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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枪飞快的冲到人形木桩跟前,仔细一看。
木桩上已然出现一个弹孔,不过,子弹头嵌进去的深度有限,从外面都还能看到子弹头的屁股呢。
这威力,不怎么样啊,比之一石强弓都有所不如。
朱器圾见状,不由皱眉沉思起来。
难道,真要刻膛线才能发挥出尖锥形子弹的威力?
他拿起枪管,用小指往里抠了抠,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
这么小个孔,怎么在里面刻上均匀的膛线呢?
要知道,为了将枪管内壁打磨光滑,可是把他们折腾坏了,钻好孔的枪管都不知道整废多少根,如果刻膛线再刻坏几根,那可就麻烦了,到后面,批量加工的时候,很有可能,几天都做不出一根合格的枪管来!
艾铁柱满脸震惊的看了看木桩上的洞,又看了看小王爷奇怪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王爷,怎么了,枪管里面进东西了?”
朱器圾缓缓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在枪管里面刻上均匀的细线,问题,这枪管这么小,怎么在里面刻线呢?”
没想到,艾铁柱竟然憨笑道:“这个简单啊,您想刻几根?”
这个还简单?
朱器圾惊奇道:“最少也要两组四根,间隔必须均匀,深浅必须一致,你有办法?”
艾铁柱还是憨笑道:“这个还不简单,打个长点的四角钻头,把枪管套上去,呲溜一下撸过去不就得了。”
这!
这办法的确可行,但是,不能直直的撸过去啊,膛线可不是直的,而是螺旋形的。
怎么均匀的旋转着拉过去呢?
朱器圾想了想,随即惊喜道:“来,我们去做个拉膛线的东西。”
这个拉膛线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就是将缓缓转动的四角长钻头以均衡的速度从枪管中间拉过去便成,关键这个拉的速度必须绝对均衡。
如果是人来拉,肯定不行,人不可能保持长久的均衡出力,只有类似蒸汽机这种动力才能做到。
朱器圾专门设计了个均衡拉动枪管的东西,再配合简单的钻床,就差不多了。
如果是均衡的拉动钻头,那就等于要把整个钻床均衡拉动,现有的蒸汽机还没这么大的劲呢,运动是相对的,拉动枪管其实也是一样的。
这东西做出来之后,他又用几根木制枪管试了试,感觉没问题了,这才小心的将铜枪管装上去。
准备时间很长,足足花了他几天时间,拉膛线的速度却很快,不一会儿就拉完了,还好,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枪管拉膛线拉得很成功。
他迫不及待的让艾铁柱将枪管装上去一试,“啪”的一枪,子弹头直接打进木桩里面将近两寸深。
这威力就比较恐怖了,就算是穿着皮甲的人,只要打中要害,那也是一枪毙命!
新型火枪终于研制成功了,虽然离量产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其威力和实用性却已经完全达到了朱器圾的预期。
这种枪,一旦批量装备,那就恐怖了,敌人,恐怕会被吓得神经错乱。
所以,他给这种新型火枪取了个很牛劈的名字,“疯神”!
第74章 小王爷又发什么疯啊
浙川城外,大巴山中,一处丛林密布之地。
朱器圾举起手中的疯神,瞄准百余步外的一只山羊,“啪”一枪过去,那山羊顿时如同脑袋被驴踢了一般,倒地上抽搐起来。
“王爷,您这枪法,简直神了!”
艾铁柱兴奋的一挥手,带着两个铁匠冲过去,将山羊的四肢一绑,然后有掰了跟粗壮的树枝,将枝条叶子一去,往山羊四肢腿中间一插,一头山羊便被他两个手下抬起来了。
这种山羊的肉,他可馋了。
可惜,以前他们基本抓不到,因为山羊太警觉了,有什么东西靠近它百步之内,它便会吓得飞窜,弓箭基本射不着,唯有这种射程达到一百五十步开外的新型步枪,才能不知不觉把它干翻。
朱器圾摸着手中的疯神,忍不住连连叹息。
这种枪要能有上万把,这天下,谁人能敌?
可惜,这种枪要量产,实在是太难了。
要知道,这把样品可是他齐集了艾铁柱等十余个铁匠,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打造出来的。
如果按这效率,一个年做三四把,要做上万把出来,得两千多年!
