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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也送出去了,效果如意料中那么好,事隔这么久再次与某丫头同桌而食,端云只觉心满意足,一顿饭吃得别提有多欢实了。
这边才吃完,外边的人就来了,端云皱眉看着走进来的某某人,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看某人的这副脸色,莫非咱们弄错日子来错地方了?”楚明辰摸摸鼻子。
长忧已经选了最近的一张靠椅坐上去,再接过有疾奉上的小暖壶,优雅而急速地饮了几小口,算是理了乏静了气,这才将壶递出去,慢悠悠地道:“我好不容易来了,错了就将错就错吧。”
“咦,兰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楚明辰见到兰兮在座,即刻欢声寒暄,这招呼打得既温文又亲昵,竟有幸换得了长忧不辞劳苦的一个冷眼,“你何时同人家兰姑娘这么熟么?”
“楚公子,长忧公子。”兰兮微微一笑,端云的这几位朋友都挺有意思的,楚明辰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一肚子坏水吧;长忧呢,虽然没有见识过,可是他的身手应该跟端云不相上下,明明很强大,偏偏喜欢扮病弱;至于战妮,更不用说了,那就是一个异数。
“今儿家妹有劳兰姑娘援手了!”长忧望着兰兮真挚一笑,那淡淡的柔弱风情,美极。
“举手之劳……”兰兮还待说两句,却见端云的眼风扫过来,便笑而不语了,余光中,瞥见楚明辰在一旁又笑得津津有味。
端云传了长忧与楚明辰过来,无非是想了解司长聆那件事,本着越早问完越早送客的原则,他选择了单刀直入,“你那妹妹为何会腹痛,你知道吗?”
长忧慢悠悠地捏着帕子按了按额角,慢悠悠地道:“知道。”
兰兮微惊,不由将目光定在了长忧身上,心里很是惊喜,没想到一下子便找到了知情的人。
只听长忧慢条斯理地道:“是我给她下了药。”
“那药……”兰兮的心倏地悬了起来,有些着急地盯着长忧,可是人家自认为病体虚弱,说话都是一口一个短句,她只有干着急。
“长忧!”端云不管那么多,直接呼喝上了。
“我这妹妹可不是个省事的,太夫人应该看出来了吧。”长忧这次说了两句。
楚明辰自然也知道之前荷香榭发生的那点子事,这时听长忧说那药是他下的,便了然地点了点头,“陌梧桐也是你安排的?”
“嗯,不中用的丫头。”长忧眼中浮出一丝恼色。
“你的计划?”楚明辰摇摇扇子,看戏的成分居多,陌梧桐那丫头怎么能指望得上,就她那点心机还不够填她管脾气的,去算计人?不把自己赔进去才怪了。
“让她找聆儿的麻烦,然后小争执,再闹到太夫人面前去。”长忧可能是烦了,竟说起长句来,“聆儿那时突然腹痛,以她的性子,肯定会顺势栽到梧桐的头上,只需要让太夫人起了疑心,过后一查,便能查出聆儿自己服药冤枉梧桐的‘真相’,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感了。奈何最后却弄成了梧桐无理取闹,又被你插上一脚,不过却也歪打正着了,太夫人没将聆儿留在府中养伤,是有想法了吧。”
楚明辰不赞同地摇摇头,“太夫人在内宅斗了一辈子,那双眼睛毒着哩,就你这点伎俩可瞒不了她。这件事可有两个破绽,一是你妹妹没有动机,这亲还没定呢,耍什么心机斗什么狠,再说了,陌梧桐也不在候选人之列,她更没必要针对她;二是陌梧桐没动机,她……”楚明辰猛地停住,眸光闪了闪,继尔笑起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太夫人深知陌梧桐的性子,就是个竹筒倒豆子的人,她就算是耍脾气欺负人也是明着来,她和你妹妹既往无咎,当前无碍,若有争执也是意外,而陌梧桐是个没心机的,她与你妹妹各执一词,表面上你妹妹越占理,便越可疑,直接就把她在太夫人心里的好印象给毁了。”
长忧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苍家与司家各方面条件相当,只需一点点倾斜便足以轻松地做出取舍了。
“啧啧,你算计起自家妹妹来也真够狠的,她以后要是找不着婆家你的罪过可就大了。”楚明辰笑呵呵地道。
长忧恢复淡然病态,没理他。
“那药你是哪来的?”端云问。
兰兮便目光灼灼地望着长忧。
楚明辰一眼扫过来,顿时发现这个中定有隐情啊,赶忙也凑上了一脚,“不就是腹痛么?有什么出奇的?还值得一问?”此话一出,马上得了端云一声冷嗤,连长忧也看了眼过来,很是鄙夷,这下,楚明辰更加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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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问药
