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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马车内唉声叹气,连金毛也感同身受,趴在车内翻着眼白,从鼻腔哼出一股酸气。
“小姐,要不我去再去催催?”三毛坐在车门口,掀开门帘伸进来一双亮晶晶。
我笑眯眯地摸着他大泵头,那上面有我用头油膏精心设计的三毛经典造型。捏着他肉呼呼的小腮帮,我狠吃了一回嫩豆腐。
“不用了,三毛最乖,以后姐姐出门再不带大娘了,只要三毛就行。”
三毛红着脸缩回了头,随即又欢喜的叫道:“来了,来了,公孙姐出来了。”
下一秒,大娘同学身手矫健的闪进车内,红艳艳的俏脸上,看着更比往日的清冷多了份女儿的娇媚。
“到底收拾什么宝贝去了,磨叽了这许久,老实交代,是不是给情郎哥哥送信私会去了。”我话不过脑,一通胡。
话音刚落,眼角却瞥到车沿的林冲林教头,侧了侧身。
听见我的调侃,大娘的神色有些慌乱,涩涩的挤出个笑脸道:“胡,胡说,小姐你明知我不是那种人。”
“那你是那种人?是想飞上枝头,还是向你家小姐看齐,立誓做一辈子老姑娘?”
我联想到刚刚林教头的可反应,故意朝车门外高了一嗓子。
“我娘曾经要我发誓,说我这辈子要是嫁人,怎么也要做大户人家里的正妻,要不我就一辈子不嫁!”
看到她脸上的寒霜再起,原来我触碰到人家的心结了。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亏我刚才多了句嘴,不然差点就要乱点鸳鸯谱。可惜,原本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好歹还能混双谢煤的竹花鞋穿穿。
车内一时无话,只有车
在青石板的大道上单调的回响
随着林教头一声小姐到了,我掀开帘子走下车来。
长安通衢十二陌,出入九州横八极。
行人来往但西东,莫问兴亡与今昔。
昔人富贵高台倾,今人歌舞曲池平。
终南虚绕帝王宅,壮气空蟠佳丽城。
到底是天子脚下,历代皇城啊!
随着腊月二十八的临近,街上的市井之气易发浓厚起来。叫卖的叫卖,拉客的拉客,哪管脚下的土地,今日姓杨还是明日姓李,反正闲唠嗑吃不饱肚皮,日子总归是骑着牛散步,慢慢熬下去。
披着狐皮大氅,怀抱波姬小丝,脚下还亦步亦趋的跟着头金毛神兽。我们刚走到东市最繁华的红灯商贸区,立刻招来了众人的围观。
金毛狮王狐假虎威地和林教头在前鸣锣开道,公孙大娘更是美目似刀,斗私批修一闪念。
看到这架势,那些见多识广的登徒子,立马就敏锐的觉察到政治斗争的风向不对,纷纷退避三尺。
只害得我慈祥的微笑,变成了自作多情。不仅街道上看西西的闲人溜地干干净净,就连门口和窗台聚集的小姐、龟奴都收敛了不少。各家各院地鸨母闻讯都忍不住伸出头来一探究竟。
“小姐就是前面这家。”林教头胳膊一伸,随手指向正前方。
百乐门!
三个红色行草的大字镶嵌在金灿灿的匾额上,恶俗的要多张扬就有多张扬。复楼雕梁的朱红大门外,两根硕大地汉帝金茎,正分立两旁直指云天。
我的妈呀,办事效率也忒高了吧!
