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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官员是安禄山伪燕王朝的死硬派,不过随着安禄山的身死、潼关被破之后,他们已经死硬不起来了,现在的他们满心的焦虑。
不过他的这种拦与一般的拦不同,因为他拦的不彻底,而且很快就被这些人同化,和他们一起前往皇宫面圣。
“陛下弃我等于不顾,一声不响的独自离开这这该如何是好?”
洛阳皇宫一片的凌乱外加荒凉,这样的景象超出了众人的预料,把一众进来的官员看的是目瞪口呆。
在拉住两个屁滚尿流的宦官问了话之后,方知他们伟大尊敬的皇帝陛下已经离开皇宫多时了。
一众官员尽皆傻眼,前不久他们还在笑话李隆基置都城长安以及百官百姓而不顾,领着人马仓皇出逃,没想到,这才没过去多久,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了他们大燕,发生在了他们身上,这真是风水轮流转造化弄人啊!
大难来临,皇帝一声不吭的先跑,洛阳的伪燕官员顿时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有人显得义愤填膺,出声嚷了出来,如果不是顾及到这里人都,一定会问候安庆绪的祖辈。
“陛下弃我等,我等却不能弃陛下,诸位,此时快些准备车马追赶陛下,追随左右,如今危难之际,正是我等发挥才干为国尽忠的时刻”
“陛下走了这么久,谁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我等又是一众官,出了洛阳,万一遇到一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先皇在世之时,没少给我等恩惠,如今先皇过世不过”
“诸公听我一言,陛下先行,已经是将我等抛弃,此举是陛下负我等在先,非我等负陛下”
短暂的呆滞过后,众人便争论起来,重点无非就是接不接着跟安庆绪混。
众人大致分为了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严庄则立在一旁,一言不发,望着的凄凉的皇宫听着众人的争辩,神情黯淡。
“严公,你为右相,此事还须你拿个主意,怎能一言不发?”
有人看到了严庄,便走来开口问询。
众人见此,便也都住了了,一起望着严庄,毕竟这里严庄的官职最大,素来以机智著称,而且还是两代燕皇的心腹之人。
严庄目光沉重的扫视了一眼众人,却是闭口不语,这让的众人心中焦急。
在众人的再三催促之下,严庄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沉痛:
“大燕大势已去”
这开头的第一句话便让众人心中一凛,尤其是那些准备追随安庆绪的人。
这是一个他们都知道,但又不敢正视,不愿去触及的事实。
“李隆基当初出逃而今又能领兵杀回,陛下今番离开洛阳,整顿兵马再次前来,一举成事也未必不可!”
不待严庄继续说便显得有些义愤填膺的将严庄的话打断。
严庄神情悲痛,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在嘲笑这个傻子。
这都什么时候,还在做这种美梦?安庆绪不是李隆基,李隆基除了河东、范阳、平卢三镇以及河南之地外,还有大把大把的地盘,大量的军民为他所用,大燕有吗?大燕所有的地盘都快要尽数被唐军收复完了!
没有了兵,没有了钱粮拿什么打仗反攻?
李隆基又太宗皇帝显圣相助,安庆绪有吗?
安禄山这个肥猪一样的男人,刚刚身死草草下葬,他要是真的有灵,估计最先弄死也是安庆绪这个弑父篡位的不肖子孙,而不是显圣帮助大燕对付李唐。
他望着这人,没有说话,声音也停顿了下来。
这人的声音逐渐变低,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讪讪,这话,仔细想想他自己都不相信
“良禽择木而栖之。”
他又说了一句,随后补充道:“以我等之力,难扶大厦之将倾,更无法挽社稷于倒悬。”
说罢便闭口不言。
众人尽皆沉默,气氛一时间很压抑。
“我等本是唐臣,被安禄山裹挟方才无奈反唐”
“我闻听当今圣上有令,只要悔改,弃暗投明便能既往不咎”
“一群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之徒!我张诚海羞于与汝等为伍!
先皇尸骨未寒你等便谈论卖国之事,一个个良心都被狗吃了?!”
