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震旦1·仙之隐-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非浑身冒汗,连说自己不来考试,小贩压根儿不信。正在纠缠不清,小贩忽地放开方非,把那堆鸡零狗碎揣进兜里,然后抱起两手,就像个没事人儿大吹口哨。方非心里奇怪,抬头一看,两个巡天士板着脸掠空飞过,忽地向下一冲,从人堆里揪出一个人来,那人哇哇惨叫,身上的杂物雨点似的落了下来。

    小贩望着那位同行,一脸的幸灾乐祸。方非趁机将他摆脱,可是转眼一瞧,人山人海,其他人已经不知去向。方非心想众人报了名总要出来,去华表那边等也一样。

    走到华表下面,还没站定,忽听有人大叫:“嗐,你的传书吗?”方非站着不动,那人扯着嗓子又叫一声:“那个没长耳朵的度者,这是你的传书吗?”

    方非一惊回头,只见一个少年道者,眉长入鬓,清瘦俊秀,身穿水墨羽衣,身背淡金飞剑。

    “你叫我?”方非望着那人,不胜诧异。

    “不叫你叫谁?那个是你的吗?”小道者一扬手,指着空中一把金灿灿的小剑,长不过三寸,剑尖指着方非。

    “这是什么?”方非不胜奇怪。

    “你连这都不认识?呵,你的点化人也太不称职了。”小道者眨了眨眼,“这纸剑传书。喏,要是你的传书,把手一摊开,马上就能收到。”

    方非望着那口小剑,心底大生迷惑:“谁给我这个?简伯伯?申阿姨?”想着把手摊开,咻,小剑飘落手心。

    “果然是你的?”小道者笑了笑,还想再说什么,忽听远处有人叫喊:“小晏!”小道者回头答应一声,对方非说:“我妈叫我呢!”

    “再见。”方非说。

    “小度者!”小道者转身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方非!”

    “方非?”小道者笑了笑,“好,我记下了。我叫屈晏,小度者,考试颐利。”方非本想说我不考试,还没出口,小道者快步离开,跟一个紫衣裳的女道者会和。

    方非低头看去,小剑金光褪去,露出了一把轻薄的纸剑,正想拆开,纸剑刷刷刷自行摊开,变得四四方方,上面写了一行青色的小字——

    想见到雷车后面的人吗?哪就来考八非学宫吧!

    知情人甲

    方非浑身一抖,还没明白过来,信笺向内一缩,砰地炸成一堆粉末。

    他大吃一惊,伸手去捉,可只握住几片纸屑。他呆在那儿,忘了动弹,脑子里除了那一行青字,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人潮汹涌,来来去去。方非站了一会儿,随着人流向前拥去,他的心里紧张焦虑,可又无能为力,似有许多事情要做,可又不知从何做起。

    他走了几步,眼前一亮——一个少女站在远处,皱着眉头东张西望,仿佛冲天的孤鹤,一种别样神气让她脱颖而出,站在多少人里,也是一样的醒目。

    方非病急乱投医,鬼使神差地上前招呼:“你、你好!”

    少女一转身,冷幽幽的眸子将他上下打量,那眼神像是审视一头熊、一只灌,瞧得方非毛骨悚然。少女瞧了片刻,皱眉说“你叫我?”

    方非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在倏忽……”

    “倏忽塔!”少女脸一沉,“我可没去过倏忽塔。”

    “你不是买过剑吗?”

    “小子!”少女凑上前来,牙缝里迸出字句,“再说一次,我可没去过倏忽塔!”

    “可是……”度者老不开窍,“那天在镜子前面……”

    少女断然说:“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可不想跟人聊天!”

    “我、我……”方非苦恼极了,“我刚从红尘来,不知道要考八非学宫,怎么、怎么才能报名?”

    “你也要考八非学宫?”少女看他一眼,似乎有点儿诧异。

    方非面红耳赤,点了点头。少女想了想说:“跟我来!”快步走在前面,方非松了口气,匆忙跟了上去。

    少女步子轻快,在人群里蝴蝶穿花、绕来绕去,方非几乎跟丢。好在她的衣服醒目,一片浅蓝色衣角忽隐忽现,始终不被人群湮没。

    走到广场东南角,少女在一座古屋前停下,屋里横放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两余男道者正在闲聊。

    “两份报名表!”少女说。

    两人望着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一个年轻道者说:“嗐,你是不是姓天?”

