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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史阿吓了一跳。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凝视着眼前一幕。
邓展的招式以刚猛著称,如今在速度上,竟也有了几分王氏快剑的风采。
史阿岂敢大意,他急忙举剑格挡。
铛~~~
双剑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炸鸣,轰然响起。
史阿只感觉一股浑厚的力量,正顺着剑锋,沿着手臂,汹涌澎湃地闯入自己体内,强悍地力量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要将自己生生撕碎。
“嗬啊~~~”
史阿嗞着钢牙,被震开数步。
他怒气冲冲地盯着邓展:“邓兄可是偷学了家师的手法?”
邓展昂首回怼:“使剑的手法可不止王氏快剑一种,这是家师临死前悟出来的,我称之为疯魔,怎么样,可厉害否?”
史阿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真不愧是剑魔传人,果然厉害,既然如此,那我史阿也只能出全力了,那些招式虽是新学,但威力不俗,刚好拿你试招。”
第39章 太极剑首秀
“你果然在藏拙。”
邓展持剑而立,仿佛早有预料。
“非是藏拙。”
史阿深吸口气,调整自己的状态:“只是此招与我,还不太成熟,不敢轻易尝试。”
他虽然不知道这剑法叫什么,但却清楚,此剑法与王氏快剑背道而驰,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因此必须要调整好状态,才能迎战邓展。
“哼~~”
邓展闻言,轻哼一声:“史阿,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拿这种不太成熟的招式与我对战,后果怕是非常严重,你可要考虑清楚。”
“放心。”
史阿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切皆是自愿,与邓兄无关。”
邓展佩服史阿的勇气,朗声道:“好,既如此,那邓某便不客气了。”
呼~~~
邓展踏着诡异的步伐,向前飞掠,不断靠近史阿。
然而史阿,却只是手持宝剑,纹丝不动,仅靠一双眼睛捕捉邓展的行踪。
忽地,一道剑光划过双眸,旋即有嗡鸣声在耳畔响起。
史阿下意识地侧身闪躲,与此同时,长剑迎着那道剑光撞去,却只是铛的一声清脆后,接着响起哧愣愣的摩擦声。
史阿手中宝剑像是灵蛇一般,黏住了邓展的剑锋。
你刺,我拦;
你扫,我退;
你退,我追;
你挡,我贴;
史阿的剑招与此前全然不同。
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杀得邓展有些发懵。
史阿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会让自己的剑招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竟让自己有种力不从心,铁拳砸在软泥上的感觉。
这剑招颇为诡异。
明明速度极慢,却仿佛自带某种力量。
它像是漩涡一样粘着自己,不论自己如何发力,总是会被它吸收、化解。
四周观战的游侠同样愣住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史阿的剑招不是圣王剑,莫非他还学了别的?”
“这手法也不是王氏快剑的手法,速度竟然如此缓慢。”
“可是,邓展的攻势为何会被化解了呢?”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
作为局中人的邓展,更是感触颇深。
只在片刻前,他对阵史阿还能占据上风,但现在却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这些诡异的剑招看似缓慢,却暗藏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将自己的疯魔剑,悄然化解。
更令人震惊的是,史阿越是不断化解自己的招式,附带的那种力量竟然越强。
就好像……
史阿在自己的帮助下,顿悟了一样。
噌~~~
邓展正惊愕于史阿的剑招。
忽然,史阿长剑上挑,那股附带的力量,竟将绝刹剑挣脱出手,呼啸升空。
“啊?”
邓展顿时一愣。
下一秒,史阿的长剑挺在自己脖颈:“这是什么招式,竟然如此厉害?”
史阿淡笑,收剑还鞘:“想学吗?我教你啊!”
邓展脑子嗡的一下大了,如雷轰电掣般怔在原地:“你……你……你说什么?”
