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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与徐青萝也是要引以为教训，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不要非要与强手硬拼，能用智谋就用智谋，不要只想着一味的动手。
否则脑子越来越笨。
李莺忽然道：“难道不是在大云，是在大永？”
法空失笑：“你是绿衣司的人，竟然还弄不清楚宁师妹在哪里。”
李莺哼一声道：“我也没必要非弄清楚，宁姑娘真出了问题反而会怨我。”
她随即摇头：“不过她有你帮忙，也不会出什么意外，怪不得她要做秘谍呢……”
她一幅恍然大悟神色。
法空道：“宁师妹是不要我帮忙的，我的神通也不可依恃。”
李莺撇撇红唇。
她才不信法空不帮宁真真。
且不说金刚寺与明月庵的关系密切，便是宁真真与法空的交情也绝对不一般，反正是胜过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莫名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般的不适。
法空道：“拿了这柄剑，应该能钓出一些神剑峰的分支，如果还不成，那只能用笨办法了。”
他说着话，双眼忽然变得深邃。
片刻后他满意的点点头。
“如何？”李莺忙问。
法空露出笑容：“找到了。”
李莺忙道：“我们大乾还真有神剑峰的分支？”
她怀疑有分支，却不能笃定真有分支，毕竟绿衣司也不是吃闲饭的。
可现在确定真有神剑峰的分支，那绿衣司真就是吃闲饭的，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法空缓缓道：“春水剑宗。”
“不可能！”李莺道。
法空笑了笑：“神剑峰原本有一柄秋水神剑，春水剑宗得的便是秋水神剑。”
“怎么可能……”李莺蹙起黛眉，不解的看向法空：“春水剑宗是天海剑派的吧？”
春水剑宗是天海剑派的旁支，这是公认之事，春水剑宗的弟子因此才能进入绿衣司。
否则，春水剑宗弟子是没资格进入绿衣司的。
现在说，春水剑宗竟然是神剑峰的分支，是秋水神剑一脉，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之事。
法空笑看着她绝美容颜。
李莺远黛般的眉毛轻轻蹙起，明眸流转着盈盈波光，极不平静。
法空微笑道：“他们能延续这么久，必有其道理。”
李莺摇头感慨道：“当真是神乎其神，如果这是真的，那真是莫大的笑话！”
她随即赞叹：“当初想到这一招的还真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
法空笑道：“所以不能小觑任何人，谁能想到这一招呢？我是想不到的。”
偌大的大乾武林，任何一个用剑的宗门都可能是神剑峰的分支。
而大乾武林用剑的宗门多的是，仅次于天海剑派的宗门就有很多，很难一一弄清楚。
更何况，还有可能弃剑不用，化剑为掌。
很多神妙的掌法都是剑法所化。
剑为手之延伸，以掌法行剑法是很轻松的事。
而大乾武林之中，掌法惊人的宗门也有不少，难道也要一一去探查？
那自己什么也不用干了。
更何况，这件事对自己也没那么重要，只是帮一帮李莺而已，真正要面对危险的还是李莺。
最危险之事要交给别人，自己躲在后面，这才能活得长久，否则再厉害的武功也挡不住性命之危。
李莺半信半疑：“春水剑宗真是神剑峰的分支？不会弄错吧？”
这真要弄错，天海剑派一定会发疯。
现在的天海剑派可惹不得，尤其是自己主导，天海剑派一定会抓住自己的身份不放。
法空道：“春水剑宗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多数人并不知道。”
“……真是高招！”李莺摇头感慨道：“神乎其神。”
