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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身边人,大师不好意思点明的身边人?”胡厚明脸色变得阴沉。
萧从云沉默不语。
这话不好接,万一弄错了的话,会冤枉人,造成大麻烦。
即使是真的,点破之人也会被迁怒,将来回想起来,心里总有一根刺儿。
胡厚明双眼闪烁,一个一个排查。
自己的王妃是不可能的,侧妃呢?应该也不可能,夫妻一体休戚与共,不能背叛自己。
那便是身边侍候的丫环?
很贴身的丫环也没有,都是王妃遣过来的丫环,还有侧妃们的丫环,轮流过来伺候。
这些丫环都是王妃与侧妃从小带在身边,从小一起长大,荣辱与共,不会背叛的。
那内侍?
他想到这里,脸色更加阴沉。
如果身边真有内奸的话,可能就是内侍了!
他们这些家伙,不能奢望太过忠心,有奶便是娘,谁给了足够的银子与好处,说不定就会背叛。
他的目光扫向门口方向。
大厅外面站了两個内侍,一个年轻俊雅,一个鹤发童颜,都是气度不俗。
如果没有出众的仪表,很难来到他身边伺候。
还好自己谨慎,一旦涉及到法空大师,便直接清场,不让其他人听到。。
萧从云轻咳一声。
胡厚明与他的目光一对,看到了萧从云的慎重与警惕,慢慢点头,开始传音入密:“是他们两个?”
“王爷还是慎重为好。”萧从云轻轻摇头道:“未必就是他们,贸然出手很可能会伤了他们的心。”
原本忠心耿耿,忽然被怀疑,或者被冤枉,这会让他们以及其他内侍都心寒。
一旦心寒便容易滋生不满与怨尤,原本不背叛的也很容易背叛。
王府又不可能将内侍都逐出去,离不开内侍。
所以此事不能轻易动手,要慎之再慎,观察再观察,只要小心一些便好。
“……好吧。”胡厚明慢慢点头。
他也知道此事要谨慎,更要小心。
如果真有内奸,只是通风报讯还好,如果还要暗算自己,那真是防不胜防。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道柔和悦耳的声音响起:“王爷,靖王爷府上派人过来,求见王爷。”
“请他进来吧。”胡厚明道。
“是。”柔和悦耳声音答应一声,轻手轻脚离开。
这道柔和悦耳的声音雌雄难辨,却是他贴身的年轻内侍所发出。
胡厚明与萧从云对视一眼,都露出凝重神色。
现在的靖王虽无太子之名,却有太子之实,坐拥羽林卫,拱卫云京安危。
如果没有大的变故,靖王便是下一任皇帝,这是确定无疑的。
而先前时候,自己还是争夺之力的,现在被夺了兵权,成了一介闲散皇子,便失去了争夺的根基。
但靖王肯定还是忌惮自己的,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
片刻后,在脚步声中,一个俊雅青年撩帘,一个绿袍中年男子进入,抱拳一礼:“小人周庆见过王爷。”
“老周,有什么事?”胡厚明不冷不热。
周庆满脸笑容:“小人奉王爷之命,特来请伦王爷过去做客的。”
“嗯——?”胡厚明皱眉道:“做客?”
周庆笑道:“王爷说今天高兴,想要跟王爷聚一聚,兄弟之间说说话。”
“这个……”胡厚明迟疑。
他很想拒绝,不由的想到了法空的警告。
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出府,否则有杀身之祸,所以为了性命安危,断不能出去。
难道刺杀自己的不是二哥?
如果真是二哥要刺杀自己,就不可能特意派人过来请人过去吃饭做客。
否则,天下间都知道是他刺杀的自己。
但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让人们觉得他不会这么傻,反而不会想到是他。
所以说来说去,也不能断定绝不是二哥。
但有一个是很清楚的:二哥绝对视自己为眼中钉,即使自己没了兵权,还是要除掉自己才罢休。
所以不管是不是二哥要刺杀自己,自己今天都不能答应,不会出去。
萧从云轻咳一声,抱拳道:“周大人,王爷他今天身子不适,不能饮酒,所以只能扫靖王爷的兴了,还望周大人通禀一声,让靖王爷莫要怪罪才是。”
“身子不适?”周庆看向胡厚明,上下打量,好奇的道:“可要找太医看看?”