他当然不可能让人这么瞎整。
这种枪要量产,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比如,结构的问题。
他手里这把模型枪等于是硬拼凑起来的,很多部件,都是直接用类似铆钉的东西铆上去的,拆卸下来的话,基本就废了。
这样肯定不行,得设计成螺纹又或者卡扣等结构,这样,批量生产的时候,组装才能快起来,维修的时候,更换零部件也比较容易。
还有很多精密部件,那简直就跟雕刻一样,是用铁錾子慢慢錾出来的,用水磨石慢慢磨出来的,这样也不行,加工效率太低,得设计专用的铣床和磨床来加工。
还有,枪管和枪栓等部件也必须设计标准的精铸模具,不然,很多面都要加工,加工起来太麻烦了。
唉,任重而道远啊。
一行十余人,带着山羊,来到李家村别院,把山羊处理了一下,直接剁成块,炖了一大锅全羊汤,加了点生姜香葱野香菜什么的,又叫上两个王妃和李万雄,一大桌人凑一起,就这么美美的吃起来。
他们吃得正来劲呢,范荣却是带着孙承彦匆匆而来。
朱器圾见状,连忙热情的招呼道:“岳丈、承彦,来,加两把凳子,加两副碗筷,一起吃。”
孙承彦是没心没肺的和赵家兄弟挤一起,痛痛快快的吃了起来。
范荣却是坐那里微微皱眉道:“王爷,这十余万流民的米面消耗太厉害了,我这供都有点供不上了啊。”
原来,是孙承彦去找他提这个月的米面,他才发现,自家店铺的库存都快被这十余万流民给消耗得只剩十多万石了。
这对于他这样的大商贩来说可是个警戒线,要再少点,他各地的生意都会受影响。
朱器圾闻言,不由好奇道:“岳丈,那你怎么不想办法多进点呢,是因为人手不够吗?要人手不够,只管说,我这随随便便就能拉出几千人来。”
范荣微微摇头道:“唉,不是人手不够的问题,是货源不够啊。”
货源?
朱器圾不解道:“岳丈,你平时都在哪些地方进货,怎么会货源不够呢?”
范荣如数家珍道:“我自然是在南阳府周边进货,现在,西北边的河南府、汝州、西安府、汉中府是不用想了,那些地方,旱灾都比较严重,粮价比这边的售价还贵,进了就是亏,剩下的,东南边的,郧阳府、开封府和汝宁府的粮价也涨得厉害,基本没什么赚头,唯有襄阳府和德安府的粮价还可以,这两个地方,能进到的粮食,我基本都进了。但这两府的粮食,远远不够啊,我维持原来的生意都有点费劲,再加上这十余万流民的消耗,我那边的存粮都快见底了!”
呃,这个。
朱器圾傻傻的问道:“岳丈,大明两京十三省,这么大的地方,你为什么就逮住这几个地方进货呢?”
范荣愣了一下,这才解释道:“王爷,我得算运送的成本啊,五百里以内,马车十天之内能打个来回的,成本还不是很高,要超过五百里,那成本就有点受不了了,要知道,一辆马车,撑死也就能拉二十几石的粮食,而运送粮食的人那也是要吃饭的,马那也是要吃草的,人吃马嚼的,一天消耗也不小,近点还没什么,太远的话,可能赚的钱都不够路上花销的。”
好吧,有点献丑了。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其实,那是不可能的。
朱器圾发现,自己就犯了这毛病。
他沉思了一阵,这才尴尬的道:“要是用船运呢?上次,我去郧阳府城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有个不小的码头,如果用船运的话,成本应该不是很高吧?”
范荣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叹息道:“船运的话,成本的确不是很高,一艘船操控的人不多,拉的粮食却不少,而且像湖广的承天府、武昌府、长沙府,粮价都没怎么涨,利润也不低,问题,我们没船啊,要租那些船帮的船,成本又上去了。”
没船?
这个简单啊!
朱器圾毫不犹豫道:“没船,我们造船啊!”
这!
范荣目瞪口呆道:“这个,王爷,只有官营船厂才能造大船的,小渔船的话,用来运粮根本就不划算。而且,造船,花销很大的,人工、木材,其他材料,加起来,我们恐怕十年都回不了本。“
晕死,又是官营的!
