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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大冒险-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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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右手提着剑,左手滑出了刀。

    这头狼是他自己喂出来的,也该他亲手宰掉,亦或者,他自己被啃死咬死。

    天边火球高悬,风吹,掠着尘,扬着沙,两道身影,相隔七步对峙而立,没人说话,没人动,既然二人都是快刀,那一刹那足以分出生死,所以,没人敢轻易动,因为都害怕露出破绽,没人敢先动手,因为都没有把握。

    一刹那间的生命,却不知道是何等的骇人,惊人。

    日头渐升,从斜挂,到中天。

    哪怕苏青能封闭毛孔,可如今亦不免汗液流淌,浑浊的汗淌下,头顶的苍鹰在盘旋,远方的黄羊在跳动,大漠的风声在呼啸。

    苏青的气息渐渐没了,他就像是死了一般,可胸膛里的那颗心却越来越蓬勃,跳的越来越快,他血液像是在喷张,筋络就像是蚯蚓一样,不停的从血肉间浮出,又隐去。

    直到苏青腕间的银铃,那系住的红绳忽然无声无息的断了,坠了下去。

    “叮叮叮~”

    刹那间,二人眼中俱是暴起精光,他们全都动了。

    “嘶嘶嘶~”

    刁不遇脚下沙砾随着身法变化发出了刺耳急促的摩挲,他像是在飞,双刀就似两颗獠牙。

    “嘿!”

    一声沉喝,一刀正握,一刀反握,耀眼冰寒的刀光自苏青脸上一晃而过,晃的人刺痛,瞬间已带他面前,这一刻他看见了,不是一刀,也不是两刀,而是十刀、百刀、千刀,刀光,可怕至极的刀光令人仿佛置身在一片刀山之中。

    苏青也动了,二人身形竟是格外相似,只是一个在飞,一个却一伏身,在地上,刀刃、剑锋划过地面留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细痕,像是一张网,地网。

    苏青悚然动容,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心惊肉跳过,也从未见过这么令人心惊肉跳的刀法,他竟比不过,比不过对方的刀快。

    三年多的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杀了多少人,方才练就这般惊世骇俗的技艺。

    但他,又岂会寻常,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仿佛化作两条软鞭,超越了世俗所能认知的极限,也超越了刁不遇所认知的招数。

    那双手臂仿佛没了关节的钳制,在刀光中如灵蛇似的窜动,如此,要害便不再是要害,死穴也不再是死穴。

    更可怕的是,那两条手臂宛如不是一体的,像是两个人的两只手,懂的合击,懂的分散。

    尘沙掠起,血水飞洒。

    很快,就在铃铛坠地,响动的开始到结束。

    这场厮杀,也已结束。

    两道身形一错而过。

    像是位置替换了一样,只是背对着背。

    静了,风静了,沙也静了。

    陡然间。

    苏青浑身仿佛裂开了一样,比当初那五十骑带给他的伤口还要来的多,来的密,皮开肉绽。

    “啊!”

    一声惨呼,手中刀剑脱手,苏青身形一颤,浑身上下竟在惨叫的一刻喷薄出数十道血雾,血水似是决堤一般,浑身染血,跪倒在地。

    仿佛被凌迟过一样,痛的撕心裂肺,疼的他舌头都差点咬断了。

    他像是一只弓着的虾,翻倒在地,然后发出了呻吟,也不知是呻出了畅快,还是吟出了痛苦。

    有惨叫总归是好的,因为感觉到疼,说明你还活着,等你不疼了,说明你已经死了。

    身后的刁不遇就不疼了。

    一圈血痕,自他脖颈泌出,紧随苏青之后,血雾如花四散,刁不遇也跪了下来,跪倒在地,刀还在手中,身子未倒,头颅却已落地。

    他砍了苏青数十刀,而他只中了一刀,一刀便要了他的命。

    望着那跪倒的无头身子,苏青有气无力的喃喃道:

    “都结束了!”

