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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欢-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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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堑才能长一智。”

    蒋家男子虽然都是做武官,却都是文武双全。既然曾经多年苦读,必然对剽窃的行径不齿——若在这件事情上包庇蒋翰……

    谁爱包庇谁出头去。若让她为这种事四处伏低做小看人脸色……门儿都没有。很多门第中的子弟品行都是参差不齐,有端方磊落的,也有行差踏错的,谁也不会因为一个孩子的错处否定一个门第。

    她说完之后,没及时得到回音儿,心就悬了起来,暗暗嘀咕道:您二位大半生都是明白事理的做派,可别在这关头犯糊涂啊。

    她惶惑地抬眼望去,却见两位长辈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你说的对。”廖书颜这才道,“对于此事,不能顾及那些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顾及也没用,这与家长里短无关。”

    蒋夫人抿唇笑了,思忖之后,道:“等会儿我派人去知会伯爷一声,既然与家长里短无关,还是让伯爷斟酌着办吧。”

    二太夫人笑出来,“你这个鬼机灵的,倒是会见缝插针地撂挑子。”

    “我怎么敢。”蒋夫人笑道,“今日起,定要命人把二弟妹和翰儿看紧了。您二老敲打我这一通,足够我三五年内战战兢兢。”

    这几日,有几篇文章,在书院少数学生之间来回传阅。

    朱玉看完文章当日,便去了集成班一趟,打听清楚原委之后,险些气得跳脚:蒋翰那厮居然敢糟蹋姐姐的心血!

    当晚,他气冲冲地写了一篇文章,又把看过的几篇文章誊录出来,翌日一早,送到了兔园,第一次,没有匿名。

    这话题引发了兔园迄今以来最热烈的讨论,一来是因为这件事的本质简直让他们义愤填膺,二来是因为被剽窃的人是他们书院的蒋先生。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不遗余力地挖苦,还有一些人,以朱玉、顾沅淳为首,在这期间做起了别的工夫。

    朱玉和顾沅淳认为,蒋翰这种行径,很可能不是初犯,说不定早就开始模仿、篡改蒋徽的诗词文章:乍一出手便仿写一个话本子,从情理上是有些说不通的。

    于是,他们四处寻找蒋翰写过的诗词文章,拿到手之后,一概誊录出来送到兔园,百十来个人一起帮忙比对,既省时又省力,且没人会不高兴。

    不过三两日光景,学生们便有了不小的收获:蒋翰这两年示人的一些诗、词、文章,都引用、化用过蒋徽一些辞藻、语句,都没有标注出处。

    蒋翰落下的话柄越来越多,学生们不齿之余,文采好的执笔讽刺,文采一般的就编打油诗,先拿到兔园,随后送到别的书院,亦或选出出彩的送给亲友。

    董飞卿、蒋徽料到了学生们会热烈讨论一阵,却没料到他们把蒋翰查了个底儿掉。一来二去的,蒋徽心里的火气全化作了喜悦:学生们对这种事深恶痛绝,来日走出书院,也绝不会犯这种错。

    这样一想,她居然觉得这事情出的其实很好,益处超出了她的期许。

    董飞卿见璀璨的笑容又回到了小妻子脸上,心绪也随之愈发愉悦。这日策马回家的路上,他说:“今儿到酒楼用饭,吃完饭去看戏。”

    “看戏?”蒋徽多看了他两眼,她从不认为他会有那份兴致。

    “嗯,看戏。”董飞卿说,“打好招呼了,到梨云班看《风华令》。”再舍不得,话本子还是看完了,于是便想领略一下,她笔下的故事到了戏台上,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感触。

    “……还是算了吧?”蒋徽立时别扭起来。

    他哈哈一笑,手里的鞭子轻轻抽在她坐骑的背上。

    骏马立时撒着欢儿地向前跑去。

    同一时间,蒋夫人把廖碧君唤到了面前,开门见山:“这几日把你和翰儿拘在家里,是我的意思,也是伯爷的意思。我看得出,你们心里不痛快,但是没法子,因为,是你们先让一家人心里都不痛快的。”

    “……?”廖碧君惶惑地望向她。

    第81章 看戏/算账

    廖碧君尚不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 是必然之事; 不论内宅外院,她与昌恩伯都吩咐过下人,要对母子两个守口如瓶。她把话挑明:“我指的是翰儿剽窃的行径。”

