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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国法庭的命令,你必须立刻转送到别的可以进行劳动改造在监狱服刑。咱们开路吧,我的小日本的大特务小姐!”
南造云子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关满了犯人的牢房。到处是一片嘘声:“旅途愉快,大美女……”
“要是你到了女子服刑的那里,去找美子吧,她会好好照看你的……”
南造云子走过跟戴季陶过话的那架电话。再见了,你个戴老狗日的。
她到了大院子,一辆带着铁窗的囚车停在那里,发动机仍在轰鸣。车里已经坐着四个女人,有十名武装警卫看守。南造云子打量着同车人的脸。一张脸是挑衅的,一张脸是厌倦的,其他则是绝望的。她们过去美好的生活已成过去。
这几个被遗弃了,走向那将把她们象野兽一样关起来的笼子。南造云子不知道她们谁是无辜者,谁是象她一样的真正的罪犯。她想:“不知道别人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被日本特务机关丢弃的感觉吗!”
驶向监狱的路途是漫长的,车里又热又臭,可这几个女犯人全然不觉。云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再也意识不到其他同伴和车外掠过的平原沟渠。她进入了另一种空间,另一个世界。
一个面无表情、满脸横肉的女看守正在对新到的犯人训话:“你们是犯罪分子,要牢记自己的身份,明白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们当中有些人要在这里呆很长时间,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要想入非非,这里的日子可以很好过。”
“这个……”
“闭上你有狗嘴。监狱有监狱的规矩,你们要守这些规矩,我们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干活,什么时刻吃饭,什么时候上厕所。谁要是破坏这个规矩,谁就会吃大苦头。我们希望维持这个全国模范监狱的名气,谁要捣乱,我们有的是对付混球的方法。”
女看守的目光掠过南造云子。
“都给老娘我老实一点!现在带你们去做体检,然后去洗澡和分配号房。明天早上就给我好好地劳动改造,通过出力流汗,才能重做新人!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起步走!”
女犯们来到了体检的大厅。站在南造云子旁边的那个苍白的年轻姑娘说:“对不起,请你……”
女看守猛地转过身,满脸怒容地:“奶奶个熊,闭上你的狗嘴!你只有在我要你说的时候才能开口,明白吗?对你们这些目无国法的下贱货就该这么办!”
女看守的声调和脏话同样使南造云子感到震惊。女看守朝房间后的六名女警卫作了个手势:“把这些狗日的下三烂带走。”
南造云子发现自己同别人一起被赶出了房间,穿过一条长的走廊。犯人们被押进一间大房子,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已经发了黑的白大褂,站在一张检查台旁。
穿脏白大褂的男人说:“美女们,我是王爱看医生。请大家全部脱光!”
“这个……”女犯们转过脸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医生,我们要全脱一点不留吗?”
“真是混蛋话!你不脱光叫我怎么看?”男医生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呲出黄板牙一笑,“因为我叫王近看医生吗!”
女人们慢慢地开始脱衣服。有的害羞,有的愤怒,有的无动于衷。右边那个瘦得可怜的老年妇女看上去还不到六十岁,她皮包骨的身上满是皮肤病。
“好啦!”医生对队伍里的头一个女犯人打了个手势,笑容可掬地说,“小美女,快躺到台上来,把双脚叉开。”
那个脱光的女人犹豫不决。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这个女子听了他的话。医生把右手两个手指插进了她的体内。
他一边探查一边问:“你原来你不是一大姑娘,请问你有花柳病吗?”
“医生先生,请问什么叫花柳病没?”
“我考,连这个也不懂,就是乱搞x得的病。”
“从来都没有搞过。”这个女犯轻轻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是没有开封的货?……”男医生瞪着大眼边看边问边琢磨。
第二个女人在台上躺下了。男医生仍戴上那没有消毒手套,正要动手向那么个女的下部插时,南造云子突然喊了一声:“医生先生,请等一下!”
