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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合什行礼。
他站起身对徐夫人合什还礼,笑道:“辛苦了。”
徐夫人轻轻摇头:“如果不是大师的照应,我们也没这么安稳。”
她进了天牢之后便知道,自己等人是等到照应的,否则,牢房不会那么宽大,枯草也不会那么干燥,也没什么臭味。
想来想去也只有法空有这般能力了,再能照应自家的只有翁靖元,可惜翁靖元自身难保,自家就是受他牵连进的天牢。
“我已经见过徐大人……”法空跟他说了徐恩知的决定。
徐夫人轻轻点头,贬出神京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远离漩涡。
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慧灵和尚从敲钟横木上跃到徐青萝跟前,笑嘻嘻的道:“小青萝,牢饭的味道怎样啊?”
徐青萝皱了皱鼻子:“老祖宗能不能别提这个呀。”
“嘿嘿,你吃惯了这边的菜,怎么可能受得了天牢里的饭?”
“老祖宗,你也进过天牢?”
“别胡说!”
“那你怎知天牢的饭难吃啊?”
“猜的。”
“……”徐青萝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老祖宗你就承认吧,一定吃过天牢的饭。”
“咳咳。”慧灵和尚忙转开话题:“你出来得正好,你师父明天要施展行云布雨咒,正好你可以开开眼。”
徐青萝忙追问。
法空头一次施展行云布雨咒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天牢,对这件事好奇得不得了。
周阳得意的抢过话去说,徐青萝追问,周阳解释,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争起来。
徐青萝的两个弟弟好奇的凑过去,听听这个又听听那个,觉得他们说得都有道理,没办法反驳。
徐夫人看着这一幕,嘴角微翘,露出笑容,只觉心中平安喜乐。
他们放出来,徐恩知那边想放出来还需要一阵子,是有人故意使坏,卡他一阵子,让他多遭几天罪。
这也是他平时得罪人太多所致。
——
“听说了吗?”
“什么?”
“金刚寺的法空大师要在东城门那边祈雨!”
“嘿……”
“别不信,这位法空大师可不同于别的高僧,是真正求下来雨的!”
“怎么可能!”
“前几天那金刚寺下大雨,太多人亲眼看到的,还有一些人进去淋过雨,回来还得了伤风,差点儿没命。”
“真的?”
“不管真的假的,去看看总没错吧?”
“那倒也是!”
……
“要去看法空大师祈雨吗?”
“正要去。”
“一起一起。”
“我们得赶紧走,要不然会没地方!”
“有这么多人要去?”
“嗨,都想凑个热闹,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不会是想看看法空大师会不会失败,丢不丢脸吧?”
“嘿嘿……”
……
“看求雨去!”
“走喽走喽——”
……
“唉——,这该死的老天,就这么眼睁睁的不下雨,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法空大师但愿能求下雨来吧,要不然……”
“悬呐!”
“这么多人去看,法空大师要是没有把握,不敢让这么多人去旁观吧?”
“有可能是沽名钓誉呢!”
“那倒也是,现在这世道,有些人为了名气,真是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了,可悲可叹!”
“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这位声名鹊起的大师到底能不能求下雨来!”
“如果真能求下雨来,我便天天去金刚寺奉香!”
……
“老爷子,你就别去凑热闹啦,人太多,万一有个磕磕绊绊的,摔着自己可不得了!”
“混帐小子,我结实得很,这等盛事我老头子不去,死不瞑目!”
“嘿,老爷子,这有什么可看的,骗子骗人玩呢,还求雨?哪一位大师能求下雨来?老天爷都不稀得理他!”
“混帐,看我不打死人!”
“啊——,老爷子下手轻点儿啊,你这筋骨够壮的,行行行,去吧去吧!”
