力迎战,野战状态下,硬是将唐廷部队打的减员百分之八十!
河西、陇右步卒尽皆覆灭,只余下一两千骑兵依靠着速度逃走。
这一战将成为太上皇的唐玄宗手里仅存的力量彻底打掉,河西、陇右兵马,基本上是名存实亡!
而王庆的忧虑也正在这里。
他便是有些手段,也不可能仅仅依靠手里的这么点兵马去迎战数倍于己的孙孝哲以及安守忠,甚至是崔乾佑。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消息便是这次带人前往的长安的,到底是只有孙孝哲,还是如同历史上一样,后面跟着一个安守忠!
如果只是孙孝哲,那么一切都好说,若安守忠也跟着,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在郭子仪、李光弼带着朔方人马从范阳回师的情况下,他再冒天险一下子吸引太多的安逆贼兵,是真的划不来!
夜深了,陆续有先前放出去的哨探回来,他们刚一到达,便立刻被人带着前往依然亮着灯火的帅帐去见等待消息的皇帝陛下
四更天的时候,大帐中的灯火方才熄灭,一直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消息的王庆,带着心事入睡。
五更天色未亮,军营中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赶在黎明前,便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而后大军启程,朝着长安方向进发。
这从京城赶来的官员们对起这样的大早赶路并不觉得辛苦。
因为他们平常上朝并不比这起得晚,一些比较贫寒,住在三环以外的官员,为了准时上朝签到打卡,更是刚过三更便开始起床收拾为上朝做准备了。
由此可见,在古代当官也不是一件很美的差事。
“陛下以万尊之躯,如何能轻易涉险?长安城高壕深,以一万兵马固守,足以抵挡安逆数日,待到河西、陇右等各路勤王军到达之后,再一并发兵,方为稳妥之计”
大军到达长安城外之后,包括出来迎接圣驾的西京留守、京兆尹崔光远在内的一众官员,一起恳求皇帝陛下入城。
王庆当然不会进长安,这个时候,只有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入长安城固守待援。
他大老远的火急火燎的带着匆匆召集起来的兵马以及粮草往这边猛赶,可不是为了进入长安等着被人包围的。
当然,崔光远等人这样说,也并不一定是他们的本意,只是皇帝到了长安,有些话有些事情,必须要说要做罢了。
就如同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明明相当皇帝都要想疯了,却还是要耐着性子,让朝臣以及傀儡皇帝三请,才会勉为其难的同意。
类似的事情王庆也做过不少,尤其是在鸿门宴里面。
“如今天下纷乱,安逆贼兵即将到达长安,朕亲领兵马而至,怎能未见敌人就率先躲进城池?未免惹得天下人笑话!
众卿只管回去,安排人手守住长安,告诉城中百姓,以前都是他们在守卫着朕,现在朕要领兵守着他们!
只要朕在,便不会让安逆贼兵越过长安!”
这样的场面王庆见得多了,根本就不用过多的思索,骑在马上,直接大义凛然的就来上了这样一段。
说的慷慨激昂,隐约间居然有种金戈铁马之音。
“陛下!”
众位官员被皇帝陛下这感人的演技感动的热泪盈眶,趴伏于地,流泪悲呼。
“陛下以九五之尊年过七旬,为了大唐江山,为了这芸芸众生尚且上阵杀敌,我等身为臣子,如何敢不尽心竭力?!定然死守城池”
大军在长安城外短暂的停留之后,便接着往东而去。
龙袍下面穿着一套虞子期专门打造的精良重铠,重铠里面是木兰辞里得到的鱼鳞甲,鱼鳞甲里面套着一身防弹衣裤的王庆,在长安众位官员以及附近百姓面前刷足了好感之后,领着大军飘然而去。
也幸亏唐玄宗身子消瘦,若是换成一个一两百斤重的大胖子,再穿上这一身的行头,就算骑的也是大宛名马,长距离的行军之下,也一样会被压得够呛。
王庆这次是做好了准备要血战一场了,不将自己包严实点怎么能行?
几骑兵马自东方奔来,撞入了谢逊带领的前锋营军阵。
稍微的混乱过后,这三名身上带伤疲惫到了极点的兵卒被人护送着匆匆来到王庆面前。
这是之前放出的哨探中的几位,看样子应该是与安逆贼兵遇上了。
“陛”
“水!”
为首的兵卒嘴皮干裂,苍白着脸正准备汇报情况,王庆却出声将他打断,对着一直跟在身旁的高力士伸出来手。
高力士稍微一愣之后,连忙将一个大大的水囊交到王庆手中。
王庆打马上前两步,将水囊递给明显有些发愣的兵卒“喝上一口润润嗓子再说!”
“使使不得”
这兵卒稍微一愣之后,如同被火烧到了一般,连忙将手缩回去。
一脸的激动和诚惶诚恐。
“拿着!在朕面前不需要讲究那么多!”
王庆将水囊硬塞到他手里。
“喝!”
这兵卒嘴唇哆嗦了两下,终于一咬牙将水囊凑到嘴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只觉得胸中激荡的厉害,先前拼死去打探情报,都值了!
眼角湿润的他,将水囊递给后面的两位袍泽,一扫疲态,神情激动的道:“陛下”
第四一二章 送上门的皇帝,不要白不要。
“好!”
对于该夸奖的人,王庆从来都不吝啬,不过是多费几句口舌而已,就能令的对方心中舒畅,为何不说呢?
尤其是现在的他是真高兴。
“你三人此次立下了大功,功同斩首三级!
且找军医将伤势处理一下,而后好好吃些饭食,多休息一下!”
三个喜形于色的兵卒下去之后,王庆接着又下令放出探哨,前往东方刺探消息。
而后面现喜色的王庆,这才令传令兵将一些主要的将领唤来,告诉他们最新情况,以及作战计划。
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糟糕,前来长安的只有孙孝哲所带领的一万五千兵马。
崔乾佑、安守忠这些安禄山手下有名的统帅并没有领兵跟随,至少是在孙孝哲身后四十里的范围内,没有发现安禄山其余兵马的踪迹。
看来昨日是自己太过于小心了,朔方的情况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不然前来长安的,就不仅仅是孙孝哲这样简单。
不知不觉间,他到来之后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已经悄然影响了天下的局势,不仅仅是唐廷这边的,也包括安禄山那边
“好!”
同样的叫好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在距离王庆五十里远的东方响起。
三十岁不到的孙孝哲,因为激动,面皮变得通红,左脸颊上的那一道一寸长的疤,如同一条紫色的蜈蚣,随着他笑而变得愈发扭曲狰狞。
“合该老子立下不世功勋!
老皇帝既然如此不知死活,真的敢御驾亲征,带着一群溃兵就这样的迎上,某家若是不将他擒拿了,老天都会看不下去!”
他一阵大笑过后,握握拳头,极为张狂的说着。
“传我命令,全军加速前进,今天生擒李隆基,晚上与诸君在长安城宴饮庆祝!”
传令兵依言而去,对全军传递这个令他们振奋的消息。
一旁的西京留守张通儒素来看不惯这个靠着母亲卖屁股才上位的家伙,只是没有办法,论恩宠,他确实比不孙孝哲。
谁让燕皇是人家的便宜老子呢?
如今听到部将前来汇报从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