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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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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说边扒拉苏晏湿透的衣袍。苏晏边打喷嚏边拦着,拦不住,被扒了个七零八落,扯着裤头急道:“这不能脱,真不能脱……”
  脱了岂不是把前几日皇爷盖的私印给曝光了?
  哦,太子一看,亲爹那个全天下都要避讳的名字,就印在某臣子的腿根,此刻连人带名儿还跟自己共浴,太子会是什么脸色……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再说,他每次洗澡时小心贴好那处印泥,就是怕哪天皇帝心血来潮要检查。万一被发现印记不见了,他又该如何解释——跟你那动不动就想一展雄风的儿子共同泡汤,泡掉的?
  八个头都给你砍掉!
  “难为情?大可不必,小爷哪次沐浴,旁边没有一打內侍、宫女服侍。你官宦出身,自小想必也少不了下人伺候,还怕人看?”
  苏晏一脸绝望:“要不……我穿着裤子泡吧?”
  朱贺霖不悦地皱眉:“谁入浴还穿着裤子!再说,裤子上都是泥,没得脏了小爷的浴汤。你不好意思脱,那小爷先脱了。”
  他动作迅速地宽衣解带,苏晏却拎着裤头绳只想往外逃。
  无独有偶,门外两个心怀不甘的,强行突破侍卫的阻拦,只想往内冲。
  这内外一碰头,在二道门的卷帘下,四个人面面相觑——
  苏晏衣襟大敞紧捂裤头,太子半边袖子掉着,沈柒咬牙手按刀柄,豫王……双臂交叉一抱,吹了声三分恼火、七分嘲谑的口哨。
  “都想泡汤?”苏晏在万分尴尬中脑子抽筋,脱口一问后恨不得咬掉舌头,“那池子……三个人还行,四个人太挤,你们先,我可以等。”
  他绕开沈柒和豫王,想从门框边上挤出去。
  豫王伸手一拦,哂笑:“怎么,害羞了?”
  苏晏摇头,犹豫一下又连忙点头。
  豫王挑了挑眉:“本王怎么觉得,清河这是在心虚?”
  沈柒用刀柄击向豫王的后肘:“放开他,别拦着!清河过来。”
  怎料苏晏也没去挨他,低着头只管往外溜。
  这下连沈柒也咂摸出了心虚的味道,怀疑是不是真藏了什么不敢见光的秘密。他把手臂一揽,勾住苏晏的腰身,附耳低语:“什么事瞒着你相公?”
  苏晏说:“没什么……阿嚏!”唾沫星子喷了沈柒一脸。
  完了很是歉意地拿袖子给他抹。
  沈柒没管脸,双手从苏晏的腋下两侧往下摸,是标准的审讯搜身手法。朱贺霖看不下去了,横眉怒目冲了过来:“放肆!小爷的人,由得你上下其手?再不撒手,休怪小爷不念你救驾之功!”
  “‘上下其手’不是这么用的小爷。”苏晏下意识地纠正完,努力推沈柒,“别瞎摸乱掏!什么都没有,真的……”
  豫王趁机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对,什么都没有,本王信你,来这边。”
  沈柒一手抓着苏晏的胳膊,一手握凤眼拳,角度刁钻地捣向豫王的腰眼。
  豫王以臂相格,两边都是硬碰硬,接连发出拳拳到肉的噗噗闷响。
  朱贺霖见没人把东宫旨意放在眼里,更是火冒三丈,喝道:“苏清河!你这下要不立刻过来,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苏晏见实在走不脱,无奈之下只好弯腰,往正在过招的两人咯吱窝底下一钻,双手抱头钻出了拳风范围。
  结果顾头不顾腚,竟一时忘了还有裤腰带要提,宽松肥大的长裤嗖一下掉到了脚踝处。
  幸亏里头还有条他自制的棉布短裤,不至于走光。
  刚才还口口声声“大可不必难为情”“被伺候惯了还怕人看”的朱贺霖,脸一下子就涨红了,眼神飘来飘去无处安放。
  苏晏低声爆了个粗口,连忙俯身去捡裤头,结果腿根后侧被人瞧个正着。
  朱贺霖一怔,而后问:“你腿上那点红的是什么?”
  “痣!”苏晏立刻答,把裤子一提。
  可惜太子眼睛尖得很,没被忽悠过去,盯着他的长裤狐疑道:“小爷怎么觉得不像痣,像是个带字儿的印记?过来给小爷瞧清楚。”
  苏晏哪敢给他看清楚,调头又往卷帘外面钻。豫王伸手扣住苏晏肩头——知道自己手劲大,对方又是豆腐皮肉,没真的用力:“你在腿上刺青?刺了什么字?”
