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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刘郃今年已经36岁了,也不知是否因为继承了老刘家的优良传统,无论他每晚如何努力,无论纳了多少房妾室,此前皆一无所处。
直到数月前纳程璜的义女为妾,却是意外有了身孕。
当时刘郃那个高兴啊,便将这位程氏直接升为小妻,平常呵护备至,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就差没弄个神位给供起来了。
如此小心翼翼地供养了6个月,程氏肚子渐渐隆起,眼瞅着这波应该稳了,今日却见对方居然哭了,试问刘郃如何能不急?
可别哭出个好歹,把胎儿给哭没了呀!
刘郃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程氏前,将后者轻轻地搂在怀里,温声说道:“娘子有何伤心处,且与为夫好好说说。”
可程氏却没有说话,反而死死地搂住刘郃的腰间,埋首在其人的胸前继续痛哭。
见妻子的肩膀剧烈颤动,小手更是越发冰凉,显然是哭到了伤心处,刘郃着急了。
要知道孕妇最忌大喜大悲,再继续让小妻哭下去,保不住胎儿就真被哭没了。
想到这,刘郃小心将对方稍稍推离自己的胸膛,抬手帮对方擦掉眸子里的泪珠,便轻声问道;
“别哭了,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为夫定会帮你处理。”
程氏听罢,朱唇轻启,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却是摇了摇头,别过身去,继续哭了起来。
刘郃大急,一个闪身来到程氏面前,恳切言道;
“夫人,你我夫妻一场,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见刘郃如此诚恳,陈氏终于开口了。
——却不料甫一张嘴便是幽幽一叹——
“哎!”
“非是妾不愿说,实在是此事牵扯极大,稍有不慎便是身死族灭之祸,却偏偏与我的义父有关,妾又不能不管。”
“所以思来想去,为了不让夫君牵扯其中,妾还是一死了之算了,也算是报了义父的养育之恩。”
“夫君,妾去了!”
说罢竟然站了起来,也不管腹中孩儿,竟然快步奔向附近的荷花池,竟是要投湖自尽。
刘郃见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急忙如兔子般绷起,两三下便冲到程氏跟前,一把将对方拦住,怒斥道:
“荒唐!”
“究竟是什么事,速速给为夫一一道来!”
程氏却依然闭嘴不言,只是目光直往荷花池里瞟,俨然是存了死志。
刘郃见状,更急了,双手紧紧地握住程氏双手,恳切言道;
“夫人,难道你要为夫跪下来求你才肯说吗?”
见刘郃如此迫切,程氏无奈下再度叹了口气,这才把义父程璜在宫中受了张让、赵忠二人的威胁,被迫写下检举曹节的奏疏一事说了出来,听得刘郃直皱眉。
“所以说,张让、赵忠二人是要借着太平道一案,让为夫对封谞、徐奉二人屈打成招,为的就是把毒杀王美人一案推到曹节、袁赫等人头上?”
“然也!”
——程氏点头说道——
“然此事凶险至极,又大逆不道,稍有不慎便是身死族灭之祸。如今夫君大好前途,又是汉室宗亲,实在没必要卷入此事!”
“自从妾入了夫君之门,夫君对妾无微不至,可谓是情深义重,妾又岂是不知好歹之人?”
“然义父对妾有养育之恩,要是没有义父,妾可能很小就饿死了。”
“正所谓忠孝难两存,妾不忍置夫君于危险之地,又不能辜负义父所托,所以思来想去,唯有一死方休!”
“夫君要是对妾还有一丝情义,就不要拦着妾,让妾去死可好?”
第254章 计成3
洛阳,缑氏山下。
“什么?”
王府里传来王安的惊叫声。
“遂高兄,你说天子要我当廷尉左监?”
“然也!”