这才几日功夫,不仅地段选好了,居然连招牌都换上了。
我笑地嘴都合不拢,加快脚步就要前去视察指导。
“小姐,齐国公。”大娘在旁低声耳语。
只顾抬头看招牌了,不曾想招牌下还站着四个华服翩翩的惨绿少年。
再一定睛,除了元吉这个党代表是货真价实的李逵,其余全都是假冒伪劣的李鬼。有平阳、公主还有小祯儿。
我一边笑着和诸位贵人打招呼,一边心里可就琢磨开了。
看来我的行踪一早就被这叁兄弟掌握的牢牢地了。这前脚刚出门,别人后脚就跟来了。只怕我每天上几趟茅房,睡觉打不打呼噜,都会有人向各家主子做精确汇报。
阶级敌人早都已经打入革命内部了,我却只管每日混吃等死装迷糊。瞧着吧,等我忙完这段,定要逮个现行犯,好好肃反一下重振家风。
正胡乱想着,一群八旗子弟,勾肩搭背踱进了腐朽的销金窟。
整个大堂全部仿造巴黎红磨坊地内部装修风格。华丽的金丝绫绡,布满了整个前庭舞台,耀眼地色彩一进门就牢牢锁住人们的眼球。
环顾四周,大厅内摆放着上百张地四人麻将桌,全是一水的金丝楠木大漆。
沿着螺旋形的楼梯,复楼挑空隔出了九个豪华包间,里面均是按我的设计要求,用暗红色锦缎做成的豪华西式软包。除了沙发、麻将桌等统一配备,墙上还悬挂了各式或白描或写意的春宫图。
只有当中最大的总统包间,选用的是宝石蓝配金黄色的主基调,墙角随意摆放的盆景,甚至墙上悬挂的山水字画,全都是皇家贡院搬来的奇珍异宝。整个装修风格在舒适、大气中尽显品位与格调,处处彰显出富贵天成的仙家风范。
不错,古人的领悟和实做水平确实让人为之叹服。
我笑着对元吉发出了由衷的称赞。看来他也不全是爹不亲,娘不爱的混世魔王。就凭他吃喝玩乐的劲头和办事水平,要是放到现代,没准会是个成功的公关奇才。
“奴家赵氏,叩见百乐门当家的和众位官人。”
正准备和大家话粥,门外一个青年女子,正花红柳绿的向屋内诸位行礼。只见她片片行云著蝉鬓,娼妇盘龙金屈膝。三十出头的摸样,盼顾间眉眼透着灵动和精明。
“这位是?”我惑的将头转向元吉。
“这就是原来银红楼的鸨母,赵妈。我看她家的姑娘模样齐整,还算是长安城最好的,她自个呢也还有些手段,所以就命人把她家的给店拆了,重新整修了番。贞儿,你看可算满意?”说完这小子居然心安理得的在旁嗑起了瓜子。
我靠,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清。什么世道!
看到赵妈低着头,面色沉稳,举止得体的范,我心里啧啧称奇,首先给她加了十分。
不错,泰山压顶都能处变不惊,是个人才。看来元吉这厮挑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等一的高啊!恐怕这也是窦夫人的真传吧。
我和颜悦色的上前扶起她,“早听闻赵妈经营有道,是长安城里有名的人物,今日得见是我贞儿地荣幸。齐国公行事雷霆,先前未曾跟你说清楚,我这个娱乐城采取的是合作分成的模式。日后这里的管事还是你,人员花销照旧,所得
占一成,店里的员工占一成。虽眼下进项看着少,推出,我保管你比先前获利更丰。”
我的回答显然出乎赵妈地料想,眼见飞走的鸭子自己又飞回来了,还下了颗金蛋,她激动片刻赶紧谢过。
“日后这里地业务分成两块,白天五个时辰做麻将馆,每张台面收费一两银子,包茶点和四人餐饮;晚上一个时辰观看娱乐表演,每张台面收费照旧,楼上贵宾包间最低消费二十两现银。表演的项目主要是歌舞、杂耍、幻术和说书。歌舞编排由我的丫头公孙大娘负责,人员就从你的姑娘里挑,至于其它的艺人表演则由你负责到坊间收集。”
说完,我又让公孙把我设计地侍应生工作服拿出来交给她。
“日后店里的龟奴和才艺不佳地娘就转作侍应生,男的着白衬衣、玄色长裤,打领结;女的着旗袍。我要让前来娱乐的客人,从第一眼就感受到百乐门的与众不同。”
房内的众人看到我地奇装异服,半天没搞明白该如何穿戴,待我示意公孙和林冲更衣展示过后,大家才交口称赞。元吉那色鬼看到大娘纤毫毕露的腰身和白花花地大腿、胳膊,眼都直了,一个劲的叫好。
平阳和小祯儿虽是头次见到旗袍地大开叉有些脸红,可又禁不住羡慕大娘展现出来的媚人风采,直拉着长孙在那嘀嘀咕咕地咬耳朵,长孙却是使劲摇头不允。
