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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又如何?”秦反问。
如何。某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斩讪笑。
秦不予计较。点点头。宣布道:“既然各位已经达成一致。那么。这就对各部军士安排下去。但要严格守密。不许任何一名探子离营。以防消息外泄!”
大人。”
虽然不太明白怎么莫名其妙地达成了一致,齐云天讷讷颔,满脑袋塞着秦叮嘱的要点,往前军去。
“那我得跟霍将军同行了?”斩叹了口气,“祝州军叛变过来的,也就这么几百人,秦小弟,你还真舍得拿来打头阵哪?”
话刚说完,张缇便晃过去,揽住斩的肩:“注意你的言辞啊无疏,那不叫叛变,是投诚,是仰慕、信赖监国大人,才会冒着性命危险,加入咱们义军啦!”
“……纠结这些细小的地方,就不是大哥的风格了。”秦对斩解释到,“正因为相信曾是朝廷军的霍将军及其部下,才派遣他们去做前锋。大哥也是一样,如果你认为你无法胜任,请务必提出,秦某好再做调整。”
“不必了!”
不能胜任?再怎么言语挑衅,也比不上这句话的杀伤力大吧?他怎么可能表示认同。
张缇拍拍他的背:“那无疏还不快去?齐师爷已经先动了,你可不要害得朝廷军被山贼兵看不起啊!”
秋你总是跟秦小弟一挂。”
东宫在一旁看着,又愤愤地嚼了半条肉干下肚。结果还是没他的事嘛!
“张大哥,烦请你把阿青叫来这边,让他今夜就呆在中军了。”秦继续安排任务。
张缇答应着,又问:“那在下作何安排呢?”
大哥嘛,也在附近待命就好,这边只要没遇到奇袭,一般来说,就是最安全的所在了。”
东宫听了更是不爽。
最安全的所在?明明说了会正大光明交战的,四姑娘诓人嘛这是。
不行,他这辈子能混着真正上战场的机会,也就这几次了,要是父皇归来,那他八成得被挤到后方去做后勤……就像以前那样,出去远征打仗是父皇的事,游玩赏雪也是父皇的事,轮到他这个太子,就只能乖乖待在皇城里面处理每天的国事,面对兄弟与臣子的各种嘴脸……
东宫越想越委屈。
他(决定)怒了。
所以,秦部署完一切,回头再看的时候——
“殿下呢?”她眨巴眨巴眼,左右张望,奇怪,刚才不还好好坐这儿啃饼的么?
张缇转头问一直趴在车顶上晒太阳的千柳刀:姑娘,请问有没有见到三公子往什么地方去了?
三公子,那是谁?千柳刀不解。
是最嚣张又最没用的小子,除了游手好闲,似乎啥也不会的那个。反正除了他俩,没人听得懂这倭话,稍微形容得准确一点,应该不会让四姑娘恼火吧?
千柳刀一听,立刻道:书人,你说的那小子,早就从这边绕过去啦!他没牵马,直接钻进那边的人堆里,后来我没有在意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姑娘指点。
张缇转身对秦道:“东家,三公子似乎走远了
找他回来。
“口令记得么?”
得的。”
秦想了想记得早些回来,天黑之后,无论找到与否,都不要再走动了。”
然东家有这样的吩咐,在下一定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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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在哪里呢? 他偷偷钻进了霍将军一行的队伍中,当然,很快就因为面生,被拎了出来。
霍亦州惊讶得很:不是监国大人吗?”
“哎呀,堂堂监国大人怎么跑来咱们这里了?”斩倒是留了点口德,没有在将士面前说什么作头阵先送死之类的话,虽然他心里,恐怕真有这样的想法,“殿下,眼瞧着天色就要黑了,秦大人的吩咐是,天黑之后,不见号令,任何人不得移动,违令斩……”
“这样的么?”
虽然刚才东宫是全程在旁侧,但几人都轻言细语,所以他没听见几句要紧的话。不过不动就不动,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担忧的。
(再说了,违令斩,那能斩主帅么?)
眼一闭,头一昂,他说:“本宫是在与秦晏商量过之后,才专程来到这边督战的!”
