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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留下一道精神印记,这其中不但有我一部分武学感悟,更能助你明悟精神之道,他日或许你也能达到我如今的这番境界,如此,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我会再相逢也说不定。”
“而且,这里面还有不少秘密,我会在大漠里用“兵魔神”的残躯替你铸造三十六具机关铜人,每一个都足以比拟当世绝顶高手,而且更能结成阵势,日后若遇大敌,可前去开启,控制铜人的方法,我都留在印记里了!”
“至于百家高手你也无需忧虑,我会替你把所有后顾之忧都解决,放心,不会杀他们、”
田言沉默顷刻,这时突然道:“够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我自己做吧!”
苏青眉眼一弯。
“好!”
宫外,朝阳尽露。
“百官进殿!”
随着侍卫的一声高呼,百官方才鱼贯而入,大殿之上,只见女帝高坐,却已无苏青的身影。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蜃楼之上,有几方势力正在对峙,但无一例外,皆属阴阳家的人。
一方,乃是以月神为首,一方则是星魂和云中君等人,加之少司命与大司命,再有一方,同样也是一个女子,此人衣着华丽,一袭暗蓝色长裙,长发低束,别着一支长长的发簪,裙上依稀可见三足金乌的图案,举手投足皆露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东皇阁下尚未回来,月神你便想篡夺首领的位置么?”
云中君声色厉茬的喝道。
月神眸光一瞥,并未言语。
“你若是想等东皇太一回来,只怕要失望了!”
语音一落,却见月神的身后倏地的多了一道身影,而后如同捉迷藏被发现的孩童般,稍稍探过脑袋,笑吟吟的扫了眼船上众人,特别是在那高贵的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若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阴阳家曾经的东君焱妃吧?”
等他再走出来,星魂的脸色已僵硬无比,大司命与少司命也都气息一滞,满是凝重。
来人正是苏青。
“倒是你!”
他目光最后落在了云中君的身上,饶有兴致的道:“我听说,你知道海外有不死仙药?”
“不错!”
云中君一袭方士长袍,脸色也有些不好看,鬓角见汗,气息暗凝,他们可都是亲眼目睹了,这天下是如何一步步的在此人脚下易主的,什么都没做,只是从远方走了过来,兵不血刃,沿途尽皆拜倒之声,便将那田言推上了帝位。
想都不敢想。
“你没告诉他们,东皇已经死了么?”
苏青好奇的看着几人,问的却是月神。
“有的人不亲眼看到终归是不会信的!”
月神回道。
苏青点点头。
“说的也是,我可能无法让东皇太一出现在你面前了,不过、”
他话语一顿,只在云中君悚然动容中曲指一弹,指间立见一点火星朝其飞去。
瞬间便至,落在了云中君的身上,遂见。
“轰!”
只如雷火降下,云中君一字未及出口,身躯倏然扭曲一转,接着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散落的火星烟尘。
“我倒是可以送你去见他!”
他再一看星魂等人,大手倏尔一挥,指尖连点,遂见几人周身穴位之上如有星火明灭,噗噗作响,待指落功收,阴阳家的其余人皆已面色苍白,虚弱倒地。
“留你们一命,废去修为,安度余生吧!”
等事了。
才见月神沉吟片刻,望着苏青问道:“你要离开了?”
苏青淡淡道:“还有一些时间,但我要去验证一些猜测,譬如东皇太一的身份,苍龙七宿的秘密!”
月神愣了一下。
“你已解开了那个秘密?”
苏青摇头。
“只是猜测,但我有很大的把握,这是我从蚩尤的记忆里窥到的东西!”
他看向月神,说了一段有些奇怪的话。
“假如有个人,某一天他突然能回到过去,那时候的人还处于蒙昧混沌的时期,你觉得他会成为什么?”
月神沉思着。
“他会成为救世的神,你说的莫非是九天玄女?”
她已明白了苏青话里的意思。
“如果连大秦的这个时代在她的眼里也属于过去呢?”