    “少废话!”少女冷冷地说,“给我两份表。”

    “一人一份。”另一个中年道者说。

    少女翘起拇指,点了点后面的方非“他是不是人?”

    中年道者咕咕哝哝,抽出两张粉色大纸。少女接过,一张递给方非:“按表格填。”

    “用符笔吗?”方非问道。

    少女冷冷地不加理睬,抽出一支白管银锋的符笔,刷刷刷地填写起来。

    方非抽出笔来,打量表格,忽听年轻道者吹了一声口哨,大声说:“哎,快来看,这不是星拂笔吗?”

    少女应声掉头,盯着那支星拂,眼里透出一丝惊讶。中年道者却扁了扁嘴:“少址淡,这是仿造的赝品,真正的星拂,哼,早就失传了。”

    “仿得还挺像。”年轻道者笑问,“小度者,这笔打哪儿来的?”

    “山都森林。”方非头也不抬。

    “哈……”年轻人放声大笑,“你还真逗!山都森林,我还琢磨宫呢。可惜是鹰品,真的倒也好了。星云合璧是个大新闻,报到玉京通灵台,很可以换几个子儿花花。”

    “死了这条心吧!”中年人懒洋洋地说,“有这种好事情,轮也轮不到你。”

    方非填完姓名、年龄、性别,籍贯他老老实实,填了红尘某国某市;道者种类,他填了苍龙,正往下看,忽听少女说:“慢着,你是羽士还是甲士?”

    “我是……”方非本想说“甲士”,可又想起简真说过,道者大多瞧不起甲士,少女对他神情冷淡,如果知道他是甲士,还不知道怎样轻蔑呢?再说他没有铠甲,只有尺木,尽管摔了多次,试剑镜也没照出飞剑,可是方非心底深处,还是渴望成为羽士,对于甲士身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抗拒。

    也许心血来潮,也许虚荣作祟,方非面对少女,“甲士”两字到了嘴边,变成了:“我是羽士!”话一出口,他的耳根一阵发烫。

    “你该是甲士吧?”少女瞅了尺木一眼,似乎有些困惑,“算了,随便你。不过,道者种类这一栏,苍龙后面,还要添上羽士或甲士。”

    方非硬着头皮,补上“羽士”两字。到了在世近亲一栏,他空着没填,斜眼一瞥,少女这一栏也是空白,不觉心想:“她也是个孤儿?”

    “不对吧!”年轻道者又凑上来,冲着少女嬉皮笑脸,“我记得你有个哥哥!”

    少女抬起头来,两眼出火:“他前两天刚刚死了!”年轻道者给她盯得打了个突,仓皇缩回头去。

    “她的哥哥刚去世?”方非又震惊,又同情。

    少女填完了表,对方非说:“看到那边的八道大门了吗?随便挑一道,交上表格,就能报名!”

    “谢谢……”方非还没说完,少女转身走了。

    门前排着长长的人龙。望着黑压压的人头,方非只觉前途渺茫,他就像一个瞎眼的船夫,驾了一叶纸糊的小船,冒着惊涛骇浪,驶入了莫测的大海。浪头一个高过一个,海风在耳边呜呜吹响,纸船儿在水里冲来撞去,无望地等待最后一击。

    就算覆没在即,他也不得不去!“雷车后面的人”是谁?方非的心里十分清楚,为了见她,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也只好叹息一声,纵身跳了下去。

    大门越来越近,活是太岁的大嘴,将报名者一个个吞了进去。方非随着队伍向前,眼前恍惚不定,两耳嗡嗡乱响,看不见,听不清,直到有人一声锐喝:“嗐,把表给我!”

    方非一抬眼,吃惊地发现,他已走到大门前面。一个男道者手拽表格,脸上挂着莫名惊怒。

    方非慌忙松手,那人夺过表去,恶狠狠瞪他一眼:“你是度者?”

    “啊!”

    “第几次考试。”

    “第,第一次。”

    男道者一皱眉头:“查他的年龄。”一个女道者走上前来,扬起符笔,扫出一片红光,红光照在身上,方非筋骨肌肤,全都透明如水。

    “骨龄十五岁九个月二十九天,血龄十五岁四个月零八天,魂龄十五岁一个月零八天。”女道者顿了顿,“都没超过十六岁!”

