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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内,竟然有人?
这个人,非但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走进大殿,更是一步步坐上了为数不多的一张椅子上,俯视着一众魔族高手。
此人,赫然就是苏青。
他侧着身子,撑着下巴,有些困扰的揉了揉眉心,“世事难料啊,先前我还独一无二的坐在上面,没成想椅子还没坐热,现在又到了下面,偏偏身旁还多了个老泥鳅,实在是倒霉!”
说归说,但他眸子一动,似是在笑,可他口中的老头却不耐烦的闭上了眼。
这个人,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加身,色调阴暗诡异,头戴兜帽,手持古幡,帽檐下是一张苍老如枯树皮的老脸,听到身旁人的话,他握幡的右手似是紧了紧,筋骨毕露,沙哑阴沉的嗓音被平淡吐出,“还是太年轻了!”
这便是凶岳疆朝之主,号称“东云武象”的“应龙师”。
他只是一坐,周身便笼罩一团邪异诡氛,令一众魔界高手视如蛇蝎,忌惮非常。
此人居左,而在苏青右边的,当然就是圣弦主。
像是无视着二人明里暗里的交锋,她只是静静坐着。
“是啊,你倒是老,怎么说也是一方枭雄霸主,结果……呵呵,莫非老掉牙了?”
苏青笑的很轻,但却笑的很刺耳,笑的很漫不经心,但应龙师却是把古幡握的更紧了。
他睁开了眼,看向身旁的苏青,这位修罗国度的前任帝尊,先是横空出世,单凭一己之力竟夺得鬼玺,后又收服三尊,无论是于智于武,皆有不同寻常之处,若非魔皇降世,想来必是稳坐帝位。
大敌。
应龙师淡淡的说道:“谁不是?”
他只说了三个字,说的是三方仅皆不战而降,屈于魔皇之威。
说完,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长琴无焰,意味深长的说,“吾等在座,试问有谁能一抗魔皇威能,独斗不行,联手却是未知……”
“够了!”
一声沉压的嗓音响起,盖过了所有声音,威严霸道,冷漠无匹。
上座帝椅,一尊端坐的魔影徐徐睁眼,刹那间像是天崩地裂,霸烈的气机伴随着两字席卷开来,如山倒海覆,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众魔瑟瑟发抖,胆战心惊。
元邪皇。
苏青眸光闪烁,脸上的笑敛去几分,说实在的,对这条烛龙,他可当真好奇有趣的紧,传闻这天地便是由一条烛龙开辟,真不知那创世烛龙又该是何等实力,还有这天……
他也算天,超脱了至人之境,跃过了人中之龙,成就一方世界的唯一真神,对那个世界的苍生而言,他就是天。
可对此间众生而言,他却是魔,域外天魔。
元邪皇看了座下为首的一人二魔,又看了看余下一众魔将魔兵。
“本皇决定,不日挥兵进攻人世,如何?”
此言一出,群魔皆有异色,特别是修罗国度众魔,只因他们才从人世退去不久,如今却要再临人世,而且,修罗国度更是短短时间三易帝位,心绪复杂难免。
“好主意!”
苏青轻声道。
“应龙师附议!”
应龙师也不多说。
“嗯!”
这是圣弦主的回应。
谁能想到,如此泼天浩劫,倾魔界之力的大举动,竟然是在这么寥寥数语中落定。
只言片语一落,元邪皇不再多说,身形一晃已消失不见,想是刚刚重聚神魂,再塑肉身,还需要恢复一些实力,恐怕再现之时,便是攻入人世之日。
望着上面空空的帝椅,苏青,应龙师,圣弦主,皆是若有所思,另有心思。
“你杀我座下魔将,此事我尚未与你计较呢!”
应龙师突然说。
苏青掸了掸袖子,收了几分先前的漫不经心,温言道:“小心,我连你也杀!”