    许久,缓着气息,他才拖着重伤淌血的身子,拾起地上的铃铛,一寸一寸,艰难的挪到了客栈里。

    确实,都结束了。

    许久。

    赶路歇脚的商旅忽然发现,龙门客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变成一片火海,大火熊熊,焰苗攀爬着木杆,将那最后半截酒旗也烧了个干净,所有的刀与剑,血与火都化作乌有,随黄沙而去,只留下一座座新坟。

    远方。

    红日西坠。

    广袤中透着千百年寂寞的大漠上,一道带着竹笠的瘦削身影骑着马,裹着剑,遮着脸,一言不发的赶向东方。

    黄沙、孤日、男人,像是也成了这寂寞的一部分。

    又不知什么时候,飞扬卷荡的风尘里,蓦然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又有人来了。

    ……

    ……

    ……

    杏花微雨,初春的长安。

    一个男人遮着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满身风尘,眼中似是含笑,柔和如水,只似踏春观景的人,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二月二,龙抬头。

    长街热闹,锣鼓喧天,百姓祈愿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舞龙的,舞狮的,走高跷的,男女老少,大大小小,都凑着热闹,小贩卖力的吆喝着。

    “糖葫芦嘞!冰糖葫芦!”

    一条巷口前,苍发灰袄的老汉扯着喉咙喊着,身边围了一群流鼻涕的娃娃。

    “老丈,来一串吧!”

    男人背着手过去。

    “好嘞!”

    他这一接过来,那些孩子瞪着的眼睛也跟着过来了,有些失笑。

    “想不想吃?”

    那些个娃娃立马小鸡啄米似的,鼻涕都快流到嘴里去了。

    “我都买了!”

    捏过一角银子,男人递了过去,他又瞧瞧围过来的孩子。

    “一人一串可不准抢啊!”

    “是!”

    所有人又点着小脑袋。

    “我要一串冰糖葫芦!”

    正一个个分发着,忽听面前多了个女声,男人抬眼望去,笑容却是一滞,愣在当场,但见面前是个细眉琼鼻,朱唇雪肤的女冠,一身灰袍,背着道剑,拿着一柄拂尘。

    老汉有些为难。

    “不好意思啊,这位大爷全买去了!”

    “金镶玉?”

    男人惊声唤道。

    那女冠朝他望来,睁着眼睛,四目相对,眨了眨,疑道:“金镶玉是谁?”

    “居士怕是认错人了,小道无忧!”

    女冠打了稽首。

    男人不知为何沉默了,眼波一颤,半晌才道:“那应该是我认错人了,我有个朋友和你长得很像!”

    “无忧,还不快跟上!”

    远处一个中年模样的女冠朝这边招呼了一声。

    “这便来!”

    眼前这与金镶玉一模一样的女冠转身欲走。

    “且慢!”

    男人蓦然开口。

    女冠头也不回的问道:

    “居士还有何事?”

    “你想吃糖葫芦?我这还有一串,未经我口,请你吃吧!”男人温言笑道,笑的坦然、淡然,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那就谢过居士了!”

    女冠眉眼沉静,回身细细瞧了他一眼,温和一笑,取过糖葫芦已扭身走入茫茫人海,转眼不见。

    呆呆望着眼前这偌大的江湖,男人呻吟般笑了笑,眼中似有一层雾气。

    “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074 秦淮烟雨(求推荐)

    我愿化身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石桥禅》

    八百年前,天竺人罗摩,东渡中原传法,他自愿净身,进梁武帝宫中说法三年。后,罗摩渡江而去,于九华山面壁十九年,练成了绝世武功,圆寂之后,被葬在熊耳山。

    数年后,其遗体被人从棺中盗出,被分成上下两部,江湖传说,谁拿到遗体,谁就能练成绝世武功,称霸武林。

    江湖上,因此而腥风血雨。

    ……

    一场微雨将落。

    街上行人纷动。

    只说那一角亭荫下,忽听声声小曲儿凄凄哀哀的唱念着,杏花初放,虽是初春,可这暮冬的余寒未尽,连雨也跟着发凉。

    冷的人直缩脖子。

    配曲的是个老叟,顶着稀疏的苍发,佝偻着身子,饭都吃不起了,却硬是死守着一把胡琴,和着那人的调子,悠悠扬扬的拉着弦,身旁四岁大点的孙女抱着他半瘸的腿,好奇的打量着唱曲儿的人。

