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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脸上还残存着眼珠。
徐夫人担忧的看一眼大牢外,叹口气。
徐青萝慢慢睁开明眸,微笑看着徐夫人:“娘,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我们倒没什么,就是担心你爹会受苦。”
“他只是受了牵连,不会受苦的。”
“傻丫头,到了天牢,哪管他是受了牵连还是犯了重罪,都要受苦的。”
徐青萝笑道:“到了天牢,还是要讲犯了什么事,轻罪与重罪不一样的,所以爹不会有事,娘你好好歇息吧。”
徐夫人看一眼她:“青萝,你真的不担心,不害怕?”
“担心什么?”徐青萝笑道:“凭爹的品性,怎么可能犯下重罪,便是想犯事也没机会呀。”
“你呀……”徐夫人笑了。
她轻轻摇头:“你爹这几年得罪人太多,一旦落难,恐怕会被人家落井下石,再难爬起来了。”
“爬不起来也没什么。”徐青萝笑道:“我们家的积蓄足够过日子,再大一些,女儿养家便是。”
“你这丫头,怎么可能用你养,你能安安稳稳的健健康康的,我们也就知足了。”
“好好,我会健健康康的,娘你也歇会儿吧,这两个臭弟弟真能折腾人,大惊小怪。”
“他们忽然换了地方睡不着,也是难免的。”
“娘,你太娇惯他们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哪能这么娇贵,皮实一些才好养。”
“你这丫头!”徐夫人失笑,拍一下她。
旁边的一间牢房却是三个女人与四个孩子,其中两个男孩两个女孩,都是徐青萝一般年纪。
他们正低声哭泣,抱在一起,笼罩着愁云惨雾。
牢房仅仅是几根铁栏杆之隔,彼此说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的哭泣也清清楚楚。
一个女人还不停的喊着冤枉。
可惜,在这天牢之内,根本没人理会冤枉不冤枉,进来的都觉得自己冤枉。
徐青萝他们所在的是南天牢。
而徐恩知他所在的则是北天牢。
一南一北,一女一男。
北天牢
徐恩知身着褐色短衣,一尘不染的坐在枯草堆上。
原本的官服已经被剥下来。
他盘膝坐着,遥看南边方向,担忧着徐青萝他们。
不知道他们在天牢里会不会受苦,会不会吓坏了,人生际遇忽然急转直下,不仅对夫人,对孩子的重创更甚。
忽然一个老狱吏冲他招招手,轻手轻脚的打开牢门。
他跟着狱吏出来大牢,进到一间雅致的小院子,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法空。
月华如水,这间院子并没有点灯,却看得清清楚楚。
法空的紫金袈裟在月光下隐隐流转着金辉,整个人多了几分出尘之气。
“大师?”徐恩知松一口气。
法空合什微笑。
徐恩知道:“青萝不要紧吧?”
法空摇头道:“想必是不要紧的。”
“大师先救青萝吧。”
“不急。”法空温声道:“徐大人,现在有两条路摆在跟前。”
“哪两条?”
“一条路是你无罪出去,官复原位,另一条路是离开神京,到百里之外的小城做个清闲小官。”
徐恩知合什:“多谢大师,我选第二条路!”
“哦——?”法空微笑道:“不选第一条?”
“想必第一条路没那么好走。”徐恩知摇头道:“也太过麻烦大师。”
法空道:“如果保你出去,便需用到信王爷的关系,那你便成了信王爷的人,而如果我不插手,你这一次会被贬出神京,想再回来恐怕遥遥无期了。”
“我还是选第二条路。”徐恩知道:“这一条更稳妥一些,就是不知恩师他?”
“他无妨的。”法空摇头:“有人借谢侍郎之案趁机党同伐异,大肆揽权,却是取死之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唉——”徐恩知摇头叹气:“又是两王之争吧?”