    男道者神情困惑,盯着表格看了又看:“有度者参加八非天试的先例吗?”

    女道者招来一面通灵镜:“有的,不过……”

    “不过什么?”

    女道者深深看了方非一眼:“那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现行法令禁止度者参试吗?”

    “似乎没有!”

    “似乎?活见鬼,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女道者又查了一下通灵镜,“没有这样的法令。”

    男道者皱了一下眉头,拈起一方白玉大印,通地戳在表上,白光一闪,报名表消失了,大印挪开,下面多了一块淡青色的玉牌。

    “你住巳辰楼三十六号!”男道者递过玉牌,“这是你的房牌,也是你的考号。申时前入住,否则当成弃权。除了考生,任何无关人等,不得进入天试院,除了符笔、飞剑和羽衣,一切法器不许带入天试院,违者以舞弊论处!”

    方非接过玉牌,忽听有人叫唤,一回头,简氏夫妇带着简容,与禹封城匆匆赶来,申田田张口就说“方非,你怎么在这儿?叫我们好找……”忽见少年手上玉牌,不由两眼圆睁,“什么?你也报了名?”

    方非苦着脸说“简伯伯、申阿姨,我也说不清,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考进八非学宫!”

    众人面面相觑,申田田气得大叫:“开什么笑?你连飞剑是什么造的也不知道,考进八非学宫?根本是在做梦!你当别的人都是一窍不通的傻瓜吗?别人十多年的苦学,还赶不上你几天的工夫吗?”

    非给她训得抬不起头,禹封城却说:“女狼神,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年轻人就要敢想敢做。考一考又怎么样?又不会少一层皮。大不了连吃四个零蛋,我记得就有这样的人!那家伙近来挺有名,年轻人都很喜欢他。”

    “不是年轻人,是好逸恶劳的年轻人!”申田田凶巴巴地纠正,“反正我不同意他现在去考,给我调教两年,兴许还有一点儿指望。”

    “再过两年,他就十七岁了。”简怀鲁轻轻摇头,“十六岁一过,想考也不行了!”他伸手按住方非的肩膀,定定看他时许,“也许这是天意。好吧,方非,尽你的力就行。”

    方非呆了呆,留下魅剑,只带了星拂和尺木,转身跨进了天试院的大门。

    巳辰楼离门不远,方非很快找到住处。房间极尽简单,只有两张板床、一个小小的盟洗室。

    他身心疲惫,躺在一张床上,望着屋顶发呆。想来想去,那道传书万分蹊跷——“知情人甲”是谁?纸上的字是元气写的,动笔的是一个苍龙人。这个苍龙人又怎么知道燕眉的下落?还有,燕眉站在雷车后面,这件事除了红尘里的人,就只有魔徒知道……

    忽听有人敲门,方非起身一看,一个少年正向屋里张望。他一瞅手上房牌,又看了看门上的数字“三十六号?没错!”走进房间,背包向床上一扔,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他一身银白羽衣,肩头上点缀了几片乌沉沉的鸟羽,身子不高偏瘦,眸子转来转去,透着一股子娘气。

    “你好!”方非招呼室友。少年冷冷不答,打量他一会儿,扁嘴说:“你是个度者?”方非苦笑起来,来震旦这么久,他的身份人人皆知,别人的身份,他总是不清不楚。

    “白虎太叔阳!”少年扬起下巴,伸出右手,看那神气,就像施舍给某个乞丐。

    方非愣了一下,还是礼貌伸手:“苍龙方非!”

    “你是羽士?”太叔阳一努嘴,“那个是尺木吧?有意思,有人带一根龙骨头来考试。”说到“龙骨头”三个字,他嘴巴一歪,刻意加重了语气。方非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看这个!”白虎人扯开背包,拽出一个金灿灿的飞轮,“这只太玄金轮,是我在‘飞仙留步’买的,四万点金,也不算太贵……”他伸手一拨,轮子发出刺耳的尖叫。

    “晦!”隔壁有人捶墙,“叫你个鬼啊?”

    “什么东西?”太叔阳怒视墙壁一眼,悻悻收起轮子,“喀,那个人,你的羽衣还过得去,在哪儿买的?”

    “牵丝洞!”

    “蛛羽衣?”太叔阳下识摸了摸肩头的黑羽,“我这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