“已经看过了。”萧从云摇头道:“说王爷这几天最好要休心养性,斋戒沐浴,静心不动,否则小病变成大病。”
“那王爷到底是什么病?”
“伤寒罢了,也不算什么大病。”萧从云道:“就是现在身体虚弱,被伤寒趁虚而入,所以不得不小心。”
“咳咳咳咳……”胡厚明配合的剧烈咳嗽数声,声音嘶哑,仿佛已经咳嗽了很久。
“原来如此。”周庆见状,忙后退一步抱拳:“那伦王爷一定要珍重,我会跟我家王爷禀明。”
虽然自己修为在身,身体强健,不至于得伤寒,可伤寒也分很多种,有时候也挡不住,也要生病的。
“有劳。”胡厚明抱拳,随即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周庆抱拳一礼之后,疾步后退出了大厅,很快离开了伦王府。
胡厚明的咳嗽顿时止住,看向萧从云:“二哥他会相信吗?”
“靖王爷信与不信,并不重要。”萧从云道:“即使王爷舍命陪君子,真过去陪他喝酒,他便能放下戒心?可能更觉得王爷你心虚呢。”
“这倒也是。”胡厚明摇头道:“换成我是二哥,也不会相信我的。”
更何况,自己并不可信。
自己现在确实没有放弃争夺皇位之心,看似老实下来,其实是静待时机,伺机而动。
一旦有了机会,自己绝不会放过。
恰在此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柔和悦耳的声音:“王爷,南王爷府上有人求见。”
“十弟?”胡厚明皱眉看向萧从云。
萧从云摇头。
“就说我不在。”胡厚明哼道。
“是。”柔和悦耳声音答应,然后脚步声远去。
“够邪门儿的。”胡厚明道:“十弟怎忽然派人过来了?”
自己与十弟几乎从不往来的,今天怎么忽然派人过来,莫名其妙。
第1030章 困境
萧从云皱眉。
胡厚明道:“今天这是闹什么呢?不会还有人过来邀请我吧?”
萧从云摇摇头:“可能是碰巧了吧。”
“如果不是碰巧呢。”胡厚明哼一声道:“一计不成便再来一计。”
“靖王爷鼓动的南王爷?”萧从云沉吟。
“老十他肯定听二哥的。”胡厚明冷笑一声:“从小就是一个马屁精!”
萧从云道:“靖王爷知道请不动王爷你,所以他请完之后,马上便让南王爷请?”
“肯定是如此的。”胡厚明冷笑道:“这是非要把我请出王府不可,居心叵测!”
他原本还不能断定是靖王要刺杀自己,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挑拨离间,火上浇油。
可现在便能断定是靖王。
非要请自己出府,然后在半路上刺杀。
萧从云脸色沉肃。
判断靖王不会罢休,与证实靖王不会罢休,这不是一回事儿,后者更让人心情沉重。
即使躲得了这一次,下一次呢?还会有无数个下一次,最终要得手。
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更久吗?
这一次的刺杀是在府外,是在半路,下一次呢?说不定直接闯进王府里。
更重要的是,也不可能一直呆在王府不出去的,那样能把王爷活活闷死。
即使能忍得住沉闷,可一直躲在王府,不能与人交流不能安定身边人的心,让属下们离心离德,最终会被靖王爷夺走。
那样就真的回天无力。
这便是抽去了王爷的筋,剥夺了王爷的一切希望,才是真正的残忍。
“萧先生,没必要害怕。”胡厚明笑道:“这一次我是没有准备,把陆老他们四个招呼回来便是。”
“陆老他们……”萧从云沉吟道:“能不出手,便不要请他们出手的。”
陆老他们四个是他的底牌,是最隐秘的力量之一,可谓是杀手锏。
他们最擅长刺杀。
所以他们是用来刺杀的,而不是用来保护的,是隐藏在最暗处的利刃。
关键时候能够扭转局势,例如……刺杀了靖王。
胡厚明摇头苦笑:“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陆老他们,还有谁能护得住我?”