坐在对面的何进一脸的得意。
自从天子看了司隶校尉府呈上的奏疏后,当天就放了何贵人,又召何进入宫,显然已经相信了毒杀王美人一事乃曹节、袁赫等人所为,何贵人只是不幸成了替罪羊而已。
然而在何进心中,何家能有今日皆得益于王安的计谋,既然如此,那当然要好好报答自家妹夫一番。
于是何进便笑着解释道:“狱中的封谞、徐奉已经招供,曹节、袁赫皆为太平道同党。为了方便太平道起事,负责掌管膳食的袁赫买通庖厨,在何贵人送给陛下和王美人的羹汤中下毒,意图谋害天子。”
“不料天子洪福齐天,此羹为王美人所服,故天子得免于难,而王美人则不幸惨死。”
“如今天子震怒,下令抓拿曹节、袁赫等人,那时我恰好在场,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奏请天子举荐长庚为廷尉左监,负责抓拿曹、袁二人。”
“要知道二人为官数十载,家中豪富,长庚此去只要保证能抓到贼首,其余天子是不会管的。
“到时候,嘿嘿嘿!”
王安:“……”
见何进一副你懂的表情,王安彻底无语。
我究竟做啥了?
不就是救了你妹子,然后和你胡扯了两次而已,除此以外我什么也没做啊!
可你这一副感激涕零,一心要酬谢大功之臣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想到这,王安不由心里发虚,看向何进的眼神变得躲躲闪闪的。
没办法,这何进送得也太多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这样弄得我就很虚。
于是王安下意识就要拒绝:“遂高兄,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此番用计还是全赖遂高兄出力,遂高兄何不亲自去抄曹、袁两家?”
见王安竟然推辞,何进心生感动。
这妹夫果然值得信任!
明明这些计谋都是对方刻意提点下我才能想出来的,明明对方救了我全家,却依然如此谦虚,还要将功劳推给我。
这气节,这心胸,实在是世间难寻。
这回二妹总算是嫁对人了!
一念及此,何进看向王安的眼神中满是赞赏之色,又回忆起当初那份落魄,不由心生感慨,语气变得激动。
“想当初,我何家出事时,没有人愿意接近我,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甚至连二妹落水也无人愿救!
“只有长生不弃,不但挺身而出救了二妹,还倾力助我何家脱困。”
“此等恩德,简直是恩同再造,我何进虽然没有多少学识,可知恩图报的道理总是懂的。
“所以此等小事,长庚就不要推脱了。”
“况且二妹跟了你,我等便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没必要分得如此清楚。”
何进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安虽然心下无奈,却也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
“既然遂高兄坚持,那小弟就只要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
见王安终于接受了,何进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长庚理应如此!”
……
洛阳,铜驼大街上,车骑将军府前。
望着车骑将军的匾额,王安也不由一时恍然。
大汉的文官系统中有三公,这谁都知道,然与之对应的便是武官系统中的四大重号将军。
分别是独领一头,比三公还要权重的大将军,以及与三公一一对应的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以及卫将军了。
考虑到东汉的宦官、外戚、士人的特殊政治模式,大将军只能由外戚担任。
而骠骑将军又有特殊的含义,非立有丰功伟绩的将领不可担任,如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助光武中兴的贾复、以及勒石燕然的窦宪等,所以这个位置也不是轻易能赏的。
再往后,便是车骑将军了,位比三公,秩万石,可开府,历来非亲信之臣不可赏,可见这职位之贵重。
而曹节以区区宦官之身,便能获车骑将军的封号,可见昔日天子对他的看重。
可哪怕如此,真到了无用之时,天子也是会冷着脸举起屠刀的。
“君侯……”
就在王安思忖间,关羽来报;
“我等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要攻进去?”
见府门依然紧闭,关羽目露寒芒,显然是要动手。
而身后的徐晃、张辽、吕布、徐灵、牵招等人也纷纷手握武器,静待王安的指示。
可就在众人明火执仗,等着王安一声令下就要冲进去时,面前的府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从中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却依然努力地挺起腰板,目光更是慑人之极。
“老夫便是曹节!”
