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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为何如此克制？
法空道：“应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他跟宁真真没必要藏着掖着，有什么便说。
宁真真笑道：“师兄你现在的威望更强啦？”
神剑峰先前也知道自己与师兄有私谊，却并不理会，现在理会了，表明神剑峰对师兄更忌惮了。
法空道：“他们可能是受镇龙渊的高手影响。”
外人并不知道自己强到什么程度，镇龙渊的高手也并不清楚，可知道得更多。
第1422章 真龙
一般人是见识不到自己出手的，他们至少是见到了自己出手造成的后果，感受会更深，也会更震撼。
他们的信力暴涨便是明证。
神剑峰的这些高手回到神剑峰之后，怎么可能不说自己的所做所为，从而影响神剑峰的判断。
而且这些神剑峰高手虽然年轻，却是神剑峰真正的顶梁柱，影响巨大，说话声音也大。
他们这些人凑在一起所发的声音，足够影响神剑峰上层的决定。
神剑峰在衡量了衡量之后，最终决定维持原状，不再与玉蝶宗开战。
宁真真感慨：“其实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法空道：“那就准备着，不要松懈。”
宁真真黛眉一挑，笑道：“神通不可恃是吧？不能大意了，未来随时可能变化。”
“正是。”法空笑道。
宁真真已经熟悉了自己的行事思路，可以看到未来，但不能太过想念未来。
因为未来一直在改变，不知道会变到哪一个方向，可能与原本是彻底相反的。
除非自己什么也不做。
可自己身在局中，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
宁真真叹道：“师兄，蛟龙真要升渊，真要彻底飞出去，天下会有浩劫吗？”
法空颔首。
宁真真道：“真想见识一下这蛟龙的模样，听你们说总是不真切。”
她已经得到了当时动手的细节，清清楚楚，便越发渴望看一看蛟龙的模样。
通过消息来判断，这蛟龙之强横超乎想象，不亲自见识很难想象得出来。
法空道：“蛟龙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就是力量大一些，并无出奇之处。”
宁真真摇头：“不亲眼看到，总觉得遗憾。”
法空笑了笑，忽然伸左手，骈指如剑，轻轻点向她黛眉中央。
她没有闪避，任由他点中。
“轰隆！”惊雷之中，一条蛟龙冲天而起，扶摇而上，钻进了层层乌云之内。
它在雷电之中飞腾，露出了头部，双眼如冷电，气势浩瀚，充满了无穷的威严。
宁真真猛的清醒过来，发现法空已经收回手，笑吟吟看着自己。
法空笑道：“如何？”
“这便是蛟龙？”宁真真回想着先前所见，感慨道：“这还不是真正的龙？”
法空摇头：“真龙与蛟龙的差距还是极大的。”
“师兄你见过真龙？”宁真真问。
法空点点头。
宁真真好奇的看着他。
法空摇头道：“真龙不宜直接灌顶给你，会伤到你魂魄与心境。”
宁真真越发好奇：“真龙这般厉害？”
法空道：“你现在还想象不出来它有多厉害。”
真龙是传说之物，在世人的印象中，已然不是凡骨，是神物。
真龙可以行云布雨，可以遨游宇内八荒。
可是真龙到底什么模样谁也不知，好像没有人能真正看到真龙。
它藏于天地虚空，处于真实虚妄之间，即使到了眼前也没办法看得到。
宁真真道：“那师兄你能打得过真龙吗？”
“现在还不行。”法空摇头：“它的力量类似于神通，却是与的神通不一样。”
“神通……”宁真真沉吟：“行云布雨是神通？”
法空笑笑：“我的行云布雨咒，便是来自于它的神通，是神通演化而成佛咒。”
“如果师兄的行云布雨咒彻底施展出来，能达到真龙的威力吗？”
