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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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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别,”苏晏立刻打断,“一个贴身侍卫就本大人受的了,再多一个更是吃不消……吃不消吃不消。”
  严城雪目露失望,愈发尖锐地说道:“再不行,让他当个低三下四的狱卒,也好过去夜不收。”
  后方的狱卒:“……”
  苏晏含笑:“你想为他求个出路?可惜你的膝盖没那么值钱。夜不收他是一定要去的。”
  “我去!什么活儿我都干,”霍惇沉声说,“求苏大人留老严一命。”
  严城雪不再说话,目光阴冷地盯着苏晏,像条被逼入绝境,将全部毒液注入管牙,只待致命一击的毒蛇。
  苏晏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退出牢房。
  狱卒当即变了脸色,支吾道:“苏大人,不是小的们不听命,实是不敢走,同知大人下了严令,务必保证大人安全。犯人虽然戴了手铐脚镣,可毕竟是练家子……”
  “退下,接下来的话,不是你们该听的。”苏晏不容置疑地说。
  狱卒仍在迟疑,四名带刀护卫从通道拐角处走过来,进入牢房,站在苏晏身后。狱卒们这才松了口气,忙不迭告退。
  既然是皇帝指派的御前侍卫,苏晏也就没有必要保密了,对严城雪说道:“夜不收他是一定要去的。但我可以把他的命交到你手上,由你来决定他的生死。”
  “什么意思?”严城雪问。
  “他所参与的任务,无论是个人,还是小队,都由你来做调度。所有的情报,事先都会送到你手上,你来分析敌情、判断形势、制定战术,他去执行。”
  苏晏停顿了一下,向前倾身迫近严城雪,盯着他苍白脸上憔悴深陷的眼窝,轻而清晰地说:“记住,他的命就在你手里。你做错一处判断,下错一个指令,都会让他因你而死。”
  严城雪攥住了衣摆,拳头捏得死紧,似乎连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
  苏晏慢慢笑了:“我刚才说过了,依你的能力,当个队正,带五十个人顶天。放心,夜不收从不大军出动,每次执行任务也就几人,最多十几人,人数多了,容易暴露目标。
  “你严城雪,就从夜不收总旗做起,好好的接任务,安排旗下执行,但不许你跟着他行动。反正你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只能拖累他。
  “若是敢通敌叛国,霍家一门三十六口——”
  苏晏拍了一下膝盖,起身对侍卫们道:“走吧。”
  “……等等。”严城雪叫住了他,“你方才说,瓦剌指名道姓要我的人头,你准备如何解决?”
  苏晏侧头:“我自有办法。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凭借你那点剑走偏锋的练兵之术,该怎么一次次保住挚友的性命罢。”
  眼睁睁看着苏晏带着护卫离开,霍惇庆幸地安慰道:“没事,去就去。至少你我都能活着。”
  严城雪用袖子一抹额头上的血迹,阴郁地道:“他本就没打算杀我们。这是要物尽其用呢!这个苏十二……”
  霍惇说:“无论如何,活着就还有机会。”
  苏晏走出诏狱的甬。道,深吸一口雪后冷彻的空气,觉得肺腑内污浊一清,不由失笑道:“大人我像不像个棒打鸳鸯的反派?”
  没有人应和他。
  身后四名御前侍卫,是修成正果的四大天王,谨守玉帝旨意,绝不与下凡的男嫦娥做不正经的戏语。
  苏晏十分无趣地撇了撇嘴,想念起外表冷漠木讷,实则害羞又大胆的贴身侍卫。
  他朝北镇抚司的大堂走去,四名护卫亦步亦趋地跟随身后。
  到了堂外一问,得知沈柒亲自带了人马,去更夫指认的地点调查凶手下落,留下掌刑千户石严霜镇守本司。
  石严霜偷眼打量面前风流俊美的少卿大人,天马行空地猜测他与自家上官的关系,甚至在脑中飞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不是那个被沈同知遮遮藏藏的“妖精娘子”?
  后方四名护卫仿佛感应到什么,齐刷刷地瞪向他。石严霜缩了缩脖子,出了一背白毛汗,暗叹惹不起惹不起,好强的气势!
