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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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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徽走下楼梯,到了董飞卿面前,把手里的两个墨玉扇坠儿拿给他,笑盈盈问道:“怎样?”

    董飞卿接到手里,仔细看了看,颔首一笑,“不错。”

    “没走眼就行。我们走吧。”

    两人到了街上,董飞卿说道:“不早了,去福寿堂坐坐?”

    蒋徽蹙眉,“不。你自己去吧。”

    董飞卿笑问:“你放心么?”

    福寿堂是生性放浪之辈的天堂:有活色生香的美人,有一掷千金的赌局,有寻常官宦之家都很少上桌的美味佳肴。正人君子从不会涉足。

    蒋徽横了他一眼。

    笑意到了他眼中,“福寿堂老板欠我点儿东西,随我去拿。”

    “什么?”

    “人情。”董飞卿对她偏一偏头,“走吧,到了那儿,你能见到两个熟人。”

    蒋徽被勾起了好奇心,走在他身边,“是谁?”

    “谭孝文,蒋国槐。”

    一个是谭家独子,一个是她的生身父亲。

    蒋徽挠了挠额角,思忖片刻,明白过来,“他们进福寿堂容易,出来就难了吧?”他要讨要的人情,定是让福寿堂的人设圈套,整治谭、蒋两家。

    “没错。”董飞卿对她眨一眨眼,“给你找点儿乐子。你要是想手下留情,早跟我说。”

    “与我无关。”蒋徽顿一顿,很务实地道,“我们去了,吃喝不用花银子吧?你要是又去那儿花钱,我跟你没完。”

    董飞卿哈哈一笑,“放心,喝杯茶、转一转就出来。把我当什么人了?”

    蒋徽放下心来,嫣然一笑。

    走出去一段,两个人雇了代步的马车。

    董飞卿搂着她,跟她咬耳朵,“我忙前忙后的,又这么听话,你能不能犒劳犒劳我?”

    蒋徽面无表情,当没听到。

    “嗯?”他索性咬了她耳垂一口,微声道,“何时我开荤了,别忘了这事儿。”

    蒋徽推开他的脸,仍是面无表情。

    他不难察觉,她是在强作镇定,不由低低地笑起来。说心里话,他挺爱看这样子的她。

    蒋徽咬了咬牙,伸手要掐他。

    他连忙把她双手拢在掌中。

    蒋徽没好气,“才说过不着急,怎么又开始念叨了?你当这是老和尚的经文啊?”

    “想起来了,就提两句。”董飞卿摩挲着她面颊,“凡事都一样,应该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倒好,先给我珍馐美味,随后是粗茶淡饭。到眼下,索性把我饿起来了。有你这么祸害人的么?”

    蒋徽拧了他嘴角一下,明显不自在起来,“闭嘴。”

    他笑得更欢实,过了片刻,商量她:“等跟前的是非过了,我们去一趟沧州怎样?”

    蒋徽斜睇着他,因为恼火,明眸烁烁发光。这人又开始了,想一出是一出。

    “筹备婚事到成亲当日,你多乖啊。”董飞卿颇为怀念,“我也没让你生过气吧?那边是我们的福地。过一段,真该再去一趟,找找……”

    他语声顿住,不再往下说。

    蒋徽忍不住问:“想找什么啊?”

    董飞卿只是笑。想找回的,是他千娇百媚的小新娘。虽然好景不长,但是有过。

    他们给彼此的感受,很有点儿自云端跌入泥巴地的意思。

    他不甘心。

    第25章 婚前(6)

    福寿堂占地颇广; 划分为几个偌大的院落; 前面常为富贵门庭办各种名头的宴请; 后面则是富家子弟一掷千金的所在。

    老板姓邱; 四十岁左右,中等身量; 笑容爽朗; 双眼透着精明。与董飞卿的渊源; 始于前年冬季。



    第23节

    

他名下不止福寿堂这一桩买卖,常亲自到外地拓展财路。

    前年; 在福寿堂赌坊出了几个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回过神来; 最恨的是自己手欠,其次恨的就是他; 扬言迟早要了他的命。

