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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邪皇的回答。
“嗯!”
独孤剑淡淡应着。
“全凭尊主吩咐!”
颜盈也开口了。
至于最后动也不动,已停下的那具金铁身躯,已扭过脖颈,看向山林中无数随四剑而来的江湖众人,这些人来势极汹,风风火火,成群,大小帮会门派更是不计其数。
剑晨顾不得心头震撼,忙道“前辈,还请容我劝退他们,免了这场浩劫!”
苏青眯眼微笑,刚刚站起的身子又坐下了,他抵着手肘,撑着脸颊,好整以暇的轻声道
“好,你去吧,我看着,要是你真能惊退他们,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你的命数!”
他说完,立出食指,对着那几近百丈的湖面轻轻往下一挥,原本平如镜面的湖水,便在无数江湖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霎时无声分开,直去百丈。
“倘若不能,那他们就留下祭我这四剑吧!”
465 履足东瀛
只说那湖面刚刚分开。
山野林中,忽听琴声,胡琴声。
剑圣原本冷漠无波的眸子,瞬间似有璀璨精光亮起。
这琴声一如既往的难听,听着好似锯木头一样,又像是哭伤了喉咙,莫名的散发出一股悲痛之意,刹那间,天地黯淡,日月同悲,原本明艳的天空仿佛都失了色彩,变得单调。
草木戚然,便是那些围来的江湖武夫,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止步,眼角泪水直流,心头悲痛莫名,浑然没了争剑夺剑之心,有的更是跪地嚎啕大哭,宛如想到什么伤心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莫名剑诀,悲痛莫名?琴发剑音,声融剑意,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说话的是第一邪皇。
他虽握刀,然剑道修为亦是不俗,此刻竟也心受震撼,黑白两色的眼瞳大有恢复寻常之势。
“无名!”
剑圣本要动作,眼中战意升腾。
“等!”
但却听苏青不紧不慢的道。
他说“等”,剑圣便果真息了战意。
遂听苏青又道:“他还未到极限,会有机会的,我可是很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天剑若是成长到极致,又有何等威能,不过,既然他来了,咱们就走吧,没时间和他闲聊叙旧!”
“至于你、”
他瞥了眼剑晨。
“姑且就当你做到了吧,将来有一天,你若是身中“舍心印”,亦或身不由己,行那叛师之举,可来寻我!”
此话却把剑晨听的茫然不解,眉头紧锁。
苏青也不细说,他跨出凉亭,背后四剑悬而不坠,挥袖一拂,亭前湖水霎时如浪掀起,越掀越高,越掀越远,不过短短几息,再看去,便如虹桥高挂,架向远方。
一行数人,踏桥而去,直至人影远离,那湖水方才又慢慢缩了回去,落入湖中。
神乎其技,留下一片惊呼。
……
渤海之滨。
风恶浪急,波涛重重。
一层又一层的险浪掀起,拍打在林立的礁石上。
暝云低垂,冷风呼啸。
便在这一日,海边来了数道身影,来的极快,快的不可思议,让人难以形容,如仙魔飞至,化作数道虚影流光,自天边而来,落在一望无际的碧波汪洋之上。
苏青呵呵一笑,如孩童起了玩心般,他揣着双手,大袖飘飘,背后四剑起伏虚悬,远望着东瀛的方向。
“不如这样,咱们比比谁先上岸,谁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他一件事,谁要是输了,就去把破军抓回来,告诉你们个秘密,破军可是最擅长唱歌跳舞,到时不如罚他一罚!”
他说的话可当真有些不靠谱,此话一出,身旁几人除了那化作机关傀儡的武无敌,其他人俱是眼露异色,以往的苏青虽说言谈举止都透着股邪气,但却不似眼下这般轻浮。
但好在他身上总算多了股人味儿,不似以往不可触摸。
颜盈像是想到了当年的有趣一幕,妩媚笑了几声。
其他人虽说不曾说话,但显然有所意动,既是江湖高手,自然就要争名逐利,争胜求敌,若无好胜之心,还算什么江湖。
就见苏青打了个响指。
“轰隆~”
天空一声炸雷,三道人影已极速踏波掠出,去势极快。
“你还是跟着我吧,正好试试我最近新悟出的身法!”