  听豫王这么问,沈柒心里一沉——莫非清河仍念念不忘荆红追,人走了,还要把名字刺在身上?他越想,面色越阴沉,舍不得把苏晏拿来磨皮削字,就恨不得追上那草寇,手起刀落,把问题从根源上解决了。
  苏晏猛地挣脱豫王的手指,恼羞成怒:“关你们屁事!又是强扒衣服,又是死盯着别人的身体瞧,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你们不洗,我自己洗,都给我滚出去!”
  他连衣带裤地就往汤池子里跳。
  朱贺霖猛然醒悟过来,叫道:“藏得这么紧,肯定见不得人,小爷非要瞧瞧,到底是什么字!”他把外袍一甩,也跳进池子里,去捉苏晏的裤头。
  苏晏嗷嗷叫着踹他。
  两个俊俏少年衣冠不整地在水中扭缠,场面既不香艳也不淫糜,怎么看怎么像小儿打架。
  沈柒忍无可忍地箭步上前,要把自家娘子从太子爷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豫王也上前,却没帮着苏晏,而是釜底抽薪,刺啦一下把他长裤给撕了。
  三双眼睛盯着他的大腿看。苏晏只觉腿根一凉……凉到了心底,似乎连脖子也凉透了。他绝望地低头看去——
  还好还好,结成硬膏的朱砂浸过雨水、泡过热汤,这会儿已剥落殆尽,没剩下多少了。
  朱贺霖用手指一抹剩余的朱砂,疑惑地在指间搓了搓,说:“不是刺的,是印上去的。这颜色有些眼熟,赤中透金……”他把手指凑到鼻端嗅了嗅,愣怔片刻后,又惊又怒地失声道:“这是奏章批红用的金粉朱砂!”
  苏晏羞愧万分,把身往水下池底一投,溅起好大水花。
  他无颜面对,沉尸逃避,倒把另外三人吓了一大跳,忙不迭下池去捞,七手八脚地抱起来。
  朱贺霖抱牢他一条胳膊,红着眼骂道:“还没开始审讯呢,就先来这一套!平时以下犯上比谁都硬气,这会子装的什么弱不禁风!”
  豫王手臂托在他腰身,俯身问:“皇兄留的印记?这是要给谁看,向谁宣告所有权呢!”
  沈柒揽住了他的脑袋,没开口,眼底闪着郁怒而峻刻的冷光。
  “你说,什么时候?是不是带着石柱,与小爷一同进宫那次?难怪父皇训完话急巴巴地把小爷撵走……你们在御书房做了什么好事!”朱贺霖边说,边强忍鼻腔的酸涩,嗓子都有些破音了。
  苏晏满脸是水,只闭着眼不说话。
  “苏大人为报君恩何惜此身,实乃忠臣贞士。”豫王一边想抽自己嘴巴,一边忍不住继续嘲讽,“侍君之时想必不像方才那般推三阻四、躲躲闪闪,是不是迎合得很?”
  苏晏霍然睁眼,怒喝道:“别他妈什么黑锅都往皇爷身上扣!我再说一遍,皇爷没临幸……”他牙疼似的吐出这个词,“过我,我也没有以色侍君。”
  “那这印记怎么回事?难道是你自己沾了御书房的朱砂往腿上抹的?”豫王反问。
  苏晏满心纠结该怎么解释,又觉得怎么都解释不清,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疲倦地道:“我还没有输。”
  只有沈柒明白他的意思。
  与皇帝之间这场力量悬殊的牵钩,他至今仍未认输与沦陷,并且竭尽全力地保住了底线。
  “我知道……”沈柒沉声道,从后方抱紧了苏晏的肩膀,“我也说过——‘若你力竭而败,我不怪你’。”
  苏晏抬手,拍了拍沈柒的胳膊:“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慢慢从池水中坐起身,认真严肃地问:“到此为止,以后我跟谁都不谈感情,行不行?我就专心致志地干事业,谁也不沾惹了,行不行?我这辈子不成亲、不生子,只求一个平静,行不行?”
  “——不行!”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苏晏眼中的决然之意,令三人都有些心惊肉跳,担心他就此挥剑斩尘缘,真个儿断情绝爱,心门一闭谁也不敲不开了。
  “那我要怎样? 奇 书 网  w w w 。 qi s u w a n g  。 c o m 劈成几瓣吗?还是说拒绝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你们就会放过我,体面地转身离开?”