    出行期间,诸事不顺; 索命的有之,劫财的有之,不是伤财,就是随从挂彩。不敢报官; 急赶急地请就近的镖局护送; 镖局明知是肥差; 却婉言拒绝。

    终归是运气不错; 辗转得知董飞卿进了镖局; 连忙派人传信; 愿意付重金请董飞卿受累与自己回趟京城。

    没几日,董飞卿就和几个人到了他面前,说巧了,正要去趟保定府,能捎上你,我多走一段,送你到涿郡,没工夫进京。银子就算了。

    到了涿郡,就能大摇大摆地走官道,在京人手也能前去迎他。他千恩万谢。如此,平安抵达涿郡,与接应的人汇合。

    之于他,董飞卿是救回了他的身家性命,临别时取出五张一万两的银票,请他一定要收下。

    董飞卿失笑,“要是想赚你的银子,事先就敲竹杠了,不会等到现在。”又摆一摆手,“再啰嗦,你就别回京了,跟我出趟远门。”

    他看得出,不论是何境遇,董飞卿都不是跟人说场面话的做派,发誓道:“日后只要公子用得着,派人传句话就行,在所不辞。”

    那件事之后,开始在一些事情上互行方便、礼尚往来。

    此刻,邱老板陪董飞卿、蒋徽走在福寿堂庭院之中。

    是这般喧嚣嘈杂的场合,景致倒也赏心悦目。

    董飞卿问邱老板:“人没走吧?”

    “没走。”邱老板笑道,“尝完了甜头,开始出血了,这上下心急火燎的,想翻本儿。”

    董飞卿颔首一笑,“去瞧一眼。”

    “二位随我来。”邱老板应得爽快,却飞快地瞥了蒋徽一眼。要知道,此刻身在赌坊的人里面,有她的父亲蒋国槐。

    蒋徽正望着道路两旁的花树,悠然自得,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根本不在意。

    福寿堂的赌坊,在一个古朴的庭院之中,没有寻常赌坊中的吵闹呼喝,因为赌徒们都分散在各个雅间,看热闹起哄的人很少。

    邱老板转入廊间,在一扇门前站定,示意董飞卿、蒋徽进门,自己则踱步到别处。

    房内没掌灯,看起来很狭窄,关上门后,黑漆漆的。蒋徽扯了扯董飞卿的衣袖,以眼神表示不解。

    董飞卿微笑,指了指一面墙壁上的窗户。

    是一尺见方的格子窗,格子细密。站在窗前,可以清晰地看到隔壁房内的情形,只要不点灯,那边的人不是太警觉的话,便不会发现这边有人窥视。

    蒋徽明白过来,无声地笑了笑,她站在窗前,凝眸望去。

    有几个人围坐在桌前赌骰子大小,据她所知,这是最容易见输赢的玩儿法。

    蒋国槐的位置,在她斜对面,表情紧张,面色很差。

    该是输了不少吧?

    她侧头端详着,没看出他有什么变化,或者是以前就没认真打量过的缘故。

    这人在她眼中,无能、窝里横。

    她执意退亲、离开家门那一阵,他指着她的鼻子说:“要不是看在程家和叶先生以往待你不薄的情分上,我便将你活活打死!”

    她看得愈发清楚的,是一个无能的男人的懦弱、狼狈、贪婪。

    在强权面前懦弱,在世事面前狼狈,在钱财面前贪婪。

    对他,她印象深刻的是三件事:续弦、生子、赚银钱。前两样做到了,最后一样总是差强人意。

    没什么可憎恶的。不值当。

    看着蒋国槐连输三把,蒋徽牵了牵唇,转身出门。

    “他以前就常来。”董飞卿对她说,“谭孝文也是。我看着他们不顺眼,自然怎么顺手怎么收拾。”这是两家现成的软肋。

    他不出手,蒋家长房也没好果子吃,势必成为丁家、谭家的出气筒。而丁家和谭家,则会成为言官一半年之内弹劾打压的对象。

    当然,他出手,会加速三家衰败的速度。

    这时候的谭孝文,正在和几名少年推牌九,亦是面色奇差。蒋徽扫了他两眼,便懒得再看,提议离开。

    邱老板再三挽留。

    “这种地方,我坐不住,在外面算是不喝酒。”董飞卿道,“改日吧,找个清净的地儿,跟你多喝几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酉时前后,两人回到家中。

    蒋徽早早歇下,没多久就入睡。

    夜半,她醒来,他仍不在身侧。

    她侧耳聆听,室内静悄悄的。

    出门了?