反倒是苏青稍稍落后,他不紧不慢的裹起身旁的机关傀儡,脚下一步跨出,身形瞬间变得模糊,只像是遁入虚无,融于虚空,不见踪影。
此乃他之所悟,名曰“咫尺天涯,镜花水月”,可分为一攻一守。
咫尺天涯,乃是苏青驾驭天地万般气机变化之延伸,他可观天地之气,凭借着浩瀚精神念力,参天妙理,感悟阴阳,可寄身其中,融于虚空,气机与天地相合,届时御天地之力而行,早已超出俗世身法的范畴,取意千山万水,亦不过脚下咫尺之距。
镜花水月在守,当初与武无敌一战,此法初次施展,已是不俗。
此法与前者有异曲同工之妙,气机身形藏匿于天地间,若隐,如龙归大海,虎入山林,来去不可琢磨,防不胜防,杀人于措手不及。若显,便似那镜中花,水中月,可见而不可触,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若未曾窥破其中玄妙,则万千手段难以加身,而个中变化,多是源自于对天地气机的驾驭控制,天地之气何等浩瀚博大,倘若身融其中,御之为盾,又焉能为人所撼动。
如今加之苏青再得“无求易诀”,武道有进,却不知这身法已精进到何等地步。
那三人先行动身,忽见眼前生出古怪一幕。
他们奔行极快,各施手段,身后都始终未见苏青追来,但一直过了小半炷香,三人脸色却各有变化,就在前面不远的海面上,一道模糊身影正携裹着机关傀儡,缓步而行。
三人紧追而上,赶到近前,却见苏青身形随风而散。
“走吧,不过是他路过此处,留下的气机显化成形罢了!”
剑圣目光灼灼的看着平静海面,脚下再动,又赶出一段距离,那海面上果真又有一道模糊身影,凌空踏足,然后消散。
如此也不知道追了多远,直至第二天清晨。
三人眼中,方见汪洋上有一道黑线横亘,赫然是一座岛屿。
东瀛近在眼前,那苏青呢?
眼看东瀛近在眼前,他们眼前倏地一花,就见空无一物的虚空忽然泛起一层涟漪,而后凭空落下来两个人,正是苏青与那机关傀儡,此刻的他,手中还拿捏着串糖葫芦,像是已在那岛上往返了一趟。
苏青立在一块礁石上,笑望几人。
“呵呵,你们来的也太慢了,我都在东瀛睡了一晚了!”
剑圣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你说的那人在哪呢?”
苏青嘴里吃着山楂,含混的笑道:“你去找找看吧,那人名叫宫本雪灵,是个女子,不对,如今应该已是位风烛残年的老妇,但愿你能有所收获,不然,咱们可就只能去那九空无界,替你找寻更上一层楼的“剑二十三”!”
剑圣不发一言,身形一晃,便已登岛远去。
“尊主,他未免太过放肆了!”
颜盈见剑圣独来独往,有些不喜。
苏青不以为然的道:“随他去吧,时机一至,他会自己回来的,至于你们,先去会一会那所谓的无神绝宫吧!”
“记住,不留活口!”
“杀无赦!”