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瞬间让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三尊闻言会意,已是虎视眈眈的看向一旁的“凶岳疆朝”众魔。
将对将,王对王。
应龙师似也动了真怒,手中崩云古幡忽震。
可下一刻,苏青身后已多了二人,皆是黑袍罩身,浑身剑意冲霄,面部的阴影下,齐齐亮起一双眸子,死灰色的眸子。
绝顶剑者。
苏青拢着袖子,却是瞧也没瞧身后的应龙师,起身领着三尊离开了。
等他孤身一人来到一处静室。
却见有一道身影虚浮横躺于半空。
此人双目紧闭,气息全无,俨然是一具尸体。
赫然正是昔日的墨家巨子,默苍离。
当日他寻其首级步入魔界,可是废了不少心思才将对方的肉身修补完整,眼下,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看来,只有等踏入人世,借自在天魔的七情六欲之功,让他重聚意识,重新开眼了!”
而在他身旁,先前的两道黑袍身影倏然再现,黑袍一撤,却见一人浓眉虎目,虬髯黄袍,胸口是一记致命剑伤,一人须发如雪,面相苍老,身上血迹斑斑,虽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体内仍旧充斥着难以想象的可怕剑意。
身虽死,意却未散。
正是宫本总司,李沉渊。
“既是天发杀机,当然越复杂越有意思!”
……
而在人世,天允山,风云碑下。
自在天魔问敌九界,却见尘寰之下,骤起马蹄声响。
“唏律律……”
“黑夜穿梭幽灵影,白色骷髅形似马,郎唤南宫名带恨,君扬怒眉杀天下!”
人还未至,其声已至。
霸道之言携无法掩饰的澎湃战意,随幽灵马车飘然而至。
“凭你先前问敌之言,你的狂妄,我认可了,哈哈哈……”
“轰!”
一道狂傲身影自马车中射出,落地一瞬,山石悚然,大地震动。
暴乱的尘嚣中,赫然就见一尊不世人影屹立于天允山上。
黑白郎君,南宫恨。
“来战!”
519 语出惊人
天允山上。
众人皆惊,大战将起。
一方乃是名震江湖久矣的“天下第一狂”,一方则是横空出世的盖世邪魔,两雄对峙,孰强孰弱?
“战!”
话音甫落,黑白郎君率先出招,手中“阴阳扇”一收,既是难耐,亦是兴奋,更是试探,双手齐举,阴阳二气汇于掌心,雄浑劲力澎湃四溢,只在天惊地动间,已然呼的劈出一掌。
掌势沛然,撼山摧岳。
“阴阳合流!”
掌劲横推,所过之处,山石粉碎,群雄骇然,奈何,落到自在天魔面前,却见对方既不招架,也不躲避,而是任由掌力加身。
无声,无息,掌劲之下,竟然荡起涟漪,似泥牛入海,竟然未损自在天魔分毫。
“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你令我愈发欣喜了!”
狂笑声中,黑白郎君再提双掌,奇招迭出,正是。
“一气化九百!”
起手出招,狂飙劲气如惊涛骇浪,席卷天允山。
可只是起手,招还未出,面前魔影,一举长刀。
刀尖一指。
天地间竟是凭空飘雪,片片灰色雪花无声而落,仿佛不带一丝生机,死寂绝灭,令人悚然。
有人正要说话,可张嘴却口不能言,非但说不出话,就连耳中一切声响竟也在渐渐消失,眼中天地更在飞快黯淡,陷入永寂永灭的黑暗。
“六欲绝!”
沙哑之声轻轻落下,这是所有人听到的最后三个字。
耳不能闻,眼不能视,鼻不能嗅,舌不能说,而后是身,是意……
是死亡。
恐怖无解的刀法之下,是最让人绝望的杀机。
没有惨叫,也没有挣扎,连死亡都无声无息。
恰在这一片死寂之下,乍闻。
“止戈流!”
一声愠怒高喝横插一足,天允山上,乍见浩瀚剑影,层层叠叠,无穷无尽,铺将开来,将漫天飞雪悉数卷散。
“啊,救命啊,这是什么魔功,太可怕了!”
“快逃啊!”
“中原要完了!”
一些侥幸未死之人瞬间恢复六识,惊骇欲绝,踉跄四逃。
“一气化九百!”
那将出未出之招,终于还是被黑白郎君施展出来。
诛魔之利在前,不世极招在后,自在天魔终有动作。
他抬脚,落足,身影竟是虚实一晃,黑白郎君全力一击,竟然如穿过一抹虚影,全然无功,落向远处。
“七情斩!”