    这人唱的曲儿是昆调,只是这词却无人听过。

    可这身段,嗓子,啧,倒是让人惊艳的咋舌,风姿绰约,可比那些个优伶们好多了,惹得河畔两岸,不少的清倌名妓都好奇张望,美目翘盼,心道又来个抢食的。

    水袖拂扬,脂粉绘脸,瞧着好似随意简单的几笔勾勒,却是恰到好处,凤眸朱唇,贝齿一启,便是珠圆玉润的歌喉。

    唱的是:“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似这等,削发缘何?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哪里有八千四万弥陀佛……”

    词曲艰深,颇为新鲜,倒是惹得不少踏春游玩的文人小姐驻足观望,听的入神了,自去那茶亭里煮着茶,要几份点心,静下心凑着外面的微雨,细细听着。

    待曲罢,亭外细雨犹深,河上舟船横渡,秦淮幽水一朝春,听客们意犹未尽的掏出茶钱,心情好的,还会抛下几角稀碎的赏钱,吆喝着明天还来,好好唱。

    “我滴个老天爷,就开了四次腔,次次座无虚席,听客满堂,这爷孙俩倒是走运跟着沾了光!”收拾着茶汤的伙计望着那唱曲人的身段,魂不守舍极了,结果一不留神打碎了茶杯瓷碗,听着掌柜的说扣他工钱,立马唉声叹气起来。

    “先生,喝口茶歇歇吧!”

    体态浑圆的掌柜心情大好,赚了钱他心情能不好么,亲自端了几盘点心,这可是颗摇钱树啊,要是天天唱上几首,那他这日子不得越过越好。

    见他眼神老往赏钱上偷瞄。

    唱曲儿的人收了戏衣,规规整整的叠好又包好,这才坐下来喝了口茶,洗洗手,把脸上的妆卸了,完事才有些好笑的看着一旁贪财的掌柜,道:“行了,想拿就拿吧,之前说好的,也别不好意思,陈老汉你也拿两成过去,琴拉的不错,往后唱曲儿的话就喊你!”

    瞟了眼这秦淮烟雨,苏青收了出神的心思,见老汉身边的娃娃盯着桌上吃的,他温和的笑了笑。“带几份回去吧!”

    “对,陈老汉你赶明常来,吃食都免了!”

    一碗茶一份点心能值几个钱啊,这光分的赏钱都能抵他一两天的生意了,掌柜的为了讨好苏青,顺着他的话故作大方。

    他捧着那些散碎银子,拿着一个小算盘嗒嗒嗒拨了一阵,然后又分了三份,他抽三成,苏青得五,老汉本来只是求个活路,一成就够了,但之前这不说了个两成么,嘴里嚷道:“老陈你这可是遇到大善人了!”

    精打细算到了极点。

    末了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叮嘱着:“这九两多点,你可别忘了去钱庄存上,用多少取多少,小心遭人惦记!”

    “老汉明白!”

    望着老人戴笠披蓑,牵着孙女一瘸一拐的消失远去,苏青这才起身,晃了晃腕间的银铃,撑着伞拾着戏衣的包裹往住处走去。

    雨珠顺着伞沿落下,在苏青脚边歪歪扭扭拼成几行字迹。

    姓名:苏青

    世界:剑雨

    身份:黑石杀手

    任务:以下伐上(掌握黑石大权,夺得罗摩遗体。)

    进程:无

    字迹稍聚即散。

    “多了个身份?”

    苏青眼泊微动,宛若化作这江南烟雨。

    “还真是人生如戏啊,这回得扮个杀手么?”

    黑石,乃朝廷黑暗之基石,亦是整个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连天下官员的任命都得由黑石同意,如有不从,便会遭到暗杀,小到江湖,大到庙堂皆由黑石一手把控,独掌黑白两道,凶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

    他的住处离秦淮河不远,百十步的距离,那是一条宽巷,贯穿南北,名为“宣德巷”。

    里头住着的,多是市井底层,两边摊贩林立成行,卖鸡鸭的、杀狗的、卖茶的、卖馄饨的、卖面的,可别小看了这些人,兴许白天和你有说有笑的汉子,晚上皮一换,就是个要命的杀手,黑石网罗天下,眼线耳目遍布江湖,最多的,就是这些隐于市井之流。

    这不,现在连他都是其中的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片大漠上待久了,苏青似是没了洁身的癖好,从狗肉摊上要了一罐煮的翻滚的狗肉,又提着一坛竹叶青,提拎着慢悠悠的穿行在这条巷子里。

    雨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

    街上小贩慌乱的收着摊子,四下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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