  苏晏让他给沈柒带个话,等抓到凶手,就这么把案给结了。还有什么疑惑,暂时先放一放,等自己这边有了清晰的眉目,定据实相告。
  石严霜承诺一定把话带到,他才带着护卫离开北镇抚司。


第168章 他在生朕的气
  “夜不收……总旗。”景隆帝放下湖笔,在一旁的清水盆里洗干净双手。
  桌面上,一幅气势恢宏的日照江山图已搭建好骨架,山川与城郭初现峥嵘。
  苏晏收回叹赏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臣未请示过皇爷,就自作主张了。”
  小内侍进殿奉茶。皇帝取了一杯普洱,示意把另一杯加了橄榄的松萝端给苏晏。他推开杯盖,轻轻吹了口气,道:“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说的好,朕不罚你。”
  “这个严城雪,臣在陕西就有所接触,为人性烈气狭,刻薄倨傲,自视甚高。因少年时有过被鞑子屠村的惨痛经历,对外夷尤其是北漠诸部深恶痛绝。此人眼界不高心气不小,好施诡计,很有股子‘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狠毒劲儿。”
  “既然如此,杀便杀了,又为何要给他机会?”皇帝问归问,语气中却无疑惑,倒像是考校。
  “皇爷可知外科大夫用的曼陀罗?麻醉镇痛的良药是它,使人混乱惊厥的毒药也是它,端的看如何用。”苏晏喝了口茶润润嗓,继续说,“在陕西时,臣就见识过严城雪练的兵,令下如山,哪怕箭头所指是自家上官,也无半点犹豫。只有极度的纪律性与服从性,才能做到这一点。他以文官之身越职练兵,名不正言不顺,依然能操纵兵士如臂使指,这令臣想起了一句话——士兵不需要思想,只需要绝对服从。”
  皇帝咀嚼着这句话,微微颔首。
  “此人虽然毛病很多,但对国对君的忠诚还是有的,且与好友霍惇羁绊极深,并非真正绝情绝义之人。那时臣便留了个心思,想把他那些歪的、刺的、坏的都削干净了,看还能不能用。”
  苏晏将一沓写满字的纸页呈给皇帝,“昨日在诏狱,臣见到他写的兵书。思路奇诡,手法阴刻,为求胜一切皆可利用,是个剑走偏锋的鬼才。臣以为,这种人当不了大将,倒颇有几分毒谋士的风采。
  “故而臣刻意当面贬低,激得他满心不服,力图证明自己的才能;又用霍惇的性命牵制他,使他投鼠忌器,不能再视兵卒性命为无物;最后将他安置在夜不收总旗的位置上,用夜不收迅捷、机动、锋锐、隐秘的队伍性质,去磨砺他的实战经验。
  “臣给了他时间和适合的岗位,去证明自己的忠诚与能力。倘若他能通过考验,累积军功层层晋升,将来未必不能争一争夜不收的主官之位。”
  皇帝边听边仔细翻看纸页,最后感慨道:“朕为之动容的并非此书,而是清河。下位者谋事治事,上位者识人用人,清河又给了朕一个意外的惊喜。看来,朕之前对你的期待还不够高。”
  苏晏惭愧地连说“不敢当,皇爷谬赞”,心道我哪敢班门弄斧?论起识人用人,乃至操弄权力人心之术,您才是深谙其中三味——
  打击敌方势力,莫过于将其分化。
  驾驭群臣,莫过于将其离间以制衡。
  收服人心,莫过于恩威并重。
  就这三条,您玩得比谁都高端。我这算什么,倔强青铜而已。
  要不,怎么进诏狱时撇开御前侍卫,与沈柒独处了一刻钟之事,景隆帝在他面前只字不提?可不就是要他始终忐忑于皇帝的反应,担心随时到来的清算,以至日后更加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惜苏晏脸皮还是有一定厚度的,既然皇帝装作不知情,那他就当对方真不知情,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他恭恭敬敬地叩谢皇帝不罚之恩,恭恭敬敬地告退,临走前还给皇帝的半成品画儿拍了几句高端马屁。
  蓝喜在旁说道:“今儿个苏大人似乎格外乖顺。也是,皇爷恩宠若此,他能不加倍感念么。”
  景隆帝把茶杯往桌面一搁,微微苦笑:“他是在生朕的气。”
  “生气?这……大胆!”蓝公公用拂尘向殿门方向一甩,拿腔拿调地替皇帝隔空问责,“恃宠而骄啊这是。要不奴婢去敲打敲打他,叫他回来向皇爷赔罪?”