男医生停下手,惊奇地抬起头:“什么?你现在就瘾来啦,不过也得先……先来后到吗!”白大褂笑口常开地看着云子。
南造云子红着脸无力地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痒痒了,是什么事?她奶奶的!”白大褂凶相毕露地说道。
“你没有给手套消毒。”
“我靠!”白大褂男医生对南造云子缓缓地、冷冷地一笑,“操,这里来了一位当特务的女医生呢。医生是担心病菌吧,是吗?好,太好了,那就请你站到队伍最后去。”这个家伙见南造云子听话地挪到最后去了,就笑眯眯地,“现在,要是你没意见,我接着查看,谁叫我的名子就叫王爱看呐!”
当云子看到王爱看把手指头又插进了台上那个女人的身体后,女特务这才明自他为什她么排到最后去了。这个家伙要用一副没消毒的脏手去检查所有的女人,最后再用它来检查她自己。女特务感到怒火在心里燃烧。王爱看本来可以分开来检查她们,而他却故意剥光这几个女犯人的尊严,她们居然就听任他这样侮辱。
南造云子不由地在心里骂道:“我靠,我们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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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牢狱之苦
金色的秋天,革命者的血,劳动者的汗,育出了多么丰硕的果实:那火红的高梁,金黄的谷子,圆圆的豆子,长长的玉茭,铺满了中华大地。受尽外国鬼子侵害的炎黄子孙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好收成,心里格外感谢国、共的合作。
庄稼地里,人影穿梭,镰刀闪光,农民们翼气洋洋地开镰收割了。田间道上,鞭花串串,马铃叮当,好一壮丽的秋收美景。
为了保卫胜利果实,以自卫战争粉碎日本帝国主义者的军事进攻,和全国各个省份一样,陕西省掀起了参军参战的热潮。成千上万热血青年,纷纷要求上前线。
这时的刘家语,一边支持农民秋收,一边负责征兵工作又一边负责地下党的工作。他走遍了周围七八个村庄,召开了青年会议和老人、妇女座谈会,把一批又一批的参军青年送上了保卫祖国的各个军队上去。
一天早晨,刘家语在一庄接走了一批入伍青年,便又在一村和老大爷、老妈妈、兄弟姐妹,到地里乡亲们割谷子。这年的谷子长得特别好,秆粗穗大,密密实实。一老大爷望着翻滚的谷浪,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顺手掐下一根谷穗,轻轻婆揉,掌心里落满黄灿灿的颗粒。他憨厚纯朴卧的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
刘家语伸直腰,冲着乐呵呵的老大爷说:“大爷,将来小鬼子被打跑了,用拖拉机耕种,庄稼比现在还要好得多呐!”
老大娘仰起脸蛋,睁着多愁善感的大眼睛,好奇丽又一本正经地问:“小老总,你说的是什么鸡鸭?下蛋不下蛋?下的蛋有没有俺们家的鸭子下的蛋大?”
刘家语听了,哈哈大笑:“什么下蛋不下蛋。拖拉机是机器,一开动,轰隆隆直响,带上犁突突突跑,一下子能耕种几十亩。”
老大娘惊喜地说:“呀,好家伙,这么厉害!等小鬼子都消灭了,老头子你开拖拉机,我用鞭子使劲赶。”
刘家语哈哈大笑了,解释道:“哪有拖拉机后面还要个赶车的?听说拖拉机和汽车差不多,力气大,跑得特抉!”
无限美好光明的未来,照着刘家语那颗火红的心。
近些日子,不时有炮声传来。就在人们紧张地进行秋收的时候,小鬼子调集大批军队,向我国的华北地区等地大举进攻。这时,远处又响起一阵闷雷似的炮声。
听到炮声,刘家语不由地攥紧了手中的镰刀,他狠劲地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又猛地挥动起镰刀,“沙沙沙”地割起谷来。
刘家语想起我党关于抢收抢割、快打快藏的指示,同老大爷说了声就离开谷田,去查看秋收的情况。
在田野里,他遇见了上级特派员。特派员一见刘家语,就说:“全省老少都心急火燎地抢收庄稼,只有吴小二子到处乱窜,胡说什么:眼看小鬼子就要打过来,炮都响了,不快跑等什么?打下的粮食还不是日本鬼子的?真是鬼话连成一片!”
