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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看搭建临时码头的速度了,要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把两岸的临时码头搭建好,便可以开始搞偷袭了。
第133章 渡天堑疯王偷袭(下)
第二天一早,朱器圾便命戚金召集了二十余个精通水性的戚家军将士开始演练搭建临时码头了。
这临时码头搭建起来其实很简单,也就是把三个架子插入水中的淤泥里,然后再把木筏一样的平台往三个架子上一搭就完事了。
不过,很多事情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搭建临时码头也是一样,不动手就不知道,一动起手来问题一大堆。
比如,把木架插进水中的淤泥里就很不容易,因为木头有浮力,别说是把架子插入淤泥里了,就算要在湍急的江水中立稳都难。
这个问题倒不是很难解决,只要在每个木架的四个木桩上各绑上一块百来斤的巨石就行了。
又比如,船到了对岸,怎么把搭建码头的材料拉上岸也是个问题,因为船是不可能直接靠上江岸的,最多靠近岸边十步就得抛锚停下来,要不然就有可能搁浅。
也就是说,搭建码头的材料只能直接往水里卸,根本就卸不到岸上。
这个问题就有点费脑筋了,二十余个戚家军将士足足演练了一天,才堪堪达到一个时辰搭建两个临时码头的要求。
接下来就可以实行渡江偷袭战术了。
这天傍晚,太阳才刚刚落山,天际还有一缕霞光,十余个身影突然鬼鬼祟祟的爬上嘉陵江北岸的一座小山坡,趴在山顶上,向南岸望去。
如果南岸的叛军看到他们,绝对会吓一大跳。
因为这些人大多带着恐怖的青铜面具,看上去着实有点恐怖,而没带青铜面具的几个,更恐怖。
马千乘、秦邦屏、秦翼明等,这些可都是巴蜀大地上出了名的猛将。
他们来干什么呢?
自然是来勘查地形的。
朱器圾举起望远镜缓缓在对岸扫视了一圈,随即问道:“岳丈,重庆府城和佛图关、青木关、二郎关兵力有什么变化没?”
马千乘放下望远镜,微微摇头道:“没有,前两天还有探子去探过了,这四处的兵力并没有任何变化。”
朱器圾略带庆幸道:“嗯,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来了。”
他又用望远镜在河两岸扫视了一圈,随即问道:“重庆府城和佛图关之间这十余里真没什么哨探吗?”
马千乘依旧微微摇头道:“没有,嘉靖江和长江都是天堑,没几个人能游过去,而且,就算能游过去,武器装备和粮草辎重也带不过去啊,一般渔船也不能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渡江,所以他们根本没必要在这段设置哨探。”
嘿嘿,这帮叛军,如此大意,合该被偷袭!
朱器圾又用望远镜扫视了一番,随即便毫不犹豫的一挥手。
一个身着农服的密卫便起身从山顶上冲下去,疾步冲到江边,一头扎进江水中。
他是一会儿下潜,一会儿上浮,貌似是想在江水中摸点鱼。
不过,才过了一会儿,他什么鱼都没摸到便游回岸边,疾步跑回山头,趴朱器圾身边,气喘吁吁的道:“王爷,这边的江岸比那边要缓一点,离岸边三步,深度不过五尺,离岸边六步就深度不过一丈五,离岸边十步左右深度才达到三丈。”
朱器圾微微点了点头,又仔细用望远镜扫视了一番,这才挥手道:“行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他便伏着身子退下山坡,随即起身,猫着腰往山下跑去。
众人跟着他下了山,上了战马,又往北缓缓前行了大约一里,这才扬鞭打马,直奔大军营地而去。
第三天一早,朱器圾便将众将召集到帅帐,开始安排任务了。
他直接下令道:“马祥麟,再做两套搭建临时码头的材料,木筏平台不用改了,就按原来的大小做,至于木架全部缩短三尺,今天下午一定要完工。”