法空道：“春水剑宗也学天海剑派，也是讲究分支的，一共分三支，秋水神剑是单独的一支。”
“哪一支是秋水神剑？”
“惊鸿神剑那一支。”法空道：“他们是真正的秋水神剑。”
“这么说，绿衣司里便有秋水神剑的人？”
“是。”
“……可怕。”李莺摇头感慨道：“难怪揪不住他们，就在绿衣司内部！”
她由此而推延开去。
神剑峰如此，其他宗门呢？
绿衣司内是不是还有别的宗门的秘谍？
她想到这里看向法空，嫣然笑道：“绿衣司还有秘谍吗？”
法空摇头：“暂时没看出来，神通不可恃，像这秋水神剑，我先前便没看出来。”
“是是，神通不可恃。”李莺敷衍的点头：“绿衣司里一定有大云的秘谍吧？”
法空道：“暂时没看出来，即使有，短时间恐怕也没暴露出来。”
“一定有。”李莺肃然道：“竟然一直没暴露，那就更加可怕了！”
她黛眉蹙得更紧。
这意味着自己防备也没用，防不胜防。
自己原本打算回去之后再肃清一次，可听法空的话，显然是并无收获的。
那便没必要白费心思，而且也徒耗绿衣司的心气。
得想一个别的办法。
她明眸闪烁，如粼粼波光。
法空道：“现在还没必要肃清大云的秘谍，还不到时机。”
“何时到时机？”李莺道。
法空道：“待与大云彻底翻脸，再肃清也不迟。”
“要彻底翻脸了？”
“应该距离不远了。”法空道。
他神色平静，心下却暗自叹息。
自己终究还是没办法阻止大势。
利用镇压蛟龙以化解戾气，终究还是不成，大云与大乾大永还是要继续打的。
自己能做的是增强大乾，消弥掉大云的优势，从而让局面再次回归僵持。
继续僵持下去，保持和平。
待自己越来越强，能用的招数越来越多，说不定能找到镇压之法。
所以现在就是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李莺明眸闪动，轻声道：“是该打起来了，原本已经该打得你死我活了。”
可刚刚露苗头，要大战的时候，戛然而止，应该是被蛟龙的存在压制了。
一旦蛟龙出世或者被镇压，接下来便是大乾大永与大云的大战了。
到时候一定会分出个高下。
这也正是魔宗六道的机会，也是自己的机会！
第1186章 压下
法空瞥她一眼。
她身为魔宗六道的未来魔尊，当然巴不得天下大乱，纷乱之际才能破开原本的局面，才是魔宗六道重新崛起的机会，也是她这个魔尊的机会。
李莺笑道：“我难道说得不对？大云对我们早就虎视眈眈，只是一直隐忍罢了，一旦蛟龙的威胁去了，一定会动手。”
法空点点头：“没错。”
“依我说，现在就该直接对大云出手，先发制人。”
“如何出手？”法空道：“难道是调动你们六道的高手前去攻击大云？”
“正是。”李莺道：“可以先让我们六道的高手潜伏大云之中。”
法空摇头。
李莺道：“这办法不好？”
“大云又不是闭上眼睛的，怎能不知？”法空道：“不要小瞧大云的手段。”
“我们隐秘一点儿便是。”李莺道：“况且有你帮忙，便不会暴露。”
法空失笑。
李莺道：“我们真要与大云打起来，难道你要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吗？”
“那要看具体的情形了。”
“这还要看具体情形？”李莺讶然道：“你该是毫不犹豫的帮大乾对付大云才是。”
法空笑了笑。
有些事不能一厢情愿。
到时候恐怕自己想帮，楚雄也不要自己帮，而且还要防备自己，自己越帮越会引起楚雄的忌惮。
所以到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袖手旁观。
这便是时势。
自己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不是无所不能的，还是要顺应时势而行。
李莺笑道：“不是因为大云所赐吧？”
法空横她一眼。
李莺嘻嘻笑道：“我知道，你当然不会因为大云所赐的玄空寺而偏向他们，可别人不这么想呀。”
玄空寺是皇上的一個心结。
皇上是希望法空拒绝玄空寺的，不要这玄空寺，甚至也不要大永皇帝所赐的永空寺。
可惜，法空偏偏都收下了。