……
上午时分,神京城内各处已经开始躁动,往东城门而去的行人络绎不绝。
东城门外,热闹非凡。
小商小贩嗅觉敏锐,早发现了商机,在大道的两边摆起了摊子,各种招牌挂起来。
吆喝声不绝于耳。
卖糖的,卖茶的,卖瓜果的,卖小玩意的……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有拖家带口的,小孩子们便要零嘴吃,大人们心情放松,也舍得花钱。
有朋友引为伴的,也买点儿东西吃,总不能干等着,要不然熬到中午太熬人。
想去看法空大师祈雨的,不必问路,顺着两边小摊形成的路往前走即可。
第179章 到来
一直往前走,渐渐的便是一片空旷的大营,绵延仿佛没有尽头的白色帐篷,让人们大吃一惊。
神京城内的人们只知道外面有灾民,毕竟神京一带大旱,粮食没有收成不能等着饿死。
而灾民被信王爷都挡在城外,安置起来。
甚至信王爷发了疯般的强征粮食以赈济这些灾民。
人们多数还觉得信王爷太过鲁莽,吃相太难看,为何不让朝廷自己出钱买粮。
在他们的印象里,几千几万人也没有多少,不过是人多而已,没有具体的概念。
虽然仅仅是一墙之际,可城内人们偏偏看不到城外的事。
东城门已经被封,人们没想着从南城门或者北城门绕去东城门。
毕竟百姓们都不想沾上灾民,觉得灾民太危险,避而远之。
此时看到了绵延无穷尽的帐篷,人们才生出强烈的震撼,原来竟然如此之多的灾民。
怪不得信王爷发疯般强征粮食,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想想就让人心惊肉跳。
在灾民大营外,建有一座圆形高台,类似法坛,约有十层楼高,但靠近高台的地方已经被人隔开,不能靠近。
一共两圈披甲兵卒们守卫着。
有人想靠近,便会被这些披甲士兵瞪开,有想闯进去的直接被揪着扔出去。
人们不必问就明白,这些地方显然都是留给那些贵人的,这些贵人与老百姓挤到一起成何体统?
人们低声议论,有的摇头有的撇嘴有的不屑一顾。
“嘿,法空大师也这般势利!”
“没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高僧也要看人衣冠的。”
“早知道这样,不来也罢。”
“呵呵,那你现在也可以走啊。”
……
山腰处的行军大营。
大帐之内,信王楚祥一身紫袍,胸前是紫金暗线缝的蛟。
他神情严肃,紧盯着灾民大营的情形,身边跟着魁梧如熊的岳明辉。
“那边没什么异动吧?”
“没有。”岳明辉沉声道:“王爷放心,已经梳了五次,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哼哼,如果出了岔子,你就提头来见!”
“属下明白!”
岳明辉肃然点头。
这一次不是灾民们聚集,更有神京城的百姓们。
如果灾民之中有那些异心的趁机捣乱或者杀人,到时候酿成大的骚乱,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上一次,竟然在灾民大营里捉到了数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让他惊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让灾民大营出了岔子,引起啸营,神京周围将一片混乱,到时候,自己必死无疑。
自己死了不要紧,王爷也要被连累,那才是罪过。
“王爷,怎一直不见大师?”岳明辉看向空荡荡的高台,又看向周围。
法空一直不见踪影。
照理说,这般重大的场合,这样重要的事,先要过来准备准备,安一安心,调一调气,才能不慌张出岔子。
最好事先演练一番。
可法空大师倒好,一直不见踪影,好像忘了这件事一般,……不会真忘了吧?
他忽然脸色一变,看向楚祥:“王爷,要不要找人给大师引路?”
“不必。”楚祥道。
岳明辉轻声道:“大师不会忘了此事吧?”
“不可能。”楚祥摆摆手:“神京城到处都传遍了,怎么可能忘,你准备好你的事即可。”
“我就怕到时候法空大师不出现,那恐怕就不好控制场面了。”岳明辉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好像百河归海一样,心中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人越多,一旦出了岔子,造成的麻烦也越大。
“王爷,要不要限制一下人数?”