    “……”廖碧君僵住,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莫名的; 她觉得,自己和儿子在这家中,已被当成了小丑、笑柄。

    蒋夫人和声道:“说来说去,这件事怪我,这三二年; 对你和翰儿不如以往上心了。我是想; 翰儿已到了替长辈分忧的年纪; 哪成想——”她笑了笑; 把外面的情形言简意赅地告知廖碧君。

    廖碧君面色苍白,怔怔地望着她,落下泪来。

    蒋夫人不由轻轻地蹙了蹙眉,“哭什么?我这儿好言好语地跟你说话; 你哭哭啼啼的算是怎么回事?等会儿走出门去,外人岂不是要以为我给妯娌没脸?”

    廖碧君却是充耳不闻,讷讷地道:“好几日了,大嫂,你怎么都不知会我一声?”

    蒋夫人反问道:“知会你的话; 你会怎样?求娘家给你儿子撑腰; 还是找你妹妹、妹夫在中间斡旋?”

    “……大伯母也是这个意思么?”廖碧君哽咽着问。

    “没错。”

    廖碧君; 取出帕子,擦了擦满脸地泪痕,吸了口气,“日后,翰儿要怎样在人前立足?”

    蒋夫人冷了脸,加重了语气:“已到这地步,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昔年也曾受教于叶先生的人,竟然想为儿子遮掩剽窃这般可耻的行径?!”

    “要是别人,我自然不会这样。正因为翰儿是我的亲骨肉,我才……”廖碧君呜咽起来。

    蒋夫人被气得不轻,啜了一口茶,吁出一口气,道:“这会儿,伯爷正跟翰儿说话呢。关乎子嗣的事,我们不要置喙,我唤你来,只说你行差踏错之处。”

    廖碧君抽泣着,“我知道我错了。”

    “你错处不少,但最关键的,你到这会儿都没想明白。”蒋夫人说起蒋徽去集成班的事,“那孩子那样做,给你们留了足够的余地。你们前去找她那一次,若是诚心诚意地认错道歉,她至多是知会伯爷一声,这事情闹不出这么大动静。可你们倒好……我没亲眼瞧见,但是那孩子写了一折子,一段评书,我去看了戏,也听了书,真是……又是因为同在蒋家无地自容,又是为你们的态度满腹火气。”

    廖碧君哭声顿止,现出恍悟、懊悔之色。

    蒋夫人瞧着她,又是无奈又是失望。

    做妯娌这么多年了,平时不论何事,碧君都是全然听从她的安排。正因此,眼前这档子事,让她始料未及,这好几日都窝着一股子无名火。

    而到了这会儿,她心念一转,倒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碧君是轻易不犯错,一犯错就是大错,平时在人前的样子,简直比最乖巧的孩子更要让人省心。



    第93节

    

碧君刚嫁进蒋家的时候,与程夫人姐妹情深。然而好景不长,也不知道她怎么寒了胞妹的心。彼时她只知道,碧君先后两次去见程夫人,回来时都是神色有异,随后,太夫人发作了她,再往后,姐妹两个便明显地生分了。

    她不好探究,只是多年来都忘不掉。

    从那之后,碧君似是打定了主意,只闷头过自己的日子,对于日常的迎来送往、礼尚往来的事,都是听长辈的吩咐,或是问她的打算。

    蒋翰启蒙之后,碧君与国焘的小日子不再平宁,时不时争执几句。

    碧君溺爱孩子,国焘看了头疼不已,先是委婉地规劝,见不奏效,索性板起面孔做严父,但是没用:彼时国焘没有官职,留在家中打理庶务,白日大多终日留在外院,等到晚间见到妻儿,要么是看出母子两个对他阳奉阴违,要么是发现先前白忙了——一时半刻的言传身教,在母子两个得空就腻在一起的情形面前,完全是白费力气。

    到了蒋翰习武刚开个头就放弃之后,国焘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在外院时不时有克制不住火气的情形,可见心绪十分烦躁。

    这样的时日久了,她担心小叔子,又不好过问他房里的事,便与伯爷说了。

    伯爷转头去找国焘,她不知兄弟两个说过什么,只知道结果是国焘去了地方上做官。

    碧君是特别依赖夫君的人,她和长辈都知道,几次提议国焘带着妻儿到任上,他却总是不肯。

    在国焘那边,夫妻情分还剩几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这对夫妻是如何走到这地步的,她始终是一头雾水——不记得他们起过严重的冲突。

    廖碧君怯懦的语声打断了蒋夫人的思绪:“大嫂,眼下我该如何行事才算得稳妥?”

