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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姒啜着泪水点头。
――大家都知道,她葵水来的时候痛得惊天动地,这一点,除了丢脸以外,还是能派上用场的。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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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我与故事
不要打我,我只是用了我们重庆的高考作文题目而已,因为觉得贴切嘛……又是新的一周了,周一用力求推荐票=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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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折腾一阵,秦姒又领了碗药汁来喝。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帛阳倒是挺有良心,一直担忧地守在旁边。不过,他询问御医的时候,意图也太明显了点,什么叫做“是否并无异样”?
怀疑她假装生理痛就明说嘛……
反正她也不会承认。嘿。
帛阳从御医那里得到答案,有些难堪地回身,磨磨蹭蹭坐到案桌前面,两人之间离了一丈远。“四姑娘唤本王过来,若只是想问问对太后的处置,那本王就先……”
“等等,别急着走。”秦姒叫住他,“无事哪里敢劳动帛阳王大驾,不过确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说……小川的去处。”
“不能留在皇城。”
分外淡定坚决的一句,那后面绝对是跟的句号,而非感叹号。秦姒暗地摇头,在床上侧过身,牵着纱帐的一头,道:“我倒是没有让他留下的意思,但以他这么复杂的身份,要送去哪里呢?”
复杂的身份:母亲――帛阳长公主,变成了未来的天子(男性);父亲――下落不明。现在秦川该去哪里才好?
帛阳不假思索:“白云观。”
“哦,跟着观内真人学习,倒是不错的主意。”秦姒点头,“但我以为,或许还有更好的去处。既是远离皇城,又不会惹人疑窦。”
――本宫还怕谁闲话不成?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秦姒怔了怔,抬眼看看帛阳――奇怪,刚才在她脑海中模拟出的,竟然是东宫的反应――比起帛阳,东宫好猜多了。
说起来,东宫逃掉了么?
他有没有按即墨君建议的那样,到北方夏县附近去找旧部?
“爱妃有何高见?”
突如其来一声问话,把秦姒的思绪迅速拉了回来,她清清嗓子,应道:“高见谈不上,只是想,与其送走,不如交给定国公(老太后的侄子)抚养。”
“不可!”
帛阳否决得那么快,以致秦姒想不怀疑也难:“为何呢?”
“……”敛眉寻思片刻,帛阳改口,“――也不是行不通。好罢,就照爱妃的意思去办。”他起身,弹弹袖口上的褶皱:“本王还有要事处理,爱妃自己好生养病。隔日再来看望了。”
“嗯,请恕我不能起身相送。”
秦姒笑笑。
帛阳的转念,让她心底疑惑更甚:他第一反应拒绝自己的提议,莫非,对秦氏一族他根本就没有拉拢的诚意?虽然秦姒没有明确过与秦氏的关系,却也不免自危起来。
她等着帛阳绕到殿后,目送他由花苑小径远去,随后翻身坐起。
“四姑娘――”侍女惊呼。
秦姒挥袖:“已缓和多了,御医的药汁见效挺快。”她顿了顿,又说:“都出去吧,我这边有事的话,自然会唤你们。”
她坐在衣箱前,将里面的衣服、文书等一样样取出,分门别类条理分明。
“是这个了。”厚厚的一叠,是她誊的那份乡试答卷。
原卷已按律焚毁,但如果新科状元以为证据全无,那他就大错特错了。秦姒这里抄了一份,另有朝房内外的传阅者作为人证,任他抵赖也是不成的。
――可眼下,帛阳会答应主持这个公道么?
新科状元是兵部尚书的女婿,兵部尚书是前朝遗臣,帛阳正需要这些老臣的支持。
秦姒沉思片刻,传了文房四宝,作书信一封,遣人送往杨选(京都衙门督监,秦姒的旧同事)手中。
回头再望衣箱,她发现了压在箱内最底层的蓝色绒布小包。
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年前收到的礼物,玲珑簪。
此簪无珠宝金玉装饰,突显的就是好木与好手艺,簪头挑起一颗珠子,珠子内中镂空,细看便可见关了一只活灵活现的木雕雀鸟。
想当年,这簪子是帛阳“长公主”透过张缇赠送给秦姒的信物,不过从秦姒离京赴任时候起,它就被“压箱底”了。
“这么说来,曾经在监国那里,见过同样的一支簪子啊。”秦姒自言自语,回忆起东宫摆弄木簪的样子,他说这个簪子是机关匠特制的,里面有空间,可以藏机密物……
她学着东宫的动作,小心开启木簪内的机关。
两颗蜡丸滚了出来。
蜡丸里,裹着尘封多年的字条。
※※※
“殿下,我们沿着河道走了几日?”
