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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周大哥怎会有事,他可是比得上打虎武松的大英雄。”小济拍着胸膛,保证没事儿,“不过来人短时间内能同周大哥不相上下,也算了得了。”
夸完周秦川,小济还跑到围着他们的侍卫身后,扒拉了几下,“劳驾让开些空当,让我好好看看。”
侍卫们一见是太子,哪里当得起他口中的‘劳驾’,慌不迭地行礼,却又不敢让开,直到见杭后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让开半个身子。
“二兄,想不到周小弟身手居然如此了得。”杭后小声地同已然来到她身边的杭敏说话。
“不瞒你说,我也是初次得见,不过这小子当初既然能救下……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杭敏捻着短须,吭吭哧哧地隐去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答道。
“那倒也是。”杭后赞同,“他要没有这般身手,在塞北那种苦寒之地,岂能轻易活下来,还在瓦剌卫中有一席之地。”
“没错,亏得有他,小妹,你真该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还用你说,等回了京师,陛下那里我自会去分说,周小弟想做什么,只要不过份,我都可应下。”
兄妹俩就这样边观战,边聊着闲话,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道人影从外围济宁州所属的民壮队伍中偷偷摸了进来。
围在杭允贤周围的侍卫此时都被周秦川与憨大的争斗所吸引,同样没有发现此人的异常。
只有唐丹不同,还在板升城的时候,她就见惯了周秦川靠悠长的体力完虐他人的场景,因此尽管此时旁边打得不相上下,但唐丹笃定周秦川能赢到最后。
她与小济不同,并不好武,对打打杀杀本就兴趣不大,这种知道最后结局的场面就更吸引不了她,无聊间四下打量,自然看到了这个鬼祟的人影,遂轻轻拐了一下看打斗正看得入迷的小济。
“别闹,”小济头也不回地说道,“没见兄……周大哥打得正来劲么?”
“切!”唐丹撇撇嘴,“周大哥虐人你见的还少了?你快看一看,我觉得这个人……”
不等她把话说完,蓦地刀光一闪,带起一篷血花,惨叫声中,紧临杭后的一个侍卫倒地不起。
正在围观打斗的侍卫们,被惨叫声惊动,这才发现有人已经持刀欺近到了杭皇后一侧,个个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冲向持刀之人。
只是如此反应,终究有些慢了。
行刺之人狡猾异常,看准了时机和位置,他选取的出手之处,正是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在被他杀了一人之后,就仅剩下一个侍卫。
该侍卫出身京军,生平恐怕连血都没有见过,被此人威势所慑,连手中刀都没能抬起来招架一下,就被一刀了账。
就这样,尽管赶来救驾的众侍卫,包括侍剑和砚书在内的诸人大呼小叫,气势汹汹,但此刻杭氏兄妹,还有小济和唐丹的身边,并没有任何可以倚仗之人。
两大两小,几无战力的四个人,就这么直面一个已经轻易夺去了两个侍卫性命的凶徒。
第329章 雷鸣?
行刺之人大概自己也觉得大局已定,嘴角微翘,眼神大定,将身一纵,直扑杭后,其余人等,包括那两个小孩,他并未放在心上,也就没怎么注意。
他早看出来了,这个妇人才是这队明军中最尊贵的人物,杀了她,自己和憨大就是被乱刃分尸,也能告慰死在明军手上的众教友了。
此人也是王五网罗来的高手,只是前往原山伏击的时候发了急病没有跟去,这才得以幸免。
本以为十拿九稳伏击,谁知被人反杀,仅憨大一人逃了出来,他俩这才知道,化作行商和圣女在一起的,竟是大明官军。
之后的憨大和他,已然顾不上根究白莲教圣女怎会落入明军之手,也没了救出圣女,光大白莲教的心思,毕竟教中人物尽没于原山之中,仅凭他二个不会传教的武夫,实在没有多大希望。
