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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谨得意洋洋,又转身踢了一脚偷懒的贾环,摆出老师的模样说:“环老三,你少在我背后偷懒,听见没。你师傅我会的多,你学一辈子,学点皮毛将来也就出息了。”
“呸”,“又吹牛了。”黛玉借此奚落他,“那我就考考你,你要是答不出,看你还有脸误人子弟。”
李谨笑道:“妹妹真是才冠古今,答不出我便给你作揖喊一声林老师了。”
“我才不收你这个学生。”说着黛玉已经仰着头开始想题。旁边李纨微微一笑,反问她:“妹妹想什么问题?”
黛玉捂嘴轻笑,“不如大嫂子也帮我想一想。”说着两人窃窃私语起来,贾兰却跑到贾环身边,依样画葫芦的学起来。
李谨也不着急,一边看着月色一边指导兰小子动作规范。
少时,李纨笑着和黛玉点点头,黛玉扭身轻摇近身。手里的团扇轻抬,指着东面含笑问:”东西南北,其修孰多?南北顺椭,其衍几何?”
李谨心里只有一句卧槽。
这是屈原一首问天、问地、问人问神、问古、问今的诗,堪称奇才。李谨以前有点印象,黛玉问的便是摘自其中两句,问东西南北四方土地,哪边更长哪边更多。
第二句问南北形成狭长地势,长出地方有哪些。
知道名,却没记住答案。
“妹妹这就过分了,前人都难答的周全,你且容我想几年再来作答。”李谨尴尬的抓抓头,这头一出就出师不利。没想到这丫头看的书挺多的,连这些刁钻问题也所略知。
黛玉见他吃瘪,伸出玉指虚点两下,用团扇遮住半面脸笑道:“蠢才、蠢才连第一道题就答不上,还不行礼。”
李谨弯身拱手认输道:“学生李谨,不及女先生多才。”故作夸张,没个正经。
一时、紫娟、李纨、贾环贾兰都偷偷笑了起来。
“你且站好,我在问你!”黛玉又起兴当先生的模样,转至他身边。模样可爱,歪着头~绞着小辫儿,风流婉转走了几步因问:“小小船,白布篷、头也红,桨也红。”
黛玉笑着看他,伸出两根手指来:“这第二题,是在易不过的,猜一生畜。哥哥若再答不出,便罚你。”
李谨知道黛玉给他放水,找了台阶下。
走了两三步,嬉笑回头:“这是鹅。”
“果然是呆头鹅。”黛玉不禁一笑。
“好啊,妹妹故意的。”说着已经扑上去抓她,黛玉一面跑到李纨身边,一面求饶:“好哥哥,我不笑了。”
李纨拦住李谨:“这般大了,还胡闹,我可经不起你们闹腾。”心中早已泛起一丝涟漪,拉着贾兰起身告辞。“兰儿明日还有功课,便不久留了。”
李谨见天色不早,转身吩咐贾环:“好了,以后三日来我这练功,若没长进,就加一倍。”
贾环吓的忙点头,终于结束这地狱的折磨,转身就跑。
黛玉美目灿然,朝李谨侧身行礼说:“李大人,什么时候请姐妹们的东道?”
李谨笑道:“姐妹们什么时候得空,都行的。”一时晴雯从老太太院里回来,上来挽住李谨说:“老太太、太太们说祝贺谨大爷高中。老太太年纪大了,就不陪着闹、辈轻的哥儿,姐儿们只管在院子里高乐,免了姑娘们上学。”
黛玉拍手笑道:“这下哥哥可省不下了。”
却说赵姨娘听路过的丫鬟婆子嚼舌根,说环儿被打了。几次想冲到李谨的院里救人。才踏出门又缩了回去,那谨大爷是个狠辣的,又听说朝廷一放榜就要做官。
想了想,只能泪眼汪汪的硬着脑袋去书房找贾政。
“老爷,你救救环哥儿,他还小前些日子才挨了打还没好全,今儿又得罪谨大爷,谨大爷下手狠,环哥儿还能活命吗。”她抹着泪,偷偷看贾政的反应,想着念在往日情愫。老爷也该去看一看。
贾政脸色沉重起来,捋着胡须。一手拿着书卷一本正经道:“谨哥儿又不是糊涂的,他晓得轻重。若是能让环哥儿今后不在顽劣,改了性儿,便是好的。何故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女人之见。”挥手让赵姨娘退下。
