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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已经快要进入冬天了,恶劣的气候、遥远的路途、后勤的艰难……朝臣们摇着头,纷纷上表劝谏汉平帝,西海州的失去已经不可避免,只有等以后再寻找机会夺回来,而那些将士们,只能注定为国牺牲了。
但在这一片群起反对的声音中,还是有一些大臣还是坚决主张救援。其中最为坚决的就是首辅护国公宇文护,他甚至在朝堂上咆哮了起来:“即使这次救援注定失败,也要向世人宣告帝国从来不会放弃为他战斗的将士!”
正是因为这句话,军部才提出两线作战方案。这个方案不但能够对朵兰城堡可能还存在的汉军进行救援,同时也能打击新罗州的匈奴人。
而且这个方案还是汉平帝亲自拟订的。身体虚弱的汉平帝却有着与体魄不相符的雄心壮志。他渴望建立武勋。渴望成为让后世称道的圣明君主!
但没想到他拟订的方案却被宇文护和张功远冷漠对待,原本极力主战的宇文护也对此不置可否。反倒是刘夼跳出来全力反对。
反对的理由很充分:“帝国财政不足以支撑两线作战!”
为此军部和枢密院开始了剧烈的争吵。由于宇文护和张功远都没有表态,所以不干军事的行政院和检察院暂时没有牵涉其中。但户部好像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在薛礼的宴会第二天,朝会又一次召开。像以往那样,汉平帝依旧没有参加。而是由内阁三位大人主持。
朝会一开始,军部张舒平就列举了这半年来帝国的严峻形势,认为当务之急就是平定大月州的叛乱和清除新罗州的匈奴人。只要完成这两件事,南边的湿婆国自然畏惧大汉军威,不敢再轻易寻衅滋事。
可是枢密院的参谋们也不甘示弱,跳了出来列举这半年来帝国各地驻军的分布情况,同时指出北疆疆界长达六千余里,羽林卫新训士卒守成有余,进攻却尤嫌不足。一旦将羽林九卫倾巢而出,如果再发生去年乐浪郡阴河城堡事件,帝国又将面临无兵可调的尴尬境地。
军部力争要两线开战,而枢密院却坚持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进行一面战事。两派又一次吵得不可开交。
薛礼站在朝堂上,看见站在上首的三位辅政大臣正在交耳低语,似乎一点不关心朝堂上的争论。特别是一力主战的宇文大人脸上的神情似乎非常轻松,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薛礼忽然想起昨晚荀离后来对他说的一番话。
“主战者未必勇,主和者未必怯。薛大人,你认为首辅和次辅大人为何对枢密院与军部的争辩不置一词?反而是俊辅大人出来反对?
呵呵,人人皆知,内阁三辅臣,俊辅一向以护国公府马首是瞻,但为何这次俊辅大人敢不顾宇文大人意思而反对两线用兵呢?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其实首辅大人也不同意用兵。
但为何首辅大人还要对这个方案表示同意呢?那是因为这个方案乃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他作为吾皇钦点的首辅,又岂能对这种军机之事持反对意见,削了陛下的面子呢?
但实际上首辅大人是反对两线用兵的,所以他才一边表示同意,又一边对刘大人的行为不闻不问。也许,枢密院还是受了首辅大人的授意也未可知!”
当时薛礼还没什么感觉,但如今仔细一打量宇文护的表情,顿时有些明白过来,这个荀离不愧是荀彧的后人,这计谋权术之道简直是与生俱来一般,让他做户部侍郎有点屈才了。
当今在朝廷,想要爬上高位就非宇文大人支持不可,看看孙筑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内阁礼部学士,得到了宇文大人的赏识就担任了扶桑州助剿税的征集官,半年之内已经连升数级,如今已经是四品上官。按照这速度,孙筑五十岁之前入内阁也不再是梦想。
薛礼也有心争夺冀公退位之后的辅臣之位,但这护的同意才行。那如何才能让宇文护对自己大加赏识呢?
薛礼虽然知道了宇文护其实不同意两线作战,那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有抓住这个脉门,自己才能得到宇文护的赏识。
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薛礼抓破了头皮也想不通。
这天的朝堂争论又这样虚度过去。唯一的进展就是户部的冯川冯大人也加入了对军部方案的批判之中。看来朝堂政见之争又要升级了!