两人只想杀死官军中几个重要人物,好歹为王五报仇,这才一路跟随,从原山到泰安,又从泰安到了济宁,总算窥得良机,二人分别混入船队和当地民壮之中,先后发动,以憨大吸引官军注意,隐于民壮之中的他,再寻机出手。
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此刻官军已是官军鞭长莫及,自己必能杀上几个身份尊贵之人做垫背。
想到此处,尽管此人前扑的速度不减,但听着周围官军气急败坏的叫嚷声,仍不免暗自得意。
眼看妇人近在眼前,此人毫不犹豫,举刀便劈,只是刀刚过头,还未及落下,就听到一声轰然巨响,仿佛上天在他身前打了一记雷鸣。
胸口忽的一痛,全身上下再提不起半点气力,此人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去,低头一看,前胸不知何时多了杯口大的一个洞,血水正汨汨而流。
眼前不知何时有白烟袅袅升起,烟雾中,隐约可见一个小孩,右手正举着一个奇怪的物件对着自己,物件不长,有黑洞洞的圆管,管口处冒着青烟。
随后这小孩把手中物什递给旁边的小女孩,自腰间抽出一把奇形怪状,仿若狗腿的短刀直扑过来,刀锋所指,正是自己的脖颈处,
这是此人最后看到的景象,随后刀光一闪,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黄昏,从河面上吹来的徐徐清风,吹散了白日里的暑气。
周秦川早早吃完餔食,乘着天色未黑,来到船头吹风纳凉,享受片刻清静。
还别说,盛夏出行,乘船就是要比骑马坐车舒服得多,白天黑夜皆可前行,不用日晒雨淋,也不用自己出力,还有凉风散暑,当真惬意得紧。
周秦川伸了个懒腰,忽觉倦意上涌,扭头间,见苏幼蓉和秦琪二女也吃完饭,来到了自己身后,不由感叹:
“幼蓉,琪妹,我跟你们说,这里要是能拴上吊床就好了,往上一趟,不知有多舒服。
嗯,以幼蓉的心灵手巧,吊床做起来一点不难,来来来,我同你好好说道说道……”
二女听得面红耳赤,苏幼蓉啐道,“秦川哥,小声些,大白天的,什么床啊床的。”
周秦川一愣,这才想到此非后世,言谈举止都得注意,天色未黑就大谈‘床’之一事,的确不妥,只是次床非彼床,需得同二女好好解释解释,否则她俩还以为自己有多不堪呢。
“幼蓉,琪妹,你们误会我了,这吊……”
“还说!”苏幼蓉打断周秦川的话,四下看了看,低声说道,“要解释也别在这儿啊。”
秦琪则笑着开口,“秦川哥,这条船上可不止咱们几人,你再有什么想法,还是先憋着罢。”
周秦川一拍脑袋,没错,即便真把吊床做出来,也不可能公然拿出来用,船上可是有当今皇后在此,哪容自己这般放肆。
“唉,难得坐回船,还自己做不了主,早知道,早知道就……”周秦川吭吭哧哧地没把话说完。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了,秦川哥。”秦琪哂笑道,“能被娘娘钦点为随船护卫,不知道多少人眼珠子都红了呢,再者说,你不也不放心小济么?”
“那倒是。”周秦川讷讷闭了嘴。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秦琪岔开话题,“秦川哥,你刚才说话不着调,我和幼蓉姐可得罚你。”
“罚我?怎么罚?”
秦琪与苏幼蓉相视而笑,异口同声地说道,“罚你吟诗。”
又来?
周秦川冲二女拱拱手,“幼蓉,琪妹,相处这么久了,在你二人面前我早露了原形,不过粗通文墨而已,哪里玩的来吟诗做对这等高雅玩意儿,还是饶了我吧。”
“那不成。”二女齐齐摇头。
“船行河水之上,如此美景,若无诗相伴,岂不可惜?”秦琪挑了挑眉,笑道。
“非要如此相逼?”周秦川咬咬牙,“那我就只能继续作那打油诗咯!”
“嘻嘻,秦川哥,你管之前那几首不着调的诗叫做打油诗啊,别说,还挺应景的,成,打油诗也成,对吧,幼蓉姐?”
“对,打油诗也成。”苏幼蓉赞同。
这可都是你俩逼我的!周秦川咬咬牙,“听好了!
大运河,运河大,大运河里有荷花。”
念到此处,周秦川遥遥往河边有荷花的地方一指,这才接道:
“荷花身上有蛤蟆,一戳一蹦哒。”
“噗嗤!”
