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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谨公然当着本官行刺郡王公子,快拿下。”
李谨不动,任凭军汉给他绑着。轻描淡写,把眉毛一挑:“李温,你最好打开扇子瞧一瞧。”
“本公子今儿就让你服。”捂着脸,咬牙拾了扇子打开看。
这郡王家的还挺逗的,蛮有趣交个狐朋狗友还是不错的。
裘良盯着李温,只见这公子脸色变化无穷。手里持着扇子,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扇面一放,又立即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笑眯眯的脸来。
谁知这郡王公子见了扇面,换了一张殷勤脸:“住手,还不松绑了李大人。”
军汉和裘良都是有些愣住。
裘良顾不得这公子爷搞什么,給自己搞了麻烦事,又不管。当下压住恼怒问:“公子爷,这是做什么。”
李温仍不搭理裘良,把扇子小心翼翼收起来,吹了吹灰尘双手递给李谨笑道:“李大人,误会。本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欺负良…尼姑呢。”
“没错,郡王公子何等人物,怎么至于欺负一个弱姑子,是在下误解了。”李谨笑了笑,接了扇子。
李温心里一松,这李谨倒是会做人。
“不过……”
“不过什么?”李温又是一紧张,心眼子提了起来。表情很是有趣。
“不过你目无王法,居然对陛下无理,见扇如见陛下,你居然把陛下摔在地上。这如何解释。这个下官殴打皇室子弟,顶多罢官受罚,废个双手什么的。不过公子爷,这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的罪,没准就……”
“李谨,你可别胡说…”
未等李温继续,他走到裘良面前撑开扇子,扬头大声道。
“不错,下官就是陛下密派小刺探,专门侦查你们这些皇室勋贵子弟,做了哪些有损皇家颜面之事。”
又指着裘良呵斥:“你身为五城兵马司,不秉公执法。任由郡王公子欺负姑子,还私自扣押武卫司官员,你又是何罪。”
裘良登时脸色一变,捧着御扇叫屈:“李大人,此事完全是误会…”
嘶…没想到御赐扇还真好用,随便胡说几句就给两人唬住。总之御扇是真,李谨的话真不真。两人不敢猜。
这时就听李温疾言厉色呵斥道:“裘良还不松绑了李大人。”两人忙恭候着李谨,虚扶他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堆笑。
郡王家的公子变脸挺快的。
“南安郡王公子?”李谨笑道,“看清楚了没,殴打你的人是谁?。”
“没有,本公子绝对没有被人殴打。”李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小心撞的。”
李谨满意点头:“那尼姑还要不要带回去做美妾了?”
“那尼姑分明是,李大人的美妾,何须过问本公子。”
“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尽心尽责,今儿完全是执行公事,岂会是为了一个姑子?”李谨正色道。
“看来是本公子误会了…像李大人这样的正人君子,身边缺什么美人。只当本公子和大人交个朋友如何,只要这事不为难我们郡王府,就当欠你一个人情。”
裘良笑道:“没错,神京都传,小太岁李大人是个响当当人物,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姑子和郡王公子闹不和。”
李谨点点头,“嗯……说的没错……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只是这密探可是不能泄露,不然我们三人性命不保啊。”
裘良,李温会意,两人相视尴尬一笑。
李谨拍了拍李温的肩膀,又笑道:“牵俩马车来,把这美姑子送车上,我带走。”
李温:“………”心里仍有些后怕。如果真是为陛下办事金钱美人都不求,这类人才危险。
幸亏这人是个好色之徒。
第89章 真风流。之无赖
妙玉惊魂未定,又莫名其妙被人推上了马车。心如死潭,以为自己躲过了苏州,在天子脚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紧接着,一张让她生厌,却让心中如释负重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李谨拱手朝裘良和李温笑道:“不必远送,下次还有这等好事记得叫我。”在李温郁闷的眼神下,拉上帘子坐到了妙玉对面,又朝马夫喊:“去西门外…”
李谨往妙玉面上瞧,原本她低头不语,瞬间抬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潦倒,但仍然很漂亮动人。
咬着银牙恼嗔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馋你身子!”李谨呵呵一笑。
“你…”只说了一字,又恼羞着偏头不理,半响清冷道:“为什么救我。”
“不是说了馋你身子吗?”