赵姨娘哪敢反驳一句,红着眼就让小鹊、小吉祥搀着回了西廊小院抹泪。
这边贾环却是忘了疼,蹦跳着就揭开帘子进屋,囔囔叫着:“吉祥,快给我倒碗茶来,渴死我了。”
赵姨娘一听儿子的声音,立即止了哭。见他像没事人一样,摆着大爷的模样,往椅子一靠。心下反而忘了刚才自己的担心。
叉腰就上去捏住他耳朵,柳眉倒竖啐骂道:“蛆了心的孽障,老娘担心了你一晚上,你捡到银子拉?那么开心做什么?”又翻来覆去检查贾环身上有没有伤。
见他无大碍,又坐在一边红着眼睛,愤愤的道:“老娘天天为了你这小王八的创伤劳苦奔波。你倒好,一晚上没心没肺的瞎溜。
你娘我早晨让小鹊去厨房给你弄点炖品,还被那群小娼妇厥了。小鹊说:柳嫂子原话今年东西贵,要吃私灶就要出银子单独买。
我就寻太太去,太太今日借故寻我一个不是,拿我做筏子。”
“老娘在那边跪的膝盖都酸了,晚上你又去抱夏那边惹祸,你想气死你娘啊。”
贾环满不在意:“娘,我现在拜了谨大哥做师傅,等我学了本事,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真的?”赵姨娘忽的得劲儿起来,扭着妩媚腰姿:“还是我儿厉害,要指望三丫头,还不如多烧几柱香呢。”
贾环撇了她一眼不满道:“你只敢背着面说三姐姐,有本事当她面说去。”
赵姨娘伸手就拧了他几下啐骂:“我肠子爬出来的,我还怕她不成,明儿我就找她使银子给你买炖品去,不花在正经兄弟上,还不知道便宜哪个。”
话说李谨回屋后,躺在床上考虑。
官也马上到手了,一个一个除掉害虫的计划也该开始上手。翻身下床抽出一个小箱子来,里面是从薛蟠那和林如海卷来的银子,一共还有四万多两。
虽说这一笔已经是巨款,贾府一年收入才2…3万。
但对李谨来说只算毛麟凤角,等他去了六扇门,这些官面上花钱和淌水似的。
看来,要开始制造一点小东西,搞一笔生意来维持资金。
且不说忠顺王府,父王那里是段不给他金钱资助。
李谨长叹一口气,世子也是没有余钱的啊………
第43章 琏凤有求
十一月中旬
朝廷放榜、毫无疑问李谨拿了甲一榜武状元。受封六扇门武卫指挥使、正四品。
因为武官不像文官,受天下人关注,这事只引起了一时的热度。李谨在晴雯一番拾掇下,穿了一身蓝色飞鱼服,挎着一把类似绣春刀利器。头上带着无翅乌纱帽,文官两边则是各有一小翅。
李谨这模样身量,穿上这官服。更衬显他成熟不少,晴雯拉着他转了几圈笑道:“爷穿了这官服,看上去倒像个正经官。”
李谨白了她一眼,两手张开,晴雯又仔细整理褶皱处。
“爷不穿官服,也是正经人。”
晴雯争他不过,催促着他走马上任。又让晴雯把小箱子搬出来,抽了几张银票塞进腰带中,这才翻身上马。
六扇门每个部门都是单独设立。
负责安全护卫的武卫门距离皇宫比较近。而衙里的同僚都知道,今天他们的头儿走马上任,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武卫司里统共三十几名正统武卫站在门前等候。外编武卫在杂衙处整理文件、干些跑腿的苦活。
而张彪早半年前就在里间混熟。
等李谨到达时,也瞧见了熟人。一身蓝色飞鱼服的魏斌也翻身下马朝他打招呼:“李兄弟,我们又见面了。”魏斌是六品的武卫小旗。
因李谨年少,又当了他们头儿,引来同僚纷纷侧目,交头接耳。
张彪站在众人前面,低声呵阻:“肃静。”
“张大人,你说咱们新来的头儿难不难伺候?”
“咱头儿就是金科武状元啊,真年轻。”
“人年轻,拳头也不年轻!”
“你们不知道?下手可是狠辣辣,不死也成废人。”
“嘶……”
这都是张彪刻意宣传出来,以显李谨的威严厉害。
李谨下马,同魏斌同进。魏斌拱手道:“面上我叫你大人,私下咱还是称兄道弟可好?”