二女还未来得及笑,身后就有笑声传来,三人一转身,赶忙各自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低头间,只见旁边小济大拇指一竖,显然他很喜欢刚才这首诗。
“都免礼罢,周小弟,你这首诗……还真是清新脱俗啊。”
止住笑的杭允贤,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夸人的词儿。
周秦川老脸一红,“在下不学无术,倒让娘娘见笑了。”
“无妨,你自己都说了,这是打油诗,想来就是给大伙儿逗乐用的,还能押韵,也算不错了。”
杭允贤说罢,遥望河景,片刻后摇头道:
“虽说我也读了些诗书,但要片刻间便作出一首应景的诗词,哪怕是你这劳什子的打油诗也不成,周小弟,你不但武力出众,便是脑子也极好用。”
“谢娘娘夸奖。”
第330章 火铳
“都是自家人,周小弟,你再这么拘谨,我是不是还要谢你在白日里的倾力出手?”
周秦川脸色一整,“白天在码头,是在下维护不周,惊了凤驾,请娘娘恕罪。”
“别这么说,不干你事。”杭允贤说着话,脸色有些阴沉,“要不是你,恐怕第一个出现的刺客就能杀到我面前了。
没想到啊,京营居然如此废物,不但挡不住人,还识不破人家声东击西的计谋,要不是小济,嘿嘿……”
前来行刺的两个白莲教余孽,一个被小济击毙后当场砍下头颅,另一个则被那震天雷一般的响动惊了一惊,手上动作稍慢,成了周秦川金瓜下的亡魂。
二人当场死去,无法确认身份,让周秦川没有麻烦的同时,却让杭允贤对京师宫中的敌对一方加深了误会。
她以为这是对手继两年前在泰安山中行刺不成后的又一次疯狂反扑,小济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而自己和二兄,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
没帮上多大忙的京军,让杭允贤大为失望,深悔不该为了一点面子,就把自己的护卫和瓦剌卫的人换下。
因此在码头上船前,她说什么也不要京营各军上她的船担任护卫,而是指定了周秦川和瓦剌卫的人。
在亲眼见识了周秦川的身手和忠诚后,只有把他弄在身边,杭允贤才觉得安全,哪怕是她自己和二兄招揽的护卫也有所不及。
听着当今皇后娘娘的抱怨,周秦川和苏、秦二女都没有吭声,说起来,白日里的情形当真凶险万分。
谁都没有想到,就这么两个人前来行刺,居然还分作了两拨,一个率先出手吸引目光,另一人则暗中觊觎,择机出手,打了整个防卫的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小济身怀凶器,且胆大包天,敢于出手,当时包括杭允贤在内的一行四人,都未必能保全性命。
那个发出震天雷一般响声的物什,是一柄火器,与大明神机营此时所用的长筒火铳不同,是一把打造得极为精巧的短把火铳。
此物乃是与哈密卫一同赶到沙洲的帖木儿帝国朝贡使臣带来的,在得知他们能与关西诸卫一道进京朝贡大明之后,这位使臣喜不自胜,把随身所带的近二十把这种短把火铳全给了秦博作为礼物。
秦博身手骑射俱佳,对这种需要耗时点火、且杀伤距离不远的武器不感冒,转手又送给了周秦川。
周秦川在把玩一番之后,发现此物虽然做工精巧,但仍是火绳枪的范畴,对现在的他来说,几无用处,也没了兴趣。
当下拿出数把送给工坊,让他们好生摸索,争取自己出产,若能更上层楼就更好了。
毕竟火绳枪虽然落伍,但在阵地战和守城战中的威力还是过得去的,且培养火枪手的代价要比弓箭手小得多,战损补充也更容易。
其余的火铳则分给了其他人防身,其中苏幼蓉和秦琪各有一把,至于小济,周秦川考虑到使用火铳还是有点危险,就没敢给他。
没想到小济这小子不知从谁人那里弄到了自己手中,还玩儿得如此熟练,关键时刻,立了一个大功。
而见识过火铳的周秦川,在与憨大打斗的时候,自然不会被响声所惊,这才窥得空当,一举建功。
否则周秦川要拿下此人,还真得多费些工夫,需得等对方体力耗尽,方能占据上风。
“说起来,我还要再谢一谢你,周小弟。”杭后主动打破沉默,接着说道。
“娘娘不怪罪于我,小子就已感激不尽了,何来感谢一说。”
“要不是你,济儿何来胆量,敢拔铳开火,挥刀伤人。”
小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