史阿嗤笑一声:“邓兄,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邓展缓缓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不过邓兄。”史阿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我可没空,你如果真想学,咱们再找机会。”
“生意?”邓展忽然响起了什么。
“没错。”史阿点点头,从怀中取出木盒,“这是钥匙的印泥,我需要找人做出来。”
“简单。”邓展轻声道,“交给我便是。”
“喏。”史阿一把塞在邓展手里,“傍晚前能给我便好。”
“我试试。”邓展接过木盒,转身离开。
旋即。
他扭头望向酒肆:“小顺子,过来。”
从里面闯出个直裾小厮:“在。”
“速去找人,入夜前,将它做出来。”
“好。”
……
皇宫。
东观。
刘辨依旧如同在兰台时,一边核查,一边假装寻找,遮掩自己的真正目的。
当然,平行世界的军师联盟,也因此获得了大量了史学资料。
正因为如此,刘辨表面上还是比较认真的,没有引起李方的怀疑。
“校书郎高彦何在?”
正当刘辨在核查书籍时,一个声音自殿门口处响起。
刘辨扭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来,朝众人揖了一揖:“奉陛下命,传校书郎高彦金马殿觐见。”
“公达?”
分阁内,校书郎高彦站出来,皱着眉头:“怎么是你啊?”
刘辨闻言一愣。
公达?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中年男子笑了笑:“俊才莫非忘记了,在下乃是黄门侍郎,陛下正在金马殿召见学子,有些事情需要问你,因此派攸前来。”
公达?
黄门侍郎。
攸?
嘶~~~
刘辨脑海中浮现出个名字:“老师,被曹操称之为谋主的荀攸,可曾当过黄门侍郎,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军师联盟的声音跟着响起:“辩爷,荀攸是在大将军何进秉政时,被征召入京的,在那个时候便是黄门侍郎,想来现在也应该是。
在董卓迁都长安以后,他还和议郎郑泰、长史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密谋,要诛杀董卓,事情败露,随后下狱。”
“卧槽!莫非这人真的是荀攸?”
“不会吧?这么巧?”
“这回可赚大了。”
“……”
三国牛人冒出来的刹那,直播间内网友沸腾了。
不仅如此,便是刘辨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没想到。
他只是来东观耍耍,竟然撞上了谋主荀攸。
刘辨内心振奋,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他心中暗问:“老师,荀攸能不能拉拢?他不是被何进征召来的嘛?而且还密谋除过董卓。”
“辩爷别冲动!”
军师联盟毫不犹豫地拒绝:“荀攸虽然有被拉拢的可能,但目前董卓正在为上位造势,不断拉拢士人,而且荀家的荀爽也在其中。
史书记载,董卓征召荀爽为官,荀爽本想逃避征命,但因官员催迫,只能受任平原国相,前行至宛陵时,又被朝廷追拜为光禄勋,在职三天后,于十二月戊戌日升任司空。
从董卓征召荀爽开始算起,一直到他位列台司之职,前后才九十三日,足以证明董卓对荀爽的重视,荀攸现在是什么心理状态,咱们难以琢磨。”
仔细想想倒也对。
荀攸在大将军何进之时,便是黄门侍郎。
如果他真的非常讨厌董卓,又何必等到长安时,再行刺杀。
虽然,此时的荀攸未必没有厌恶董卓的意思,但谨慎一些,总没有坏事。
“唉~~~”
刘辨叹口气:“多少有些可惜。”
“不过……”
军师联盟急忙补充道。
第40章 黄门侍郎荀攸
“不过……”
军师联盟急忙补充道:“虽然不必要拉拢,但辩爷可以亮个相,让荀攸记住你,只要找个借口,大声招呼即可。”
“啊?”
刘辨顿时一个愣怔:“你们怎么不早说,这仓促之间,让我怎么找理由?”
军师联盟:“……”
眼瞅着高彦即将跟着荀攸离开,刘辨实在不忍错过这次机会,他大声呼喊:“来者可是黄门侍郎荀攸?”
中年男子微怔,露出骇然的神色,忙揖了一揖:“殿下知道微臣?”
