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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楚绘抚掌。
胡南郊道:“可就怕李副司正白吃了我们的银子,什么也不变。”
楚绘嘴角挂着讽刺:“只要她吃下银子,依端王的脾气,怎么可能毫无怀疑。”M。。
老二他看着豪迈大气,其实跟父皇一样的多疑,只是更能掩饰更能装罢了。
法空看到这里,摇摇头。
看来英王拿端王是没什么办法的。
端王的势力远逊色于英王,可是南监察司地位超然,英王再大的势力,权势范围却笼罩不了端王。
端王既然敢拿自己做法,那总要给点儿颜色看看,免得真以为自己是没脾气的菩萨。
先前要对付英王,可是英王服软太快,还没能出手,点破端王的手段,让两人斗一场,也算是略施薄惩。
但对端王,那就不能这般轻飘飘的了。
他想到这里,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李莺的小院。
第1067章 下手
李莺的小院灯火通明。
李莺正坐在石桌旁,拿着一卷书在慢慢翻看,身边是数个丫环在忙着布置饭菜。
她是残天道的少主,从小这是锦衣玉食,能跟残天道的弟子们一起吃饭,但在自己吃饭的时候,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八名青衣丫环在轻盈而迅捷的动作,如穿花蝴蝶,很快摆满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的每一道菜位置都有讲究,素荤搭配都有讲究,处处都是匠心。
待摆好饭菜,八个丫环躬身一礼便退了下去。
法空出现的时候,李莺正坐到桌边,刚刚拿起筷子,忽然抬头看向法空。
法空微笑。
李莺哼道:“真够巧的,一起?”
法空坐到她对面。
“啪!”李莺轻轻拍一下玉掌。
一個青衣丫环从月亮门过来,端着紫檀方木盘,盘上是碗筷勺盏四件。
“啪啪!”李莺拍了两下玉掌。
另一个青衣丫环从月亮门过来,端着紫檀方木盘,盘上是一壶酒与两只酒杯。
她轻盈放下,躬身一礼,与另一个刚刚摆好碗筷勺盏的青衣丫环一起躬身退下了。
法空看一眼她们两个,轻颔首算是道过谢。
他还受前世的意识影响,看人的目光更加平等。
李莺亲自斟了两杯酒,递给法空一杯,轻啜一口,莹白的瓜子脸在白昼般的灯光下宛如一块羊脂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什么事?”
她知道法空如果在夜晚过来,那便是过来闲聊的,可能有大事,也可能没有。
可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那便一定是有大事。
法空道:“端王暗算了我一把,所以想回报一次。”
李莺黛眉一挑,明眸在灯光下熠熠如宝石:“端王爷?你要对付端王爷?”
法空笑道:“我准备对你出手。”
李莺白他一眼。
法空道:“你是魔宗六道的少主,是未来的魔尊,是端王麾下的心腹爱将,同时也是绿衣司的副司正。”
李莺哼道:“我是副司正,你对我出手,朝廷的颜面何存?”
法空摇头笑道:“我气急之下,没想着你是副司正,只想着你是残天道的少主。”
李莺道:“要把我打伤?”
法空点点头。
李莺摇头:“要伤得多重?”
法空道:“闭关十天吧。”
李莺又蹙起黛眉,明眸炯炯盯着他,想看透他所想,即使明知道看不透还是努力要看透。
她觉得法空此举绝不仅仅是为了报复端王,肯定还有别的用意。
法空行事往往是一箭双雕或者一箭多雕。
李莺蹙眉沉吟道:“是因为天海剑派?六道现在已经被我按下去了,不会乱动。”
法空坦然的迎着她清盈眼波:“真的只是吓唬一下端王爷而已。”
“真的?”李莺仍不放心。
法空道:“你也能彻底安静下来,好好的闭关修炼一段时间,绿衣司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李莺摇头。
她已经彻底掌控了绿衣司上下,司卿们个个老老实实,其余的副司正们也没有争锋之意。
原本还有争锋之意,可是看到皇上的态度,再加上端王爷现在如日中天,她身为端王爷的心腹爱将,最好还是避一避锋芒。
在这个时候与端王爷做对,那便是与天地大势做对,是自取灭亡的逆天之举。
法空道:“那六道呢?”