法空笑笑:“徐大人看得明白。”
他冷眼旁观,发现现在朝堂是乌烟瘴气。
当然,他是懒得理会的。
“其实,离京了也好。”徐恩知露出一丝苦笑:“总比在这里战战兢兢好。”
“徐大人珍重,贫僧告辞。”法空合什,倏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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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受伤
下一刻,法空出现在信王府的后花园。
信王爷楚祥正负手站在湖上回廊,看着月光下的湖面,神思不属。
许妙如已经在水榭里入睡。
法空忽然出现,他才回过神来。
“多谢王爷。”法空合什。
楚祥摆摆手,不在意的道:“徐恩知只是被人顺手牵羊弄进去的,不惹人注意,见他一面只是小事一桩。”
法空笑笑。
对于楚祥来说,指使一个狱吏很容易,但对外人来说可没那么容易。
一般大牢的狱吏还好,给些银子再有点儿权势就能进去。
天牢里的狱吏则不同。
这些狱吏可都不是寻常人物,多数都是上过杀场的老兵,残疾之后被朝廷养起来。
这些老兵不缺银子,个个愤世嫉俗,觉得不公,凭什么这些大人物坐在神京享福,无霜无雨,轻飘飘一声令下,自己这些小兵卒就得跟人去拼命,所以对官员尤其愤恨。
天牢里的都是权贵官员,落到他们手里,想想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态度,更别说通融。
信王爷是带兵的出身,行事粗直公正,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随随便便就能扯出一堆心腹。
天牢里的狱吏很多都是他的老部下,对他来说,让法空见到徐恩知只是一句话的事。
楚祥道:“要弄他出来吗?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必了。”法空摇头。
楚祥抬了抬剑眉。
法空笑道:“贬出京师正合他意,正好不想趟这潭浑水,远远避开。”
“唉——!”楚祥露出苦笑:“三哥与六哥确实是……没办法。”
他也对朝堂上的混乱不堪很不满,可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权力看着大,却也只限于神京的治安,职权所限,其他的事插不上手。
更何况自己也是摇摇欲坠,随时要倒下。
法空笑笑:“有皇上在,我们不必急,……王爷,那贫僧便告退。”
“大师,我想去边疆。”
法空笑着摇摇头:“王爷不必急。”
皇帝真要治他的罪,躲到边疆也没什么用,而且躲到边疆也没办法避免沾到两王相争。
三皇子礼王爷与六皇子睿王爷现在斗得热火朝天,整个朝堂很难有独善其身的。
想独善其身,徐恩知便是榜样。
“唉——,实在看不下去!”楚祥摇头。
自己性子直,脾气急,这是没办法改变的,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怒火就一涌一涌的往上蹿。
就怕自己终究是压不住,愤而出手干预,把三哥与六哥全都得罪了。
当然,现在已经得罪得差不多,可终究还是没撕破脸,他们知道自己的脾气,也没找自己的麻烦。
毕竟全部精神要对付对方,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费精神。
法空微笑道:“王爷,静观其变吧,我们身为狂风怒浪中的一条小鱼,能做的顺势而行。”
只可惜自己的天眼通还不够强,目前只能看到三个月,如果能看到十年八年,那就更游刃有余了。
不像现在还是要小心谨慎,不能肆意妄为。
天眼通目前最大的作用就是顺势而行,借势而行,从而保全自身与身边之人,从而能享受到世间的美好,生活的美妙。
——
清晨时分,鸟雀清鸣。
法空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发现了异样,竟然没看到林飞扬。
林飞扬睡觉很少,所以往往这个时候已经起来忙活。
法宁与周阳已经起床,为了不打扰他睡觉,到了前面去练功。
圆生他们则在大雄宝殿诵经做早课。
整个外院,只有法空与慧灵老和尚睡觉最多。
慧灵老和尚至今还躺在敲钟的横木上呼呼大睡,不见醒来的迹象。
法空打开心眼,发现林飞扬还真不在,难道是去观云楼订菜了?