朱器圾想了想,又问道:“郧阳有没有官营船厂?”
范荣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没有。”
晕死!
朱器圾又想了想,随即问道:“郧阳抚治陈大人可不可以上奏朝廷,建个官营船厂?”
范荣愣了一下,这才估摸道:“这个,我想,只要理由充分,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陈大人可是朝廷三品大员,管辖的区域也不是一点点大。”
那就行了。
船厂必须建,这会儿可是大航海时代,没自己的战船,没自己的舰队,那就只能任人欺凌。
第二天一早,朱器圾稍稍易容掩饰了一下,便带着宁丑旦、赵正道父子和十余护卫高手,打马直奔郧阳而去。
一路有赵正道的锦衣卫腰牌开路,倒也没什么人敢查他们,不出半天,众人便已经来到郧阳城。
这郧阳抚治衙门就没这么好进了,有锦衣卫令牌也不行。
朱器圾想了想,随即便附耳跟赵正道低语了几句。
赵正道闻言,愣了一下,这才上前掏出锦衣卫腰牌在门口守卫面前晃了一下,随即客气道:“下官赵浙川,有事求见抚治大人,麻烦通传一声。”
锦衣卫的名头还是比较吓人的,门口守卫只是愣了一下,便略带惊恐的往里跑去。
陈禹谟这会儿正在会客呢,他听闻门口守卫通传,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锦衣卫赵浙川?
是浙川郡王朱器圾带着唐王府仪卫赵正道来了!
这小王爷又发什么疯啊?
第75章 疯王想抢御史
朱器圾跟在赵正道后面,随着那守卫一路郧阳抚治衙门里走去,这越走,他就感觉越不对劲。
这路径怎么这么熟呢?
郧阳抚治衙门很大,他也就来过一次,自然不熟。
而且,那次,他们见的并不是陈禹谟,而是刘若愚。
问题,他感觉,这路径,好像就是他上次走过的啊!
果然,不一会儿,他便看到刘若愚手下的番子了,进到院子里之后,他便看到,刘若愚正满脸紧张的站那里盯着他们看呢。
刘若愚着实有点紧张,因为他知道,陈禹谟会见的是什么客人。
那可是个都察院御史,是个有名的清流!
小王爷,您怎么正好逮这时候跑过来啊?
要是被那二愣子看到了,您就麻烦大了,知道不?
朱器圾微微撇了眼,直到那引路的守卫出了院子,他这才笑眯眯的走上去,把着刘若愚的胳膊,亲切道:“刘公公,好久不见啊。”
刘若愚顺势将他们引进大堂,又将朱器圾让到左首位坐下来,这才低声道:“王爷,陈大人在会客,不能见您,您有什么事啊,怎么偏偏今天过来了?”
朱器圾闻言,不由好奇道:“怎么,今天还是个特殊的日子?”
刘若愚摇头叹息道:“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不过,陈大人会见的这个人有点特殊啊。”
朱器圾诧异道:“陈大人会见的是什么人,怎么特殊了?”
刘若愚略带紧张道:“陈大人会见的是都察院御史陕西巡按啊!”
都察院御史?
这个,的确有点特殊,他要被撞见了,那就麻烦了。
不过,一个都察院御史而已,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朱器圾微微笑道:“刘公公,你这么紧张干嘛?一个御史而已,我不去见他不就行了?”
刘若愚摇头叹息道:“王爷,您不知道,这家伙是个清流,而且,还是个很有名的清流,名头都快盖过房可壮了。”
清流?
可能是个名人,房可壮他没怎么听说过,这位,他可能听说过。
朱器圾饶有兴趣的问道:“名头很大吗?他叫什么?”
刘若愚无奈道:“他就是毕懋康啊。”
毕懋康!
朱器圾闻言,突然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随即问道:“这个懋?”
刘若愚诧异道:“是啊,王爷,您怎么知道的?”
这就对了,此人就是历史上那个鼎鼎有名的毕懋康!
毕懋康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可以说是个杯具。
因为,他是清流,被打上了东林的标签,天启朝,他差点被阉党整死。
崇祯朝,他短暂出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