马祥麟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紧接着,朱器圾又下令道:“戚金、秦翼明,今天白天,你们轮流带着精通水性的将士练习快速搭建临时码头,其他将士,都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晚上你们率手下人马,带齐武器装备,带上搭建临时码头的器械,亥时出发,去往昨晚的河岸附近,准备渡河。记住,不能打火把,渡河之后,守住对岸的码头就行了。”
戚金和秦翼明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紧接着,朱器圾又下令道:“马千乘,秦拱明,李万雄、秦佐明,你们率禁卫军和平东军,带齐武器装备,分别于子时和丑时出发,准备渡河。记住,也不能打火把,渡河之后不要喧哗,帮助戚家军守住码头就行。”
马千乘,秦拱明和李万雄、秦佐明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紧接着,朱器圾又下令道:“马祥麟、秦佐明,禁卫军和平东军出发之后,你们便拆掉所有帐篷,带齐所有装备,往河岸进发,准备渡河。”
马祥麟和秦佐明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是夜,月明星稀,嘉陵江畔除了汩汩的流水声,貌似没有任何异常。
子时还未到,上万戚家军突然无声无息出现在河岸边。
戚金一挥手,十余个戚家军将士便抬着三个井字形木架划入水中。
不一会儿,三个木架便排成一条直线,从河岸边缘延伸到江中八步左右。
戚金又挥了挥手,又有十余个戚家军将士抬着三丈长的木筏直接从岸边伸出去,压在三个木架上面。
二十来个人站一丈宽的木筏上用厚布包裹的大锤子使劲敲打了一阵,一个简易的码头便搭建好了。
没过多久,一百艘车轮舸轮船便排成一条长龙,沿着嘉陵江北岸缓缓行来。
戚金再次挥手,二十余个戚家军将士便飞快的抬着一个木筏和三个木架踏上了第一艘停靠在临时码头上的车轮舸,很快车轮舸便开足马力直奔对岸而去。
紧接着,戚家军将士便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踏上接踵而至的车轮舸轮船,江面上,车轮舸轮船很快便排成了一条横向的队列,一直延伸到对岸。
第一艘车轮舸刚抵达对岸的沙滩附近,十余个戚家军将士先行拉着绳子划入水中,飞快的游上岸,随即便拉着绳索将木筏和三个木架拉到岸边,紧接着,另外十余个戚家军将士便划入水中开始立木架了。
没过多久,又一个简易的码头便被他们搭建起来了。
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将近五千戚家军将士便通过临时码头踏上了重庆府城与佛图关中间的沙滩,并且飞快的在沙滩上排出防御阵型。
车轮舸飞快回转,剩下的五千戚家军将士陆续上船,来到了对岸的沙滩上。
至此,这次偷袭基本成功,就算重庆府城和佛图关的叛军这个时候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没办法了。
一万戚家军将士足以抵挡两万叛军,重庆府城、佛图个、二郎关和青木关所有叛军就算全冲过来,也拿他们没辙了。
第134章 阻强援疯神发威(上)
凌晨,天刚破晓,重庆府城与佛图关中间的最高的山岗上。
朱器圾拿着望远镜细细的扫视了一番西侧官道两边的地形,随即便指着官道两边的两个小山包对戚金道:“戚将军,你看那两个小山包,距离官道都不到五十步,而且坡度还可以,正好可以用来阻击敌人援军。”
戚金闻言,连忙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
过了好一阵,他才放下望远镜,满脸不解道:“王爷,请恕末将愚钝,那两处山包离官道好像有点远啊,而且并非什么悬崖峭壁,山上也没什么遮掩,好像不怎么适合用来阻击敌人援军吧?”
呃,这个怎么解释呢?
