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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进这块神秘莫测的高原就送我这么大份见面礼,难道是有什么警示要我知难而退?可如今就算我想全身而退也来不急了!满目所及,只见莹莹绿光在草丛呈扇形越聚越拢,此刻就算我再财迷也知道那不是祖母绿,而是狼外婆吃人的眼光。
“哈桑,来不急了,先不要管马。你和宋大哥先把货物卸下来,能烧的全部烧掉!”人到危机时,脑子就会飞转,我顿时回响起赵大叔充满磁性共鸣的绝世解说——动物世界。
话音未落,我随身抽出元吉赠送的缀满宝石的匕首,一马当先冲到外围疯狂的砍伐起杂草。只要能在周围砍出一个安全的隔离带,我们就能拖延一点时间。
“主人,那是我们拿命换回的货物。宋先生,不要啊!”看到货物包一个接一个点燃,哈桑眼都红了。
“哈桑,不要傻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动手!”我高声怒喝,状如疯婆子般飞快的舞动手里的匕首。早知道要碰上这等鸟事,当初就不应该贪财选这把袖珍饰物,而应该要元吉帮我打造一把纯金的镰刀。
宋大哥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再次坚决的将手中点燃的丝绸全力抛洒向四周,好像那烧的是纸钱,破布,而不是我们此行全部的身家。
前方一声接一声的哀号在黑夜中凄厉的回响。我不敢想象二师兄只身敌群狼的惨烈,只得心里一个劲的祈祷:他会没事,他会没事,他一定会没事!手里的匕首更是舞的有如联合收割机,不知道这个速度可不可以媲美当年上山下乡的铁姑娘。
很快,随行雇佣的几个伙计也明白了我的意图,立刻稳住心神加入到我的行列。点燃的货物迅速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道圆形的防护网,通红的火光直冲夜空,一只只穷凶恶极的草原狼如鬼魅般徘徊在火堆周围不敢靠前,惊恐的马群也渐渐安静下来。
我脱力倒在草地中央,累得跟只狗般张开大嘴直喘粗气。宋大哥见事态暂时得到控制,立刻抽出腰缠的皮鞭,几起几落飞到圈外去驰援。
好像才眨眼的功夫,宋大哥就抱着一个血乎血海的身躯来到我面前。
“二师兄!”我死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强行压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只见他浑身上下不见一丝完好的地方,原本青灰色的衣服被血水侵染得黢黑一片,最骇人是他肩上和大腿居然被活活撕下了两大块肉,白森森的骨头暴露在外,触目惊心。
“贞儿,不要哭!师兄真的没事,和我们当初采药摔下山坡样,只是皮外”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人再也坚持不住,几乎痛晕过去。
“不,别再说了,我求你了二师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呀!”我泪如雨下,心如刀绞。“那次你摔伤是我故意作弄你的,和你上树去采蜂窝被蛰了满头包,和每次替我受师傅的责罚一样,都是我作弄你的。”
“我都知道,可这不是你的错。因为我太想看到你的笑容,无论多少次我都愿意受,再痛都值得。”说完,他失神的眼眸中竟燃起一簇火焰。
从没想到我自私的忏悔竟会引来如此震撼的答案!我犹如五雷轰顶呆成泥塑。
总是可耻的打着师妹的旗号,对他默默的付出随用随取不计回报;总是卑鄙的戏弄他痴痴的守望,好像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活闹剧。只到了这一刻,当死神叫嚣着彰显出他的宽容和我的冷酷,我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对他的信任和依赖竟已深达骨髓,深到出乎自己的预料。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师兄你答应我,你一定不会有事。不然我绝不原谅自己,也绝不原谅你!”看着他渐渐消散的眼神,我冷的牙齿都在打尻。“独孤诚,你不能死,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家,是这尘世唯一的净土啊!”