    蒋夫人道:“什么都不需做。国焘最迟明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听他安排就是了。”

    廖碧君脸色愈发苍白,身形不自主地摇了摇。眼前人主持中馈的年头不少了,早就养成了凡事留几分余地的习惯,说的是最迟明早,那么实情应该是蒋国焘今夜便能回到府中。

    董飞卿、蒋徽在二楼的雅间落座,点了一壶碧螺春,几色点心。

    戏还没开场,此刻只闻来客的说笑声。

    蒋徽倚着座椅靠背,问董飞卿:“那几篇奚落蒋翰的文章,是你找人写的?”

    董飞卿嗯了一声,“我不像你,有个什么事儿,都想跟人磨烦许久。”

    蒋徽莞尔,“找谁写的?我仔细瞧了,他们都是用的化名。”

    “友安他们就能办,写完之后,我修改几笔就成。”他说。

    蒋徽有点儿惊讶,“这些人……总跟着你跑来跑去的,是不是太屈才了?”她先前以为,他专门请了几名士子写的。

    董飞卿轻轻地笑开来,故意道:“也不瞧瞧是跟着谁一起长大的。”

    她笑出来,“给点儿颜色你就开染坊。”

    戏开场了,两人停止交谈,凝眸望向戏台。

    他要看的,仍是整个故事。

    蒋徽要看的,则是梨云班这些角儿的唱念做打。既来之则安之,她忽略了那点儿不自在。

    先出场的,是才高八斗的何先生及其发妻,这对夫妻的原型自然是程询与程夫人,扮演二人的是宋云桥和宋远桥。

    宋云桥登台一亮嗓,便博得了满堂彩,随后的宋远桥亦是。

    随后,受教于何氏夫妇二人的云非、林错上场,扮演他们的是梨云班今年炙手可热的两个小名角儿,扮相可爱,神色灵动,让人一见便生出三分喜爱。

    随着两个孩子习文练武、淘气闯祸这种令人会心一笑或是哈哈大笑的剧情进展,董飞卿更觉惬意,不自主地回想起年幼时在程府温馨、欢喜的一幕幕——蒋徽所写的,引于儿时记忆,又与实际发生过的事情无关,只是偶尔的一两句戏词让他似曾相识。

    蒋徽则被两个小名角儿完全吸引,心里想着,这算是梨园行里天赋异禀的孩子了吧?——读书的戏相对来讲容易一些,习武的戏也能身段干净利落,便特别难得了。

    这样的戏份之中,喜欢听戏的人也不会觉得无趣,有何氏夫妇不时出场,教导、照顾、□□两个孩子的戏份,都是精彩的唱段。

    在这期间,不难发现云非桀骜不驯、林错处事淡漠的一面。

    幕布合拢、拉开,两个孩子成长为少年,处世之道、性情愈发鲜明。

    云非投身军中,立下赫赫战功;林错以笔墨扬名,成为才子。

    阔别再相见,云非已是帝王青睐的名将,林错则是游离在功名之外的名士,平时教书育人,有意无意地传扬何氏夫妇的真知灼见。

    官场内外相隔,情分依旧。

    再聚欢宴之后,林错将要远行,赠给云非一本亲笔写就的书,说是因你才能动笔,我日后的志向、去向,你不妨在字里行间寻找。

    云非则送给林错一匣子东珠,说我一直记得你喜欢此物,不妨串起来,点缀堂中珍珠帘。

    林错道谢,说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

    ——看到这里,董飞卿心头一动,再一回想前情,明白过来。

    云非是他,林错是她。男子之间的戏,没法子送珍珠手串、发箍之类的首饰,只能用这种桥段展现。

    他按眉心的动作有些重。阅读期间,竟没对这一节深思,更没想过这故事与彼此息息相关。他实在想不到,她把自己的影子用男子的经历展露,而此刻细细回想,前面年幼时的戏份中,云非曾两次赠送林错珍珠帘。

    在她撰写这故事的时候,便已点出终将离家漂泊的意向。

    不妨在字里行间寻找——如果他在离京之初便用心看过她写的话本子,或是看过这出戏,一定可以看出端倪,就算不能笃定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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