下了朝已是下午时分,薛礼也无心回礼部公署处理公务,于是又促车前往秦楼花厅,找紫蕊消愁解闷。
在秦楼花厅里,薛礼一人静静品茗,思绪里一直在猜测宇文护到底所图为何?恍惚间竟然没有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呀,薛大人,实在让您久等了!”
紫蕊直到这时才匆匆来到花厅,神色猝然,眉眼间还有一抹红晕,仿佛刚刚和别人春宵一度,床榻缠绵……
尽管薛礼满怀心事,但却还是敏感地注意到了紫蕊的神色变化。说起来薛礼也是倜傥风流的人物,算是个花丛老手,对她这种妩媚之态并未褪尽的娇羞之色熟悉至极。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想起一首写在闲云小报上的诗句。
“……二八鸡婆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作一副假心肠。迎来送往知多少,惯做相思泪两行……”
紫蕊看薛礼眼神灼灼,顿时芳心慌乱。她刚才的确在与某人合欢,而这个人,就是受杜文泽引诱慕名前来的华太医。
“薛大人,奴家,奴家给你斟酒唱曲儿吧?”紫蕊赶紧敛裙坐在薛礼身边,绵软的身躯向他胳膊上压去。
薛礼淡淡地把她推了起来,语气平淡地道:“我今日只是来找你聊天的,不必陪酒了!”
紫蕊媚眼一闭,也不勉强,半掩唇瓣低声道:“不知薛大人又有什么难以自处的事吗?”
………………………………
【第六十八章 揍人】
所谓极品的女人应该是能在外貌上欺凌同性,内在上则征服异性!一个只有外在而没有内在的女人能够获得一时的欢娱,却无法获得长久的幸福!
这句话对于现代的女子来说可能不会有太多的感触,但对于古代的那些以色娱人青楼名妓来说却是一生奉行的教条。
青春易逝,年华易老,多少风华佳人在青春容颜不再之后,坐在孤灯前苦叹韶华随琴音渺渺。
古代的青楼和妓院是两个不同意义的场所,而现代则把它们混为一谈。青楼里的姑娘们大都是陪着男人喝酒谈心,吟诗作画,以至于这些姑娘的文学素养往往不低于当时的后来的秦淮八艳,个个都有爱国的民族气节,而且精通琴棋书画,乃一代英雌。
当然,床榻交欢也是两情相悦的风流事,青楼女子也不陌生。但却很少有直截了当的财帛肉金交易。
要做一个青楼的头牌除了样貌,更需要才气,只有有气质的女人才会激发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才艺双绝是缺一不可的,否则绝难出众。
按照这个标准来说,紫蕊绝对算得上才艺双绝。不但人妩媚妖娆,更难得的是她颇有智计。薛礼之所以垂青于紫蕊,未必没有看中她那似乎与生俱来的才气。
虽然颇对她与别人交欢有所不满,但随即想到这个女人的身份,顿时也就恍然。薛礼甚至暗暗嘲笑自己:“薛礼啊薛礼,你难道真的对这个秦楼花魁动了感情不成?她只是个俏梳妆、泪两行,玉璧千人枕,朱唇万客尝的鸡婆罢了……”
对自己的一番安慰后,薛礼一边淡然地喝茶,一边缓缓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托出。
当然,他虽有心让紫蕊帮他参详一番,但更多的还是想让她听自己一番诉苦,排解心中苦闷,并没有真以为她能猜透朝堂那些大人的心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可是,当紫蕊掩唇轻笑,说出一番话以后,薛礼彻底愣住了。
“大人,您这是当局者迷啊!其实依奴家看来,宇文大人并不是反对出兵,只是反对出兵新罗、扶桑罢了!试想,将匈奴人赶跑了,不仅是宇文大人,包括薛大人您不都没有晋身的资本和功绩了么?”
薛礼茅塞顿开。忍不住低声赞了一下,竟而忽然想起,其实宇文大人还有更深的深意。那就是之前朝堂上宇文大人一直坚持的“先北后南”政策……原来如此,宇文护想要的是向大月州用兵,但却要放过匈奴人。如此一来,等于反面佐证了他之前战略的正确性。而且一旦起兵,新罗州和扶桑州的助剿税将会像水一样流出去,最终会流到谁的口袋,那就要看谁的权力大了……所谓两线用兵钱粮不足纯属扯淡,而是有些人不希望断了财路而已!