“现在也不会有问题。”李莺道:“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不会变卦。”
法空皱眉道:“他们还不知道谢道纯之死吧?”
“不知。”
“万一知道之后呢?”
“已经知道我们现在的形势,不会乱来的。”李莺道。
法空双眼忽然变得深邃。
李莺强忍不适,没好气的瞪着他。
这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法空很快收回了深邃目光,摇摇头道:“他们还是动手了。”
李莺莹白的瓜子脸一沉,紧盯着他。
法空道:“有两道反悔了。”
“哪两道?”
“这便要你自己去查了。”法空道。
李莺顿时恼怒的瞪着他。
法空微笑。
李莺哼一声:“算了,我会自己查的,……他们竟然敢糊弄我,也真够胆!”
法空道:“看来你没有潜心修炼的运气了。”
“你只要提前说了,我提前布置便是。”李莺道:“何必这般麻烦。”
法空摇头道:“我如果说了,你一旦提前布置,恐怕还会有别的变数。”
“行吧。”李莺道:“谢道纯已死的消息何时会泄露出来?”
“已经选好了新的掌门。”法空道:“谢道纯身死的消息传出来,是一个陷阱。”
“嘿,新掌门要新官上任三把火。”
“正是。”
“……好吧,欠你一次人情。”李莺哼道:“就拿这一次的受伤相抵吧。”
法空微笑。
李莺道:“怎么,不满意?我难道要白白丢脸不成?”
“……请指教吧。”法空道。
李莺哼道:“来便来。”
法空放下酒杯,起身来到院中央。
李莺也放下酒杯,玉手一伸,挂在远处的长剑化为一道白光射过来,落到她玉手中。
她轻轻一抖剑,盈盈一泓秋水便洒向法空,明亮而轻盈,好像在明媚的秋日下泼出一碗清水。
法空手上忽然出现一道白光,白光迅速拉长,形成了一柄细长的光剑。
光剑迅速凝实,宛如一柄寒光迸射的长剑,与李莺的长剑相遇,剑尖相抵。
李莺的长剑顿时飞出去。
光剑继续往前,刺向李莺肩膀,李莺竭力闪避,却没能避得开。
“砰!”她凌空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后背撞到了小院的墙壁上。
“哇。”李莺吐出一口血。
她瞪大明眸。
法空手上长剑迅速消失,合什一礼:“得罪。”
“你……”李莺知道自己与法空的差距在拉大,即使自己一直在拼命努力,一直在紧追不舍,却没办法遏止这种势头。
可是万没想到,法空的剑法已经精进到了这般程度,尤其是修为,更是远超想象的强横。
法空道:“你这伤势可不轻,去一趟端王府,向端王求助吧。”
“……你真够狠的。”李莺没好气的道。
这又不是苦肉计,自己是真被打伤了,不是假装。
当然,这一剑的伤势很古怪,有汹涌的力量在身体里蹿动,干扰自己的罡气流转,但并不伤害身体。
外人看去,自己确实是受了重创,是受了法空的重创,吃了大亏。
一刻钟后,李莺已经出现在了端王府,玉脸苍白如纸,双眼黯淡无华,憔悴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第1068章 脾气
“这是怎么了?”端王楚海看到她这般模样,惊奇的问道,强忍着笑。
他没有因为李莺如今楚楚动人的模样而心软,只觉得有趣好笑。
一向以来,她都是柔柔弱弱却强势非常,甚至蛮横无礼,肆无忌惮。
向来都是她占尽便宜,难得她如此吃瘪。
楚海不但没有心疼怜惜,反而忍不住想要笑。
李莺冷冷道:“王爷你是幸灾乐祸吧!”
“没有没有。”楚海忙摆手,强收起一丝笑意,面色变得沉肃:“谁干的?”
