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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仙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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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也有些意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白逢一脸激动;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五样啊; 那得是多少灵石啊。”

    从打听到的情报里,苏婉可对原身的这个父亲没有什么好感; 被他教育也没有所谓:“我又不喜欢灵石。”

    苏婉的声音很平静,不气也不急。

    白逢还想继续说; 被章家长老瞪了一眼; 方才回过神来自己要干什么。

    想想他许诺自己的条件,再看看眼前明显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女儿”; 一咬牙; 说道:“你要么将传承交出来,要么将丹方交出来,只要你给; 我就将你母亲的骨灰还给你,否则; 我就将它喂给凶兽吃了。”

    苏婉和江祈渊之前一直在猜测; 章家长老让白逢来的意义在那里。打感情牌?可是只要自己坚定,打感情牌又有什么用?

    威胁?威胁除去自己白家人的身份?他们真的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会屈服?

    两人怎么也想象不到,有人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用亡妻的骨灰来坑害自己的女儿。

    在苏婉收集到的情报里; 原身过世的母亲是个很好的人; 对原身也非常好,可在原身十岁那年就去世了,而原身的父亲正好相反。

    苏婉原本以为,与白家的恩怨在炼完药那刻就已经两清,万万没想到……

    白逢可不管苏婉心里想什么,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他既然已经开了那个口,看对方没有立刻答应,干脆绘声绘色地继续描述道:“你想想你小时候,你母亲对你多好啊,那个时候你得罪了人,要受家法,是你母亲抱着你,一鞭一鞭,全部打在了她的身上,哎哟,那皮开肉绽的模样,我想想都替她疼得慌。如今你却连她的骨灰都不管了?”

    听白逢又讲完了一段,苏婉深吸了一口气克制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白逢。

    她可以不答应的,人死如灯灭,自己替原身报了仇,已经算对得起她,毕竟原身死亡在前,她复生再后。

    可是她做不到。

    她没与父母相处过,都不可能忍受父母的骨灰被这样糟蹋,更何况原身与母亲感情那么好。

    她只要顺着白晚婉的思路一想,就有种感同身受的窒息感。

    “三株黄阶灵植。”苏婉冷静地开口,直接反驳了对方的提议,开出的条件显得自己并不太在乎这件事。

    不是她不愿意拿出丹方,只是,她这么做真的能换到原身母亲的骨灰吗?这人如此贪婪,自己越是看重,他就越是会做手脚。

    发觉白逢似乎想讨价还价,苏婉干脆也不跟他讲什么“父女情分”了,打断了他的话:“白道友,白晚月回白府的时候你看到了吧?”

    苏婉不想称呼他为父亲,哪怕是演戏也觉得恶心。

    白逢被她这暗含威胁的话语恐吓得背后一凉,想起白晚月被抬回府时的惨状,一时间有些动摇。

    章家长老承诺的条件再好,他有命赚,也得有命花不是?苏婉既然能对白晚月下手,逼急了说不定她也会对自己下手……

    毕竟他从白晚婉灵根被废那时候开始就没有见过她了,她恨自己也不是没可能……

    “五株!”白逢当机立断,抽身而出。

    违背跟章家长老的诺言算什么?他是白家的人,章家还能对他下手不成?

    苏婉快被他气笑了,从储物袋中取出用玉盒存放好的五株黄阶灵植丢了过去。

    白逢小心检查了一遍,犹豫片刻,取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骨灰罐:“我可把两个都给你了,你不要找我的麻烦。”

    白逢将骨灰罐递出去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多值钱啊,就那么给出去了。

    苏婉不跟他多话,将两个骨灰罐都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随后终于分出心神,看向旁边目眦欲裂的章家长老。

    “章长老还有什么想说的?”