李谨笑道:“那明面上我还叫你小旗长,私下叫你魏兄弟咯?”小旗长(小队长)而张彪为小总旗。(五品中队长)。
因这机构是朝廷新建,目前整体还不算稳定。武卫司内算是懒散无章,这是其他几部门里平日最悠闲的。
一但有战事,也是最霉的,大概率会被抽派去充兵填将。李谨也并没有立官威,反而和几十个人打成一团。亲自掏腰包,让外编员去京中最好的酒楼,喊了几桌子酒菜送来。吃喝、赌钱、说笑。
不到半日功夫,就成了好兄弟一般。
同僚亲切叫他:李头儿,以李谨为首,马首是瞻,无令不从。在衙中这里是逍遥窝,到了出街巡视时,便成了百姓、勋贵、世家子弟眼中的恶棍城管一般人人又怕又厌的人物。
只要到了巡视时间,京中街道就不曾出现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女子的戏码。
“今儿晌午,是哪几个兄弟巡视?”李谨喝的面颊微红,坐在高凳上,一脚横放在桌面。
“今儿晌午是我和这俩位兄弟巡视。”其中一酒桌上,站出三名二十五六的年轻人。
李谨一时也记不住名字,伸手虚点三人:“去吧,一会回来兄弟们接着吃酒。”
三人笑着拱手离去。
到了下午卯时(五点)兵部散衙后。李谨告别魏斌、张彪等人,翻身上马,结束朝九晚五的第一天上班行程。
回到荣国府,官服还未脱。来顺就急忙跑着来说,二奶奶有请。
王熙凤找我?
当官麻烦就是多,平日里也没人寻自己,这当了官事一件一件来。
刚到凤姐大院,平儿就守在门口刻意等着他。
平儿目光晴晴,拉着他转了一圈笑道:“谨大爷穿了官服就是不一样。”
李谨得意道:“平姐姐看出哪儿不一样了?是不是更显得威武了。更惹的那些小娘子仰慕?”
平儿面上微红,啐道:“好好和你说话,怎么又没正经了。”说完朝他故意膝礼一拜:“二奶奶有请李大人。”
“生份了不是?”李谨笑着,一面已经随平儿进了屋。
见李谨一身官服进来,凤姐儿眼睛闪着光,起身虚扶他坐下,又亲自斟茶说:“我一早瞧谨哥儿,将来是有大造化的。”说着双手一拍含笑道:“这才多少功夫,转眼就成了大官人,快让我瞧瞧。”说完拉着李谨又转了几圈。
李谨一瞧,贾琏在旁边榻上正用饭。等凤姐说完,贾琏也起身笑道:“谨兄弟还未用膳吧,干脆今晚在我这屋里喝两杯。”说完让平儿撤了,换来新的酒菜。
凤姐儿在一边坐着,见贾琏只顾着和李谨吃喝闲聊,拉不下面子说正事,心里火烧也似的急。
贾琏时在开不了口求人,早往又没和李谨怎么深交,一来就求人。实在不好开口,只一面陪着吃酒,扯些不相关的。
凤姐急着前来,亲自给两人斟酒,让平儿在外守着。
王熙凤眯着一双丹凤眼,给李谨倒了一杯酒笑道:“谨哥儿可拿我当姐姐看?”
李谨疑惑看着她:“凤姐姐说的哪儿话?这便是把我当外人,我在贾府吃着住着,又怎会把姐姐当外人?”
凤姐惊喜道:“那可是谨哥儿说的,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了。”
李谨放下酒杯,“姐姐直说。”
“嗨,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嘴又笨。哪里说的清楚,还是让你琏二哥亲自和你说说。”说完,给贾琏使了一个眼色。见凤姐把话匣子打开,贾琏面带尴尬,给李谨倒了一杯酒,托着酒杯道:“谨兄弟,我敬你一杯,这事算哥哥欠你一个人情。”
斟酌一番用词,贾琏面露难堪道:“头个月,老爷给我捐了个同知闲散官。花了些银子,把我调去平安州。却被吴家中途让人给替换去了别的地儿。”
李谨笑道:“别的地儿也一样,平安州有什么好的,那地方又不富裕,穷乡僻壤的。除了有一条通往北羌国的商道,鸡在那地儿都不生蛋。
且每到年关,那边北羌国游民土匪又泛滥。琏二哥何必趟这浑水?”心中也正狐疑,其他肥缺不去,干嘛去那地方?原著怎么来着,他记不清了。
贾琏叹气摇头:“老爷非指定我跑那地儿,我也没法子。”其中机密大事,贾琏守口如瓶。
李谨心中警惕想了起来:贾赦好像结交边防官员平安节度,这可是大事。朝廷一向不允内臣私交边防官员。不管干什么,这都是高压线。贾赦这是赶着送人头不是,但干了什么事,却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