她终于连皮带肉,撕开了自己厚重的伪装。看着眼前这个琉璃心肝的玉人儿,几经挣扎,最终亲手打碎了自己精心构筑的防卫堡垒,独孤诚象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开心的笑了。“我,我答应你我绝不会死,我还要做你永远的守护神,还要再听你算计得逞后的笑声。”
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想了。我像个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好,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我小心捧着他修长而粗糙的双手,用唇轻轻了盖上了自己真心的印章。
跳动的火焰映照出他年轻的面容,一如他纯净的心灵是那样的神圣,那样的美好。我深深的凝望着,只想沉醉在其中不再挣扎,不再醒来
“主人,不好了,火!”哈桑的狂喊无情的把我拉回残酷的现实。
华丽的丝绸正燃烧着它们最后的华丽,渐渐熄灭的火焰,滑稽的宣告我短暂的幸福已然到了尽头。望着独孤诚虚脱昏厥的睡颜,我突然爆涨起无比的勇气,一把拾起他身边的宝剑,坚定的挡在他身前。能最后为他做一件没有哪怕是没有意义的事,我残存的良心都感到无比的轻松和快慰。
几百只凶残的野狼在渐渐灰烬的余火前如冷静的职业杀手,步步谋算,步步紧逼,终于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宋大哥把昏睡的执棋和独孤诚轻轻放在了马车底下,神色镇定的和我紧紧站在了一起。
“宋大哥,哈桑,我贞观今生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同甘共苦,死而无憾!”这一刻我终于肯相信江姐和刘胡兰的视死如归不再是政治的宣传,而是生命尽头的真情流露。
是我的心魔造就了自己的怯懦,其实我需要战胜的始终只是自己,可惜这份觉悟来的太迟。
宋大哥长鞭一抡,几只等不及的饿狼嚎叫着飞了出去。哈桑大吼一声,飞舞着锋利的藏刀杀向了身后的狼群。我身边只有四个仅存的随从,虽然恐惧万分,却仍然坚持着把我护在了身后。黑暗中只听见马匹受惊后无意识的奔跑和受伤后剧烈的哀鸣!
宋大哥杀性四起,纵身长啸,一条神鞭舞的是密不透风。身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浓厚的血腥和骚味让人几欲昏厥。可身边这群冷酷的杀手前赴后继,一群群有组织的扑杀上来。哈桑在身后喘息的越来越厉害,身边的随从一个接一个的倒地,在狼嘴中发出了恐怖而绝望的呼叫。我的神经高度紧张,可神情却异常冷静,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掠杀竟没有丝毫的胆怯。
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阴风。面对着飞扑上来的黑影,我禀气凝神,牢记要领。等它刚一照面,便使出自己辛苦三年的跆拳道必杀技——回旋踢,干净利落的处理了我生平遇到的第一只色狼。还不容我得意片刻,下一秒,我空洞的背后感觉到猛烈的扑击。完了,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可身后却传来野狼的惨叫声。
“贞儿!”“二师兄!”身后刚才昏睡的独孤诚竟踉跄着站了起来。我怆然涕下,激动得无法言语,只是紧紧靠在他身后,互为依靠,并肩迎接死神的挑战。
不知过了多久,低垂的夜空中隐隐露出了黎明的讯息。我们四个人以马车为依靠,死守在一起。车下的执棋依然好福气的昏睡着,能在睡梦中升到天堂也是一种幸运吧,至少不会在死前经历无谓的挣扎和恐惧的折磨。我的脸上沾满了狼血,面无表情,只是双手握剑机械的砍杀着。终于身边的独孤诚再支持不住,轰然倒地。眼前的群狼看到机会,张着血盆大口,直冲上来。
“不——!”我大叫一声,往他身上猛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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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课外辅导:西藏:以清正式定名得名。唐宋为吐蕃;元属宣政院;明称乌思藏,设都司等;清初称卫藏,卫即前藏,藏即后藏;后正式定名为西藏,为西藏得名的开始;清设西藏办事大臣;民国初西藏地方;建国后仍之,后改西藏自治区,区名至今未变。
7世纪,吐蕃王朝兴起,统一了青藏高原的大部分,所以唐代汉文典籍用“吐蕃”来称呼吐蕃王朝,同时也指吐蕃王朝所占有的地域,有时还指吐蕃王朝的各部落作为族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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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雪域风情
婆罗门舍身喂虎,成就了日后的释迦如来而今我命丧狼腹,也许六道轮回,能让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吧。面对眼前的血盆大口,我这个狼牙山女壮士认命的闭上眼睛,心中空灵,虔诚的祈祷
就在这时,四周的气压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身下的草地传来了隐隐的震动,空气中交错着嗡嗡的蜂鸣由远及近。仿佛是蒙太奇的镜头转换,先前还凶狠无比的狼群突然中断了疯狂的狩猎,纷纷夹着尾巴不住的抬头眺望。
难道我命不该绝?