“不必。”
“可太多人了。”岳明辉道:“到时候有什么危险,那就不得了。”
他已经细细筛查过数遍灾民大营,万无一失。
可这些百姓呢?
万一百姓之中有趁机做乱,或者趁机杀人的,闹成骚乱,不知会有多少人死。
城门口的城卫可没有细细检查过,也没有禁止武器。
难道不让身怀武功的人进来?
武功的杀伤力可不比兵器弱,有几个高手暴起发难,制造骚乱,那就麻烦无穷。
“你的人混进去了吧?”
“已经有两百多人进去了,可是……”岳明辉迟疑。
他先前只按照一万的人数来预演的,现在却已经不止两万人了。
这个时候距离正午还差了好远呐,依照这么个速度,恐怕要达到五六万人。
五六万人,想想就头皮发麻。
这周围遍布的树林的树,排着数一遍也没有五六万棵。
那些人来了之后,即使先前把地形铺垫过,离着高台越远,地形越高,形成一个斜坡,可这么远也未必能看清高台,更别说高台上的法空大师。
他们难道会不挤,会甘心,没有怨言?
如果这其中有高手,会不会施展轻功往前蹿?你往前蹿,我也往前蹿,会不会因此而打起来?
一旦如此,骚乱便成。
他越想越不放心,恨不得现在就把东城门关起来,现在的人数已经够麻烦了。
楚祥摇摇头:“你呀……”
岳明辉低头:“属下无能。”
“没经过大场面,”楚祥哼道:“把营里的兵都派出去,五什一队,把人群格开,形成一个一个的扇面区域,这样一来,岂不容易盯守?”
“王爷英明!”岳明辉顿时眼睛一亮,忙兴冲冲的跑出去。
楚祥摇摇头。
这岳明辉忠则忠,勇则勇,机灵也够,就是缺乏足够的阅历与历练。
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无中生有的,智慧也是需要积累的。
恰在此时,人影一闪,林飞扬出现在楚祥跟前。
他抱拳一礼:“王爷。”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素笺,递过去。
“大师呢?”楚祥接过来这叠素笺,一一翻看。
林飞扬道:“还在寺里打坐,让王爷不必忧心,……这些家伙将会惹麻烦,事先缉拿镇压了便好。”
“好。”楚祥露出笑容。
法空上一次给了他一批画像,照着画像把人一捉,果然都是些祸害。
他数了数这一叠素笺,摇头道:“真有人不怕死。”
一共四十三张。
只能说这些人胆大妄为,悍不畏死。
林飞扬道:“他说这些人王爷好好审一审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哦——?”楚祥剑眉一挑,慢慢点头:“好,让大师放心。”
林飞扬抱拳一礼:“如果有变化,我会随时过来禀报。”
“有劳。”
“王爷甭客气。”
林飞扬一闪消失无踪。
楚祥露出笑容。
法空大师这天眼通确实神妙,尤其在这样的事情上,当真是算无遗策。
如果能运用在军队,那将是战无不胜!
他想到这里,不由悠然神往,随即又摇摇头苦笑。
依照法空大师那性情,绝对不会掺合进军中之事,绝对不可能去战场的。
只能做做美梦了。
自己最喜欢的还是军中生活,简直而规律,爽利而痛快,不像在神京,处处琐碎而麻烦,不能痛快行事。
呆在神京太憋屈人。
他最想的便是回到军中,尤其去边城,与大云的铁骑厮杀,那才是最痛快的事。
他无数次在夜里畅想,在梦中回到军营,听到牛角声。
可惜……
他纵使身为皇子,王爷,大宗师,可还是不能得自由,还是要听命行事,不能随着自己心意。
——
“热死了,怎还不开始?!”
“午时呢,看看太阳,还差了一大截。”
“这见鬼的天气,什么时候能下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