长剑隔空一挥,未见璀璨剑气,未有强绝杀气,起落仍旧无声无息,似那孩童嬉闹提木枝一划,如那挥笔书生信手一落,剑落之下。
剑尖之前所有诸人无不脸色大变,他们乍觉体内气劲竟不受控制的左冲右撞,四溢暴乱,非但如此,自身情欲亦是难以控制,一个个忽而嚎啕痛哭,忽而满脸狰狞,忽而怒目圆睁,而后接连爆炸,粉碎当场。
强以黑白郎君也是呕红吐血,踉跄跪倒在地,眼中狂态再添,战意愈加炽盛。
可却有一柄剑遥指而来,须臾已至自在天魔面前。
来者手持“诛魔之利”,嘴角流出一缕鲜红,面色冷然,竟强自抵下这一剑威能。
“俏如来?”
自在天魔看着面前身影,身形已转,已走入虚空,自其身后走出。
“想不到,诛魔之利竟然对我亦有作用!”
他头也不回的抬手挥剑,手中剑已与背后斩来的墨狂撞在一起。
尘嚣四散,却见有一人影倒飞而出。
落地一刹,那人一声低喝。
“开阵!”
诛魔剑阵立开。
“阁下是谁?履足中原,意欲何为?”
说话之人手提墨狂,周身无穷剑影笼罩盘旋,暗结阵势,已将自身与自在天魔困于剑阵之中。
此人一头白发,身穿月白色佛衣,上绣黑白织锦,神情严肃凝重,如临大敌。
“呵呵!”
自在天魔罕见一笑,刺耳笑声从脸谱下响起。
“九界归一!”
他淡淡说出四个字,此言一出,却是把众人听的大惊失色。
俏如来亦是神色大变,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想一统九界?”
自在天魔脸谱下的眸子轻轻一动,“错了,我要的是九界合一,天地再无九分,尽归一体!”
“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岂非要回归始界?此事万万不可,地分九界,各居其势,早已相安无事共存无数岁月,倘若九界归一,既无桎梏,又无约束,九界必起莫大灾劫,各方势力你争我夺,天下将永无宁日!”
俏如来开口说道,似是想要劝阻眼前神秘魔影停熄此念。
自在天魔瞥了眼漫天诛魔剑影,漫不经心的沙哑说道:“九界本就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杀戮可曾减少?相安无事?魔世与中原之战算什么?苗疆与中原之战又算什么?依我看,倒不如九界归一,彻底根除,分什么中原魔世,海境苗疆,届时九界不分你我,天下尽归一家,人间太平,岂不大善!”
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妄语,一字字,一句句,震撼着众人心肺。
“此人莫不是个疯子?”
有人不自禁的这般想到。
天下太平谁不想,可那九界势力各为其主,顶峰高手无数,岂是一言两语便能和平共处的。
说的简单,不过只言片语,但做起来却难如登天,稍有不慎,杀机死期,那便是一场浩劫。
“昔年,尚有不少天赋异禀的种族,可这无数年来,多是消亡殆尽,你可知为何?”
听闻自在天魔此言,俏如来一住剑气,沉声道:“愿闻其详!”
自在天魔一睨阵外群雄,嗓音孤漠冷寒的说,“那是因为天地变化的缘故,始界初开,天地元气浓郁沛然,故而诞生出无数非凡种族,生来天赋异禀,血脉得天独厚。可天地九分,便意味着本有的元气变得稀薄少缺,如此,那些种族为了适应天地的变化,便只能逐步退化,直至灭绝!”
“九界归一,不但意味着重回始界,更是意味着,尔等有机会窥破更高的境界,天高地厚,你们可曾想过,这世间最极致的境界是什么么?”
“九界?以我看来,倒不如说是九个囚笼,囚禁着你们这群井底之蛙,断绝了你们的前进之路!”
520 窥破
惊惊惊,端是惊世骇俗之言。
围观众人无不听傻了眼,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这九界为囚笼?谁敢如此设想。
就连俏如来也是心神一震,乍听此言,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可转念一想,脸色忽又变化,“地分九界,既是变化,便是道之所在,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