    看着脚底抹油直接溜走的白逢,章家长老当真恨不得将这个墙头草碎尸万段。

第28节

    

他想阻止白逢与苏婉的交易,但却根本无从干涉,因为与他境界一致的江祈渊在一旁防备着他。

    不过如果这两人觉得事情到此为止,那就太天真了。

    “刚才元药师没有详细介绍,不如让我来介绍介绍这几位吧。”章家长老哪怕咬牙切齿,思维的逻辑也依然清晰无比。

    苏婉对他还能冷静思考有点小失望,不过也不意外,毕竟厚颜无耻之人都是这样。

    看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话要说,苏婉干脆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听他的“高见”。

    虽然在场这些人年纪都比她大,但修真界实力为尊。人阶炼药师相当于筑基修士,在场可没有地位比她高的。

    既然有“父亲”名义的白逢已经走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刻意站着了。

    章家长老强忍下被忽视的怒火,继续说道:“这几位家族中都有筑基中期或者后期的长老,其中一位自己便是筑基后期。赵道友筑基中期,是一位法修,擅长伏击;卫道友筑基中期,也是以为法修,擅长远攻;杨道友……”

    他把所有人的攻击手段都说了出来,不仅如此,据他介绍里面还有一个阵法师。

    看着他表面矜持实则洋洋得意的模样,苏婉可算是弄懂了他的意思,说来说去,不就是威胁自己,如果不把东西交出来,就是与他们为敌?

    元凌云很想说光是他们元家主家的筑基修士就比这些家族加起来还要多,不过他还没说话,江祈渊就站了起来。

    前者默默把话咽了下去,他还是知道风头应该留给谁出的。

    “诸位的意思,可是如果表妹不答应你们的要求,等我们离开国都之后,你们便找人来伏击?”虽然江祈渊的境界与在场的其他人差不多,可他一站起来,那卓然的气度便衬托得来人有如凡物一般。

    所谓鹤立鸡群,不过如此。

    “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族中有子弟灵根受损……”那位“赵道友”温文尔雅地笑着,神色间满是诚恳,就好像他们在干的不是抢夺别人机缘的事情一般。

    利益动人心,他们如果能手握苏婉变成人阶炼药师的秘密,稍稍得罪一些人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可听章家长老说了,这人已经百余岁,也不是云陆仙门与燕华宗的弟子,最多是一个小门派出身。

    “是啊是啊,我家族也有子弟灵根受损。”

    “不错,如果白姑娘愿意将丹方传承贡献出来,我等必然感恩戴德。”

    “白姑娘的灵根既然已经恢复,那留着丹方又有何用?不如与我们交换一些资源。”

    “出门在外,危险难测。白姑娘若是想离开国都,多我们一个朋友不是更好?”

    ……

    那些小家族之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能说的话都说尽了。

    说完之后还不知收敛,假惺惺地问一句:“白姑娘你觉得如何?可要再想……”

    “不用想了。”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江祈渊已经打断了他。

    江祈渊扫了眼在场众人,看着他们或是四五十或是五六十的外貌,也不知有几个年龄已经上百,却在这里欺负一个二十余岁的小姑娘,不仅觉得可笑,还觉得他们可怜。

    不想着好好修炼,一天到晚净想着歪门邪道,自己想也就算了,还教他们家族中的子弟一起想。

    真是愚不可及。

    “如果诸位真的想等我们离开国都后动手,那便来吧,”江祈渊说着,也不管他们的脸色是难看还是窃喜,干脆利落地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令牌,用灵力将它悬在了众人面前,“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跟我动手。”

    江祈渊已经有些动怒了,言辞间的冷意便是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元凌云都能明显感觉得到,更何况被他针对的那些人。

    可并没有人顾得上他的话语是劝说还是警告,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那枚悬浮在空中的令牌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那是一枚玄色的令牌,材质似玉非玉,似铜非铜,一看便知用材昂贵,可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令牌周边纹路上蕴含的灵识,远远超过他们接触过的极限,只要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疼欲裂,恨不得将其砍下来,方才能止住那股痛楚感。

    不仅如此,令牌的正中央还刻着一个古字,他们并不认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认出来,因为那个字已经自己把含义灌入了他们的神识中。

    那是一个“宗”字。

    众人看着那枚令牌,隐约猜到了它的来历,却不敢相信,最后还是那位阵法师开口,替他们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这是……十宗弟子令!”