  三人沉默了。
  朱贺霖小声说:“四王叔你当个体面人罢,反正你那么多‘知己’,就别招惹清河了。”
  豫王嗤道:“什么知己?早就断了。至于本王要不要这份体面,连皇兄都左右不了我,更轮不到你这小崽子来指手画脚。”
  朱贺霖气得要命,但差着辈分,又打不过豫王,只得先忍了,又对沈柒道:“你就说,是要自家性命和前程,还是要继续纠缠清河?若选后者,就别怪小爷容不得你。”
  沈柒垂目,冷冷道:“小爷想要臣死,还得先问过皇爷的意思。臣毕竟是天子亲卫,只奉皇命,至于东宫之命,饶臣难从。”
  “若是父皇想要你死呢?”朱贺霖逼问。
  沈柒还未回答,苏晏开口道:“臣会尽所能去阻止。哪怕不谈感情,沈柒也是臣的生死之交,还望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朱贺霖恨得牙根痒,但又不能真把这对“生死之交”变成携手赴死的伯夷叔齐,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心里暗道:父皇讲究什么大局、权衡,小爷可不管那许多。待到小爷掌权,你们这些觊觎清河的,有一个算一个,小爷全给收拾了!
  苏晏又道:“所以我们能不能暂时放下这些狗屁倒灶的感情,都专注于正事,先把真空教、七杀营和卫家摆平了再说?”
  三人再次沉默。
  豫王率先道:“清河说得有理,先解决迫在眉睫的祸害,其他的再说。”
  朱贺霖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苏晏看向沈柒。沈柒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苏晏唤了声:“七郎?”
  沈柒忽然说道:“高朔回来了,我听见他的声音。”
  苏晏当即从水中起身,抬腿迈出汤池:“走!去问问他有无新线索,还有阮红蕉的伤怎么样了。”
  朱贺霖连忙挽住他的腿:“等等,你裤子还没穿。”


第240章 贤兄弟尚年幼
  雨势渐渐小了,高朔站在走廊,忍着后背新包扎的箭伤处传来的疼痛,扭头看见一名东宫侍卫与一名王府侍卫各自捧着木盘,进入浴室院的大门。
  木盘上放着叠好的干净衣物和靴子,两套。
  他赶到义善局见苏晏,一见院中的锦衣卫缇骑,便知道沈大人也到了。却又听锦衣卫说,大人们去沐浴更衣了,让他在廊下等着。
  可这木盘里的衣袍绣着蟠龙纹,分明是皇子、亲王的制式。
  接着,又有两盘衣物被侍卫送了进去,这回不带龙纹了,是一青一蓝两件曳撒。
  高朔有点蒙。
  没过多久,太子与豫王身穿蟠龙袍服走出院门,紧随其后的是穿曳撒的沈大人与苏大人。四人的发髻都是潮湿的,身上还带着温润的水汽。
  这是……四人共浴?高朔几乎龟裂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知道自家主官与苏大人有私情,却没想到这关系竟然还能同时再链接上另两位!更没想到沈大人连这都能接受……看来苏清河不是普通狐妖投胎,是九尾天狐投的胎啊!
  高朔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就连苏晏走到他面前问了什么都没听清,直到沈柒皱眉叫了声:“高朔!”他才从神情恍惚中清醒,抱拳答:“卑职一时失神,大人见谅,还请再问一遍。”
  苏晏关切地问:“我听那两名探子说,你们和鹤先生交手了,你有没有受伤?”
  高朔微怔,忽然觉得这些个男人栽得不冤。他清了清嗓子,说:“些微皮肉伤不碍事,多谢大人关心。”
  苏晏又问:“阮姐姐呢,她伤势严重么?”
  高朔愧疚道:“性命无碍,但伤在、伤在脸上,卑职出了应虚先生的医庐时,她还昏睡未醒。”
  苏晏抽了口凉气:“脸上!她一个姑娘家……我得去看看。”
  “大人等等,”高朔将胳膊下夹的匣子递过去,“阮姑娘昏迷前,将这匣子死死抱在怀中,被卑职一块带出来了。卑职打开看过,里面的东西像是极为紧要,便立即给送了过来。”
  “匣子?莫非是阮姐姐从鹤先生房中拿到的。”苏晏接过来,打开匣盖,沈柒、豫王与太子都凑过来看。
  侍卫搬来一张木桌,铺上干净白布。苏晏将匣中之物一样样取出,放在桌面。
  东西五花八门,有断掉的箭头、疑似人骨的一截枯指、写着真空教教义的宝卷……
  “这不是小爷送去延福寺供养的血经么?怎么落在鹤先生手里。还有小爷写的祭文,他誊抄这个做什么!”对亡母的思念被亵渎了似的,朱贺霖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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