不管怎样,总算是赶上了,刘辨点点头:“孤记得你,大将军与母后常夸赞你。”
荀攸怔怔地回一句:“攸岂敢承大将军谬赞,殿下,臣还有些事情,这便告辞了。”
刘辨本想再多聊两句,增进一下彼此印象,可谁曾想,荀攸压根不给刘辨机会,借口有事缠身,便要离开。
如此状况,刘辨也不好强留,只能无奈点点头:“好,公达自便。”
望着仓惶离开的荀攸,刘辨有些心痛。
虽然,自己在军师联盟的帮助下,多少已经打开了些局面,但在外人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不可能翻身的废帝。
“辩爷别伤心。”
军师联盟敏锐地察觉到了刘辨心情,急忙安慰道:“荀攸原本便是外愚内智的性子,这种人素来会明哲保身,他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
毕竟,郎中令李方也在跟前,他不可能跟殿下有太多交流,否则一旦引起李方的怀疑,很可能会牵连到他背后家族。
再者而言,越是像荀攸这样的智者,越是难以拉拢,他们对于局势的分析远超过常人,不是靠辩爷你振臂高呼,就能群雄响应,文臣猛将趋之若鹜的。”
跟着,直播间的网友也纷纷安慰道:
“辩爷,咱们现在的处境便是如此,怨不得人。”
“这种事情可不能着急,必须要耐住性子。”
“对,我相信荀攸早晚是辩爷的人。”
“……”
深吸口气。
刘辨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因为,他明显感觉身后有一股莫名的气息。
果不其然,李方靠上前来,不由好奇:“殿下竟然知道此人?”
刘辨瞥了眼李方:“很奇怪嘛?他是黄门侍郎,孤当初可是皇帝。”
《后汉书·百官志三》:“黄门侍郎,六百石,掌侍从左右,给事中,关通中外,及诸王朝见于殿上,引王就座。”
黄门侍郎与小黄门、黄门令、黄门署长、中黄门冗从仆射这些官职不同。
黄门侍郎由士人充当,是尚书台的侍郎;
而小黄门、黄门令、黄门署长、中黄门冗从仆射则是宦者。
秦汉时,宫门皆黄色,故号黄门。
黄门侍郎因最初在黄门内供职而得名。
因此,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
黄门侍郎主要的工作是在皇帝和尚书令之间公事处理的往来传达,属于能自由出入禁中的外官,能接触到众多朝廷机要,地位非常重要。
正因如此,刘辨认识荀攸实属正常。
不过……
饶是存在可能性。
依旧让李方感到一丝意外。
毕竟,黄门侍郎可不止一人,为何刘辨偏偏记住了荀攸。
李方凝望着匆匆离开的荀攸,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任何能够与刘辨接触到的人或物,全都是他要提防的。
“走啦~~~”
刘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抓紧时间,在宫门关闭前,争取再过四、五个分阁,我还偏不信了,一卷破书而已,怎么可能找不到。”
能找到才怪!
李方一脸不屑地瞥了眼刘辨。
他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刘辨是在耍自己,这世上根本没有那卷书,他是要耗尽自己的耐心,然后对儒生下手,再次给太尉找事。
阴险!
毒辣!
卑鄙!
不择手段!
李方怎么也不敢相信。
此前懦弱的刘辨,竟然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
东观外。
高彦、荀攸并肩而行。
路上,高彦皱眉,好奇道:“公达,你好厉害,竟然得殿下铭记。”
荀攸尴尬地摇了摇头:“俊才修得胡言。”
高彦淡笑:“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
荀攸四下观瞧,果然没人,这才暗松口气,转而问道:“俊才,尔等在东观作甚,怎么全部聚集在一处,你莫非没有修书?”
“嗐~~”
“别提了。”
高彦气呼呼道:“还不是因为弘农王殿下嘛。”
荀攸皱眉:“嗯?弘农王,怎么回事?”
高彦解释道:“弘农王非说有一卷书在东观,可我们找了许久没有找到,他偏偏要亲自寻找,而且郎中令李方还跟着,听说昨日殿下就在兰台找了整整一日。”
“哦?”
荀攸顿时一愣:“竟有此事?”
高彦点点头:“真不知