“法空!”
“嗯——?”
“就是王爷你想到那个法空。”
“不可能吧?”楚海疑惑:“他怎会对你动手?”
李莺与法空虽然闹翻,但当初打过两场之后便井水不犯河水了。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李莺没好气的道:“忽然闯过来直接重伤了我,王爷,把府里的保命灵丹拿来一颗。”
“这么重的伤?”楚海讶然。
李莺哼道:“比你看到的想到的重得多!”。
“行!”楚海毫不犹豫的答应,转身便出了书房,很快拿了一个玉瓶,身后跟着两個老者。
他们鹤发童颜,气质飘逸淡然。
李莺抱拳一礼:“有劳孟老周老了。”
两老者客气的抱拳,来到她身边,探上她皓腕片刻,肃然松开手,抚髯沉吟不语。
楚海将玲珑精致的玉瓶打开,递给李莺。
李莺倒出一颗赤红丹丸,塞进檀口,闭上明眸开始运功。
眨眼功夫,缕缕白气从青丝之间钻出,袅袅不绝,凝于头顶三尺之上,形成一朵白云。
李莺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依旧苍白。
两老者凝视盯着她玉脸,感应着她气息的变化,最终摇摇头叹一口气。
楚海压低声音:“不成?”
脚步声响起,孙士奇缓步走进来,来到楚海身边。
楚海摆摆手走出了书房,来到屋外台阶下,压低声音将此事说了。
孙士奇脸色肃然。
楚海道:“法空大师莫名其妙的动手伤她干什么?”
孙士奇看他一眼。
楚海一怔:“是冲着我来的?”
孙士奇轻轻点头道:“如果不是跟李司正闹什么矛盾,那恐怕就是冲着王爷的。”
“对着我来的,何必对李莺动手?”楚海皱眉道:“直接对我们王府的人动手便是了。”
孙士奇轻声道:“对王府之人动手,王爷只会恼怒却不会警惕,而对她动手则不同。”
“有何不同?”楚海不满的哼道:“别忘了李莺是绿衣司的副司正!”
怎么说也不该把气撒到李莺身上才是,李莺是绿衣司的副司正,太不给朝廷脸面了。
孙士奇叹道:“他这是警告呢,这一次是伤李副司正,下一次可就未必仅仅伤她,有可能废掉她。”
“笑话。”楚海发出一声冷笑。
自己根本不怕这个。
李莺虽然是自己的门下,可是并不是南监察司的,是绿衣司的人。
废了也无所谓的。
孙士奇轻轻摇头:“王爷,这一下却是稳准狠呐。”
楚海不解。
孙士奇轻声道:“李副司正的根本是魔宗六道,如果将她废了,魔宗六道……”
楚海轻轻点头,叹一口气:“这是表明,他看清楚了我的用心,还有能力破坏我们的打算。”
孙士奇点头。
楚海哼一声道:“这原本是老六乱来,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孙士奇道:“不愧是大师,一下便看破了虚妄,看到了我们。”
那内谍身上一共两层迷雾,一般人一层也看不破,厉害人物能看破第一层。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看到第二层。
自己对法空大师的神通要有更清晰的认知了,远比想象的更强大几分。
“这也太……”楚海摇头。
这种简单粗暴的报复方式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原本以为法空会留几分薄面,毕竟他可是皇子,总不能直接撕破脸皮。
他推测,即使法空知道他参与其中,也只会付之一笑,抱怨两句,或者在别处为难一下端王府。
他万万没想到,法空毫不客气的直接动手,简单粗暴,一点儿没有高僧的风范。
不过好在只是动手伤了李莺,没有直接打上王府的门,总算留下了几分余地。
他在心里暗舒一口气。
如果法空真打上端王府的门,他身为端王,好像拿法空也是无可奈何的。
法空神僧得罪不得,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否则,不必动手,只要把神水掐掉,对端王府的一切人都保持袖手旁观。
不必再多做什么,恐怕所有人都要对端王府敬而远之,孤立起来。
人们都不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