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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辰啊,皇帝出宫去给她寻礼物。虽然天子微服出宫是荒唐胡闹,可古代极重孝道。百善孝为先,在‘孝’字面前一切离经叛道都是情有可原。
果然一些臣子开始拍起李柷马屁来了,这个说陛下虽然草率,可足见仁孝。那个说古有卧冰求鲤,今有陛下西山寻宝。
最疑心的还是赵占国,他心中略过一丝慌乱。难道说西山真的藏有宝藏?难怪败家子肯拿百顷肥田来换,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吃了大亏了。
孔林说道:“如此说来,这陛下虽然鲁莽了些,可倒也是情有可原。不如诸位再等几日,看看陛下回来之后再做计较不迟。”
群臣纷纷点头称是,独孤损冲范瑶怒目而视,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早说,害得我们在太后面前出丑。
范瑶只是微微一笑,他是受到李柷叮嘱,杀一杀群臣们的锐气。免得自己以后在出宫浪的时候,被他们抓着不放。
福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两名侍卫抬着胳膊凌空架走了。
可怜这小太监福全,竟无一人出来为他做出头鸟。福全心凉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还好屁股底下早有李柷为自己准备的软枕,只好祈求上苍这软枕能让屁股少受一点罪。
内侍省有个奚官局,早有两名监作手持木棍等候了。
堂中有个长条凳,受刑者需趴在凳子上,撅起屁股挨板子。
这个板子大有名堂,别说是福全,许多皇子读书不勤都挨过板子,李柷小时候就被罚过。
福全看着监作手里两根儿臂粗的木棍,禁不住屁股上肌肉乱跳,这要一板子下去,软枕靠不住啊。
太后的命令,谁敢不从,押着福全的侍卫身后还跟着一名侍女,正是太后身边的阿秋。
阿秋跟着来是看着行刑的,福全被两名侍卫摁在长凳上。还没开打,就嚎开了。
“哎呦!啊!我的娘啊!”
两名侍卫面面相窥,其中一人道:“这还没打呢,你怎么嚎上了?”
福全含泪回过头:“哦,还没打呢,那就快点呀!”
旁边阿秋一脸鄙夷,在一旁冷冷的观望着。
毕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监作先是一抱拳:“对不住了。”说着轮起板子照着福全的肥屁股打了起来。
“啪!”的一声,板子落在屁股上声音巨大。
就连旁边阿秋也吓得一哆嗦,要这么打下去岂不是打死人啊。
果然福全“嗷!”的一声,杀猪一样大叫起来。叫完了福全才想起来,不痛哎!
两个监作噼里啪啦的你一下我一下,落板声音巨大。福全屁股浑若不觉,就跟别人拍了一下你的屁股一样。不但不痛,还有点爽。
殊不知这正是行刑者的诀窍,板子宽而薄,落地有声,打人却不痛。
就怕板子方而厚,这时候如果行刑者用方板的棱角打屁股的话,用不了几十下,板子下面的人就会被活活打死。
而如果行刑者收到贿赂,用薄而宽的板子,这一板子下去听起来震耳欲聋,实则受力面积广,根本不怎么疼。若是遇到会收力的高手,不但不痛,还跟按摩似的很爽。
这俩监作事先得到皇帝的嘱咐,哪里敢真打了。福全挨了几下,眯着眼舒舒服服的打起了盹儿。”
摁住他的两名侍卫看不过去了,一人趴在他耳边悄声道:“福内侍,这太后的人看着呢。你多少做做样子,否则小人掩过不去啊。”
于是福全开始嚎了:“啊!哎呀!喔!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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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苦盐
积善宫,
“太后,奴婢亲眼看到的,那监作打的可狠了。福全疼的一直在大叫,奴婢真怕这么打下去就把他打死了。”阿秋犹自心有余悸。
何太后微微一惊:“这两个小太监被皇帝惯的无法无天,这么大事也不通知我一声。哀家只是让内侍省教训他一下,怎么打的这么重?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你叫刘御医去看看,别真给打坏了。”
阿秋应了声“诺”,这便下去了。
福全享受了帝王级待遇,挨了打不能下床了嘛。两个小太监伺候着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砰砰砰’,外面一阵敲门声。
福全立刻拉上被子:“哎呦,哎呦……”
“奉太后懿旨,奴婢带了御医想看看福内侍的伤势。”阿秋在外面叫着。
两名小太监慌忙出去开门,福全吓得一个激灵:坏了坏了,这要是被御医一验伤,岂不是露馅了。
可已经晚了,御医背着个大药箱子走了进来。
“没事,我没事!不用了,我养将几天就好了。”福全吓得双手直摇。
其实他屁股不红不痒,御医一眼便知是行刑的时候施了手脚。
这要是被太后知道,本来对福全的一丝同情立刻就会化作无限愤怒。别说二十大板,五十大板都有可能。
福全脑子本来就不大灵光,如何躲过御医查验,一时彷徨无计。
“还请福内侍趴下,臣勘验一下伤口。”刘御医搬过药箱就要动手。
福全紧紧的拽着裤子:“不趴,打死我也不让你看我的屁股。”
福全说的粗俗,阿秋不禁眉头微皱:“有劳大人,我先出去了。”
虽然说是个太监,毕竟男女有别,阿秋为避嫌走了出去。
刘御医伸出手,就要扒福全的裤子。
福全死死的拽着裤子:“干什么!”