    蒋徽披衣下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

    庭院之中,明月清辉洒落,他在来来回回踱步。观望片刻,辨出他走的是八卦步。

    说他神神叨叨,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他。也不怕有下人起夜撞见被吓到。

    蒋徽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到床上。

    话说回来,这厮到底有什么心事?

    胡思乱想一阵,没了睡意,她侧转身,枕着手臂,望着门口。过了好一阵,外面那个总算回来了,把脚步放到最轻。

    走到床前,见她醒着,笑了一下,不声不响宽衣歇下,把她拉到怀里。

    “董飞卿。”她唤他。

    董飞卿懒懒地应声,“怎么?”

    “你从小就这样么?晚间睡得少。”

    “太闲、太忙就会这样。”

    她明白了,“在斟酌什么事?能跟我说么?”

    “猜猜看。”

    “算了。”蒋徽很快放弃,“要紧的事,事先跟我说一声就行。”

    他嗯了一声。

    蒋徽阖了眼睑,莫名想起他提过的去沧州的话题。

    当时他怎么说的?说她很乖,他也没惹她生气。

    是那样么?

    初到沧州,她已痊愈,心绪很愉悦,筹备婚事期间,始终兴致盎然。

    他在那边有不少朋友,有几个已有家室,那些人待她都很好。方默所在的镖局总镖头和发妻把别院收拾一新,作为她待嫁之处。

    他每日神采奕奕,指挥人手打理新宅。

    原本她想亲手做嫁衣,他不准,把此事交给当地的绸缎庄,又领着一位绣娘到她面前,量身,挑选样式。

    那一阵,他手头颇为富裕。

    成婚前夕,他夜间潜入她待嫁的宅子。

    她正坐在大炕上查看首饰、衣物,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他说:“我怕你后悔,不声不响地逃走。”

    她拍了拍身侧的东西,“家当都在这儿,带着逃走很累。”

    他走到她面前,手撑在她身侧,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一时柔和一时灼热。

    他低头亲了亲她眉心,随后,亲吻又落在脸颊,再覆上双唇。小心翼翼的,温温柔柔的。

    是第一次,那样亲密。

    甜美到让人头脑昏沉的感触,她心狂跳,慌乱,想躲,却不敢动:身边不是易碎的首饰,就是不能揉皱的嫁衣。这点儿一直都没抛下的理智,让他在唇舌间得了便宜,自毫无章法到驾轻就熟。

    ——就知道,他愿意想起的,一定是她犯迷糊、懵住之后办的事儿。

    蒋徽抬手挠了挠额角,阖了眼睑。

    翌日早间,郭妈妈帮蒋徽做早饭的时候,悄声问道:“您和公子……该不会是假扮夫妻吧?”

    蒋徽惊讶,“怎么会这么想?”

    郭妈妈道:“我过来当差有几日了,你们……”他们相安无事。只这几日夜间都没叫过水,就足够她往别处想了。

    蒋徽释然,随口道:“这几天太忙而已,想哪儿去了?”

    “能怪我么?”郭妈妈苦笑,“你们两个……我能不提心吊胆的么?”

    蒋徽心念一转,示意郭妈妈附耳过来,“有件事要请教你……”说到一半,没了下文。

    郭妈妈奇怪地看着她。

    蒋徽是在斟酌措辞。她与奶娘不同,若是直接询问如何避免有喜,奶娘少不得怀疑她没打算安稳度日——“若是想快些有喜,有什么法子?”

    郭妈妈面露喜色,在蒋徽耳边低语几句。

    蒋徽认真聆听,随后又问:“反过来呢?不想有喜又有什么法子?”

    郭妈妈面露狐疑。

    “我都嫁人了,这种事难道不该上心么?”蒋徽神色诚挚,“既然说起,就一并告诉我,又不是记不住。”

    郭妈妈想想也是,便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第26章 日常

    董飞卿早就醒了; 只是懒得动。

    环顾室内,见布置得与沧州新宅相似,要说明显的不同,只有躺着的这张床。那边的是新婚用的; 是千工床。

    他闭上眼睛; 新婚夜的情形便在脑海清晰呈现。



    第24节

    

满室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 红烛光影中; 一些物件儿上的金丝银线熠熠生辉。

    她头上戴着凤冠,有宝石灼灼放光。

    然而在他眼中,最亮的; 最美的; 是她的眼睛。

    她刚痊愈; 仍带着几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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