长忧飘了个眼风,“有疾。”
有疾便挺了挺已经挺得挺直了的腰杆,替自家的病弱公子代言,“这个药是从风云楼那边得来的,具体的来处去问问就知道了。”
风云楼是司家的产业。作为司家二公子的长忧,因为身虚体弱,基本没参与打理家族生意,只接了几间铺子,就这几间铺子,还转手便完全丢给有疾等人了,他整个比甩手掌柜还要甩手几分,风云楼就是二公子名下几间铺子之一。
自然,风云楼也并不仅仅是一个茶楼那么简单,这么说吧,那儿整个就是司二公子的老穴,他要做点什么,都是在风云楼统筹运作的。风云楼在他手上,其实准确点说是在他名下,已有五年,如今怕是在他前头管了风云楼几十年的司家家主司长忧他爹,也再插不进手去了。当然,此风云楼已非彼风云楼就是了,那时他的家主爹眼里岂能看得进去一间茶楼,哪怕是一间老字号的极大的茶楼。
有疾很快出去安排去了。
尽管跟自身相关,但长忧向来对外间的事没什么好奇心,等他主动发问是不可能的,楚明辰从来靠自己,他看着端云的冷脸,兀自地笑意盎然,“且让我猜猜,莫非司家妹妹服的这药,竟与兰丫头有些牵连不成?”
兰丫头?端云冷眼扫过去,“注意你的称呼,她同你很熟么?”
楚明辰摸摸鼻子,笑意未少半分,“这个么,我倒是觉得自个儿同兰丫头挺熟的了,都见过三次了,还一次比一次相聚时间久,这交情呐当然愈加地深。你说是吧?”后面一句,问的是兰兮。
别人怎么称呼她,兰兮其实真的没所谓,可是端云那眼风扫过来,她硬是没能将那个到了口边的“你随意”三个字说出来,而是冲楚明辰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药是从小兮的弟弟手中流出来的。”端云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回答了楚明辰前面的问题。
关于小玄的事,楚明辰几人是知道的,而兰兮的背景他们也大致清楚。这阵子,端云筹建那间药房,动静可谓不小。对于兰兮会炼毒制药他们猜也能猜出来。
楚明辰“哦”了声,视线又落在兰兮身上,脸上挂了温和的浅笑,“你莫急,有了这样的线索。便是掘地三尺咱也能将人给找出来。”
“这事与你何干!”端云一口茶喷出来,深觉这楚三太聒噪,居然敢抢了他的话来说!
“我这不是代你说的么。”楚明辰笑道,“再说了,怎么不关我的事,兰丫头的事就是我事。”
“楚三!”
“怎么。我说错了吗?”楚明辰眨眨眼,眼神清澈见底,底子上堪堪全是无辜。“你是我兄弟,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这话就说得狡猾了,乍听起来,似乎是变相地隐晦地在说,兰兮的事是端云的事。因为是兄弟,端云的事也是楚明辰的事。所以,兰兮的事也是楚明辰的事,全因端云之故。且不管楚明辰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端云自动地就理解为他是这个意思,所以虽然还绷着脸,但丢在楚明辰身上的眼神却是说,算你识相。
楚明辰捏着下巴笑了。
长忧忽然叹了口气,“过完中秋皇上去狩猎,我也要随驾。”
“你不是病着么。”楚明辰奇道。
“唉。”长忧细细地叹,“父亲说,到那天我的病一准得好,不然,以后也别想再病了。”
楚明辰“扑哧”一声笑出来,越笑越大声,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长忧这一年到头地病着,基本上,他家老爹是闭眼不理的,偶尔睁眼,那长忧必定得应时康复个一日半日或三五七天,然后依旧闭眼的闭眼,生病的生病,很和谐,很默契。
“这次,我真不想去。”长忧很沉重。
“哪次你想去了?”楚明辰不客气地嗤笑。
“这次特别不想去。”长忧又是一叹,半边身子倚着桌沿,一身轻愁。
“你要真不想去倒也有办法。”
“有吗?”长忧恹然地望向楚明辰。
“你要是真病了,那就不用去了。” 楚明辰笑呵呵地道。
长忧收回视线,旁的人总是站着说话不懂腰疼的,若惹恼了司老爷,放阙词的人不少一丝爽快,结结实实倒霉的是他长忧公子,以后都不能再病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献出的计策受了冷遇,楚明辰一点儿也不气馁,他摇着桃花扇往下讲,“夜里泡凉水弄出风寒啦,惊了马摔断了腿啦,吃错东西出了疹子啦,等等这些故意找病的法子都太着痕迹了,以你爹的道行肯定一棍子把你打回原形,所以呢,要病,就得真的病,毫无破绽的病,病得漂亮,病得利索,病得让你爹无话可说。”
长忧又看过来,好大一通废话,后面应该有料吧。
“怎么样,想听吗?”