“这,福内侍不脱了裤子,我怎么看你的伤势?”御医捋了捋胡须。
“你个老变态,想偷看老子的屁股,你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情急之下,福全福至心灵,学会了平日李柷的那种泼皮无赖的做法。
李柷当年就是用这招将蒋玄晖朱友恭等人气的半死,果然御医大怒:“哼!老夫堂堂御医,你竟然如此羞辱老夫,岂有此理!”
“来人啊,救命啊,这个老东西摸我屁股啦!你个为老不尊,不知羞耻的老东西!”福全破口大骂起来。
阿秋在门外听到里面吵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刘御医背着药箱气哼哼的走了出来,边走边回头怒骂:“岂有此理,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
阿秋不敢忘了太后嘱托,还是问了句:“刘御医,不知这福内侍伤势如何?”
刘御医大怒:“哼,老夫才疏学浅,看不出福内侍的伤势,还请太后另请高就吧!”言毕拂袖而去。
阿秋大惊,慌忙冲进福全的屋子里:“你,你没事吧?”
这人都是逼出来的,傻不愣登的福全愣是被逼的福至心灵了起来,他死死的拽着裤子:“没事啊,这老东西非要摸我屁股。还说什么,他就喜欢不带把的,没卵子的更合他的脾胃。这个老变态,老玻璃!”
阿秋脸色通红,捂着脸跑了。
积善宫,何太后大吃一惊:“什么?刘御医向来持重,怎会做出、做出这等羞耻之事。”
阿秋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奴,奴婢没敢进屋,只、只是听到福全在屋里这么骂刘御医,说,说刘御医摸他屁股。”
“噗嗤”一声,突然何太后笑了起来,吓得阿秋慌忙跪下。
何太后摆了摆手:“行了,这事哀家知道了。好你个福全,你还能想出这么个鬼点子。这事不用再去询问了,由他去吧。”
何太后何等聪明的人,略一沉吟就猜出福全定然伤势很轻。他这么做就是怕御医查看他的伤势,好在自己本来就没真想惩罚他。福全这么做了,何太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西山,
“李兄,第几只了?”
“鬼知道,又一只。狗肉,上!”