“光靠卖皮肉就想着赚人那么多银子,大贞儿,你的算盘是否打的太好了?”公主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话出口就透着股酸气。
“公主教训的是,俗话说剩饭炒三遍,狗都不闻。光想靠姑娘露点胳膊、大腿,让男人过干瘾,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娱乐城的法宝除了稳定的赌客资源,最大的特色就是雅俗共赏的歌舞表演。”
看着旁边的大娘我笑得蚊子样,信心百倍。
早知三日,富贵十年。
抓到这棵摇钱树,我的百乐门日后可要更名为千乐门、万乐门。
“哼,歌舞?皇宫里的歌舞我哪样没见过,没几个能胜得了我,就连你自己不也是每次听到我的对决提议,都要绕道走吗?可见本事也就那样,居然还想拼凑些乌合之众,搞些淫词艳曲来骗钱,真是不自量力。”
“住口,你混账!”元吉一听拍案而起,要不是小祯儿和平阳使劲拖着,只怕他五爪金龙就要招呼过去。
“你以为自己还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吗?也不抬头看看天色。说我蠢,我看你比我还蠢。要不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老早就要收拾你了。居然敢看不起贞儿?告诉你,贞儿平日那是让着你,不跟小人一般见识。她的才学只有我跟二哥见识过,全长安无人能敌,你呀更是下辈子也追不上。”
元吉喘着粗气对着公主狂轰乱砸后,转背又一脸讨好的望着我。
长孙无垢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歉意的和内心倾向也是昭然若揭。
平阳整日跟土匪地痞厮混惯了,对这些小女儿家的争风吃醋显得颇不耐烦。
小祯儿更是以前就跟她有间隙吃过憋,现见自己老公毫不留情面的教训,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只顾低着头在那贼笑。
看着自己受气居然没一个人出来帮腔,公主又羞又气,眼眶都红了。
她停了几下,终究憋不住,压低嗓子嘀咕。“以为仗着自己人多就有理了吗?有真本事干嘛藏着掖着,不亮出来让大家品评,光说不练假把式。”
小祯儿一听,再也忍不住了,亮开嗓子就抢着说道:“贞儿,你就应了她,跟她在元日一决高下。也好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观战的长孙无垢听到这,稍微迟了半晌。
贞观课外辅导:惨绿:浅绿,指服色。原指穿浅绿衣服的少年。后指讲究装饰的青年男子,引申为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唐张固《幽闲鼓吹》:“潘孟阳初为户部侍郎,太夫人忧惕,谓曰:‘以尔人材,而在丞郎之位,吾惧祸之必至也。’户部解喻再三,乃曰:‘不然,试会尔列,吾观之。’因招深熟者。客至,夫人垂帘视之,既罢会,喜曰:‘皆尔之俦也,不足忧矣,末座惨绿少年何人也?’答曰:‘补阙杜黄裳。’夫人曰:‘此人全别,必是有名卿相。’”宋钱易《南部新书》己、宋宋《唐语林鉴》、宋孔平仲《续世说缓》均载有此事。本指穿淡绿衣衫的少年。后称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为“惨绿少年”,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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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风起云涌
长孙无垢有话要说,我以为找到了推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