法空摇摇头不再操心。
对于林飞扬来说,只要不去那些危险之地,便不会有什么危险,御影真经确实是玄妙莫测。
他在院中打了一套小罗汉拳,舒筋活血,浑身达到流畅清虚状态,畅美舒爽。
打完一套拳,林飞扬还没回来。
法空皱了皱眉头。
他心神微动,双眼变得深邃,顿时看向了遥远处,落到了林飞扬的身上。。
林飞扬正昏迷在一间屋子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偶尔还发出一声咳嗽。
法空眉头挑了挑。
林飞扬这是受了重伤,天下间还有人能把他伤得如此之重,倒是奇怪。
他偶尔会用天眼看林飞扬,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便没有多做关切。
这次的伤显然也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要遭一番罪而已。
他一闪出现在林飞扬的床榻前,低头打量林飞扬,双手结印,清心咒与回春咒几乎同时降临。
林飞扬悠悠睁开眼,轻咳一声道:“和尚你怎来了?”
“怎么受的伤?”法空道。
林飞扬咳两声,转开目光。
法空笑了:“没听我的,又闯天牢了?”
林飞扬发出一声轻咳:“咳咳,没想到这天牢如此古怪!”
他昨晚还是不死心,虽然有法空的警告,还是想看看徐青萝,不看到她就是不放心。
探察东天牢与西天牢的时候,没遇到什么事。
可一踏入南天牢便浑身发软,亏得御影真经玄妙,支撑着自己勉强脱离南天牢。
要是自己修为差一点,还真要陷进去了。
阴沟里翻船呐,到底怎么回事至今还懵懂。
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弱,即使有回春咒撑着,还是没办法阻止衰弱。
他原本想回金刚寺外院让法空看看。
可实在撑不到那边,只能先来自己早先买的宅子里歇一歇,想办法疗伤。
刚坐下就昏迷过去了。
这些事说出来太丢人,他不想说。
法空又用了两道回春咒与清心咒,两者相合形成独特的力量,迅速驱散着林飞扬身体里的奇异力量。
法空摇头:“你不想想,如果天牢真那么容易来去,那一品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提人,朝廷的威严何在?怎么可能镇得住这天下?”
林飞扬哼一声:“我哪能想到这些!”
他就是觉得,天下之大,没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
可是这一次确实太古怪了。
法空道:“青萝在南天牢,见着她了?”
“没有。”林飞扬懊恼的道:“我觉得就差一点儿,可一进南天牢马上就觉得不对,就赶紧逃出来。”
“这力量很古怪。”法空摇摇头,没看出林飞扬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心眼所见,则是灰蒙蒙的如烟如雾,这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力量。
心神给他以警告,要远离这股力量,显然它对自己构成了性命威胁。
金刚不坏神功的自己竟然也要避开,可见这力量的强横。
“终于好了!”林飞扬长舒一口气:“还是和尚你厉害。”
佛珠加持的回春咒与临场所施的回春咒确实有差距,佛珠上的就压不下这力量,法空现场施展则压下了。
“下次别再胡来了。”法空道。
林飞扬挠挠头,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既然伤好了,便去观云楼吃饭吧。”
“好。”林飞扬老老实实答应。
——
在观云楼吃饭的时候,法空遇到不少人问他是不是后天在东门外的灾民大营里施展佛咒行雨。
法空坦然承认。
林飞扬忽然起身,扬声道:“大家不用再过来问啦,没错,法空大师即将在后天的午时,在东城门外灾民大营前施展佛咒,行云布雨,大家如果前去观瞧,别忘了带着雨伞,最好穿蓑衣,免得淋了雨生病。”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林飞扬道:“好奇的,怀疑的,不信的,觉得可笑的,都可以过去看看。”
他继续说道:“我们金刚寺外院的金刚佛祖最得证金刚的大成就者,不是别家那些虚无飘渺的成佛成祖,这几位佛祖的金身至今还在大雪山金刚寺里,绝对真实不虚的!”
“咳咳。”法空轻咳两声,示意适可而止,别太过火了。
这种拉踩太招麻烦。
“行行,不说了。”林飞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