“她拥有超出我们几百年,乃至几千年的智慧,文明,以及对这片天地的探索与认知,也许所谓的苍龙七宿,便是关乎着这个秘密。我曾从蚩尤的记忆里,得知九天玄女与黄帝结合,诞下血脉,或许也将这个秘密传了下来,可惜,千百年的沧海桑田,最后落到了七国手中,不是说谁要是得到它,就能拥有掌握天下的力量么?这样说也没错,得到它,就意味着得到了超出这片天地千百年的智慧,成为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人!”
苏青缓缓说出了他的猜测。
尽管毫无实据,月神却也被他这惊天动地的猜想所震撼。
“我想,苍龙七宿应该是记载着这些智慧的所在之处!”
月神下意识问:“会是什么?”
苏青闻言一笑,他目光也似有波动,轻声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一艘埋藏了千百年的能穿梭古今的飞船,也许是无数古籍,又也许,就是九天玄女本人!”
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像是在自说自话。
“我得走了!”
苏青话锋蓦的一转,看着月神微笑着。
“还有再见的机会么?”
月神看着他神色复杂的问。
“会的!”
苏青点头,旋即掌心一翻,一团交转纠缠的阴阳二气已在手中,缓缓落入了月神的体内,遂见月神的容貌竟是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变得年轻起来,转眼已如一妙龄少女。
“再会!”
耳畔话语飘散。
月神蓦然瞧去,却见眼前的苏青已如泡影般消散。
不知所踪。
半年后,女帝另立国号为“青”。
百家众人,尽皆归伏,天下太平。
两年后,天降荧惑之石,未及落地,却见人间有缥缈身姿背悬四剑,冲天而上,直入青冥,而后天际雷鸣滚滚,天愁地惨,似有狂笑大作,恶战厮杀,火雨漫天,数日方止。
后坠星落地,其上竟有未干血迹,天下震惊。
……
430 泥佛遇真佛
红尘世间,谁无敌?
有人长生不死,自称为神,睥睨苍生,高高在上;也有人“唯吾独尊”,超然绝俗,横行天下,自称为“魔”;还有人剑法臻至极境,超凡入圣,震古烁今,自称为“圣”,亦有人生来背负非凡命格,天生剑骨,剑意沛然通天,可为“天剑”
那是否,有“佛”呢?
当然有。
一尊菩萨。
山野林间,自有幽境。
小小一间木寮,不知何时坐落于此,门扉半掩,隐透炊烟,更不时惊起几声咳嗽,咳得撕心裂肺,而后是呻吟,呻的肝肠寸断,吟的痛苦不堪,声音沙哑虚弱,许是痛的极了,那声音倏尔一变,变得凄厉无比,犹如鬼哭。
“哗啦!”
“居然变了!”
却见门扇忽开,一个满脸痛苦,精赤着上身的汉子连滚带翻的摔了出来,他满脸冷汗,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口中低吼着,仿带着震撼与不可思议。
而这痛苦,正是源自于他的背,背后,竟长着一大片的毒疮,看的人不寒而栗,挣扎间,只见脓血飞溅,把此人疼的哇呀哭嚎不止。
良久,汉子终于熬了过来,尽管他已饱受折磨很多年,但每一次这毒疮发作之际,却也能把他痛的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的药,他既然洞悉了天地间的一切秘密,那么自然便要承受这份诅咒,这便是代价。
喘息声在林间回荡,呼啸来去,就好像他的五脏六腑都破开了个窟窿般,剧烈起伏的胸膛更仿若风箱般抽动,还有急促的心跳声。
汉子倚着门扉,无神的看着青天,像是想要那至高至上的天给他一个答案。
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化,瞳孔倏地收缩,一张脸也变得扭曲了,像是看到个噩梦,风云未动,他的右手却已飞快的抬起,五指飞快的变动,眼皮急颤,口中念念有词,似是魔怔了一样,指尖连连掐算。
直到。
“变了!”
“这天地间最匪夷所思的存在,怎会提前出现了!”