“这边?”斩暗地里笑了笑,这个监国,连前锋的编排都叫不出口,当真是跟秦斯商量过?只怕他接下来问问口令是什么,监国立刻就会现形。
不过让监国现形有什么用?只是徒增记恨而已。
想到这里,斩对东宫恭敬地说:“既然有秦大人的许可,那就请监国大人跟在霍将军身边,到行动之时,千万不要慌乱,紧盯军旗,不可走散。”
虽然斩的第一句话,那个前提条件,让东宫听了觉着有些刺耳,但好歹这也是正式认可他留在今晚要上阵的军中了,东宫高兴起来,连忙点头答应。
一转,他连蹦带跳地跑到霍亦州的马头前将军,秦晏为何令你们守候在此?”
他指指百丈远处清晰可见的城墙:“我军仓促成型,没有云梯与云车,秦晏这回安排半夜进攻,也就罢了,可她居然不从东西二门正面攻击?难道让大伙儿用绳勾往上爬?”
石桥城地处祝州西南,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城也不像夏县那么好攻,是以东西方向开一对城门,城门外更建有瓮城,方便守军攻击来犯。对于一支准备不足的军队来讲,这个配置的城池,简直就是巨大的乌龟,肉再香嫩,也无处下口。
而秦居然让几百人的骑兵来做攻掠主力?
难道她忘记,北狄骑兵在防备薄弱的夏县也吃了相当大的亏,更何况,他们现在是以朝廷军的骑兵,对抗有防备的敌人?
没有云梯,没有撞车,没有任何攻城工具。难道真要用绳勾?
除非敌方太过迟钝,否则,还没爬上去,绳子就被人砍断了吧?
然后那个箭就如同下雨一般……
箭雨那是守军很多的时候好不好?)
将也颇费解,因秦大人连绳索也没有配给到我军将士手中。”霍将军道,“但请监国大人不必担心,既然秦大人胸有成竹,那必定就有奇招备用。”
“她说了以什么做信令么?”
员上马严阵以待,一声巨响之后,立刻齐出!”
“巨响?”东宫惊诧了,四姑娘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趁夜偷袭,不是应该悄悄进行,不出一丝声响的么?她居然以巨响为号,生怕石桥县城内的守军听不见不成?
他越来越不明白四姑娘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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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严肃地回答:“殿下镇坐中军,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号施令,随时调整部署,应对万变之局势啊!这样艰巨的任务,除了殿下,又有谁能担得住?”
“真的?”东宫乍一听似乎真的很多要务,还有点担心自己胜任不来,转念一想,“秦晏你呢?”
“我在殿下身后观战。”
他放心了,原来只是观战,不会越俎代庖,也不会撒手不管。做臣子做得这么贴心的,能有几人?
做君主做得这么需要人哄的,又能有几个啊?秦摇着扇子想。
东宫双眼冒着星星,仰头憧憬片刻,又飘飘忽忽地问:“那真的会在城门外一字排开,叫阵,然后双方大员先过几百回合,再是兵士齐出杀做一处?”
“……会有啊。”
宫迫不及待了!”
他平时究竟都在看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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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节 包围与反包围(下)(粉红票加更)
宫威逼加利诱,终于领来了一匹马,但他并没有像其t马上严阵以待。
询问过霍亦州,得知他是如何与秦认识,东宫再转头,同样跟斩打探前情往事。意外收获秦在翰林院任职时候的许多趣闻,他听得很认真。
张缇寻找东宫的时候,可没走到石桥城侧面林地这么远,虽没找到人,但遵照秦的吩咐,也天黑之前赶回营地,做了回报。
秦虽然有些担心,但想到今天的主战场并不在城外,东宫应当暂时无危险,只是——
“阿青!”她唤着。
阿青应声掀开车帘,看着缩在里面的她:“什么事?”
“麻烦你一件事。入夜后,一旦听到巨响,请立刻驰往城池南侧……”
“协助攻城?”阿青颇有些意外,因为在他印象里,秦斯行事谨慎,不是会安排谁单枪匹马做何事的人。乱世出英雄,但在某些人,比如秦斯手里,将士单靠英勇是很难出头的。
秦摇摇头:“阿青,我并没有请你帮忙攻城,只是,能不能麻烦你,在攻城的骑兵中,找寻一下三公子的踪迹?”