想通了这点的薛礼急匆匆的起身赶回礼部,甚至连招呼都来不及跟紫蕊打,就这么奔出了秦楼。
※※※※※※※※※※※※※※※※※※※※※紫蕊看着急匆而去的薛礼,眼神里闪过一点难以言喻的凄楚。这番话其实并不是紫蕊想出来的,而是杜文泽。
昨晚从薛礼和荀离的对话中听到的消息,紫蕊第一时间通知了杜文泽。今天一早杜文泽就送来了一份对这件事情的分析手稿。
杜文泽潜伏大汉多年,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再了解不过,甚至还着重指出,作为当朝首辅,宇文护并非不想维护大汉帝国的尊严,只是依附他的每个人都代表了自己的利益所在,有时候他不能不考虑手底下人的利益线。一旦有人触动了这些利益线,哪怕他是首辅也会被人背弃。
以小窥大,推而广之,世间的事其实也都是“利益”二字而已。就算是皇帝治理天下,他也要兼顾大多数贵族的利益,否则他的皇位也坐不稳。这就是利益至上原则。
幽幽一叹,如兰似麝,花厅郁然。
紫蕊的叹息声刚刚停下,小茹就从后面匆匆行来,小脸上满是惶恐焦虑,敛裙道:“小姐,出事了,快到别院看看吧!”
紫蕊一怔,赶紧跟着小茹匆匆走向回廊后的别院。
这是一个四周种满紫罗兰和郁葱灌木的别院,叫“怜香居”。
在“怜香居”半月形的拱门前,一个脸上有丑陋伤疤的男人不顾身前一个女子的阻拦,扬声咆哮:“老匹夫,老不休,俺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刘!”
而在离这男人远远的荷塘边休憩石凳上,一个白发鹤颜的老者衣衫凌乱,气喘吁吁地正惊恐望着咆哮不已的男人。
紫蕊认出了那名老者,不由疾步走过去,裙角翻飞,带来一层蒙蒙的香气。
“华太医,您这是怎么了?”紫蕊赶紧扶住鹤颜老者,作出一副心切的模样。
那老者正是刚才和紫蕊在“怜香居”阁楼上颠鸾倒凤的太医院太医华清泉。
华清泉一看紫蕊过来,反而收起了惊恐,只是不住地哆嗦着嘴道:“紫蕊,你,好你个秦楼,竟然殴打于老夫……无礼匹夫,粗俗不堪,有辱圣人之教,不可理喻……”说着,华清泉就要拂袖而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毫不在意。
那男人忽然将身前阻拦的女子推开,大步上前,如惊雷一样爆喝一声:“肮脏货,还想逃!?”
说着奋力一脚正踹在华清泉的胸口,将这七旬老者给踹到了荷塘里。
顿时,周遭惊叫声响成一片。
惊叫声中,男子的咆哮还未停止:“俺不识礼数,难道你意欲将俺姐侮辱就是圣人所教不成?老东西,别以为你早几年从你娘裤裆里钻出来,俺就揍不得你,这官司就算打上金銮殿俺也非打死你个老杀才!”
※※※※※※※※※※※※※※※※※※※※※这说话粗俗,体型剽悍,能舍得一身剐的男人正是刘弟。
原来从昨日开始,刘芳就被小茹带到了怜香居,准备教她一些基本的礼仪步姿,而刘弟就被安排到了后院的杂役处负责一些粗活。
华清泉这个老色鬼一见到紫蕊就按捺不住色心,于是急急地在怜香居与她风雨一度,却没想刚刚剑及履及,薛礼却来了。华清泉可不敢让薛礼这个礼部尚书知道自己在这里行此苟且之事,所以让紫蕊赶紧收拾妥帖去见客,自己则百无聊赖地在怜香居转悠,正好看见如弱柳扶风的刘芳在怜香居的紫罗兰花丛间练习步姿。
这老色鬼精研双修,一双色眼最是能分辨处子。他见刘芳虽身姿瘦弱,但婀娜举步间,眉峰清凝,蛮腰稳健、步履紧凑,一看就是个还未经人事的处子。他色心大动,加之刚才并未发泄,欲火正炽,心想此地乃秦楼,那女子既然在此想必迟早也是要破身的,大不了事后多许些缠头之资便是,于是他便冲了上去,毛手毛脚要将刘芳拉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