就在我红着眼睛和身边的哈桑木然对视的时候,突然,势如破竹的射击犹如蝗虫入境,铺天盖地呼啸而来。
“趴下!”话音未落,宋大哥一个大鹏展翅,将我死死护在身下。耳边只听见无数的野狼中箭倒地的哀鸣,下一秒震耳欲聋的马蹄和砍杀声更是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嘴里和鼻腔塞满了飞扬的尘土和死亡的血腥,四周的喧嚣也渐渐消退。我奋力从宋大哥的臂膀下抬起头。透过清晨的霞光,满目所及全是尸山狼骸,让人以为置身阿鼻地狱。
“巴乌!”前方传来一声稚嫩的吆喝,一头形体硕大的金狮携风带土,瞬间冲到眼前。
“不要,那是藏獒!”我压住宋大哥手里的皮鞭,眼光柔和的直视着它的打量。
作为八零后的独生子女,那份如影随形的孤独曾经让我一度自闭。只到后来老妈的学生家长在我十岁生日时送我一头吉娃娃,我才渐渐觉得自己不必再面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自那以后,我陆续养过贵妇犬,拉布拉多和金毛猎犬,体型越来越大,情感也越来越深。最终那漫天飞舞,无处不在的狗毛让有洁癖的老妈差点发疯,只得强行送人。
记忆中最后一次送走金毛,我曾声嘶力竭痛哭了三天三夜,让老妈吃味的嘀咕:只怕我死了你都不会这么伤心。从此后我便发誓再也不养宠物,但内心对它们的喜爱却是由始至终。
“巴乌。”我轻轻伸出一只手,慢慢放在它的眼前。养狗人的身上自然有它们熟悉的体味,即使我现在这身躯满是野兽的血污又是借尸还魂,但我相信灵敏如它,定能从我的眼神中感受到善意。
果然。下一秒这吓煞人地灵兽居然在我地手上舔舐起来。“哈哈。别闹了。痒!”
“你是汉人!”只顾着和它嬉戏。却不想一个颇有气势地藏族小孩。径直站在了跟前。
鹿皮地马靴。华贵地毡袍。紧闭地红唇。英挺地鼻梁。赭粉涂面地小脸上。黑白分明地眸子闪烁着鹰隼样地犀利目光。额头一条纯金打造地束发带上。镶嵌着一颗鸽蛋大地夜明珠。正明目张胆地宣示着它主人地身份不同凡响。
我在宋大哥地帮助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稍微整理了下仪容。露出了老幼皆宜地招牌笑容。
“扎西德勒!小兄弟你真是草原地雄鹰。聪明又勇敢!不错。我们确是汉人地马帮。这次承蒙搭救我们方能大难不死。你和巴乌地恩情我们永世不忘。”
神气巴拉地小家伙挥舞着手里地黄金马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围着我们转了半圈。眼神颇为傲慢。“这群狼是我要手下几天前为准备帕邦唐廓节狩猎驱赶过来地。原准备今日邀阿爸来好好放松心情。不想被你们这群汉人给搅和了。真是扫兴!”
原来如此,我说好好的这许多的狼群是从何冒出来的,原来是这个狼崽子干的好事!
看到自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最肉痛的是庞大的马帮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地上的残破瓷片和化为灰烬的绸缎,在渺渺的散发着最后的青烟,我气的脸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不顾身边哈桑的示意,几乎是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啊,这可真是太遗憾了。因为我们的愚昧打扰您的雅兴,真是罪该万死。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尊敬的?”
狼崽子高傲的抬起他没毛的下巴,薄薄的嘴角透出了几个字“赤松赞。”
话音刚落,哈桑诚惶诚恐的倒头便拜。“请尊贵的赤松赞主人饶恕我们的罪过。”
我一贯伶俐的口齿居然结巴起来,“你,你阿爸可是囊日伦赞,你阿妈可是他的妃子卓萨妥噶普?”
“是!”
噗通,我的腿很没骨气的松软下来,一**坐在了地上。
这就是佛教史籍上描绘的雪域保护神,年仅十三岁就于危难中弱冠嗣位,性骁勇,多英略的松赞干布,另一个草原版的李世民?”
看他小小年纪便满脸的凶残嗜血,哪有一点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