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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用度!
而丞相又紧接着攻破了魏都,将洛阳国库府库搬运一空,所得钱财粮草无数。
这些,大军用度,开发关中就根本就用不完,更不需要从蜀中汉中运送钱粮前往关中了。
关中此时,比蜀中富裕,丞相手中粮草钱财更是不可计数,而长史蒋琬却言需要往关中运送粮草,这不是欺瞒陛下,又是如何?”
刘禅有些沉默,以往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如今被黄皓这样一说,自己再一思量,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起来吧。”
他再次对黄皓说,这次声音要和缓不少。
黄皓这才站起身来。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要是被别人听去,就算是我也不能保你。”
刘禅叹口气道。
显然是想起了几年前丞相怒气冲冲的从前线回来,直接诛杀驱赶了宫内不少宦官的事情。
第四九六章 一‘壶’激起千层浪
刘禅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在这里站了一会儿,随后道:“你先下去吧,把这溺器也带走,若是被侍中董允看到,又该语重心长的来劝告朕了。”
黄皓自然知道刘禅舍不得这银溺器,他黄皓是皇帝的亲信,而不是侍中董允的亲信,自然是要一心为皇帝着想,而不是事实都听从刻板并且爱训斥自己的董侍中。
黄皓小声道:“陛下尚且用瓦壶,小人卑贱,如何敢用银壶?
陛下也不必如此,以陛下身份,不要说是用这区区银壶,就算是如同吴主一般用金壶饰以九宝,也是使得。”
刘禅有些意动,但还是犹豫:“只是若让董侍中得知,只怕……”
黄皓笑道:“溺器只在陛下寝室使用,侍中又不常来这里,即便是来,这溺器也放于陛下床榻之下,有垂下的被褥相遮,侍中又怎能发觉?”
刘禅看看这七宝银质溺器,又望望黄皓,有些试探的迟疑道:“如此就留下?”
黄皓笑道:“陛下就留下吧。”
黄皓离去,刘禅看看门窗都已经掩上,便迫不及待的将床下面的七宝溺器给拿了出来,此时就他一个人了,不用再顾及什么形象,便将溺器凑在眼前来回的仔细观看,越看越是喜欢。
他这样来来回回的看了好久,竟是爱不释手,有宦官在外面通知用膳的时候时候,方才将它藏在被褥里。
匆匆的用了饭菜之后,便又回来,确认了安全之后,方才将溺器从被褥中拿去,再度观看起来。
刘禅感到了内急,但看着眼前这精美的溺器,竟是舍不得往里面放家伙,这样犹豫一阵,才掏出家伙什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然后开始放水。
只觉得的前所未有的舒爽,这种美妙的感觉的果然不熟瓦制的夜壶能够比拟的。
他将七宝夜壶盖上盖子,拿在手上欣赏了一阵,方才放下,将之推在床榻之下。
随后又想起,若是早上前来倒溺器的宫人发现了见到了此物,依照董侍中的地位和脾气,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传入道他的耳中。
于是又将七宝溺器从床榻下面给拉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入了常用的瓦壶之中。
又将银质夜壶放在另外一处隐秘的地方,远远的和瓦罐的夜壶隔开,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脸上带着笑意的刘禅躺在床榻上,脑海里出现的都是这个七宝溺器,以及使用时的美妙感觉。
他这样躺了一阵之后,又起了身,再度将七宝溺器拿起,掏出家伙什放入银壶口中,站立良久,方才释放出一点的液体来……
今天晚上,刘禅起夜的次数格外的多。
一时为了多多的体验七宝溺器的美妙感觉,二来便是白天时黄皓给他说的那些话,在脑海里来回的回荡。
是啊,自己的国家这样富有,自己堂堂的一国之君,为何又要生活的如此困苦清贫呢?
丞相以前北伐搬空了国库,自己都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现在他在关中从魏人手里得到了那么多的钱财粮草,怎么就不往回送上一些,也好充实一下府库?
反而是令长史蒋琬,不时的给自己说府库空虚云云。
刘禅心里不能平静,也有些生丞相以及这几个近臣的气,虽然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对。
想完这些,刘禅又想起黄皓所言的江东大族以及商贾之家的生活状态,心中羡慕不已,那样的生活才是生活啊!