石沟崖荒凉,小动物倒是不少。野兔、獾、野鸡,几人已经打了不少野味。
这都归功于朱友能手里的那只鹰和带来的那条狗。
鹰在空中发现野兔,然后开始驱赶。等驱赶到狗肉身边,狗肉再猛扑过去。
开始一鹰一狗配合还不是很熟练,十只兔子逮到一两只。后来越来越顺手,十只兔子能捉到六七只。
夜晚的西山星空格外闪亮,篝火燃起,烤兔肉的香气扑鼻而来。
烤兔肉没有辣椒面,李柷用的是胡椒。
所谓胡椒,正是从胡人带入中原的,当时可谓是顶级奢侈品。
烤兔肉怎么能少的了孜然呢,孜然就是在唐朝的时候,从中亚传入中国。
孜然的香气,混合着兔肉的香味,这个夜晚充满了烤肉的味道。
朱友能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李兄,你的厨艺越来越进步了。”
这是个马屁,因为朱友能已经忍不住伸出他那双贪婪的手,他想撕下一条兔子腿。
兔子很多,足够这几人吃的。不过其他人手艺差的远了,主要是他们没有这么多佐料,唯一的调味品就是盐巴。
有为也在架起火堆自己烤,他从布包里偷偷拿出一块盐巴,将兔肉擦了擦,然后架在火上开始烧烤。
李柷看见了:“有为,把你的盐巴拿过来。”
有为“哦”了一声,将盐巴递过去。
这哪里称得上是盐巴了,这块粗盐黑中带黄,杂质极多,只有李柷吃的才是上好的白色精盐。
“你怎么用这种盐,这个怎么吃?”李柷皱了皱眉头。
“陛下,奴婢这块盐巴已经算得上是上品了,白盐只有陛下您才能享用。”
李柷微微吃了一惊,古人盐巴这么稀缺么?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块粗盐,“呸!”的一声吐了,李柷将那块盐巴扔了出去。
有为看到自己那块被扔掉的盐巴,又心疼又可怜,可又不敢跑出去捡。
“这哪是盐巴,这是毒药!”李柷怒了,这粗盐又苦又涩,根本难以下咽。他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有为都吃这个,那普通百姓更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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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太后寿辰准备
“陛下。”有为心疼的叫了一声。
李柷看起来怒不可遏:“京城的食盐自何而来?”
这事有为知道:“陛下,自先帝以来。藩镇已停止纳贡,河东盐池皆控制在晋王李克用之手。晋王下令禁止盐铁外运,京城的食盐一直都很紧张。大、大多靠运河私运而来。”
李柷明白了,朝廷盐铁制度形同虚设,这全国盐铁根本不受朝廷控制。
如今藩镇们也只是表面归顺,他们大多已经向朝廷进贡,但盐铁一直控制严禁外流。
其中海盐大多控制在刘仁恭和杨行密之手,池盐在李克用手里、四川井盐王建控制。而洛阳周边又无产盐之地,仅此食盐一项,朝廷就被藩镇扼住了喉咙。
别看这小小的食盐,古人最为看中的东西。汉武帝曾将盐铁归于官营,使得朝廷赋税大幅增加。
人体若是长时间得不到盐分补充,就会浑身乏力,百姓无力耕作,士兵无力打仗都绝非虚言。
而短时间内,朝廷是无法控制盐铁经营权的,除非将这些藩镇们都给灭了。
削藩非一时之功,别说朝廷现在还没这个能力。即使李柷有能力消灭藩镇,自己实力也会大受影响。
眼下唯有怀柔政策,对藩镇暂且姑息。等自己真正实力强大,藩镇们不击自溃的时候,再收拾他们不迟。
“朱兄,这洛阳城附近可有盐碱地?”李柷突然问道。
这个朱友能略有耳闻:“有啊,毒盐矿都有。”
李柷一听大喜:“毒盐矿,在何处?”
朱友能吃了一惊,这小子没发烧吧:“那些都是毒盐,吃了会死人的。”
李柷笑了:“我有办法能让你吃不死人。”
朱友能虽然很佩服李柷,可若是说他能把能吃死人的毒盐变成食盐,打死他都不相信。
朱友能嗤之以鼻:“李兄,劝农使韩鄂管着的那三百顷地往东几百米就有一块毒盐矿,又苦又涩没人要。李兄你若是有办法把那块毒盐矿变成能吃的食盐,我免你两年地租。”
“一言为定!谁反悔谁就是狗。”李柷叫道。
朱友能一听,立刻又怀疑起来。这小子别真有什么办法让毒盐变成能吃的细盐。
在李柷身上发生了太多的怪事,从炸死人的火药到烟花,再到那些奇形怪状能吃的粮食作物。还有那两万头猪,再加上这西山炼出来这透明的称之为玻璃的东西……
朱友能越想越怕:“那、那个李兄,兄弟我只是随口一说,可算不得准。”
李柷一瞪眼:“怎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你朱友能若是说话如同放屁一般,那这赌约可以不算数。”
朱友能算是被赤果果的挤兑住了,他开始后悔了:“你、不是说谁反悔谁是小狗么,老子反悔了,汪!”
李柷正喝着水,一口喷出来差点没呛着。
朱友能这种厚脸皮,死猪不怕开水烫:“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