    不错,这确实是十宗弟子令,也只可能是十宗弟子令,一枚他们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的令牌。

    这枚令牌是安河小世界最强大的十个宗门留给核心弟子证明身份用的,无故杀伤核心弟子之人,便是与他出身的整个宗门为敌。

    可说是说无故,但即使有故,万一这些大宗门不讲理,他们的怒火又有谁能承受得起?

    “诸位要不要猜猜,我的师尊是金丹修士,还是元婴修士?”江祈渊素来不喜欢仗势欺人,可面对这种人,他仗势又如何?

    这些人敢威胁他们,不就是仗着他们有家族做靠山,自己与苏婉没有吗?那他就让这些人看看,到底谁的靠山更硬。

    “不敢不敢,我等如何敢猜阁下的师尊,”一看清那枚令牌,除了章家长老之外,被他说动的其他人霎时间恭敬了起来,“况且,我等蝼蚁之身,思虑不足也是正常,如今被阁下点醒,方才知晓自己的行径是何等的卑鄙。”

    他们的态度异常诚恳,将“幡然悔悟”四个字演绎了个十成十。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十大宗门是什么概念?苍阳国内的燕华宗和云陆仙门仅为平岚府的六宗之二,已经是他们眼中得罪不起的庞然大物,而这两个宗门在此方小世界中,也不过堪堪一百左右的排名。

    十大宗门的地位可想而知。

    看到那些人指天誓日表示自己愿为犬马听从差遣的模样,江祈渊轻扫了章家长老一样,而后挥手让他们先走。

    那些人如蒙大赦,匆匆忙忙地告辞,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表妹,你看章长老还留在这里,怕是有些话还要与你说。” 江祈渊随手收起了令牌,把主动权交回了苏婉手里,仿佛做得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并非他越俎代庖,而是前几日两人便商定威胁之事交由他来解决,尽管他并没有说用什么方法。

    倒是中途看到苏婉被欺负而生出的怒气,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被他这一喊,苏婉终于从江祈渊的身份中回过了神,将空的茶杯放到了一旁:“表哥说得对,章长老,你还有什么事?”

    眼看着自己谋划许久的两大计划都被这两人不动声色地瓦解,章家长老已从一开始的志得意满变得颓然失落。

    苏婉看着他黯然的样子也不同情,反而又重复了一遍:“若是无事,章长老还是早些回去照顾章公子,毕竟我不是元家的主人,不能留你做客。”

    章家长老原以为根据她的性格,看到自己这般失落,说不定会心软,没想到她温和是温和,但下得却是逐客令。

    苏婉看懂了他计谋不成以至错愕非常的眼神,不禁嗤笑了一声:“章长老,章公子将‘我’留在兽潮里的时候,你们认识的那个白晚婉就死了。若不是看在他最开始真的是想去为‘我’寻药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苏婉最后一句的“我”字加了重音,章家长老睁大了眼,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可没有那么好心再解释,看他终于不再纠缠,干脆利落地伸手送客:“章长老,请。”

    第40章 离别

    国都东门外三十里; 有一处古亭,年代久远,相传千年前有一位金丹修士在此结婴; 引来天地灵气; 蕴养了构建古亭的木材; 因此这座用材普通的古亭方能历经千百年的风吹雨打,依然完好如初。

    倘若这座古亭不是在空旷的小山坡上,易攻难守,不利于布阵,恐怕会成为众多修士筑基的好地点,但如今,它只能作为一个国都修士外出都会特地绕行来的福地; 以求自己在外历练的时候也能找到突破的机缘。

    江祈渊听完了这个古亭的故事; 许久无话; 看了眼专门带他们过来的元凌云; 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时炼药压力大,就多修炼;修炼压力大,就多炼药。至于杂书戏曲,随便看看就好; 不要信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元凌云的错觉; 他总觉得对方说这句话里的时候眉眼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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