自己堂堂的一个皇帝,居然连江东的商贾之家都不如,想想也真是心酸。
黄皓今天的所说的这些话,犹如一颗投进湖面的石子,在刘禅平静的心里,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只是与真正的石子以及湖泊所不同的是,这些波澜不仅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平息,反而越来越大起来。
让刘禅难以睡眠。
不过因为经常使用小聪明讨先帝刘大耳的欢心,以及丞相和董允等人喜悦,刘禅的小聪明还是有的,他能将自己这种心思隐藏,不至于让董允看出破绽。
当然,这其中也是担心被看出来之后,自己将会受到这些大臣们苦口婆心的劝告,和将他的七宝溺器收走有关。
蜀中浣花溪。
此时的浣花溪远没有后来的繁华和出名,但是景色却更胜一筹。
不过此时用浣花溪来称谓它,显得有些不合适,因为一阵秋风袭来,飘落的是片片红的、黄的树叶。
打着旋如同蝴蝶一样的轻扑在水面上,晃出细碎涟漪,然后顺着溪水,流淌而去。
没有夏花的绚烂,只有秋叶死亡之时的静美。
浣花溪旁,坐着一个富家商贾打扮的人,他坐在一块青石上,身边是一株百年往上的银杏,一树的黄叶,风吹过,摇下漫天的黄蝶,而他就静坐在其中,一种超然和宁静将他笼罩,显得格外出尘。
如果黄皓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的惊讶,因为这个富家商贾,正是来自东吴的顾臻。
只不过此时的顾臻,已经完全没有了与他交往之时那种商贾的精明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世俗。
这人当然不是顾臻,也不是东吴顾家的分支,而是带着钱财扮作商贾,乘船沿大江而上,经岷江而到益州的钟会。
钟会坐在这里,思索着自己的计划,同时猜想着北方的战局。
蜀中的山水明净秀丽,让他有些忘返的同时,也激起了他更深层的斗志,如此好山好水,良辰美景,只应属于自己大魏。
刘大耳这个冒充皇室卖草鞋织帽子的破落户,以及他那个被圈傻了的儿子,何德何能,能够占据这样的风景绝佳之所?
暖阳西斜,寒气渐涌,他才缓缓的从青石上起身,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带着落叶缓缓东去的浣花溪流水,转身迈步往路上走去。
没有理会落在头上以及衣衫上的黄叶,就这样带着浓浓的秋意而去。
银杏树再度摇晃,漫天黄叶飞舞,不知道是在欢送这个陪了自己半日的人,还是察觉了这人的险恶用心,想要给蜀中的君臣示警而不得其法,急掉了满头的秀发……
第四九七章 朕要这江山有何用
七宝夜壶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董允作为侍中,算是全权管理着宫中的事务,不仅仅是防御,还有其余。
贴身服侍刘禅的两位宦官,更是他挑选出来的听话之人,当然,黄皓不算。
不过与别人不同,他挑选听话之人服侍刘禅,并不是为了对皇帝不利,而是为了了解皇帝刘禅的行动,时刻留意是否有错误的地方,好加以劝谏,让小皇帝改正。
毕竟先帝于乱世之中创下这份家业不容易,而他们深受先帝恩惠,他与蒋琬几人又深得丞相诸葛孔明的信任。
有了诸葛丞相作为榜样,他为了汉室,不敢不尽心竭力。
当然,这跟几年前因为宦官进献谗言,导致皇帝刘禅将丞相从前线召回,北伐大业半途而废,丞相回来之后,将他训诫一番有一定的关联。
闻听了七宝夜壶之事,董允是大为吃惊!
夜壶尚且用七宝装饰,那其余的还得了?
幼帝年纪小,心智不全,极易受到这些外物的吸引,此风一旦开启,那对于蜀汉来说,绝对不会一件好事!