一个男子忽然指着众人咆哮出声,随即甩甩袍袖愤然离去。
旋即一片嚎啕大哭之声便想了起来
众人望着这人,心里沉重,但终究还是没有人随之离开。
“将军,前面有人拦路,身穿伪燕官服,自称乃是伪燕洛阳官员,伪燕皇帝安庆绪弃城先逃,他们前来迎接王师入城!”
前方的哨探飞驰而来,前锋营的统帅谢逊闻言一愣旋即又喜。
“将这些人都给带来,我要亲自问个清楚明白!”
“你等所言非虚?”
谢逊望着以严庄为首的一众大燕官员,似笑非笑的打量。
“将军派人前去一看便知。”
严庄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们能够弃暗投明,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陛下就在后面,明日可到,某家乃是先锋官,从事我会派人立刻禀告陛下,由陛下定夺。”
谢逊不在这上面纠缠,而是面色一正的说出来这样的话。
“不过在陛下诏令未曾下达之前,你等不得随意走动,一切按照军中规矩行事,胆敢有图谋不轨心怀鬼胎者一律军法从事!”
“你!陛下现在有令,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
谢逊却不理会理会这些,挥挥手立即便有一队兵马前来,将这些官员们全都看了起来,随军而动。
不少人面露惧色,严庄却面色坦然,他知道,自己等人不会有事。
“命常飞虎,林子明二人带领骑兵加快行军速度,前往洛阳附近勘察情况,查看伪燕有无伏兵!”
“命张川,杨林领兵极速往东,擒拿安庆绪!”
“令其余人等,也都加快行军速度,日落之前,抵达洛阳!”
离开严庄等人之后,谢逊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他治军严格,行事小心,纵然知道这个时候,安庆绪没有多少余力来设伏,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的将哨探这些都放了出去。
第四五零章 王师入洛阳
安庆绪夜不能寐,村落里的黑夜以及前途的黑暗朝他一起挤压过来,令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很慌,如同一个大雪天里走失的孩子。
到了现在,他很后悔将自己的老爹安禄山弄死,坐上皇位。
这哪里是皇位啊,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马坑啊!粘上去就是一大堆的麻烦,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刚出洛阳皇宫时的雄心万丈,也都被这无边的黑暗所消磨。
夜色,是一个能将人心中隐藏的事情全都给勾起的东西,让人变得感性,让人可以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脱下外面的伪装,将内心的脆弱暴露出来。
让孤独者愈发孤独,让感伤者越发的感伤
忽然,有火把的光亮划破了黑暗,嘈杂的声音击破了寂静,安庆绪迅速的收起软弱,手立刻按在了剑柄之上,出声喝道:“来人!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他刚喝完,一个从远处慌张奔来的护卫已经一把推开了房门:“陛下,禁卫有人造反!趁着夜色杀过来了!”
安庆绪的面色一白,将长剑抽出,语速加快道:“娘的,这些狗东西!”
他骂了一句,而后又道:“速速叫单费过来。”
说着便往门外抢去。
这个时候,离开屋外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叛军前来堵在屋子里,连跑的机会都没有,真成了瓮中之鳖!
“嘶!”
“你做什么!”
安庆绪抽了一口冷气,踉跄一下摔倒在地,扭头怒喝的同时,手中剑也击了出去,不过却被挡下。
“某家特来擒你!”
前来报信之人喝了一声,手上用力,一剑将安庆绪手中利剑嗑飞,见他瘸着腿要逃,便合身扑了上来
洛阳西四十里处,王庆接到了来自于谢逊的信,面上露出一丝感慨的笑意,历史有些时候是真有意思,让人分不清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历史上洛阳城便是严庄见事情不妙,立刻抛弃了安庆绪,以洛阳为晋身的筹码,送给大唐的。
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是如此
他下了令,让谢逊不要过分为难这些人
第二天一早,大军接着往东而去。
已经得知王师到来的洛阳市民以及周边的百姓,纷纷涌到道边,来欢迎王师收复东京。
众人提壶浆,将各种吃食进献给众兵卒,以表达他们的欣喜以及对王师的渴盼之情。
王庆望着这一幕,脸上不由的浮现出笑意,李唐的统制依然深入人心啊!