汉子满脸震撼,满目失神,喃喃自道,似是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变了?”
一个轻飘的声音倏的似轻风吹来,落到了他的耳际。
汉子一个激灵。
他先是大惊大骇,身躯一颤,而后却又似平静了下来,扭头看去,林间花草中,不知何时已有一袭青衣静立,背对着他,正俯身拈花弄草,气态出尘绝俗。
若非对方开口,汉子竟丝毫不觉那里有人。
“你,你来了多久了?”
汉子哑声问。
“唔,有些时候了,光听你咳嗽哀嚎都已不下数次,期间还有不少江湖人来找你卜卦批命,你自称泥菩萨,确实有些手段!”
那人慢声慢语的说道。
汉子满脸惊容,他额角渗汗,只看着那人就好像看着什么大恐怖。
“可惜,那些人来来去去,没瞧见我,连你也始终看不见我!”
“什么变了?”
末了,那人直起身子,复又问道。
汉子干涩的咽了口唾沫,才道:“天机有变!”
“天机?”
那人缓缓抬头,瞥了眼湛蓝青天,而后“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却信它?笑话。”
汉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紧紧的盯着花间的那个背影,嘎声道:“你若不信天机,又怎会来找我?”
“错了,窥不窥的破天机,和信不信有关系么?我知天机,却不信天机,我做什么,不做什么,自随我心!”
那人说话间已转过身来,满头白发,一半披散在肩,一半坠在身后,还有一张脸,一张覆着冰面的脸,冰面剔透似水晶,却不见五官,唯有双眼露出,平静如水,淡漠浩瀚,如那万里无云的天空,似那千年无波的古井,深邃莫测。
但就是这张脸,那被称作泥菩萨的男人却是浑身抖颤,满面惊恐,一张脸几乎比先前痛苦哀嚎的时候还要白,惨然无比,如惊似恐,死死的盯着。
“我很好奇,传闻你自幼便已遍览天下堪舆占卜的古籍秘籍,而后相术大成,号称天下无你卜不出来的卦象,怎得还要去观那“天哭经”,落得这副不人不鬼的下场!”
“呵呵,如果你武功已天下无敌,但突然有一天你知道了一本前所未见的奇功,比你毕生所学还要厉害,你会不心动?可惜,那天哭却是不祥之物,令我身染诅咒,生不如死!”
泥菩萨笑的比哭还难看。
“有道理!”
冰面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像是很赞同。
“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觉得这世上如果有谁能第一个惊觉我的存在,那个人一定就是你,可惜,本来应该还有一人,只是却已身死,不过,我对他的照心镜很感兴趣,可惜,却已被某个活了四千多年的老鬼拿走了!”
短短几句话,却是把泥菩萨听的浑身冷汗,惊惶不安,他看着面前人语气艰涩的说道:“天不可测,你若离经叛道,不尊天地,执意寻天一战,必不得善终,万劫不复!”
冰面人却无动于衷。
“寻天一战?离经叛道?不得善终?怎得又是这套说辞,老玩不腻,这就是你窥破的天机?”
泥菩萨却不答话,只是沉默。
“慌什么,和你口中的天比起来,这世上能做我对手的不在少数,本座对他们很感兴趣,神有了,魔有了,天也有了,还有圣,呵呵,看来,再加上我这尊菩萨似乎也无伤大雅!”
他每说一字,泥菩萨的脸色便要惨然上一分,一句话说下来,泥菩萨早已听的面无人色,但他还是颤声道:“你是菩萨,也是一尊盖世人魔!”
“好,既已窥得先机,知我是谁,便该知晓我来此的目的!”
冰面人一步迈出,身形横跨十余丈,已站在泥菩萨的面前。
眸光垂落,他瞥了眼泥菩萨背后的毒疮,轻声道:
“你是菩萨,我也是菩萨,可惜,泥佛遇真佛,不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意思,你的名字,归我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泥菩萨!”
431 雄霸相邀
三山镇。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乃是因此镇周遭有三山屹立,成拱卫之势,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