“你真有办法让我真的病?”长忧顿时那个目光炯炯。
楚明辰摇摇扇子点点头,然后,那眼风一飘一飘地就朝兰兮所坐的方向送。
长忧的目光便移到兰兮身上。
兰兮正听他们说得热闹,忽然见一个二个都朝她看过来,便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兰姑娘?”长忧眼睛闪了闪,那模样,标准的我见犹怜。
“长忧公子如今可谓病得真真切切了。”兰兮迎着长忧的目光,淡淡笑道。
长忧眨了眨眼,忽地扯开了一个大笑脸,一眨间几乎将病态一扫而光,升起掩不住的得意,“嘿嘿,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这身药气,有根了吧?”说到这里,长忧想起什么来,忙敛衽起身,认认真真地向兰兮行礼,“多亏兰姑娘提点,姑娘所言字字珠玑,令长忧幡然顿悟,才有了如斯成就,长忧多谢姑娘再造之恩!”
端云敲了敲桌子,横了长忧一眼,“似乎提醒你的那个人是我。”
“你那是学舌。”长忧斜都未斜端云一眼,依旧火热地注视着兰兮,“请兰姑娘再帮长忧一次,可好?”
端云咧着嘴角无语了,怎么就都认定了他家小兮能帮上忙呢?
兰兮但笑不语。
长忧的眼睛越发亮了,那些美美的病态在耀眼的光亮之下淡成了背景,如此这般长忧算是失态了,可他此刻兴奋异常,兴奋难抑,呃,那个事急从权。
端云也被挑起了兴致,还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荣光,他恩赐般地扫了眼长忧,然后看着兰兮柔声道:“小兮,你真有办法的话,就帮帮这小子。”
兰兮自是不介意帮帮长忧,事实上,凡是能用药去做的事情,她首先就抱了五分的兴趣了,何况她刚有了那么棒的一个制药房,有机会过过瘾多好。
“你往年中秋会吃月饼么?”兰兮含笑看向长忧。
长忧微摇了下头,“不怎么吃,腻歪得很。咳,还有,我身子弱,哪里克化得动那些。”
“那你家里的月饼都有些什么馅的,蛋黄的有么?”兰兮又问。
“好象有吧。”长忧拧眉想了想,复又松开,“有没有有什么要紧,让人制些便是——”话未说完长忧猛地顿住,扬声喊道,“有疾!”
有疾从外面进来。
“咱府里头今年准备了蛋黄馅的月饼么?”长忧问。
有疾点点头,“有,年年都有蛋黄馅的。”
“你确定?”
有疾略显无力地道,“确定。”暗自腹诽,公子您自个儿是病着不吃这些,咱可是每年都会吃上几个,蛋黄月饼,我最喜欢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放了心,长忧马上扭头看回兰兮,雀跃道:“然后呢?”
“那你今年尝一尝蛋黄馅的月饼。”兰兮道。
“这就好了?”长忧微怔。
“嗯,回头我给你颗药,先吃药,再吃月饼。”
“那,我会病成什么样子?”长忧紧着问,他最关心地就是这个了,能病得天然无痕自然好,若能病出点突破就更好了。
兰兮笑了,“你想病成什么样子?”
长忧马上激动了,“这也可以选?”
兰兮点点头,给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