这次自己前来,在安史之乱还没有完全爆发开来的时候,将其平定,想来可以节省不少国力,不至于伤及根本。
大唐的盛世,又可以往下多延续一些年月
“罪臣严庄,恭迎陛下。”
已经将大燕朝服退去,穿上囚衣的严庄,带着一众同样打扮的大燕官员在距离洛阳西城门二十里处,跪在在地。
一声请罪之后,不顾地面上的尘土趴伏于地,在路中央不肯起来。
王庆一身盔甲,外罩龙袍,跨坐马上,打量着这个皮厚心黑下起手来毫不手软的家伙。
这可是将安禄山以及安庆绪这父子两个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牛人。
严庄心中忐忑,本来他是不忐忑的,但皇帝陛下就这样只顾看而一声不吭的反应,让他心中有些发怵。
“都起来吧,你们也是受安禄山蒙蔽胁迫方才做出此等之事,朕不怪你们。
尔等能够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朕心甚慰。
安逆起兵造反,已给我大唐造成诸多杀戮,朕不愿再让子民流血。
朕先前所言,全部算数,只要能够悔改,朕便既往不咎,此次,只诛首恶,其余人只要不做死,就不会死!”
王皇帝当着众多人的面,朗声说道。
心里却已经对严庄判了死刑,这个家伙必须要弄死。
现在需要顾及影响不便对他下手,但让人不知不觉的死去的办法有很多,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帝,而且还是一个亲手握着枪杆子的皇帝
松了一口气的严庄,拜谢了皇帝的隆恩,一心盘算着自己立下这样大功劳,将会得到多少赏赐的他,并不知道,在皇帝的心中,已经将他列入了死亡名单之内
洛阳城的城防,已经由昨日先一步赶到的谢逊接手,唐朝的牙旗在城上作响,一个个唐卒列于城墙之上,见证的他们陛下进入东都。
洛阳百姓个个欢天喜地,分列在道路两旁争看他的帝王,有老人扑到于地,嚎啕大哭,以表达对王师收复东都的激荡之情。
有人士子拿着连夜书写的讴歌伟大的皇帝陛下不畏艰险,亲自领兵平叛、收复故土的诗献于道路
当年过古稀却龙行虎步,健壮的如同一个小伙子一般的皇帝陛下蹬上洛阳西城楼,对着城内城外百姓挥手致意的时候,众人纷纷拜倒余地,山呼万岁
“安庆绪还没有找到?”
完成了进城仪式的王庆,眉头微皱的问先锋官谢逊。
安庆绪始终是一个麻烦,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皇帝。
而一个王朝,不管它又多腐败多烂,都会有一定的既得利益者,都会有人对它死心塌地。
如今洛阳虽然已经攻克,安禄山精锐基本丧失殆尽,但南边还有田承嗣他们带领的几万人马,汇合起来,也是不小的麻烦,没有将安庆绪先逮起来省心。
“还还没有,卑职在就再加派人手。”
谢逊面色有些讪讪。
他领命出去,没过多久便又急匆匆的赶来,面显喜悦之色。
“陛下,安庆绪已经被抓到了!”
“奥?人在哪里,将他带来见朕。”
安禄山他没有见着,见见安庆绪还是可以的,毕竟这可是将大唐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罪魁祸首之一。
谢逊脸上有些许为难之色显露。
王庆看他了一眼,谢逊不敢再犹豫忙道:“只是只是这安庆绪并非手下兵马所擒获”
“是谁?”
王庆有些好奇。
“原河西、陇右节度使,哥舒翰。”
他说完内心忐忑的等待着来自皇帝的判决。
他是河西、陇右的老人,而哥舒翰担任了多年的节度使,他自然想要他好好的。
只是哥舒翰兵败之后,却投降了伪燕
第四五一章 给朕起来
哥舒翰这个名字的出现,让王庆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个已经中风两年多的老将,在投降了安禄山之后,如今还能再度抓住机会。
在原本的历史里,哥舒翰的命运是降了安禄山之后,被收缴了兵权,连内心煎熬带年老多病,不到半年就去了。
在他投降之后,就已经算是退出这个历史舞台了,而今能再次回来,不能说不是造化。
对于这个老将,抛去帝国皇帝的立场,王庆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