“王爷先躲一躲。”萧从云道:“不到最后关头,不能请陆老他们。”
“唉——!”胡厚明忽然面露颓然,摇摇头:“看来想韬光养晦也不容易,二哥容不得我活着。”
萧从云慢慢点头。
这已然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不必说些虚言安慰,而是要找到应对的办法。
胡厚明咬咬牙,发出一声冷笑:“实在不成,我就去父皇那边哭诉。”
萧从云摇头:“没用的。”
即使皇上对靖王发话,不准他残杀兄弟,可靖王未必会听,身为靖王这般地位,找到几个顶尖高手的死士并不难。
胡厚明皱眉道:“那怎么办?我难道一天到晚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萧从云道:“王爷,我们有大师在,真遇到危险,大师会提醒我们的,没有大师提醒,我们就不必担心。”
“嗯……”胡厚明觉得不太妥当。
这么一来,岂不是太过依赖法空大师了?自己这个王爷就太过失败了。
萧从云也觉得不妥。
可是现在形势险峻,也只能如此依赖法空大师,先保住性命再说其他。
将来再报答法空大师便是。
“好吧。”胡厚明摇头道:“还是要想办法收揽足够的护卫,……我明天去一趟皇宫,求见父皇,让父皇赐下禁宫护卫。”
“王爷三思。”萧从云缓缓道。
禁宫护卫的武功强,说不定真能护住王爷,但也有一个缺点,他们也是皇上的眼睛。
从此之后,相当于有眼睛在王爷这边盯着,一举一动都会被禀报到皇上耳中。
比起性命之危,这一点也没什么,可关键还是禁宫护卫未必真护得住。
谁知道禁宫护卫是不是被靖王爷收买了呢。
胡厚明皱眉:“这也不行?”
“如果是禁宫护卫,他们更心向于靖王爷呢?还是更心向王爷你?”
“……二哥。”胡厚明苦涩的回答。
萧从云道:“还是要我们自己寻找高手,能保证忠心的才好。”
“想找到这样的,太难了。”胡厚明摇头。
如果自己有兵权的时候,找起来不难,多的是想给自己效力的。
现在的伦王府却是门前冷落,甭指望有人才主动上门投靠,而是要自己主动去招揽,别人还未必答应。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自己这个失了兵权的王爷很惨,看起来前途渺茫,谁会往火坑里跳?
萧从云冥思苦想。
他们想过兵权被夺后,日子会不好过,可没想到是如此的艰难,比想象的艰难百倍。
现在的情形是寸步难行。
“王爷,待我回去仔细想想。”萧从云沉声道。
“那就有劳先生了。”胡厚明点头。
自己现在能依靠的也就萧先生,还有法空大师,只要这两人不放弃自己,自己就还有希望。
——
法空收回目光,负手站在湖上小亭里,神情悠然。
法宁正带着徐青萝四人在锄草,打理药圃,看他们行事敷衍,好一顿数落。
眼高手低,心浮气躁,一天到晚想的是打打杀杀,却不知生命的真谛,看看你们师父及师伯,何时那般浮躁的?
徐青萝他们只能乖乖听着,老老实实改正。
法空的目光从胡厚明那里收回来,又转向了金刚峰的位置,然后沿着金刚峰往下看。
大雪山对面的山脚下,巡边司一群人正围攻一个英俊青年,正是镜花宗的高手朱辞岁。
朱辞岁一袭白衣如雪,英俊的脸庞紧绷,寒星般双眼闪动着忧郁与恼怒。
在九个巡边司高手的围攻下,朱辞岁游刃有余,宛如闲庭信步。
他之所以没有下死手,没有一走了之,是因为九个巡边司高手喝破了他的身份。
他们严厉的指责他是叛徒,要叛出大永进入大乾,成为大乾的走狗,当真是狼心狗肺,罪该万死。
朱辞岁对他们的指责恼怒之极,却懒得反驳,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他们就是认定了的。
而且,他们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