刘家语听了,眉毛动了一动。吴小二子是村里有名的地痞流氓,去日本打过工,在大上海等地混过,是云子手下的一名特务。云子被捉之后,他如丧家之狗逃回老家。现的炮声一响,他又活动起来了。
刘家语警觉地说道:“我一定叫人监视住他,把他背后的人也一同挖民了出。”
“好!”特派员说,“天气可能要变,我们分头督促乡亲们快收割,下雨前把粮食抢收到家。”
刘家语来到一个特大的村子,特委扩大会议刚刚开始。特委书记正在传达上级紧急会议的精神。
特委书记说:“敌人现开始进攻我华北地区,为了牵制和消灭敌人,我们要同国民党一起,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战略方针。”
“好!”众道。
特委书记最后以坚定有力的语调说:毛主席号召我们,“全国人民要团结一致粉碎日本鬼子的进攻。”
会后,刘家语和特委书记并肩走出村子,在水渠边站住了。
特委书记高兴地说:“大女特南造云子的被捕获,你极时地把情报通知国民党‘军统’的结果。为此上级和国民党的‘军统’都让我们谢谢你——这个无名英雄!”
“这个……”家语脸一红,“这全是我应该……”
天空,阴云密布;西山,巍然怒耸。
美丽而又古老的西安市,将燃起斗争烽烟,消灭敌人的锣鼓,将化作高昂的战歌。
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来到!
与此同时,大女特务南造云子,正在接受“体检”。
“躺到台上,我伟大的女特务医生。”白大褂盯住南造云子道。
南造云子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别的办法。她爬上检查台,闭紧狗眼睛。她感到他分开她的两腿,然后那肮脏的两个手指头……
只见这个猖狂一时的女特务咬紧牙关,大大汗淋漓。
南造云子不会告诉他怀孕的事。不能告诉这个恶魔,但她要想办法跟监狱长谈这个问题。
南造云子感到那两个手指头粗暴地抽出来了,王爱看又整理一下戴橡胶手套,心怀叵测地说道:“这个就算完啦,现给我排好队,弯下腰。我们要检查一下你们……”
“这个……”南造云子顾不上细想,冲口而出,“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王爱看盯着她。暴跳如雷地大骂:“乖孩子,我会告诉你的,给我弯下腰吧。”他走过这支队伍,依次“检查”。女特务南造云子感到一阵恶心。一股滚热的胆汁涌上她的喉咙口,女特务要呕吐了。
“狗特务,你要是吐在这里,我就让你舔掉它!”他转身对警卫说,“带这帮脏东西去洗澡,他妈的快臭死人了。”
这群一丝不挂的女囚拿着自己的衣服,被赶过另一条走廊进入一个大浴室。
这个女监区里有二百六十名女犯,每个号房关十五个。云子所关的女牢房,是一个靠近关男政治犯的一间,此间关的尽是中共地下党的干部。
其中,就有一个叫李干成的大人物也关在这里。
铁栅后的一张张脸盯着被押过长走廊的南造云子,有的冷漠,有的贪婪,有的仇恨。这个女特务仿佛在走进地底下一片奇怪的未知的土地,象个渐渐梦醒的外星人。
南造云子的嗓子由于尖叫而发痛,那是从她被困住的身躯之内发出的尖叫。求戴季陶救自己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除了在这个炼狱中被关上二十年的绝望前景之外,什么也没有。
黑胖的女看守打开牢门。“小特务,快给老娘进去!”
南造云子眨眨眼,四下环顾。牢里有十四个女人,正在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
“狗特务,发什么呆?走呀!”女看守命令。
南造云子迟疑了一下,接着走进牢房。她听见了背后轰然的关门声。
这就是她的家!一个日本女特务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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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牢食难咽
国民党上海的这个特别拥塞的牢房刚能挤下十五个人,角落的半人高的挡板后,有一个大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