这表明他与大云及大永没有为敌的意思，是两不相帮，在皇上眼里便是背叛了大乾。
所以他武功再强神通再厉害，皇上也不会相信他。
法空这般绝顶聪明人，怎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来，实在让人费解。
她一直很不理解法空的选择，为什么照单全收了大云与大永的赏赐，为何不拒绝。
难道两座佛寺就那么重要？
虽然这两佛寺是玉书金券，世代罔替，可比起皇上的怀疑，应该不算什么吧？
相比起来，皇上的怀疑与忌惮应该是更大的威胁才是，纵使有了玉书金券，被皇上怀疑忌惮也没用吧？
法空笑了笑：“旁人怎么想，实在不能主宰，那就由着他们去想吧。”
“为何非要收下那两座寺院呢？”李莺歪头看他：“难道寺院就这么重要？”
“寺院于我确实重要。”法空颔首。
寺院意味着自己的小西天极乐世界建立，意味着自己的真正地盘，是任何赏赐都无法代替的。
暂时来看，好像没什么，仅仅是三座寺院而已，只要武功强了便唾手可得。
可如果放到一百年或者一千年，那就无比重要了。
这时机一旦错过了就很难再出现，错过了三个皇帝的拉拢时期，其余时间很难得赐。
自己太弱了，他们不理会，自己太强了，他们太忌惮，都不会赐下玉书金券与寺院。
只有在自己不弱，且还没到够强的时候，他们才觉得有拉拢的希望，才会赐下。
现在便已经不再是那个时期，想让他们再赐给自己一座寺院，千难万难。
世间如此之大，地域开阔，自己随时能找一个地方建寺院，所以看上去寺院没什么重要的。
可对自己来说，名正言顺是极重要的。
唯有名正言顺，才能凝聚众人的信力与功德，才能建立小西天极乐世界。
如果在未来时候，大乾大永大云都被自己的小西天极乐世界笼罩，那这一方世界便彻底成了自己的世界。
那个时候，才是自己能彻底放下心，不必再谨慎小心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解脱与逍遥。
李莺道：“如果得罪了皇上，有寺院又如何？”
“有了寺院与玉书金券，得罪了皇上又如何？”法空微笑。
李莺道：“难道不怕皇上杀你？”
“有了玉书金券，皇上还要杀我？”法空笑道：“那便不是玉书金券了。”
李莺轻轻摇头：“皇上一直很忌惮你，另两个也是一样，他们会不会先联手杀你？”
法空摇头：“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现在的自己已然不怕他们联手。
但也不可能再让他们赐下寺院了，所以机会难得，错过就很难再来。。
“还是小心一点儿吧，”李莺道：“终究还是没办法置身事外的。”
法空露出笑容，将归藏神剑收起来，双眼再次变得深邃。
李莺坦然与他深邃的眼神相对。
法空皱起眉头。
李莺好奇的问：“怎么？”
法空摇头。
李莺道：“既然知道了是春水剑宗，难道我们还奈何不得他们？”
法空慢慢点头：“你们确实奈何不得它。”
李莺讶然：“嗯——？”
“没有证据，”法空缓缓道：“春水剑宗毫不示弱，直接说你故意打压，敲山震虎。”
李莺失笑：“真是荒谬！”
她一脸荒唐的笑容：“我敲什么山震什么虎！”
“奈何不得天海剑派，便拿他们出气，”法空道：“这是春水剑宗的话。”
“可笑之极！”李莺哼道：“公是公，私是私，这一点儿我还是分得清的。”
“可别人未必觉得你如此。”法空皱眉道：“没有证据，便是皇上也会半信半疑。”
李莺道：“那就拿出证据来，让他们无话可说！”
“这哪能留下证据。”法空摇头：“便是有证据，他们也可以说是你伪造的，就是为了对付天海剑派。”
“我……”李莺张口结舌，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法空失笑摇摇头。
李莺张了张檀口，最终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自在？”
法空道：“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