“啊?”
“如果见到人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拖回来!”前军守着西门,另有一支队伍埋伏在东门外,东宫想走哪里都好。可是以东宫的性子,既然知道冲锋陷阵的潜伏在城墙外,他怎么可能不过去凑热闹呢?
件地。但结果都一样。
横插进去找人地骑士不能太多。她只有寄希望于阿青了。
可是。被严肃委托地阿青。听到她地遣词用语。却觉得不是滋味。低声道。“为何对我。就这么疏远有礼。对监国反倒随性大意?这是不公啊!”提到他这无名小卒。就是请啊劳烦什么地。监国是大人物。秦斯反倒使用种字眼!
秦斯并未听清。回问:在说什么?”
“无事……”
不知不觉。子夜临近。
虽然大军按照指示,保持绝对的安静,潜伏在城池周围,丝毫不动。可是虫鸟等生灵,还是感应到生人的存在,诺大的山林,一片死寂。
城门突然开了一条缝,一人骑马从中飞快掠出,绝尘而去。
“截住他吗?”张缇悄声问。
紧盯着那复又紧闭的瓮城城门切都在预料中,若它不派出快马向祝州军求援,那我早前安排在各城镇的人,岂不都无用了?”
张缇疑惑片刻,只能猜想是秦埋设人手散布谣言,用四处不停爆出的警报来分散祝州军的注意力。反正他这位东家最擅长的是攻心,要真在什么时候让她占了兵力优势,那才是可怕的事情。
他说:“但这证实一点:石桥守将对于咱们的行动,有所觉察啊。”
原本也不指望,夏军能完美地执行一次埋伏。所以,早也估算在内——”秦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远处土城传来一声闷响。众人皆惊。
大地颤动起来,树枝上凋谢的花芽,簌簌往下坠。
城墙上的火把光点移动起来,守兵慌忙在墙头移动,查看究竟是什么出那样大的动静,就在此时,在瓮城保护不到的地方,石桥城的土城墙南侧轰然坍塌,露出宽约三四丈的豁口!
与此同时,埋伏在城墙外侧的骑兵现身,冲向城墙崩坏之处!
阿青见状也立刻飞身上马,疾驰向骑兵阵中,寻找东宫。
“果然成功了!”张缇眺望战局。
黑夜中看不清晰,但能听见齐云天等人率领的前军也已出动,声势浩大的跑步声与兵器碰触声往着城门去了。将要靠近城门的时候,军中陆续点起火把,一只两只,十只百只,星星点点,逐渐勾勒出这支队伍的攻掠气势与进之神速!
嗖地声响,一支带火的箭腾空而起,击中城楼,勾在瓦边,一朵暗红的火云在城楼上隐隐将燃,女墙垛口处,也能见到火光透出。
秦一见,立刻叱道:“谁让他们放火箭!来人,飞报前军,禁用火攻!”
张缇笑起来:“造成更大的威慑是好事,可接手之后不方便清理,那也麻烦。对吧,东家?”
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秦瞥他:“不是的,既然要破坏,又何须烦恼清理战场的问题,但惊扰百姓已是无奈,若火势再延到城内,草棚木屋一不可收拾,那罪过可就大了。”
东家好心呢。”张缇打哈哈,“还真是想不到,东家竟然在石桥的地听内埋伏火药,哈哈哈。”
所谓地听,就是为防敌军挖地道进攻,埋设在城墙墙根处的大瓮。这种瓮每隔几丈设置一个,往下挖那么几尺,把大半个瓮埋在地里,上面蒙一层牛皮。战时派人伏在瓮边去听听,就知道敌方有没有悄悄挖地道攻城了。
秦之前带军东钻西钻,这些城池粹不及防被设了内应,然后开城抢一通就跑。
在祝州守军赶来之前,秦命人往地听的大瓮里填上县库里的火药等物,再把瓮口用牛皮重新封好,看上去没有一点变化,而县库里消失的军火,也自然会被当做是夏军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