一心为了大汉基业着想,生怕幼主走上不归路的董允,在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皇宫。
“陛下,先帝创业艰难,坎坷半生,方才创下这份家业先帝节俭,不敢多浪费一丝一线,半夜腹中饥饿想要吃碗羊汤都硬生生的忍住,只想多节省一些钱财,积蓄力量,北伐曹魏,兴复汉室
陛下如今衣食无缺,外事有丞相领兵为国征战,内室有长史等人尽心竭力,陛下怎能忘记先帝遗训,开此奢侈之风”
坐在锦墩之上的董允,对着刘禅躬身施礼,语重心长,又显得有些痛心疾首。
仿佛这个小小的用银子做成的夜壶真的会将蜀汉的江山弄垮一般。
在得知侍中董允前来的时候,刘禅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昨夜睡得迷惑,用了七宝溺器之后,忘记了藏匿,而是放在地上就上床睡觉了。
早上起来,想起这事情,一骨碌爬起,鞋都没有穿的从床上下来,发现七宝溺器里面的液体已经没有了,同时空了的还有那个瓦夜壶里面的液体。
当时刘禅就发急了,知道坏事了。
果然,这才没过太久,侍中董允就来了。
刘禅笑脸相迎,显得有些讪讪,亲自给董允搬了锦墩。
董允谢罪之后,也是笑脸相迎,不过这笑脸却让刘禅有些忐忑,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
果然,在加下来,侍中董允便开始了。
脸上带着讪笑的刘禅,显得有些不自然,听着董允的谏言,心里虽然不爽,却还是不时的点一下头,表示对董允话的认同。
毕竟董允连他的老爹都搬出来了,又高举着为自己好的旗帜,早已经习惯了的刘禅,自然是要做出善于纳谏的表现。
“董侍中所言极是,朕此举确实是荒唐了,朕追忆先帝教诲,又思丞相征战之苦,体会侍中等人拳拳之心,竟然做出此等靡费之事,实在是不该”
他口中这样说,心里却非常的憋闷,自己怎么说都是一个皇帝,居然是被管的做这也不行,做那也不行。
你们所想要做的,朕都同意,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为什么朕想要做些事情,你们就不断的阻挠?
就连朕的溺器都要来管。
你们就不知道什么是将心比心吗?
董允见到皇帝刘禅善于纳谏,知错能改,心中宽慰不少。
他道:“这大好的河山都是陛下的,这河山上所有的人,都是陛下的臣民,所有的产出也都是陛下的,陛下拥有这么些常人所不能及的东西,怎能贪恋区区的溺器?”
刘禅心中愤怒而又悲凉,这些话他也听了不止一遍,以前听的时候,他是满心的欣慰和高兴,但是今天听来,却是憋闷异常,这些都是朕的,那为何朕的生活连江东区区商贾都不如?朕想要用一个好一点的溺器,都不能得?”
“住手!”
他出声喝止了得到董允的示意前去拿溺器的宦官。
董允眼皮一跳,有些意外的望向显得有些慌乱和气愤的刘禅,皇帝又现在这样的的反应,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刘禅喝止了那宦官之后,扭头望着董允陪笑道:“侍中,这左右不过是一件溺器罢了,朕又没有用别的名贵东西,再说朕已经用过了,拿走也是浪费,不若就留下吧。”
刘禅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董允更是叹气不已。
一个帝王,为了一个溺器,居然是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现在的蜀汉有丞相以及费祎、蒋琬自己等人撑着,若是后来自己等人一一辞世,依照陛下这心性,这蜀汉江山,可该怎么办啊!
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忧虑,董允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扳过来,不能让陛下往邪路上走。
“陛下,这虽然只是一个溺器,但意义却是重大,陛下溺器都要用银子打造,都要用七宝装饰,那其余的东西,还能得了?
如今丞相领兵在外,与曹魏对峙,兴复汉室有望,眼下正是用钱用粮的时候,我蜀汉国库空虚,财力薄弱,陛下万万不可在此时开奢侈之风啊!
待到丞相北伐成功,整个中原大地,外加关中、汉中、蜀中都是陛下的,陛下怎能在意这区区一个溺器”
董允说的是情真意切,刘禅听的是怒火上扬,同时心中也是委屈憋闷的不行。
他忍了又忍之后,开口道:“国库空虚,国库空虚,又是国库空虚!咱们蜀汉什么时候国库没有空虚过?
每年收那么多的粮食、布匹、钱财,这些都弄的哪里去了?
丞相这次北伐连洛阳城都给搬空了,这些钱财又哪里去了?
不管得到了多少的钱粮!朕的国库还是空虚!
你说这也是朕的,那也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