只见老者缓缓走下石阶,来到王安跟前,死死盯着王安说道。
“你们不是要来绑老夫吗?为何还不动手?”
见曹节虽然已经病入膏肓,却依然心中通透,气势更是逼人,王安也不由心下佩服。
于是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身后众人稍安勿躁后,这才看向曹节,肃容问道;
“曹公果然好气魄,既如此,曹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曹节点了点头,凛然说道;
“想我曹汉丰一生伺候两位代先帝,更是拥立了当今天子,却不曾想聪明一生,临老还是犯了糊涂。”
“喔?”
王安听罢,摇头失笑道;
“曹公如此聪明,又岂会犯错?”
“哈!”
听出了王安语气中的嘲弄之意,曹节也不以为意,只是摇头失笑道;
“我曹节所犯最大的过错,乃是不知天家无情,既然老夫如今成了一无用老朽,天子又岂会再重视与我。”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大抵如此吧。”
“好!”
见曹节如此通透,王安欣赏之意更甚,便说道;
“既然曹公如此通透,我也不多说了,还请曹公跟我等走一趟吧!云长,你令人将曹府的家眷、仆人等抓起来,如果不曾反抗,便不要伤人。”
“诺!”
就这样,王安以一种出乎寻常的顺利之势抄了曹节的家,乃至于到了袁赫家中,见这厮居然想聚众逃窜,还引来了些许不适。
没办法,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可即便如此,在关、徐、张、吕等诸多猛将的围堵下,那袁赫还是被徐晃给擒住,押送大牢。
第255章 终章
洛阳,缑氏山脚,王府,后花园。
王安与何进相对而坐,案桌上摆满了酒菜。
“事成了!”
何进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这才继续说道:“司隶校尉府那边传来消息,昨晚曹节在狱中自杀,袁赫则被刘郃给活活打死,这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说罢,何进深深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连日里的压力给派遣出来。
默然良久后,这才再度举起酒杯,满脸感激地朝王安说道;
“长庚啊!此番我何家得以脱困,全赖你的计谋,来!我敬你一杯!”
“遂高兄……”
见何进态度如此恳切,王安暗自窃喜,连忙举起酒杯回敬道;
“我两也不是外人,这些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先干为敬!”
“好!”
何进闻言大大喜,一口喝干杯中酒,笑道;
“哈哈,长庚这话我爱听!”
“北宫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过几日为兄便要调任河南尹。”
说罢,何进下意识瞥了眼四周后,这才从容说道;
“长庚有何所求,务必直言,我定会尽力而为!”
听到何进居然要调任河南尹,王安顿时眼前一亮。
这河南尹虽然也是个2000石的封疆大吏,可意义非凡,往往是为了调任中枢显职的踏板。
所以河南尹一职任期一般较短,大多也就是一年半载,甚至是两三个月。
而一旦从河南尹调任中枢,那起码也是九卿起步。
可以说,如今何进调任河南尹,就意味着不久的将来会得天子重用。
既然何进起飞了,那……
想到这,王安心下一动,一脸恳切地说道;
“实不相瞒,其实在下确实有一桩心事,还望遂高兄能相助一二。”
“哦?”
见王安居然有所求,何进不以为逆,反而心里高兴。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
“长庚尽管讲来。”
“是这样的……”
王安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说道;
“在下素闻巴蜀山水甲天下,对蜀地心向往之,要是能在那寻一大郡安身,便于愿足矣。”
“益州?”
听王安说要去益州,何进一时不解。
这王家的根基可是在并州,王安其人又在幽州素有声望。
所以你一个北地人,去益州干嘛?
如果其他人提出这个条件,何进兴许会想这人究竟有什么图谋,可王安却不一样。
在何进心里,对方是自家的妹夫,既然同为一家人,那怎么着也不会害自己。
反而联想到对方此前那一连串精妙绝伦的计谋,何进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道长庚此举别有深意?
心念急转间,何进顿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