“嗯……”法空沉吟，慢慢说道：“行云布雨咒是大愿咒，如果有足够的愿力，便能与真龙的行云布雨咒相媲美，关键还是在于愿力。”
“凭师兄你现在的威望，说自己能求得雨下来，必然有无数人想念，愿力足够。”
“那要看在哪一朝了，”法空笑道：“在大乾与大永还好，大云就差了点儿。”
“这一次镇龙渊诸高手出渊，师兄你在大云的信众便会骤然大增的。”
“这些只是虚的。”法空摇头。
蛟龙强大，世人知道却并没有亲眼见过。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亲眼见过蛟龙之强，便不会真正明白自己的功德之大。
尽管镇龙渊的诸高手宣扬，还是没办法让所有人都相信。
他们会觉得镇龙渊的高手如此宣扬蛟龙强大，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功劳，所以不足以完全采信，很可能是夸大了蛟龙之强大。
所以自己的信力是有增涨，可并不会让太多的人崇信自己，像大乾与大永那般。
大乾那边且不说，大永那边是因为佛法昌盛，自己才能沾着光有如此庞大的信众。
大云这边的信众还需要继续发展。
“还不够？”宁真真轻声问。
法空摇头。
宁真真道：“当初应该让蛟龙出渊，让世人见识一下的，师兄你的信众自然暴涨。”
法空失笑摇头。
宁真真叹道：“也是，依师兄你的谨慎，不会冒这个险，但镇龙渊的影响虽大，可毕竟还是在一定范围的，如何才能扩大信众呢？”
“不急。”法空摇头：“还是说真龙吧。”
宁真真无奈看着他，叹道：“这条真龙会成为师兄你的对手吗？”
法空摇头：“它看世间众生，便如我们看蚂蚁，会去专门针对哪一只蚂蚁？”
“蚂蚁……”宁真真皱眉。
这般说来，师兄的修为在真龙跟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那真龙到底有多强？
法空道：“与真龙不能正面冲突，不能依靠武功，这是很难超越的。”
真龙之强大，与人类而言那是物种的差别，就像蚂蚁与大象，再强壮的蚂蚁也不可能强得过大象。
自己再强，也不是成神，只是有神通而已，更何况这些神通都不是杀伐之术。
自己的力量没办法超越物种的局限，但天地规则可以。
自己最强大的力量是小西天极乐世界，当时将蛟龙驯服也是利用的小西天极乐世界。
而如今自己的小西天极乐世界还不够强大，待有一天足够强了，真龙到了自己的小西天极乐世界也是一条小蛇，任由自己揉捏。
现在的程度，并不适合与真龙接触与硬碰硬，还是要避一避，然后努力发展信众增加信力。
宁真真轻声道：“师兄看来有把握。”
法空微笑：“暂时还不行，将来还是没问题的。”
“真龙……”宁真真抬头看向虚空。
法空笑着摇头：“它并不在天上，而是在四方，真龙无形也。”
真龙乃是变化之大成，凡人是不可能看得到它的。
第1423章 玉肤
“这么说，它便是到了我跟前，我也看不到它？”
“对。”
“真有这般神异？”
“天地间的神异还是有一些的，并非全部是虚妄。”法空摇头道：“只是修为不到一定程度，确实没办法触及到，虽处同一个天地，却如两个世界。”
这便如人类自身生活在地面上，如果不进入海中，是不知道海洋里有何等庞大的种群。
修为境界等同于人的五官，境界不够，面对这個世界便如瞎子与聋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世间的一些奇物，根本看不到听不到。
宁真真叹息道：“修为啊……”
她从来没有松懈，一直在努力的苦修，可最近却卡住了，想更上一步艰难无比，怎么努力都没用。
法空笑道：“师妹，你该放松一下了。”
宁真真看向他。
法空道：“你不会忘了调心如调弦的道理吧？你现在的心弦绷得太紧了。”
宁真真若有所思：“确实绷得太紧了。”
“因为神剑峰吧？”法空道：“怕他们顶尖高手回归之后便翻脸。”
宁真真点头。