  皇帝轻叹口气,摆摆手,“罢了。他这人看着乖巧伶俐,实际上心野得很,最受不得限制。朕不准他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又让四个御前侍卫跟着,名为保护,实则也为监督他避瓜防李,他哪里会不清楚。逮这儿跟朕怄气呢。”
  蓝喜笑道:“苏少卿怄气的方式,倒也别致。皇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又想好了什么马屁,说吧。”
  “奴婢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观苏少卿一言一行,觉着他心里其实对皇爷敬慕得很。就说皇爷前阵子犯头疾,他刚一入京,就马不停蹄赶进宫问安,连家门都没踏进一步。
  “那日他在殿外急巴巴地候着,那眼神哟,扑灯蛾子似的直往门缝里钻。听奴婢说完皇爷的症状,他就愣愣地站在那儿失神,然后就求奴婢想办法,让他进殿来侍疾。”
  皇帝哂笑:“不是一句话么?如何说了四句。”
  蓝喜低头告罪:“奴婢多嘴……”
  “朕爱听,继续说。”
  “是!奴婢觉着吧,这酒里泡酥了的螃蟹既已上屉,其实就差一灶火。给他盖上笼盖,大火猛一蒸,不就熟了么?一旦蒸熟,可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皇帝指间把玩着杯盖,稍作沉吟,说道:“怕是大火一起,热得太快,螃蟹要死命挣扎,连钳子、脚爪都不惜挣断,惨烈得很。再说,他苏清河不是螃蟹,朕也不是吃蟹的人。”
  蓝喜劝道:“奴婢也知皇爷雅贵,不屑强取,就要一个心甘情愿。但这种事吧,也得看人。有的人,百般不开窍,就得哄着按着把窍开了,他尝过甜头,诶,自然就情愿了。要是不拿出点强硬来,他一辈子不开这个窍,连个中滋味都不知,谈何情不情愿?”
  杯盖边沿轻磕在桌面,发出轻微而清脆的一声“铿”。
  皇帝手指压在滑脱的杯盖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端起茶盏啜饮。
  蓝喜察言观色十多年,知道圣心这是动了,休管它动如涟漪还是激浪,总归起了云情雨意。这股心火一旦被点起来,想彻底浇熄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几个月后宫形同虚设,虽说因为国事繁忙,且皇帝于床笫之事上原本就不甚热衷,能力雄雄、兴趣平平,但到底从没旷过这么久。好容易年底苏晏回京,又碍于诸多顾虑,试探来试探去,只不肯强势出手。
  蓝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甚至想故技重施,劝酒进香,然后把殿门一锁得了。
  眼下终于劝动了圣心,皇帝久旱苦思一朝遂愿,可不得记他的功劳?再说苏晏,这小子之前不识抬举,如今还不是得乖乖爬上龙床。等事成了,自己先臊他几句出出气,再多卖点好,让便宜世侄成为自己在朝中的党援,简直两全其美。
  蓝公公把将得的利益都盘算清楚,觉得自己在此事上再多卖力也是值得的。
  忽然听皇帝淡淡问道:“鳌山灯会准备得如何了?”
  蓝喜忙收敛心神,答:“都准备都妥当了。再几日便是元宵佳节,皇爷今年是否照例驾幸午门,与民同乐?”
  皇帝颔首:“照例。”又下谕:“叫四品以上的京官都来参观灯会,无急要之事不得请假。”
  蓝喜想到大理寺少卿正正好是四品,心花怒放,应道:“奴婢一定把旨意传达到位。”
  …
  苏晏步行出了内宫禁门景运门,正捶着走酸的双腿,看有没有刚好出宫的官员或采办马车,可以捎带他一程。
  蓦然见从外朝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朱红漆的宝盖与天轮,车厢外表装钉抹金铜龙头、龙尾与钑花叶片,显然亲王仪驾的规格。
  这京城中的亲王只一位,是苏晏最最不想见的那位。他当即转身贴着墙根开溜,连顺风车也不等了。
  朱漆马车却停了下来,内中人撩开窗帘,清喝一声:“苏晏!”
  苏晏装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转过墙角,离开马车内那人的视线后,他才心弦一松,停下喘口气,举袖印了印额角微微渗出的细汗。
  一块帕子递到他面前。
  苏晏随手接过来擦汗,嘴里道:“多谢这位——”他抬头看清对方模样,手一松,帕子飘落。
  豫王在帕子落地前伸手捞住,再次递过去:“这是你的。”
  苏晏微怔:帕子花纹有点眼熟,边角还绣着个小小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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