“三……四?”
啪地一声响。
东宫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即墨君的手掌。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退后一步。
“别假了,殿下。还没打到呢,哪里会痛?”即墨君冷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过是丢了个秦四四姑娘而已,眼下找也找过了,人事已尽,天命难违!殿下你兀自恍恍惚惚,可知时不我待,耽搁一分,就是凶险一分?”
东宫望向河水,这条小河已泄洪完毕,显得恬静舒缓。
“再到下一个村子,还没有的话,我们就回了。”他拉着缰绳,说。
“殿下,这句话,你讲过三次,这是第四回。”
即墨君虽是埋怨,却也听从东宫的指令,将干粮收好,翻身上马。
东宫也不狡辩,只说:“子音你与秦晏处不惯也罢,连带着讨厌四姑娘,那就显得你没有风度了。”
“非也。下官总觉得,与秦四姑娘对谈,就像是同秦斯本人谈话一样。”
即墨君望着远山,眯起眼。
他想起因为某事,自己曾经怀疑秦斯与秦四是同一人,如今看东宫的态度,秦四应当确实是女性才对,自己当时一定是误会了。想也是嘛,秦斯怎么会去假扮女子呢?(他恰好猜反了!)
“子音,你多想了,怎可能是同一人?”东宫假意否认,其实心里是得意满满――只有本宫知道,其它人都被蒙在鼓里,哈哈哈……
唉。
得意什么劲,她现在生死不明呢……
一想到秦姒,东宫刚上浮一点点的心情便又灰暗了下去。他继续伏在马背上,两眼只打量河道两侧,由着即墨君带路。
沿着水流总能找着人烟。到了下一村镇,打听之后也不见秦姒行踪,东宫的心更是往下沉去。镇上有差役敲锣公告,说京里出来往西的道路都封锁,有皇室人要经过,严令百姓不得擅自进入道路附近的山林野地。
“那一路过去……”东宫轻声到,“不是送女眷修道度残年的宫观么?皇姑母预备送谁进去?”
“咦?”
东宫对即墨君说:“没有错的,前几年本宫去宫观接过养病的储妃(虽然是假的),就是这么条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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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皇后、储妃和伪储妃=_=||
这回遣出宫的女子不算少,不过要押送去道院关起来的,只有十几位。
秦姒原本想着可以借机接近太后,谁知帛阳防着她,将她与太后安排得一头一尾,远远地,连銮帐都看不见。她从轿子里探个头出去,打量前方的动静,两边的护卫立刻提醒她小心风沙,一时间,她差点误以为帛阳是要连她一起丢道观里去了。
咚咚,轿子边角被敲了敲,帛阳用马鞭挑开窗帘,说:“午后要歇息片刻,四姑娘去前面,与皇后见一见。”
“哦?”