……
466 无神绝宫
亦如中原,东瀛亦有江湖。
虽说不过弹丸大小,然但凡有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势力,明争暗斗,你争我夺。
要说如今东瀛最大的势力,那自然当属“无神绝宫”,便是那东瀛天皇,亦要稍逊一筹,至少明面上所见,这位东瀛之主,威名决然比不过“绝无神”。
昔年“无神绝宫”声名渐起之际,天皇就曾放言愿与之共掌东瀛天下,谁想这“绝无神”所图甚大,野望滔天,根本瞧不上这弹丸小国,而是意图染指中原,不想远渡汪洋的结局却是连神州大地都未能踏足,便被无名惊退。
要说这绝无神,当真心狠手辣,此人原本是东瀛大派“拳门正宗”的弟子,然其野心勃勃,竟弑师夺位,血洗师门,还彻底霸占了“拳门正宗”的偌大基业,改称“无神绝宫”。
此人之能有二,当年为无名所摄,归来后便闭关苦练,分别创出两门奇功。
其一,便是“不灭金身”。此功脱胎于少林达摩老祖留下的“金钟罩”,经由此人取其精髓,衍生新功,不但练就了一身绝俗的横练外功,且披千斤重甲,刀枪不入,水火难侵,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其二,名曰“杀拳”,此拳本为“拳门正宗”不传之秘,绝无神只得零星碎片,倒也算天资不俗,竟被他生生练出了名堂,其补全其招,另辟蹊径,创出奇功。
正是仗之这一攻一守,绝无神横行东瀛,连老天皇见之也要退避三舍。
便在这一日,昔年“拳门正宗”旧地,如今的“无神绝宫”之中,忽起变化。
一座草庐内,一人满头白发,浑身邪张四溢,正闭目打坐,他身旁还搁了一对奇刀凶剑,其上所散发的不详之气,隐隐与之相合。
闭目良久,忽见这人双眼陡张,眼中凶芒乍现,飞身跃出草庐,已立在平地之上,他望着自己双拳上笼罩的两团凶邪杀机,不仅嘶声仰天大笑起来,笑如狼嗥。
“哈哈哈,练成了,老子终于练成了杀破狼!”
笑声未罢,他双拳乍动如雷霆,拳上杀机爆显,拳劲未落,院中花草已被这股凶戾恶气惊的纷纷枯萎,他双拳抡动向天,更是风云惊变,天愁地惨。
“哼哼,等我回到中原,必要一雪前耻,以报大仇!”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一个近乎妖邪神魔般的可怕身影,仿佛在担心会被某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听到。
因为那个人带给他的阴影,实在太严重了。
哪怕已过了十多年,他也未能忘记,相反,他的功力越来越强,进境越来越深,对那人的记忆反而是越来越清晰,就像是烙印心头的梦魇,挥之不去。
可怜这么一位当时绝顶高手,竟时常于梦中惊醒,只因那人带来的噩梦。
他越强,便越能体会那人的可怕,以及深不可测,所有人都说他凶邪无端,可谁又知道,那人才是真正的妖邪,匪夷所思的存在。
“报仇?你想要找谁报仇?”
兀的,一个带着几分笑意,几分轻飘的温和嗓音,冷不丁的在他身后响起,凭空冒出。
破军身躯瞬间僵住,像是抖了个激灵,额角肉眼可见的渗出了汗,脸色更是煞白,这个声音,真的来了。
“莫非,你对我心有怨恨?”
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这下不是身后,而是面前,破军睁大双眼,如青天白日见了鬼,黄狗飞上了天,他就见面前半丈外,一张但凡谁看上一眼,便再难忘记的脸,正慢慢的从虚空探了出来。只有一张脸,就那么毫无依托的在他面前浮现,而后是头颅,是身躯,是手足,这个他恐惧了半生的妖邪,正从空气中挤出身躯,然后活生生的立在他面前。
恍惚间,破军甚至想要狠狠掐自己一把,或者扇自己几个巴掌,来验证一下是他否又在做噩梦。
但随即,他神情已是惨然,只听面前那人手中握着他历经九死一生才得来的刀剑,漫不经心的低头笑道:“呵呵,放心,我不介意你自己扇自己几个巴掌,多说一句,梦中的我很可怕么?竟然被你当成妖邪!”
破军果然开始掌掴自己了,他掌掴的是自己的嘴,心头则是在慌忙散去所有念头,只剩下无尽的恐惧,这个人,更可怕了,竟能窥得他人心中所想。
“够了!”
直到破军听到这两个字,他才如释重负的停下。
“天刃刀,贪狼剑!”
破军面前的是谁?
当然是苏青,普天之下,也只有苏青,才能令破军如此恐惧,如此害怕。
“夜叉参见尊主!”
破军单膝跪下。
“不知尊主亲临,属下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苏青抬手搁下那一刀一剑,笑盈盈的瞥了破军一眼,轻声道:“你是真心的么?既然如此,为何迟迟不见消息?还加入了无神绝宫,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想要背叛我?”
破军脸色苍白无血,不知为何,他只觉得眼前人似乎比当年还要可怕,至少当年那人不会这般说话,只言片语,便见心意,而非现在这般,城府深重。
“属下不敢,属下之所以如此,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