这几乎是必然的事，神剑峰先前讲和是因为高手不够，现在高手回归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法空笑道：“现在可以放松下来了，好好玩一玩，别再逼自己太紧了。”
宁真真苦笑。
法空道：“玉蝶宗到现在，已经不需要你再费心费力，已经自己走上正轨，顺其自然便好。”
宁真真道：“师兄，说走上正轨还言之过早，她们修为还不足以自保的。”
“现在还不足以自保？”法空摇头笑道：“你太贪心啦。”
除了神剑峰与大妙莲寺，玉蝶宗已经无惧任何宗门，甚至神剑峰也不惧。
别忘了神剑峰有大量高手回来，大妙莲寺也是一样，两者是相互抵消的，这也是神剑峰的顾忌之一。
宁真真笑道：“师兄，可能我太贪心了，但总是依靠别人实在不踏实。”
“这世间的宗门，哪有一个能不依靠别人的？”法空摇头：“便是大妙莲寺，如果几宗联合起来一起，他们也挡不住的。”
想要保持无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世间之人多不胜数，谁知道哪一个有了奇遇，或者突飞猛进。
想要维持强大，需要联盟，以多欺少才是正道。
自己有大雪山为基，所以没有后顾之忧，不怕有人联手，即使如此还是在结网。
“依靠别人……”宁真真迟疑。
她听出了法空的意思。
法空道：“师妹你应该开始转变方向了，从单打独斗与勇猛精进转为横向增强。”
“横向……”宁真真慢慢点头：“加强联盟？”
法空颔首。
宁真真沉吟着说道：“玉蝶宗看似与朝廷的关系极好，与其他宗门的关系也好，可是并不真正的紧密。”
她轻轻摇头：“需得打破这种局面才好，可我一直没有找到原因。”
法空笑道：“无外乎是没有利益为枢纽罢了。”
宁真真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法空道：“玉蝶宗最珍贵的是弟子，其他的确实没有，一旦得到了玉蝶宗弟子为夫人，他们便心愿已足，没有继续帮忙的动力，即使玉蝶宗遇难，他们其实也无所谓的。”
宁真真叹一口气，点点头。
当初玉蝶宗遇难，有多少真正帮忙的？
想想就让人心寒。
如果一个人如此，那还会责怪，可那么多都如此，就不能完全责怪，而要想想自己的原因了。
法空笑道：“你可曾想过，除了弟子，玉蝶宗还有什么独一无二的？”
宁真真轻轻摇头。
法空道：“师妹，想想你们明月庵。”
宁真真蹙起黛眉。
法空笑道：“看看你们明月绣楼，明月药楼，玉蝶宗为何不能照葫芦画瓢？”
宁真真沉吟道：“明月绣楼与明月药楼是很久时间才打下来的招牌，可不是短时间能铸就的。”
“玉蝶宗比明月庵有更大的优势。”法空道：“玉蝶宗弟子青春永驻，这便是一个最好的招牌，玉蝶宗推出胭脂的话，说抹了这胭脂，即使没办法青春永驻，也能极大缓解衰老速度，你说会不会有人买？”
“……”宁真真轻轻点头：“会。”
青春永驻对所有女人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不管年纪大小，还是地位高低，都没办法拒绝。
法空笑道：“可以将这种胭脂做成稀少之物，就像在明月药楼的神水一样。”
宁真真蹙起黛眉：“可我们并没有这种胭脂。”
法空摇头失笑。
宁真真不解的看他：“师兄，我们确实没有这种胭脂，难道世间有这种灵药？”
法空笑道：“师妹，你们没这种胭脂，但有心法呀。”
“心法……”宁真真想了想，明眸闪动：“师兄你是说，通过心法来代替胭脂的效果？……想抹这胭脂，便要先练我们的心法？”
法空颔首。
宁真真蹙眉沉吟：“可我们的心法不能外传的。”
法空道：“我将玉蝶宗的心法研究了一番，从而改编出一门心法，别的威力没有，就是用来延缓肌肤衰老的。”
宁真真明眸顿时瞪大。
法空笑着伸手，骈指如剑轻轻点在她黛眉。
片刻后收回左手，笑眯眯看着闭上眼睛的宁真真。
宁真真慢慢睁开明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