朱器圾又举起望远镜看了看重庆府城方向和佛图关方向,随即对身后的李万雄道:“李将军,你派人在这建座瞭望塔,派哨探十二个时辰轮流监视重庆府城方向和佛图关方向,一旦有敌军靠近,便打旗语通知下面大营,这个,就给哨探用。”
说完,他直接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李万雄。
这会儿王徵那里望远镜还没实现量产,一个来月时间,也就做出来二十来个,而且,望的最远的也就能看到四五里之外。
他也没发下去太多,除了军长、副军长和师长,也就马家和秦家的几位将领手里有。
剩下的几个,他都自己存着备用了。
他手里头这个就是望得最远的,用来监视重庆府城方向和佛图关方向倒是足够了,毕竟,这里离重庆府城和佛图关都只有五里左右,敌人一旦出兵便会被发现。
安排好瞭望哨塔之后,他便挥手带着戚金等人往山下走去。
这时候,他手下的四万大军都已经渡过嘉陵江来到了重庆府城和佛图关中间。
李万雄手下的一万平东军和马祥麟手下一万新招的青壮正在伐木,搭建大营。
马千乘和秦拱明则率禁卫军对着重庆府城方向摆开阵势,严阵以待,随时准备阻击府城方向叛军的进攻。
其实,重庆府城里的叛军是不打可能出城来进攻他们这股“官兵”的,因为重庆府城里面这会儿总共才五千叛军,他们要敢跑出来,纯粹就是送菜,不但给“官兵”送人头,就连重庆府城都一起送了。
叛军最有可能进攻的方向还是西边,也就是自佛图关、青木关、二郎关,甚至是合江和泸州调集重兵,过来与“官兵”决一死战。
所以,朱器圾将手下最强的戚家军摆在了西面,正对着佛图关方向,摆开阵势,严阵以待。
戚家军的阵势看上去的确森严无比,一万人,将近两千个小鸳鸯阵呈雁行展开,将佛图关与重庆府城之间不到两里宽的陆上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雁行阵的后面,还有一百门虎蹲炮一字排开,炮口直对前面两个小山包之间的官道。
那气势,看上去真的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朱器圾在大阵中巡视了一番,不由满脸赞赏的点了点头。
戚家军果然不愧无敌雄师,哪怕他手底下这批是新操练出来的,那气势依然给人无可匹敌之感。
戚金这阵势也摆得相当的不错,叛军哪怕将佛图关外十七连营四五万人马全招过来,恐怕也过不了戚家军这关。
问题,这么跟人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对阵,伤亡那是免不了的,就算是戚家军一万人马要顶住四五万叛军的正面进攻伤亡恐怕也会过半。
这些精锐可不能这么白白消耗在这里。
朱器圾指着前面两边的山包道:“戚将军,让你的亲卫连带上铁锹跟我来。”
说完,他便沿着官道往前走去。
他走到两个山包中间,左右看了看,随即有转身大步往右边的山包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他边走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走到百步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官道,又往前走了十来步,这才指着脚下的山坡道:“开挖,把这里挖平,能竖着躺下一个人就行,挖出来的土全部堆前面,堆成一堵半人高的土墙。”
戚金也不知道朱器圾要干嘛,不过,在本来就不怎么陡的山坡上挖块这么小的平地出来倒也不是很难,他直接一挥手,上百亲卫连的亲卫便抡起铁锹开挖了。
这松软的土坡上挖个壕沟真不难,不到一刻钟时间,一条宽度大致百米左右的壕沟便挖好了。
朱器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下令道:“全部趴下,一个班聚一团,眼睛伸出土坡即可。”
“哗”的一下,亲卫连上百人一下就趴壕沟里面了,五个人一团,趴得整整齐齐。
朱器圾站壕沟前面看了看,随即又拍了拍脑门,转身扯了把荒草飞快的绞成头大个圈,直接套一个亲卫头上,又退开几步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头道:“嗯,这样就行了,只要每个人头上带个这草帽子,远处就看不清这里趴着人了。”
戚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忍不住赞叹道:“王爷,您这隐藏的法子太厉害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个壕沟吗。
朱器圾指着官道对面的山包,淡淡的道:“分五千人,一边挖条这样的沟,埋伏起来。”
好嘞!
戚金抬手招过一个亲卫,细细交待了几句,那亲卫便一溜烟往山下跑去。
他也没急着下山,反而走到壕沟前面,左右看了看,又思索了一阵,随即便下令道:“刀盾手半蹲竖盾。”
“哗”的一声,趴壕沟里的几十个刀盾手立马半蹲而起,将盾牌竖起来,挡在身前。
他又走上前去,将一个班的两面盾牌往中间靠了靠,只留了个火枪枪管伸出的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下令道:“长枪手弓步立于盾后。”
“哗”的一声,趴壕沟里的几十个长枪手里面弓步而起,举着长枪,立于盾后。
戚金紧接着又下令道:“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