“本王会陪同四姑娘前去,不必拘束。”
她对皇后的印象不错,哪里会觉得拘束,倒是帛阳跟着一起去的话,有些话就连暗示也不可以说了。
元启帝的皇后,性子比秦姒还要温,坐在那里就好像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一样。但事实上,她掌后印这许多年来,整个后宫彷佛被她的平静传染,一直无风无浪。皇城和朝堂的火,从没有自后宫里面燃起来过。
相夫教子孝顺太后,皇后是一样都不给人落口实。东宫非她亲生,元启帝宠的也不是她,太后与她没有一丝亲缘关系,可她就是能和和气气地坐在这个宝座上,东宫亲近她,皇帝信赖她,太后与她也没有什么芥蒂,后宫的女人没有谁能动摇她的地位……
秦姒满佩服她的,尤其在打过几次交道之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可惜,再精明的女人,依靠的男人倒台了,难免也要跟着受累。
秦姒敞开领口透透风,再拢紧了,钻出轿子,与帛阳一同见皇后去。
不管出了什么乱子,哪怕是四六皇子造反那会儿,老太后失踪下落不明,皇后都没有在人前显露过慌张的神色。这次乍见秦姒,皇后竟低低地啊了一声,随后抚住心口,作出松了口气的样子来。
两位女子的视线相交,电光石火间,似乎心有灵犀。
皇后首先开口:“见秦四姑娘平安,本宫也就放心了。”
秦姒迎上前去,拉住皇后的手:“娘娘没事就好,听闻皇城有乱臣犯上,秦四最担心的便是娘娘您了。”
“嗯,多亏帛阳王回护及时。”
皇后说着,在宽大的衣袖下摊开手掌,秦姒指尖轻划,书写出皇帝尚未被擒的消息。
“不知长青宫(太后)身体如何?”
“还是老样子,上个月眼看着刚能扶栏杆行走,却又出了这样的事,老人家忧心得紧……”
皇后再翻手,往秦姒手腕上写“东宫”二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东宫安好着呢,现在被即墨君保护着,大概是往北面逃去吧。秦姒想着,刚要往皇后手心里写,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推开了!
“咦……啊!”
她踉跄两步,不慎踩中裙角(女子的衣裙真讨厌啊……),被自己绊得跌倒在地。帛阳急忙过来扶她。
推开秦姒的人可没善罢,指着她的鼻子便开骂。
“不要脸的贱人!”
贱、贱人?好罕见好亲民的字眼啊……
秦姒回头一看,原来这个过分激动的人是丹华宫的主子――即东宫那小子的“正妃”。
见事情被打扰,皇后面露不悦,轻声呵斥:“胡闹。储妃退下,这样吵嚷成何体统?”
“娘娘!”储妃备感冤屈,叫道,“咱们都被赶出宫了,您还管那什么体统啊!”
她猛一转身,怒瞪着秦姒。
“本宫问你,你兄弟把监国殿下弄到哪里去了?殿下是不是已经被你们害了?你说啊!”储妃这哪里是责问,分明就是控诉了。
她越讲越觉得自己的猜测便是事实,就地一坐,嚎啕大哭起来。
帛阳握着秦姒的手,愠怒道:“来人,把那女子拖下去!”
储妃尖叫:“不要!谁敢动本宫?我是定国公家的女儿,是太后的侄孙女!谁敢碰我?还不快说出监国的下落?”
秦姒默默?着转过头。
这假太子妃太丢人了,她绝对不要恢复真实身份,她丢不起这个脸……
此时,她突然听见帛阳再度发话。
他说:“监国南下体察民情,途中不幸遭遇天灾――本王近期便会将监国遗体安葬,届时,自会接引储妃前往凭吊。”
噩耗一出,在场众女子皆是神色凄然。
无论帛阳王说的那天灾是什么,监国遇害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否则对方装什么好心?
当然,这个众女子,要把秦姒先排除在外。
她抬眼就近看着帛阳的脸,见他在提及安葬的时候,鼻翼略微收缩了一下。这个动作很是迅速,但已经足够让秦姒明白真相了。
于是她平静地望着皇后,皇后以袖掩口,狐疑地在她与帛阳之间来回打量。
储妃的尖细嗓音又一次挑起:“帛阳王!不用你假好心,监国一定是遭你毒手了!我们皇家待你不薄,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
我们皇家?
秦姒无奈摇头。
储妃终于又注意到了她,立刻连她一起炮轰:“秦四你与帛阳王又是什么关系,光天化日之下勾勾搭搭,分明一对奸夫淫妇!”
不是吧,秦姒暗忖,应该叫狗男女才对……
帛阳搂着她起身,得意地笑笑:“既然各位已有所察觉,本王也就不再隐瞒,秦四姑娘屡屡回据监国,正是因为她与本王早就情投意合,怎能再嫁给监国为妃呢?”
众人哗然。
皇后原本平静的神情,稍起动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