见这美姑子身子乱颤,又羞又恼的模样。李谨摸了摸没毛的下巴,不在打趣道:“逗你玩的,何必摆出一张谁都瞧不上的脸色?爷还不稀罕你,我是惦记你的茶喝。”
妙玉蹙眉,正欲开口。
忽的马车一颠,整个马车腾空几寸。妙玉坐势不稳,突然惊呼身子往前一扑。
李谨一手抓稳扶把,另只手快速撑住她前倾的身子,顿时只觉香艳温暖,一股清淡带着香烛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
手中一软,顺势捏了捏。
这感觉,好像……
妙玉顿时色变,脸上绯红。眼中带着泪光,张手朝他打来。
李谨抓住她手,皱眉道:“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刚才是我救你。不然你就撞上了,这可是爷第三次帮你。”
妙玉双眼微微的有些红,拧不过李谨,护着身子再次坐好。偏头看向帘外风景,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李谨呵呵一乐,朝马夫叮嘱道:“下次再遇见石子路,给爷打声招呼。不然爷一路上,怕是要当几十回的y贼了。”
“你为何出家呢?像你这样美貌的女子…”李谨好奇问。
妙玉不答。
“哦,你不说肯定是石女嫁不出去?”
妙玉柳眉一蹙,微张了唇。
“你说你长的不错,又带发修行,就少去京中闲逛,那不是给纨绔子弟机会吗?要不是爷是个正人君子,舍命相救…只怕。”
妙玉又紧了几分眉眼。
“嗳?你家中原是干嘛的?既然能穿上等的丝绸定是富贵吧?”
见妙玉任然高冷,李谨忽的哎哟一声,就往她怀里倒,口内呼喊:“我中毒了。”
妙玉清冷美丽的脸上,满是红晕。被这李谨突然反扑,手足无措,手脚并用推开。一面嗔道:“你这登徒子快起开。”李谨闭着眼不答,妙玉心惊以为他真个儿中了毒,开始慌张起来,又不知到底推开还是不推开。
想着回去,让师傅救他一命,算是还了这几次恩情,以后两不相欠。
“哎哟!”李谨抬起胳膊,露出手腕痛呼:“也不知道这小野猫的爪子有没有毒,爷怎么头晕喃。”
妙玉一看,显然是自己在书斋情急羞恼时抓的伤痕。
又被这登徒子捉弄了。
羞恼的站起身子,拉开帘子嗔道:“你这人在这般无赖,我便跳车了。”
“别!”李谨嗖的一身起来坐好,“你都说我是登徒子,无赖了,何苦为了我这般人跳车。”汕汕笑了几声,已经坐好。
抓起妙玉一只手来,在她挣脱之下强硬定住。从怀里拿出一串朱红色念珠,套在她手腕笑道:“你在书斋掉的,物归原主。”
一时车内无话,李谨顿感无趣,往车外瞧。眼下就出了城门,经过工厂来到牟尼院山脚下。
“公子请留步。”妙玉纠结万分,最终选了个合适称呼。
李谨跟着她身后走,“不行,我说了我要去喝茶。”
“不留男客。”妙玉冷冷往前走,也不回头。
“我去烧香求老天爷多赏,几个你这美尼姑一样的红颜知已。”抬脚走上青石阶梯。
“公子还请不要无礼,再下法号妙玉。”压住心中羞愤,恨不得上去撕他嘴。
”听闻你师傅,精演先天神数。这是什么?”李谨好奇问,妙玉在前引路。
那冷人也不答,当他透明人似的,李谨便去瞧这孤山风景。每攀登至高处,便见云雾缭绕。山腰上的青松挂着隐隐白雪。
早有一老尼,和一个丫鬟在院中等待。
丫鬟见了妙玉,呜咽着上前抱住她:“小姐,你怎那么晚才回来,可是出事?”妙玉摇头,看了一眼李谨,往院内走。
那老姑手中挂着佛珠,浅笑道:“为师算你今日下山必有劫难,你恐不听,贪念凡尘。”
李谨笑道:“大师,既然你算准了你这弟子有难,为何又放他下山?”
”我这弟子爱读书作诗,烹茶品雪,困住她的身子,也困不住他的心。且今日她虽有劫,命中也有贵人相助。”
“哈哈,那贵人岂不是说我?”李谨得意往前走,“大师我来讨杯茶喝。”
“施主请!”几人到了寺内,内中虽清寒却布置的风雅。老尼姑几声咳嗽,让妙玉放了软垫。盘腿坐下,李谨也坐了下来,妙玉去煮茶。
“听闻大师精演先天神数,不如为本公子算算?”
妙玉师傅轻笑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乃金贵之躯,岂需演算。”
“这怎么说?”李谨有些吃惊,这是蒙的,还是什么神仙本事。难道这老尼姑也是太虚幻境里的神仙,圆寂后就飞升去?
“施主心中有数。”老尼姑笑了笑,闭着眼睛,良久那老尼姑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
李谨无趣,起身又去屋里寻妙玉来。
妙玉自向茶房,风炉上扇滚了水。
这间屋子挺文雅的,李谨围着扫了眼,便晓得是妙玉屋子。四面挂着名字古画,书架上砌满了诗词。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
绣床下亲眼见几大红木箱子。窗边的书案上,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冬梅。
“你怎么进这来了,快出去。”
一声娇斥,李谨偏头一看。是妙玉身边的小丫鬟,“你们小姐的茶可煮好了。”小丫头撇了眼他,嘟囔着:“小姐请公子出去用茶,用了好早些下山。”
……
李谨便跟着小丫头去专门吃茶的房间,笑道:“妙玉师傅?这般急着赶我走呢?”
妙玉跪坐在炕上,炕桌上放着一把紫砂壶,壶嘴冒出滚滚茶烟。茶盘上,摆着几个精致成窑茶杯。
又见妙玉另拿出绿玉斗自用。给李谨拿成窑茶盏,倒了茶。自有李谨不请自来拿上品了一口。
“不就是普通茶味?”他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仔细瞧杯子。上好的成窑五色瓷器,就他手里拿的茶盘上还有三只。
看来自己吃的茶杯是成套,而她自己用的绿玉斗比这成窑器更是珍贵。
“这是去年雨水煮的,又怎会和普通茶相同。”小丫头辩解道。
“怎么不拿你的体己茶?用雪水来煮?”看向妙玉。
妙玉心中诧异,面上红润,早没了之前京中惊慌之色。想问李谨为何知道,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李谨嫌弃他的茶,眉眼轻蹙对小丫头因说:“这施主喝了的茶杯,拿去丢了吧。”
洁癖啊这女人!
“无趣,你家小姐是块冰坨子,这茶也不怎么样,罢了!”李谨摇摆着下山,妙玉望着他的背影,心思又不知去了何处,只把手腕上的念珠捏紧了几分。
小丫头挽着她嗔道:“小姐,他刚才进了您的房间呢,好不害臊。”
第90章 没有姐妹的春节
春节前一天,清晨。
皇城,养心殿。
大雍帝并皇后谈笑,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音容啊,朕以为长安那小子就是三分热度,没想到还真把营生运作了起来。”
皇后端着一碗人参鸡汤,用玉勺轻轻划开多余油脂,吹凉后送至皇帝面前含笑说:“不是听打探的说,还没开始贩卖?陛下趁热喝汤~”见皇帝沉思中,皇后温柔唤了声。
“这几日探子回禀,说长安那工厂又招了上百名逃荒来的灾民。赶着三月就要贩卖一批。若是长安真能因此收容灾民,增加民间生产、为国库增加银两,朕如何赏赐这小子?”皇帝喝了一口鸡汤,又面色纠结放下碗。
皇后抿嘴笑道:“不曾想,天天听陛下说忠顺王家的小子,成日只会吃喝玩乐,原来这是藏着大本事。陛下身边又多了一名小福将,洛儿那孩子囔着要出宫立府,也是想同长安一处瞎闹。”
皇帝笑着说:“洛儿出去,音容你怕是舍不得,再多留宫中吧。”心中任然在思考,如果李谨这营生真的能为国库增加不少收入的话,到时候该如何赏他?
忠顺王家已经没什么可赏赐。
林家…薛家……
皇帝摇摇头,除非这小子在给朕点惊喜,否则免谈。
是夜,李谨赶着下山又命贾芸找个马来送他回李府。进了门,平儿笑着前来行礼:“爷回来了,来顺带回来的可是明日去贾府送礼用?”
李谨在她脸上嘬了一口笑道:“平儿真聪明,明日你去给贾府姐妹、太太、东府都分了。我也不在,难免你冷清,就留在那多聚聚。顺便看看林妹妹,说我早想着她。”
平儿担忧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